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計策

第兩百五十章,計策

碗裏面的飯分了些給小敏后,阮軟拿起筷子吃起來。

米粒好多都是生涼的,吃進去硌牙又硌胃。阮軟若無其事的咀嚼着。

見她吃的蠻香的樣子,小敏忍不住問:“你吃得慣嗎?”

“為什麼吃不慣。”阮軟笑了笑:“以前我沒錢的時候,一杯涼水一個饅頭撐過一整天,現在至少有飯吃。”

“我以為你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她只是個普通人罷了,生活在繁雜社會中簡單人物,一個用力去生活,去生存的凡人。

飯吃完了,阮軟站起來將耳朵貼在牆邊,沒聽到任何聲響,不知吳彩可找到人來幫忙了。

她問:“你們可知道那群人要將你們賣到哪裏去?”

有人答:“去那個地方離這似乎很遠,之前我聽他們提過一嘴,似乎是要走水路。”

此時有姑娘們哽咽起來,兩眼淚汪汪的。

她們要被拐去的八成是什麼個窯子之類的。那周大娘說了,乾淨的身子能賣個好價錢。

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悲慘的生活,一個個抱着自己小聲啜泣。

“都別哭了。”阮軟皺眉道:“若是想回去,今夜便試試我的法子。”

試試或許還有生機,不試,那就一丁點兒生機也沒有。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吶,就算是掉下懸崖的那一刻,也得祈求着身上有根樹枝接住自個兒。

抱有希望就是你最大的希望。

入了夜,氣溫愈低,所有人都抱着胳膊打哆嗦。

此時,昏暗的小黑屋裏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很快,周大娘打開門走進來,只見那群姑娘們滿臉驚恐的蹲在地上,而那昨日剛到的小敏則像是見了鬼似的。

嘴裏呢喃:“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她的身邊躺着的正是昨日穿的無比華貴的女子。

“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周大娘皺了皺眉頭,走到阮軟站着睨了眼。

門口的兩個大漢都沒進來,懶散的站在門口。

反正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前幾日從這間黑屋子裏抬出去了兩個姑娘,都是沒了生氣兒的。

對於他們而言,死個人算不得什麼。

“裝死的吧?”

周大娘嘀咕,從腰間取下一條長鞭,用力朝阮軟的身上抽過去。

一共打了三下,皮開肉綻的聲音聽的讓人心驚。

見地上的人毫無反應,周大娘撇了撇嘴嘀咕:“該不會真死了吧?”

正蹲下,準備伸手探阮軟鼻息,地上原本“昏死”的女孩突然張開眼睛,與此同時,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依舊是蘇羨送的那把,阮軟出門時便一直別在靴子旁。

“噓,刀劍無眼。”阮軟壓低聲音,勾了勾唇角命令:“將外面的兩個大漢支開。”

周大娘咬了咬牙,沒想到她居然會被算計了。

隨着脖子上的痛感加深,她只能妥協,對外面喊道:“你們兩個接幾桶涼水來,我要潑醒這個女人!”

“是!”

大漢不疑有他,甚至都沒有往裏面看便直接離開。

反正那群膽小如鼠的女人也不敢跑!只要周大娘一人就能嚇住她們!

可人剛走,阮軟毫不猶豫的,一刀抹了老女人的脖子。

這傢伙作惡多端,手底下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姑娘的性命,早就該死了!

姑娘們連忙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的驚叫呼出來。大家配合的很默契,昏暗的小房子裏異常安靜。

“接下來看你的了。若是你們二十幾個女人加在一起,連兩個大漢都解決不了,那就只能等死了。”阮軟冷聲道。

大家相互看了眼,握緊自己的拳頭。

找了個身材與周大娘最為相似的女子換上了她的衣服,然後背對着門外。

至於那屍體已經被姑娘們擋在身後,遮的嚴嚴實實。

等兩名大漢提着水進來,發現“周大娘正背對着他們坐在地上,“昏死”的阮軟還保持原來的姿勢。

少頭髮的大漢道:“周大娘,水拎來了。”

“放下吧。”

將水桶放在她身後,覺着有些不對勁。這周大娘的聲音怎麼變了,而且......身形顯得些許消瘦。

大漢擰眉,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兩人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回頭,只見瘦弱兩個女人陰沉沉的看着自己,還沒感應過來,臉上便被撒了把難聞的粉末。

接着,二十幾個女人一擁而上,有的抱住大漢的腿,有的捂住他們的嘴巴,有的用力撕咬他們的肩膀。

大漢吸入了昏死毒,根本就沒有力氣,頭暈目眩間看見一群女人如同海浪似的朝自己撲過來,想喊,嘴巴卻被捂住。

二十幾個女人瘋了似的,拳打腳踢,將所有的不滿情緒發泄出來。

直到兩個大漢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們這才癱軟坐下,臉上揚起喜悅的神情。

她們做到了!原來這兩個魁梧大漢,也不過如此。

成功解決掉三個。

阮軟從地上站起來,取走周大娘手中的鑰匙,然後道:“現在一起逃的話,目標太大,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情況,看是否有機會逃出去。”

小敏拽住阮軟的手,“你會回來救我們的,對嗎?”

