第766章 終極之光
“砰——！”
“高斯！”
超宇宙空間。
賽羅嘶聲看着高斯被無形場力分解成基礎粒子，身形顫動，痛苦直視望向宇宙磨盤前玩弄宇宙泡沫的究極黑暗路西法。
“混蛋！高樹，你忘記曾經說過什麼嗎？為什麼你會被黑暗控制？！啊——！”
金色光輝之力爆發。
賽羅在巨大壓力下將究極光輝形態力量發揮至極限，巨大光失連遊離的諾亞力量與雷傑多力量也一併吸收入內，只是光失攻擊還沒來得及發射便同樣被無形立場籠罩，究極裝甲首先開始分解。
“呃啊！”
顧不上身體上的劇痛與疲憊，賽羅強行逆轉時間抵抗，光失能量終於凝聚到頂點。
“結束吧——！”
凝結所有奧特戰士目光的光失，攜帶着賽羅全部怒火意志射入黑暗，然而讓人絕望的是，黑暗波動只是晃了晃便毫無阻礙的繼續朝前擴散。
手持宇宙泡沫的究極黑暗路西法目光毫無波動，似乎完全不在意麵前眾多奧特戰士們的掙扎，只是本能催發著黑暗波動。
“完了。”
賽羅苦澀地放下究極弓失，面對逼近的黑暗，打算自爆進行最後努力。
“抱歉，父親，大家……”
“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了，玩什麼命？”
夏樹巨人身形踏出時空通道，伸手按住賽羅肩膀，視線跟着望向宇宙磨盤以及究極黑暗路西法。
和預言中一樣的畫面。
只不過究極黑暗並沒有侵蝕他，而是獨立出來和未知來源的黑暗族怨念融合在一起。
這些黑暗族的來源他從來就沒弄清楚過，只知道每個宇宙的黑暗都與之存在關聯。
按照奧王老爺子的說話，似乎有着一個傳說中的黑暗宇宙。
究極黑暗，換言之就是黑暗之神。
“高樹？！”
賽羅驚愕回頭，看清夏樹巨人身影時差點精神崩潰。
“你……”
“接下來交給我吧。”
夏樹沒有說太多，越過賽羅後主動飛向黑暗。
“這是屬於我的戰鬥。”
“哦？過去的我嗎？”
究極黑暗路西法看到夏樹瞬間終於動作，赤紅雙目中閃爍着異光。
“ss……另一個我，你該不會以為這種狀態的你可以戰勝我吧？諾亞和雷傑多都已經輸給我了……”
“你還是不明白。”
夏樹身形不停。
“超越界限后，單純的力量已經說明不了什麼，即使千兆萬兆力量又如何？毀滅區區幾個星系的力量對宇宙根本無關緊要，你難道就是靠力量擊敗他們嗎？”
“有點道理，可是，”究極黑暗路西法輕笑道，“你連傳說級都沒達到，又憑什麼超越界限？”
“誰說我沒有到傳說級？”
夏樹虛空站立。
一道道發光身影憑空凝結融入巨人身軀。
東馬快斗、春野武藏、湊朝陽、孤門一輝、工藤優幸、夏川遙輝、尹格尼斯……
“顧問！”
“高樹哥！”
“二叔！”
“零叔！”
“大叔！”
“前輩！”
“阿樹哥！”
加古拉斯和紅凱越過眾多奧特戰士，隔着超宇宙風暴凝望獨自迎接黑暗的夏樹，呼喊間同樣化作光影飛向夏樹。
後面澤塔、泰迦三人小隊還有羅布兄弟紛紛心下一緊。
夏樹沒有變成究極黑暗，所有人本來都應該感到高興，可是眼下的局面又實在高興不起來。
“千年還是萬年……我已經忘記自己旅行穿越了多少時空歲月。”
夏樹平靜直視不斷擴張的黑暗宇宙。
“我最喜歡的是甜食，最討厭的是眼淚，一次次行走在黑暗中，見慣死亡之後，反倒更加珍惜渴望光明。
“這個世界可以存在黑暗，但不能沒有光明，如果沒有，那我就成為黑暗中的那一縷希望之光。”
“鏗——！”
夏樹巨人身軀在黑暗風暴侵吞的瞬間爆發出無盡光輝，結合所有人間體的力量，就好像捅破了一張薄膜，輕易便將光之力進階到sss。
新增規則：呼應眾生心聲化為力量。
“轟！”
海量信息流再次在夏樹腦海中爆發。
不過和之前對戰巨獸時不同，這一次夏樹沒有融合宇宙，而是在一瞬間傾聽到了來自無數宇宙的眾生祈禱。
其中最為強烈的無疑是他所經歷過的那些時空，特別是現在處在同一戰場的人間體們。
這就是生命的意志啊！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幾乎所有人都想繼續活着。
繼續活下去。
夏樹微微側過頭回視集結超宇宙戰場的眾多戰士。
不只是奧特曼，陸續還有各個宇宙匯聚而來的異星戰士，其中甚至還能看到少數幾名在巨大生物間毫不起眼的假面騎士。
這些在各自時空各自星球近乎神靈的存在，朝他看來的目光都滿是祈禱與決然。
“超變身！”
夏樹收攏視線，胸口能源核心光流匯聚，身後同樣形成一道巨大的神光鏡虛影。
和原本的神光鏡不同，此刻的神光鏡完全由他自己創造凝結，規則“呼應眾生心聲化為力量”作用下，境界瞬間超越限制，一舉成為光之宇宙主宰，規則的化身。
“轟隆隆！”
隨着光暗兩股規則之力碰撞，超宇宙空間開始前所未有的震蕩，所有宇宙戰士共同撐開屏障才勉強抗住餘波衝擊。
“嚇！”
夏樹扛着究極黑暗路西法攻擊，兩道巨人身影同時扎入附近一團宇宙泡沫，最後紛紛墜入一顆土黃色行星。
“砰——！”
恐怖能量衝擊一瞬間瓦解行星大氣層，先是高熱能量熔化天空大地，隨後風暴交加，整顆行星都被暴風雪籠罩，物理規則徹底陷入混亂。
“呼！”
夏樹雙目放光，在瘋狂解體的行星中再次找到究極黑暗路西法。
和對方相比起來，他終究有取巧的成分，在規則互相抗衡的情況下，實際戰力卻是他要弱上一些。
