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第 8 章

乾清宮

辦完事的康熙帝半靠在榻上眯着眼睛放鬆了一會。

整個乾清宮安靜又有序的運轉着。

“梁九功,那個喜常在還在絳雪軒嗎?”康熙睜開眼睛敲打着桌子。

“皇上,您走後兩刻鐘喜常在就醒了,醒了沒多久就回咸福宮了。”東珠想的沒錯,康熙帝確實派人看着絳雪軒。

倒是頗為知情守趣,康熙這次是真的感興趣了,他喜歡懂事的女人。

后宮裏受寵的妃嬪容貌性格上可能各有千秋,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有自知之明,他心情好的時候不介意跟妃子玩玩情趣,心情不好的時候希望她們懂事點。

“梁九功,這喜常在什麼時候選進來的。”

“回皇上,喜常在姓喜塔臘,是今年初春選秀進來的,只是一進宮就報病了,綠頭牌還沒放上去。”

梁九功在心裏擦汗,幸好他趁皇帝跟大臣商議國事的時候去了解了一下喜常在。

“胡太醫怎麼說。”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梁九功懂了。

“喜常在的身體大病初癒除了還有些虛弱沒什麼問題了,虛弱這個問題好好保養就行。”梁九功小心翼翼地彎腰回答。

“催催顧問行把綠頭牌放上去。”誰的綠頭牌不言而喻。

康熙帝八歲登基,常年的皇帝生涯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他想要的一向不會拿不到,也不會委屈自己。

全後宮的女人都是他的,感興趣了,就寵愛一段時間,不感興趣了,就不去了。

“嗻。”梁九功正準備退下去找顧問行,顧問行就在門外求見了。

“進來吧。”康熙摸着一塊玉佩。

顧問行端着盤子就進來了,盤子裏面乘的就是預備侍寢的嬪妃名單,比較得皇上寵愛的放在前邊,其他的就按份位放置。

“萬歲爺,該翻牌子了。”他將盤子呈在康熙面前。

“去吧。”康熙興緻缺缺,看都沒看一眼。

“嗻。”顧問行倒也不驚訝,康熙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想翻牌子,他端着盤子就離開了。

“顧問行,顧問行你等等咱家。”梁九功小跑着跟上。

“哦,梁公公有何貴幹?”御前這幾個大太監各個之間都有競爭。

“嘖,我是來提醒你的,別不識好人心啊。”梁九功翻了個白眼。

“喲,梁公公這麼好心啊。”顧問行是真的有些驚訝。

“正經點。白日裏發生什麼了你知道吧,萬歲爺對喜塔臘常在頗感興趣,催你快點放上喜塔臘常在的綠頭牌。”幾個貼身大太監倒也不是仇人,他們各自的工作都不相同,更防備的是下邊的想把他們拉下去的人。

“喜塔臘常在?”顧問行驚訝地說,“這位不是一直報病嗎?”

“胡太醫診的脈,說是已經大好了。”梁九功暗暗透漏出信息。

“喜塔臘常在的綠頭牌一定明晚就能看到。”顧問行承了梁九功這個情。

“我去伺候皇上了。”梁九功看顧問行懂了,拱手離開。

“梁公公慢走。”顧問行快步走回去,喜塔臘常在的綠頭牌倒是做成了只是放在一邊,回去拿出來放着就好。

第二日

東珠正立在書房抄寫經書,這宮裏啊,常在能拿到的就只有《女則》、《女戒》和不同種類的經書。

她又不願意看前兩者,只能抄寫經書打發時間了。

戌時剛過,外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櫻桃出去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派人來,端嬪正在聽旨。

沒過一會,端嬪身邊的冬月就叫東珠出去接旨。

東珠詫異了一下,確保自己身上沒有不妥,就匆匆到了咸福宮正殿。

“奴才先給常在道喜了,”來的是專門管侍寢傳旨的劉懷劉公公,他笑眯眯給東珠行禮,“皇上今日翻了您的牌子,您趕緊做好準備,鳳鸞車戌時過半來接您。”

“多謝公公。”東珠示意身邊的櫻桃拿賞銀給劉公公。

“誒誒,這位姑姑請留步。”劉公公不動聲色地收下荷包,捏一捏,臉上的笑容越加真誠,“皇上今兒心情好,常在快準備着吧。”

“恭喜喜常在了。”端嬪面上帶着笑,心裏卻不是滋味。

“還是多虧娘娘照拂。”東珠臉上帶着標準的微笑給端嬪行禮。

“瞧我,喜常在應是急着收拾,就不打擾了。”端嬪看到東珠一如往昔,倒是很快想通了,她早已不得寵,現在只求在宮裏安穩度日,能養個孩子最好,不拘阿哥還是格格。

東珠回到東偏殿後吩咐小袁子燒水,還有半個時辰,動作都得麻利點。

沐浴洗頭洗漱一系列事情做完大約過了兩刻鐘。

“櫻桃,去把那件藕荷色纏枝蓮花對襟旗裝拿來,白果替我用這支粉瓔珞蓮花流蘇簪梳一個一字頭。”

