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的厚賞
五日之後，各地達官顯貴均已抵達王都‘吳’。
吳王昇舉辦了規模龐大的慶功宴，為慶祝吳越三年戰爭結束，吳國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對此次參與戰爭的文官武將一一封賞。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衛昭也在封賞的名單中。
情理之中很好理解，衛昭殺了嫪羊。嫪羊作為越國的上卿，上柱國。整個越國也只有三個上卿，而獲得柱國榮譽的也只有兩個人。把嫪羊斬殺，這等功績比攻克越國十餘城都要高。
之所以說是意料之外，是因為衛昭是衛家私軍，是貴族的家將。無論多大的功勞都應該計算在其主公身上，對其封賞也是他的主公該做的事。
然而吳王還就是封賞了，不僅賞賜了宅邸金銀，還封了個官：宮戍中郎將，祿一千五百石。
官算不上很大，地位卻非常高。
因為這個官位相當於王城及王宮的軍備最高指揮官，雖然實際上並不需要他來指揮，但他依舊有權調動王城部隊。
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衛司同。
衛司同其實跟其他人一樣懵。大王從來沒跟他說過這種事，突然給衛昭封了這麼個官，要說只是表彰其功績，打死他都不信。
對此，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事後找大王當面問清楚。
衛昭等了很久才得到衛司同點頭示意，這才謝了恩，接下這封賞。
宴會從上午一隻持續到了傍晚，衛昭先回了衛府，而衛司同則進了宮中與吳王昇一夜長談。
“老大，恭喜恭喜啊。”
翌日一大早殷璣便登門道謝。
衛曦衛晄滿頭疑惑：一大早的恭喜什麼？
跟着來的一個宮人笑眯眯的說：“大王敕封衛少君為宮戍中郎將，食祿一千五百石。另賜黃金千兩，貢絲百匹，官邸一座及僕人二十，美眷八人。”
可謂是安家一條龍，方方面面給全了。
“奴婢奉大王之令，特來給將軍安置，賞賜之物已給您送到府上。”
殷璣給來的宮人塞了些錢，打發了他們先去安排官邸的事情。
宮人們笑嘻嘻的放下兩個彩盒，高高興興的離開了衛府。
“二哥，昨晚怎麼沒聽你提這事？”
“好啊你，這收美眷的事情你就打算這麼瞞着？”
就見衛曦衛晄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嘰喳喳個不停。
他本意上都在為衛昭高興，而作為當事人，衛昭可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知道，接了這個官，他可就不再是衛家的私軍了，而是王廷的官兵，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現在也想不出來。只能等衛司同回來再說。
衛晄跟殷璣鬧哄哄的非要給他慶祝一下，不過衛曦橫叉一腳，也要跟他們去，把他們那點小心思徹底給摁了下去。
就在眾人準備出門時，一夜未歸的衛司同回來了。
相互問候了一番，衛司同指着宮人剛才送來的那兩個漆盒說道：“這裏是大王給的朝服與將軍鎧。明天大王召開比武大會，你作為朝臣，別忘了穿朝服。”
“孩兒明白了。”
“嗯。哦，對了昭兒。”衛司同似乎想起了什麼，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衛昭，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衛家軍私軍家將了，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孩兒謹遵教誨。”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衛家的人。”
衛昭沒太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只見衛司同擺了擺手：“我有些乏了，你們玩去吧，切勿惹事端。”
事後衛昭還想從殷璣那裏問出點話來，結果殷璣也是一無所知，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官有多大，是幹嘛的。
碰到個一問三不知的主，衛昭也只能作罷。
遊玩之後眾人去了衛昭的新府邸。
不可謂不大，光是門楣就足足一丈寬，門庭進去還有一個堂閣，再過去才是招待賓客的客堂。整個府邸分前後兩個大院，前院共有九座房屋，後院分東西廂，東廂四座獨立庭院，西廂五座獨立庭院。
看的眾人是瞠目結舌。按照大王分配的管家的話來說，這裏原本是王都大商賈的府邸，徵收過來之後是按照公卿官邸的配置給重新整頓了一遍，原本是要留賜給某位公子的。現在賞給了衛昭。
“老大從此要平步青雲啦。”
殷璣看着這宅邸比自己的公子府還稍大一些，感嘆着。
“我聽宮裏的人說，父王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批下的這個府邸。這賜宅標準是很嚴格的，不可能一時興起厚賞不符合身份的宅邸。老大，看來父王對你另有安排啊。”
衛昭根本不關係大王賞賜的是什麼，他關心的是為什麼？
大王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今天早上遇到衛司同，他的態度也很奇怪。衛昭總感覺這事與他有關，然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當天下午，依衛司同的說法，讓衛昭早些搬進去。因為如果有，有關公務的事情都會送到他府上。雖說他這宮戍中郎將是個閑差，但王城部隊對的換防調動的文書都需要他審批。如果他不在，只能通過都司審核，上報丞相。
然而自金棗告老還鄉之後，吳國並無丞相，所以會直接上呈吳王。
下午半天，着實把衛昭累的夠嗆。先是去了都司，王城大小事務的辦事衙門，錄官冊。又到兵馬司領調兵虎符。再到王城司領綬印，面見一下禁衛軍以及王城守軍各級將領。
（禁衛軍統領官職比他還大，不過還是歸他管。）
兜兜轉轉跑了五六個地方，這才把事情辦完。歇下來時已是黃昏。
衛昭都閑煩的很，其他三人倒是樂呵呵的兜轉了半天，就像是自己走馬上任一樣開心。
跑了一天，衛昭由管家領着來到他居住的庭院。然後就離開了。
剛要準備洗洗睡，就看到床上冒出兩個妙齡女子穿着瀆衣瀆褲，一個去端盆，一個來伸手給他寬衣。
“你們都出去吧。”
這話一÷，嚇得兩個女子立即匍匐在地。
衛昭先是一愣，想到她們誤會了他的意思。
“我不習慣睡覺有人伺候，你們去樓下的傳召間睡，如果有事我會叫你們。”
（傳召間類似保姆房的意思。）
幾乎每個達官貴人家中都會有暖床丫鬟，衛晄有，殷璣也有，包括衛曦她回來住也有暖床丫鬟。
衛昭小時候衛司同給他配過兩個，不過被他拒絕了，時間一久，他倒是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