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人死了,真能活過來嗎?

第170章 人死了,真能活過來嗎?

第170章人死了,真能活過來嗎?

虞淵看她這副模樣,想着從第一次見她,就藏着無數秘密,所以才成功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徐家、蘇家、大侯府現在又加上閔懷陽,她的仇人還真不少,不知鎮北侯府為何會被她選為盟友?但心底,對她的身份卻又多了幾分猜測。

他饒有深意地瞥了眼她,隨性地回道:“你說的這段,話本子中沒有,倒是有另一個故事,讓我印象頗深。說是有一縣丞,帶着任書前往邊城上任,路上被盜匪所劫,不僅被搶了官印和任書,冒名頂替,還將人殺害,屍首扔進湖裏餵了魚。”

魏瀾轉過身,抬頭看着他,有些困惑,這麼老套的故事,她聽過很多,沒有什麼特別的,怎麼會入得了虞侯爺的青睞?

虞淵雙眼緊緊盯着她,觀察着她臉上的細微變化,想要看出點什麼,接著說道:“那縣丞死後,魂魄離身,在邊城遊盪幾日,眼見着被人李代桃僵,憤懣難耐,又投訴無門,卻於頭七之時,魂魄離奇地附身在一趕考的舉子身上,后通過科舉,再次為官,為自己申了冤。”

他說著,深黑色的眸子緊緊看着她,眼底帶着審視,嘴角卻勾着笑。

他俯身,湊得極近,眸光幽暗不明:“小丫頭,你說,人死了真能重新活過來嗎?”

魏瀾的心猛地一縮,聽得驚心,本能地退了幾步,背上溢滿冷汗,指尖微微發顫,難以掩蓋住心底的慌亂,見他嘴角笑意漸濃,魏瀾知道,自己的無措已經給了對方答案,瞳孔猛地一縮,心裏有些懊惱,那幅鳳舞九天對她的衝擊太大,勾起隱藏的情緒,才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摸清了自己的底細。

她眉頭微攢,眸底湧出懊惱,卻又快速消散,雙眸燦若繁星,熠熠生輝,臉上帶着無辜的笑:“侯爺,話本子中的東西,怎麼能信?不過這故事倒是精彩,有空我定要拜讀一二。”

虞淵眼睛微微一眯,眸光幽暗,對於她和魏衍的年幼老成有了猜測,見她明明心裏慌得不行,臉上卻強撐着,不改神色,有些好笑,不過輕輕一試,就知道了七七八八,到底是個小丫頭,便有心再戲弄戲弄她:“神鬼之說,我以前自然是不信,看了你和魏衍后,倒是有些相信了魏衍,那本《論政》可是精彩得很。”

魏瀾漸漸冷靜下來,抵死不認:“侯爺說笑了,我和阿衍不過是遭逢家中巨變,而老成了些,哪裏跟鬼神之說牽扯關係了?你看,我是個人,可不是鬼。”

“是嗎?不如你告訴我,你白日使的劍法,師出何人?影子可說,與徐煜路數一樣,怎麼,你何時拜了他為師?”

魏瀾又是心頭一顫,只顧着殺人,沒想着掩藏用劍招式,那套劍法還是前世徐煜嫌棄她殺意不夠而教給她,後來越發純熟,已經少了些徐煜的色彩,沒想到竟然會被他的人一眼看出。

卻聽虞淵又道:“給了空說了蝗災一事的也是你吧。你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虞淵盯着她,蠱惑道:“你是人是鬼,對我們的關係沒有任何影響。不過是多些樂子罷了。”

還真是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魏瀾頗為無奈,感覺無處遁逃,她索性直接在河邊蹲下,抬起頭,露出肆意地笑:“侯爺,還有什麼疑慮,索性一起說出來,我看看,您能猜中幾分?”

這番傲氣,反倒讓虞淵意外,他跟着在旁蹲下:“你跟蘇家不對盤,我可以理解為因着大侯府的關係,那徐家呢?”他看向她:“你與徐煜很熟吧?”

說道徐煜,魏瀾只覺悵然,腦中回想了着與徐煜的相處,良久,才下了決心,回道:“是啊,我自認為,這世上,沒有誰會比我還要了解他。徐煜這人,看着整日溫潤如玉,私下卻最是狠厲,他笑得越開懷,心裏越是不屑。他不能喝酒,卻總愛拿個酒壺做遮掩。他討厭下棋,卻喜歡篆刻,他吃飯不喜歡放蔥,卻極愛吃辣,他討厭誰,卻也能跟人笑着聊上半天,喜歡誰,卻又能抵死不認,你說他這人這麼矛盾,是不是有病?”

這番坦誠,讓虞淵不由蹙眉:“你喜歡他?”

“喜歡?”她前世兩次瀕死,都是為了徐煜,那時,他官越做越大,面臨的猜忌也越多,脅迫暗殺紛至沓來,她甘願幫他處理這些,縱使把命搭上,都甘之如飴,卻落得個被人棄之如敝的下場。

魏瀾哂然一笑:“侯爺,你不懂我們這種人,無父無母,又沒有倚靠,整日生活在黑暗之中,只要有一點兒光亮,就想拚命抓住,我以前覺得,他就像一道光,是我和阿衍的救贖,可是真抓住了,才發現,那不過是毒蛇眼中的光亮,而我們就是它的獵物。所以,我怎麼敢去喜歡他。”

“所以你棄了徐家,選擇了鎮北侯府?就不怕我們也如他一般?”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倒是看得明白。

魏瀾側過頭,對上他的眼睛,看得出神,他深邃的眸中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樣子,淡淡回道:“侯爺,您與徐煜不同,您喜歡吃甜食,尤愛鳳明齋的點心,您擅長廚藝,閑時嗜賭,卻很少贏過,您看着面冷,實則也心硬,愛憎分明,您擅長用兵,卻不用刀劍,腕間銀絲便是你殺人的武器。”

虞淵手指不由彎曲,摸向腕間纏繞的銀絲,那是他的武器,可但凡見過的人,無一活口,她卻這麼清楚,還毫無保留的直接揭穿,真是坦誠,這樣聊天,反倒比一再遮掩要暢快許多,便沒有掃興逼問,而是嘴角帶着笑,調侃道:“你對我倒也了解的不少。”

在場的虞家暗衛武功不俗,耳力也不錯,此時,都停住手中的動作,不再交談,靜靜地聽着魏瀾對自家主子的脾氣秉性,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分毫不差,心裏早已經驚駭連連。

魏瀾笑了笑,趁機恭維了一句:“是啊,所以,看起來,侯爺您可比徐煜可靠多了。”

虞淵不置可否,繼續問道:“你籌謀的究竟是什麼?恐怕不單單為了區區永寧侯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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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偏執侯爺寵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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