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巨獸，超限
“光？！”
地面部隊停下動作，紛紛用手遮擋戰區內綻放的強光。
等到光芒消散后，所有人都不由得恍忽愣住。
紅銀金色交織的巨人身軀，柔和的乳白色巨人雙目，還有胸口輕甲環繞的能量指示器。
“奧特曼？”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奧特曼是真實存在的嗎？”
“砰——！”
高樓廢墟間，夏樹第一時間張手成爪刺入機械怪獸聚能中心，遠超ss級別力量爆發，一舉握拳擊穿機械怪獸身軀。
沒有讓能量完全爆炸開來，夏樹撕裂機械怪獸的同時，快速將能量核心推入憑空生成的小型黑洞。
除了一道閃光衝擊波擴散，戰區沒有受到其他影響，地面眾人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反應過來時連黑洞都已經消失不見。
“呼！”
夏樹收手低頭觀察手臂。
新的巨人身軀和他的生命層次一致，都是ss級別，不過戰鬥力已經不能用常理判斷。
即使沒有進入真理形態，也還是無限逼近傳說級。
不只是因為自身戰鬥經驗，也還有來自規則力量的加成。
只要在地球，他都擁有海洋與大地權柄，這裏也是地球。
“嗶冬！”
清澈的紅燈鳴閃聲拉回夏樹思緒。
抬頭望了望大氣層之外，夏樹周圍地面光能匯聚，因為超常爆發而見底的能量瞬間恢復飽滿，計時器再次散發出海藍水晶光輝。
可惜，規則力量只能在地球才能用到。
但ss以上戰鬥又容易毀滅地球。
接下來的戰場註定要在宇宙。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夏樹默然回頭看了看地面觀望自己的軍隊，視線在父親身上稍稍停頓，沉喝躍身，帶着一聲氣爆飛速跨越大氣層。
“砰！”
進入宇宙空間后，聲音消弭，只剩下各種雜亂的電磁波。
夏樹巨人雙目目光凝實，隱約看到一頭在時空之間遨遊的鯨魚狀巨獸，有些像是古代傳說中的鯤鵬，體長至少萬米。
地球出現的末日災難只不過是因為這頭巨獸隨手引起的時空混亂。
能量等級無法判斷，和奧特宇宙的那些特殊神獸很像，只是壓迫感更為強大。
只要解決這頭巨獸，應該就能改變未來了吧？
甚至都不需要解決，只要趕跑就足夠了。
“試試吧。”
夏樹周身光能涌動，將狀態調整到最佳后，迎頭沖向虛實之間的鯤鵬巨獸。
“嘩啦啦！”
經過一段時空波動區域后，夏樹巨人身軀彷彿遇見亂流的飛機般劇烈震蕩。
見狀，夏樹急忙撐開一圈屏障。
如今神光鏡重回封印狀態，已經沒法給他提供絲毫幫助。
好在第8階人間體能力依然能夠發揮，並不會因為失去神光鏡而毫無辦法。
“鏗！”
穿過最後一段亂流區域，夏樹巨人身軀徹底與巨獸身軀同步，彼此在浩瀚星雲中相互對立。
直到此時夏樹才真正感受到巨獸的龐大。
哪怕是巨大化的他，在巨獸面前依舊猶如人類面對星球，而且還不是普通星球，簡直就堪比木星規模。
這麼宏偉的生命體，比戴拿時期的超級斯菲亞還要可怕得多，隨意散發的能量氣息更遠不是斯菲亞能夠媲美。
“哞！”
一聲類似牛叫的聲音傳到夏樹心頭，抬頭便看到一隻地球大小的藍黑色眼珠轉向自己，當中帶着一絲好奇，似乎在奇怪如此渺小的生命體怎麼能夠進入時空之間。
“你是誰？”未知語言轉換為孩童聲音在夏樹腦中響起。
“我是地球人類的守護者，”夏樹仰頭直視藍黑色眼珠，“可以請你離開這裏嗎？你的能力已經給地球帶來了麻煩，即將毀滅。”
“地球？守護者？”
巨獸像是陷入了回憶。
“我好像在其他超宇宙聽說過……你是傳說中的奧特曼？”
夏樹微微沉默：“姑且就當我是你說的奧特曼吧，你也可以稱呼我光之巨人。”
“真有意思，這個宇宙居然也有奧特曼，不過……”
巨獸眼神狡猾。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離開？地球毀滅就毀滅，你們死掉，關我什麼事？”
“我只是建議而已。”
夏樹心下暗呼一口氣，柔和目光重新變為冰冷。
避免戰鬥當然最好，但真要戰鬥他也不會懼怕。
這一天，他可以說從穿越之初就在準備。
唯一出乎預料的大概就是神光鏡了。
“呼！”
虛空中一屢屢黑暗環繞着夏樹凝聚成型，最後全部統合，在夏樹光之巨人身軀上演化出紅黑色紋路。
有了特利迦時空的經驗，哪怕沒有神光鏡，夏樹依然掌握了真理形態的變身方法。
人類本身就是非常奇妙的生命種類，既有光明也有黑暗，只不過有些人能夠控制自我，有些人則反被控制。
夏樹從來沒有否定拒絕過自身的黑暗，如今沒有神光鏡影響，使用起來更是如臂使指。
變身過程甚至比特利迦時空更加順暢。
一瞬間，夏樹感覺自己和這個沒有出現過奧特曼的宇宙多了些無法言說的聯繫。
就好像自身成為了整個宇宙，感覺比特利迦時空還要奇妙。
“嘩！”
真理巨人之軀完全凝結，雖然渺小，但能量反應卻勐然超越巨獸。