去侍寢不能穿得太繁瑣,何況進寢殿之前還要被嬤嬤搜身確定沒帶任何尖銳物品,這支粉瓔珞蓮花流蘇簪沒有尖頭,蓮花芯是一粒不大的紅色寶石,蓮花蕊是淡粉色的瓔珞製成,下邊還垂着幾顆同色瓔珞,走動間搖曳生姿。

一字頭是很簡便的梳法,相應的也禁不住太多的首飾,一般多是未出閣女子梳。如果皇上有興緻,直接抽出發簪,三千青絲蜿蜒而下,頗有情致。

在東珠的吩咐下,三個人各司其職。

最後開始上妝,東珠沒讓白果化妝,自己親自上手。

沒敷粉,是去侍寢的,萬一皇上一親一嘴粉就不好了,萬幸這具身體年輕,皮膚飽滿細嫩,連毛孔都幾不可見。

拿螺子黛描了個眉,用胭脂輕輕點在臉頰增添幾分氣色,嘴上薄薄抿了一層口脂。

最後換上衣服,一個花容玉貌的倩影出現在鏡前。

在坐上鳳鸞車之前,東珠尋了個機會服下靈水,希望能減輕幾分痛楚。

東珠坐上鳳鸞車,此一去就沒有回頭路了,她是有野心的人,一定要往上爬,先定個小目標,康熙二十年大封後宮時她希望至少能封妃位。

很快就到了乾清宮,御前的嬤嬤和宮女檢查完是否有尖銳物品后,就由一個面容沉靜的宮女帶她去了寢殿。

東珠安靜的坐在一邊,打量着整座寢宮。

牆上掛着一幅萬馬圖,她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只能看出技藝精湛,氣勢恢宏的駿馬彷彿要一躍而出。與她簡陋的多寶架不同,這裏放着許多珍貴的瓷器和玉器,尤其是一尊馬踏飛燕尤其漂亮。

巨大的龍床上鋪着明黃色的綢罩單,帳幔是同色系綉有龍紋的,富麗堂皇。

屋子四個角放有四個燈架,嬰兒手腕粗的蠟燭燃燒着。

當蠟燭高度下降三分之一后,寢殿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東珠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石青色常服的青年男子推門進來,這應該就是康熙帝了。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從榻上站起來,垂眸請安。

“免禮。”康熙今天批閱奏摺的時候心裏痒痒的,加快了批閱的速度。

東珠站直身體,微微垂着頭,漂亮的瓔珞在燭光下反射着溫潤的光芒。

“坐過來,”康熙大刀闊斧的坐在榻上,拍拍旁邊的位置。

“是。”東珠只坐了半個身子,並且和康熙中間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康熙伸手抬起東珠的臉,一張瑩潤的小臉出現在他面前。

縱然昨日抱她去絳雪軒時已經看過一遍,但此時的喜塔臘氏尤其美麗。

“皇上。”東珠驚呼出聲。

“你閨名是什麼?”康熙放下手,暗自回味了下滑潤的手感,他自認為不是急色之人,一般都會聊聊天。

“嬪妾閨名東珠。”東珠緊張的回答。

“東珠?產自東北地方的珍珠?”康熙詢問道。

“是,嬪妾額娘喜歡東珠,就取了這個名字。”說到她的名字,東珠放鬆了些,笑意盈盈跟皇上解釋。

“名字不錯,適合你。”康熙拉起她的手,細細撫摸着。

“皇上。”東珠白皙粉嫩的臉染上緋色。

“夜深了。”康熙眼神幽深,一把抱過東珠往床上走。

銀月高懸,星子閃爍。

乾清宮前梁九功和幾位嬤嬤宮女等候在皇帝寢殿外。

梁九功聽着裏邊傳出來的女子的低泣和男子的低吼,心裏有幾分驚訝,他伺候萬歲爺這麼久了,只有剛開葷時萬歲爺有過這樣的興緻,看來喜常在會受寵一段時間了。

“萬歲爺,時間到了。”敬事房太監站在門口恭敬地喊道。

寢殿裏的動靜停了會,卻不是停止的徵兆。

“滾。”康熙的聲音夾雜着怒火。

“梁公公,您看這...”敬事房太監苦着臉說。

“別怪咱家沒提醒,意思一下就算了。”梁九功一甩拂塵。

康熙掌權后帝威日益深重,很多規矩都跟着他改變了。

在寢殿的東珠可不知道外邊這些人的想法,她被翻來覆去的快烙熟了。

聽到敬事房太監喊時間到了時,她真的以為要結束了,結果又被吃了一次。

等結束,她已經快沒意識了,宮女扶她去沐浴,沐浴完沒叫她和其他低位妃嬪一樣趁着夜色回去,康熙開口留她去偏殿睡,倒是省了一番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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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喜塔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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