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比武（上）
翌日清晨，衛昭叫人燒了水，沐浴一番，換上了朝服。並召來管家，吩咐他看好小狐狸。
這小狐狸從前天開始終於不再一味地只吃奶了，這倒也省了不少事，就是開始斷奶之後小狐狸慢慢的灰色的胎毛脫落。昨天夜裏衛昭把它放在床邊，半夜自己又鑽進了他懷裏睡覺。所以今天醒的早倒不是衛昭的自覺性，而是被這小胎毛扎的刺撓。
簡單的吃了些早餐，管家昨天就已經為他購置了馬車，而車夫還是衛家的家僕。
衛昭本以為自己來的並不算晚，距離宮門開啟還有近半個時辰。
然而當他趕到宮門時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坐在馬車裏等着宮門開。
“衛將軍，恭喜。”
“恭喜恭喜，衛將軍。”
“衛將軍年少有為，可喜可賀。”
“恭喜……”
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官員紛紛向衛昭道喜，衛昭一一回應。
走到衛司同馬車跟前來。作輯行大禮。
“孩兒拜見義父。”
“昭兒，你我現在同朝為官，以後不必行此禮。”
衛昭看到同行而來的衛曦眼睛有些發紅，關心的問道：“曦妹怎麼？眼睛怎麼發紅？”
“無礙，昨夜沒有睡好。”衛曦刻意的遮了下。
大概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拱北傳出號角的嗡鳴，宮門被吱呀呀的打開。
文武百官徒步有序的進入。
吳王將此次的比試校場安排在了後花園，在那裏搭建了一座約六丈寬的圓石台，石台邊立着七根石柱。
衛昭能感知到這七根石柱中都含有極為精妙的真炁迴路，二着七根柱子又分立間隔並不勻稱，想必這是可以擺放的一種陣法。
校場兩次及正北設有宴台。衛昭的席位在西台，被安排在衛司同身後。
衛司同左手邊坐着的正是宛君蘇稟異，蘇家家主上卿，是蘇常的父親。而蘇常只能偏作身旁小席。與衛昭獨佔一席形成鮮明對比。
不僅是蘇常，衛曦、姬文仲、伏靈玉等準備參加比試的青年才俊都是陪坐在自家家主的側席。
伏靈玉隔空對望着身穿朝服，腰掛綬印的衛昭氣的要咬碎了銀牙。
“等會兒上了校場，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恐怕你要失望了。”說話的人正是姬文仲，他指着衛曦對伏靈玉說道：“你看雒君，帶着衛曦來參加，分明是沒打算讓衛昭上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此次隨大王參拜新帝的就是我們三個。雒君沒想着摻和這件事。”
這一點姬文仲確實說對了，衛司同本就沒打算摻和這事。
而且有些事情衛司同在這之前沒有跟衛昭提過，也許是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那就是隨同前去的青年才俊會作為新帝的榮譽侍衛，被賜予終身帝都案牘庫資格。那裏收藏了眾多法術，除了那些宗門秘法之外，幾乎應有盡有。
並且其中最出色的四個人可以接觸靈台。據說是人皇被授予職高權力的特殊靈石，悟性極佳的人在靈台附近可以參悟出屬於自己的獨特法門。
這就是為什麼各豪門貴族趨之若鶩的爭奪名額的原因。
想必衛司同並不全知，不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參加比武的人選共計六十幾人，都是各個家族最優秀的子弟。他們有些在境外宗門，有些自行散修，也有拜師苦修的。
不過大多實力與姬文仲等人相去甚遠，倒是有幾個得到名師指點，頗有些手段。這幾場倒也有些精彩。
其中有一個叫犁丘的少年，年僅十四歲，一招幻化之術，看的人眼花繚亂。蘇常廢了好一般力氣才將他打出台去。
這也讓衛昭看出了蘇常修鍊的弊端。
蘇常修鍊的功法極為剛猛，別人的攻擊，他可以將其中一部分轉化，還擊給對方。在硬拼時往往對方會吃大虧。
但這個犁丘的法門不同，幻化之術並不是真的變成什麼，只不過是用靈力作干擾，真炁擬化形態，令人產生幻覺，旁觀者只能看到幻化的表象，只有對陣之人才會受到靈力的干擾，產生相應的感官衝擊。
最終蘇常獲勝也是憑藉遠高於犁丘的修為，強行碾壓才取的勝利。如果實力相當，蘇常就像鐵鎚砸在棉花上，被生生耗死。
在一輪又一輪的比試，淘汰之後，終於輪到了衛曦上台。
她的對手竟是姬文仲，這種差距太過懸殊，根本沒有任何婉轉的餘地。
因為顧及衛昭的情面，姬文仲開戰前幾個回合也都是一味的對比防守。覺着時間差不多了，姬文仲一記空斬，衛曦的寒冰劍應聲而斷，姬文仲接上一掌將其‘送出’校場比試台。
不出所料，幾十人的比試只進行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已經全部結束，姬文仲、伏靈玉、蘇常獲得了最後的資格。
這本就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倒也沒什麼奇怪。
但這時卻有人橫生事端。
“眾所周知，衛家當今最出色的後生乃是宮戍中郎將衛昭衛將軍。雒君卻故意掩藏，不令其出手，卻是何意？”
說話的卻是蘇常。
宛君蘇稟異拽了拽他衣角，示意不要生事，然而蘇常毫不理會。轉頭看向衛昭。
“衛將軍，不如我陪你過兩招吧。”
蘇常本來是不想找茬。就在剛才，他下了台之後伏靈玉跑到他身邊跟他說了一通什麼。蘇常只能答應下來。現在看到對面的伏靈玉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他也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姬文仲笑了笑，問伏靈玉：“這跟你有關吧。”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衛昭的真正實力么？”
姬文仲不否認，只是作無所謂的態度說道：“我怕你們試不出來。”
從他這話可以看得出，他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伏靈玉暗聲罵了句：慫包。
此時衛昭也很鬱悶，心想：你忘吃藥了還是怎麼著，我招你惹你了？
他不想打，可有人想看啊，而且想看的人還很多。這其中就包括吳王昇。
本來他傳召讓衛司同衛昭全都回王都，其中原因就有想要看看衛昭的實力究竟如何。
“雒君，素聞衛將軍少年英才，寡人早就想見識一番，不如就今日，讓諸位臣公親睹一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