“如果我沒回來,就說明計劃失敗了。”阮軟出去,將木門鎖起來。

這是一處較破的院子,落座在山腳下除了小黑屋比較嚴實以外,其餘的門窗都搖搖欲墜,在風裏搖晃發出凄慘的聲音。

“都給我喝!吃好喝好。”

阮軟順着聲音找過去,發現空曠的院子中間坐着一群大漢,他們打扮基本都是土匪的模樣,甚是兇悍。

“有點麻煩。”她躲在暗處,眉心緊皺。

若是想出去必須要經過空院子,可二十幾個姑娘全都想出去,除非穿上隱形衣,否則很難不引人注目。

只能期盼他們能全部喝醉了。

院子裏的人喝酒吃肉,猖狂肆意,很快酒罈子見了底,其中一個男人看向桌角的那個小廝,“瘦子,去打點酒來!”

被叫的瘦子與其餘大漢顯得格格不入,身材單薄,畏畏縮縮的坐在旁邊不敢說話。

“聽到沒有?”大漢一腳將男子踹翻在地上。

“是。”

南喻沉默着爬起來,低頭往前走去,就像個受氣的悶葫蘆。

大漢們見他這幅樣子,紛紛大笑起來:“瞧瞧,一個男人活成這幅樣子,實在是窩囊!老子就那麼輕輕一腳,便把他踹翻掉!”

眾人笑聲震天,南喻漲紅着臉往前走。

見人朝自己的方向過來,阮軟側身掩藏在牆後面着,等瘦弱男子經過後,她悄悄地跟上。

瘦弱男子走進小黑屋隔壁的房裏頭,一打在牆上,滿眼的憤恨。

靠里的牆前壘了好幾罈子的酒,南喻走過去抱起兩罈子。

再次轉身回頭時,他被門口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哆嗦,手中的東西也險些落掉。

阮軟依靠在門邊,指了指南喻的腰間:“你的荷包挺別緻。”

南喻立馬將酒罈子擱在地上,取下碧色的荷包塞進自己的懷裏。

“你是何人?”他打量着蓬頭垢面的女子,

此人站姿顯得些許痞氣,臉上雖然污臟,但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很是漂亮,充滿着靈氣。

沒有回答他的話,阮軟問:“請問你腰間的荷包,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你是從小黑屋裏面逃出來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南喻有些錯愕,很顯然是沒有料到,居然有人能從黑屋裏面出來!對了,剛才他走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之前守門的大漢!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顯然都不在一個點上,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阮軟抿唇,垂了垂眉,試探性的問:“你之前是不是在張家做過事。”

“你,你到底是誰?”

翹着他這般驚訝的模樣,阮軟心裏更是確定了。

她看着南喻的眼睛問道:“荷包裏頭的葯可還好用?”

“是你!”南喻驚呼。

果然是他!

記得當時吳彩被逼嫁給張家傻兒之時,阮軟曾與小翠去爬到院牆上打探過消息。

當時那個傻子正在花園中毆打小廝,阮軟暗自出手將人救下。

之時當時她是在暗處用石頭砸跑傻子,然後將藥瓶塞進荷包中,扔到受傷小廝的面前。

從記憶中回過神,阮軟道:“沒想到這荷包你還留着呢。”

“是你救的我!”南喻眼裏漫上喜色,激動的跑上前一把握住阮軟的手,當即跪下。

阮軟將人扶住:“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若不是你......當時我可能就要被那張家傻子給打死了!”

“我就是隨手扔了個石頭而已。”阮軟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你不是在張家做奴僕嗎?怎麼到這裏來了?”

“此時說來話長!”南喻張了張口,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拉着阮軟就要往外走,並且道:“你不能待在這個地方,快走,快走!”

“等等。”

阮軟抓住他的手腕,眸色凜然,語氣堅定的說:“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南喻頓住。

......

夜風漸起,烏雲遮月。

抱着兩大罈子酒,南喻一路小跑着回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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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撩了反派后我野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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