不等巨獸困惑，夏樹巨人氣息猶如宇宙奇點般轟隆爆炸，體型也跟着無限膨脹，轉眼就將巨獸玩具般抓在手心。
這一刻，夏樹心中湧入無數信息。
對於這個宇宙而言，他既是外人又是土着，毀滅危機下，宇宙權限自動疊加轉移到了他身上。
結合真理形態與自身時空掌控之力，現在的他短暫進入了多元永恆狀態。
超越sss，所有傳說級超人千萬年追求的超限境界。
和德拉西翁預言中那位究極黑暗路西法一樣，只不過現在他的意識無比清醒。
“嗡！”
夏樹低頭掃視一眼手中瑟瑟發抖的鯤鵬巨獸，握手捏爆巨獸化作卡片的同時，目光穿透多次元宇宙時間線望向奧特宇宙。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面無法忽視的宇宙磨盤。
戰鬥似乎轉入了超宇宙空間，諾亞被打回奈克瑟斯形態，雷傑多重新分開變成高斯與傑斯提斯，只剩下奧王老爺子帶着眾多奧特戰士艱難抵抗黑暗侵蝕。
只可惜目前宇宙無法讓他維持太長時間超限境界，還想觀察時，後續畫面已經被無數宇宙泡影遮擋。
和預言中一樣，究極黑暗還是誕生了。
只不過他這個正主已經回了過去時空，未來那個又是什麼情況呢？
又是複製體嗎？
“嘩！”
夏樹在紅燈鳴閃中收縮體型，回身折返地球。
失去宇宙關聯后，虛弱感非常明顯，不過返程還是比來時順利得多，最後更是直接利用地球坐標瞬移跨越空間。
“呼呼！”
事發城市。
夏樹喘息着仰躺在廢墟間。
儘管落地瞬間就重新恢復了能量，然而此刻他更多是心靈上的睏倦與放鬆。
返程時他已經確定，隨着鯤鵬巨獸的消亡，這方時空也同時恢復了正常，殘留下來的只有一些普通怪獸，依靠人類的力量可以輕易處理。
地球的滅亡危機終於就此消失無形。
夏樹按着胸口咳嗽間無聲大笑起來。
他明白，當他踏足這裏的時候，宇宙就自動衍生出了平行時空。
即使改變了過去，他依舊獨立於時間線存在，似乎和他的過去未來都沒什麼關係。
但儘管如此，依舊妨礙不了他的開心。
無數個日日夜夜，他只想體會這一刻的心情。
至少他的故鄉依舊能夠存在下去。
平行時空又怎樣？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存在概念和活着沒什麼區別。
“沙沙！”
笑過之後，夏樹安靜坐起身，望見街頭帶隊過來的父親，眼角不爭氣留下一行淚水。
瀰漫周身的8階力量氣息潮水般退去，彷彿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類。
往日回憶湧上心頭，讓他莫名有了一種錯覺，似乎自己還是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
雖然一年到頭見不到父親幾次，但每逢假期，還是無比期待父親帶回來的零食。
“快！”
“還有倖存者！”
“年輕人，你沒事吧？”
中年人有力的右手一把拉起夏樹，發現夏樹沒受什麼外傷后，又急忙安排士兵到周圍廢墟中找尋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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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走嗎？”中年人繼續問話道，“前面不遠就是一處救治點……”
“我沒事。”
夏樹稍稍低下灰塵混雜淚痕的面龐，抓着父親滿是老繭的手掌，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話語中的激動。
“我可以……抱一抱您嗎？”
“嗯？”
中年人懵然愣住，等到被夏樹抱住才回過神。
“年輕人，你……”
“謝謝，希望以後還能和您見面，雖然和平很重要，但自己還有家人也很重要。”
夏樹微閉上雙眼，用力抱了抱父親。
重新睜開眼睛時，沒有繼續駐足，只是看了眼遠處朝戰區跑來的少年便轉身走向廢墟深處。
再見。
“爸爸！”少年忐忑尋視一會，驚喜地鵲躍撲進中年人懷裏。
“阿樹？你怎麼來了？”中年人聲音嚴厲，“這裏還很危險……”
“我看到這邊發生大爆炸了！外面的人都說出現了怪獸和奧特曼，爸爸，我好怕！我還以為……”
“好了，爸爸還要工作，你先回去。”
中年人放開少年，再回頭時只看得到夏樹背影消失在煙塵中。
“鏗！”
夏樹抹掉眼角灰塵，手心重新綻放光芒。
他已經不再需要神光鏡，但未來，神光鏡還需要他。
自己引發的災難，自己負責。
“變身。”
沒有過去束縛，夏樹徹底擺脫眼淚，面色只剩下堅定，心緒重新恢復冷靜。
“呼——！”
狂風席捲廢墟，捲動煙塵，颳起夏樹衣角。
下一刻風沙中一道巨大光之巨人身形飛掠而過，轉瞬消失在聚集的漩渦雲層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