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追捕,居無定所
“別碰我。”我的語氣像是在乞求他。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我不碰你。我不想強迫你,讓你不開心。”
“乖,上藥了。”
林進除了廚藝是短板,別的方面堪稱完美。他的醫術,比梓虛白家醫術最好的白越還要厲害。
“我不。”我怕疼,極力抗拒着。
他從身後掏出一個棒棒糖哄我,“你聽話,上完葯就給你吃。”
我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讓他把草藥敷在我雙眼上。再包紮好。
搗碎的草藥在我的雙眼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這個葯隔半小時就要換一下。每天要敷一次,換四次。你再不治療,眼睛就快瞎了。本來視力就極差。”
“你捨得給我用世上最好的葯,我怎麼可能會瞎?要是真瞎了,我就賴着你不走。你養我。”
他:“行,我養。我把很久以前欠你的,還給你。”
“哥,我寧願掉進去摔得粉身碎骨,也不願意夢醒7。因為有的話,我必須找白曦說清楚。”
他:“忘了他吧。你跟他之間,不可能說得清。再說你已經做了選擇。”
“那你既然懂,我已經做了選擇。為何還要抱有希望陪着我?”
林進:“墮神無心。我賭你,會變心。”
剿滅顧家的時候,我並沒有親自參與。而是躲在飛船里,安安靜靜的睡大覺。對於我來說,睡覺多早已成為了習慣。進入夢境,才能直視自己的內心。
“你會跟梓虛開戰嗎?”林進感到好奇,問我。
“還沒想好。應該不會吧。”
“看來有姦情,跟沒有姦情還是不一樣。”
我不動梓虛,並不是因為我對白曦會心軟。而是因為三姐嫁到了白家。她待我如同親妹妹,我怎麼忍心見她難過。毀了她的家。
“你用了我的東西,召集墮神幫你攻打顧家。現在心愿達成了。我以為你會正式啟動嗜血令。”
“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到處惹是生非,不安分的黃毛丫頭嗎?”
“不是。”
在林進眼裏。我一直很乖很聽話,不敢忤逆。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所以你的身邊。不是殺手,就是墮神。我喜歡原原本本的你。不喜歡你裝作一副乖巧、順從的樣子,來討好我。”
“我不喜歡有人管着我。”
尤其是他這樣,拋棄過我的人。
關於嗜血令啟動后,他的變化。我心裏清楚。所以即使是要攻打顧家的領地,我也沒有正式啟動。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怕他做強迫我的事,令我不開心。
那時候,是他主動提出帶我回家的。他能看得出,我想滅了顧家。算出許穰不會阻止我。在顧家覆滅后,會回去幫忙收拾殘局。
“哥。怎麼,你又要訓我?”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我不吃你那套。你是不是傻。你做錯了什麼,要跟他道歉?還跟他說對不起?”
“哥,我只是想過更安穩的日子而已。如果白曦離開,許穰也離開。我一個人,到處逃亡。這也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我也會感覺很累。”
“你可是神主,更是眾人聞風喪膽的毀滅之神。你別忘了!你要什麼得不到,非得繞着幾個臭男人團團轉。不行我帶你走。你要什麼,我給你!”
我開玩笑說:“我可不要你。你不是我的如意郎君。”
他用拳頭捶我頭,“叫你拿我說笑。”
飛船艙里看不見太陽和月亮。小小的窗戶內,只有滿天銀河為伴。
在過去的歲月里,我曾經無數次的逃亡過。跑去各種各樣的空間,用了各種各樣的身份。為了躲避顧家和白家的聯合追捕,才造了這艘飛船。
一邊逃跑,一邊幫慶雲(許穰)尋找四分五裂的魂魄。搜集起來,拼在一起。是我讓他重生。
林進說:“畢竟奮不顧身過,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你不動梓虛,不動鮫王。早晚有人像鄭華那樣,想幫你出氣。到時候,你攔得住嗎?”
鄭華到現在,還待在雪域閉關修鍊。新兒沒有地方去,就在裏面陪他。有的時候,新兒偷偷溜出去,去看身在月族的小東。給他帶些稀奇古怪的玩具,或者教他幾種比較實用的法術。小東很乖,還叫他“乾爸”。他跟小東說:“只能叫我哦,不許叫別的叔叔。聽見沒有。”小東看着他,點了點頭。
月族一向不准許外人進入。族內的人不能外出,活動範圍只有皓月實境。大多數沒見過外邊的世界。何燦燦見鞏新鬼鬼祟祟的在結界附近徘徊,問他在做什麼。鞏新說想見見我的孩子。燦燦就給了他通行證。說他既然能找到這裏,肯定靠緣分。隨後,就去忙着準備新年慶典了。
如今,雲霄和醉夢相繼覆滅。再無能力追捕墮神。
神明不會故意犯錯,心甘情願的墮落。除了我和林進這種天生的壞蛋。他們其實都應該得到救贖。而不是每天東躲西藏,想辦法不被顧家抓到。
“你偷了捲軸,毀了捲軸(指顧家專門記錄墮神的通緝令)。保護得了別人,卻保護不了自己。心裏生了魔,尚且有救。自己放不過自己,比心魔更可怕。”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可以像以前那樣,丟下我不管的。”
“我做不到。”
所以他瘋了一樣,找了我快一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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