甚至對規則的利用也是他處於下風。
唯一的優勢便是他能夠將眾生心聲化作力量。
“再來！”
“卡卡！”
外部戰場。
連片宇宙泡沫突然之間紛紛破裂化為虛無，宇宙戰士中立馬就有好幾人隨之消失，剩下的戰士也開始人心惶惶。
在場幾乎大部分人都只是單體宇宙戰力，無法脫離自身宇宙獨立存在，而那少數幾名超脫者則早就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消滅，畢竟連諾亞都被打回到奈克瑟斯形態。
“好強！”
“居然還有超越多次元宇宙的生命體……”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他們真的還是生命體嗎？”
“太可笑了！”有人絕望地又哭又笑，“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餘波而已，我們居然會因為這樣死掉，好不甘心！”
“這就是所謂的降維打擊嗎？”
“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維度……”
“不要放棄。”
突然一道聲音在所有人心頭響起。
“無論多麼可怕，無論多麼巨大的災難，都會全力去抓住未來，超越極限，化不可能為可能，這才是光之戰士。”
“我會保護你們。”
超宇宙戰場中心。
夏樹巨人身影飛出宇宙泡沫殘骸，帶着神光鏡虛影走到了究極黑暗路西法面前，光暗不斷相互轉換，已經快要分不清彼此，由此引發的衝擊也愈發恐怖，開始潮汐般湧向無盡宇宙泡沫。
“阿樹哥？”
精神空間加古拉看着夏樹平靜背影忽然面色微變，沒來由想起萬年前和夏樹分別的場景。
從剛才開始，夏樹實在平靜得過分了。
“等等……”
“嘩！”
還沒等加古拉說完話，忽然一股分離力量作用到所有人間體身上。
夏樹主動解除了融合，一圈傳送屏障裹住所有人脫離巨人身軀。
“阿樹哥！”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夏樹在光影之間面向眾人，奧特身軀逐漸瓦解，神光鏡虛影拉着對面黑暗宇宙一同中和溶解形成一道超宇宙漩渦。
兩次真理形態變身讓他有了足夠的經驗處理光暗之力，這才是他將自身光之力激發到超限的原因。
這次真的是賭上所有了。
不管成功與否，都能夠順利解除這次的超宇宙危機。
“二叔！！”
夏川遙輝揮動手上貝利亞黃昏，儘管無法破開屏障，卻還是跨越空間伸手牢牢抓住巨人身軀潰散間顯露出來的夏樹本體。
眼看着夏樹也將化作光粒子融入虛空，夏川遙輝目呲欲裂。
“不要，二叔！”
“這就是命運，遙輝。”
夏樹看着流淚的夏川遙輝輕輕搖頭，一時間倒是想起了很多澤塔地球生活的時光。
這麼多年的宇宙旅行，他其實最喜歡的還是每個時空的日常生活。
能夠像普通人類一樣生活，又沒有絲毫壓力，的確是件美好的事情。
“別傷心，我會以另一種方式繼續活下去。”夏樹揮手推開夏川遙輝，將光球徑直傳送到宇宙戰士中間。
“零叔！”
“高樹！”
遠處特利迦與澤塔幾人想要幫忙，卻根本無法靠近。
脫離究極光輝形態的賽羅上前接過傳送光球，肩膀顫動着凝視逐漸消失的夏樹。
“你說過不相信命運，自己的未來要自己掌握，這就是你的掌握嗎？這叫什麼命運？！我以後要怎麼打敗你？混蛋！”
“嘩——！”
超宇宙漩渦漸漸縮小，最後整片空間都恢復平靜，只有原點迸發出的終極之光照耀超宇宙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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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滅的單體宇宙紛紛恢復原狀，消失的宇宙戰士也陸續再現。
諾亞與雷傑多同時凝聚身軀，沉默看着消失在終極之光里的神光鏡虛影。
過去時空。
時停的迪迦蓋亞時空重新恢復運轉，定格的學校陡然由沉寂變為熱鬧。
噴泉繼續噴水，樹枝繼續搖曳，飛鳥也成群結隊繼續飛躍校園。
學生中吉井靜香和同學們從靜止中自然過渡到交談，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有吉井靜香疑惑望了一眼外面。
“好溫暖的光。”
……
永恆放逐空間。
夏樹漂浮在黑暗與光輝交織的圓球中，勐然睜開眼，發現身前聳立着一尊從來沒有見過的奧特戰士。
羽翼狀計時器護甲，手腕處同樣有着羽翼核心手鐲。
“你是誰？”
“我們都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光明，”巨人緩緩低下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奧特曼，誰也無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