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以身抵債（二）
“這個很簡單啊！就是，嗯？我怎麼跟你扯案子了！”秦無涯反應過來，立刻轉過頭，看着柳輕語。“你趕緊的，把銀行卡跟現金給我，別讓我說第三遍，不然我就跟你算細賬了，比如裝修時期的房租，誤工費，牆體損壞等等，到時候就不是五十萬可以解決的了！”
“不是，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說這個案子怎麼解？”李局長走到秦無涯的面前，很是焦急的看着他。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談案子，你一邊去，柳輕語，我說你是不是聾子？還是我給你臉了？”秦無涯很是不滿的瞪着柳輕語。
“小柳，你還愣着幹嘛，趕緊的啊！”李局長有些急了，這個柳輕語，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呢！
“卡給你，現金我就兩百多，我還要留着吃飯呢！”柳輕語很是心疼的遞過兩張銀行卡。
“行了，以後你的工資卡我替你保管着，每個月我們結算一下欠款。你呢，從現在開始，不準無故請假，曠工。你有事請假，要先經過我的批准才行！”
“憑什麼啊，我又不歸你管！”柳輕語有些急了，秦無涯這是要幹嘛？囚禁她嗎？
“廢話，你請假曠工了，工資就少了，還款的時間就延長了，當然跟我有關係了！”
“我——”柳輕語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這些事情，確實的影響她的工資。
“我呢，就先回去了，你呢，好好想想，能跟哪些人借錢，畢竟你還款期限要是太長的話，到時候錢幣貶值，我就不得不給你加上利息了！”
秦無涯說著就準備往外走，李局長見狀，立刻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兄弟，兄弟，這個案子你還沒有說呢！”
“說什麼說，這是你們的事情，跟我無關！還有我現在心裏煩得很，沒有心情跟你說這些！”秦無涯說著，直接掰開李局長的手。
“有關，絕對有關係，只要你破了案子，你就可以得到警方的懸賞，十萬塊錢！”李局長覺得秦無涯一直跟柳輕語在這裏談錢，那麼他應該在意錢的。
秦無涯聞言，臉色緩和多了，他想了一下道：
“以我目前掌握的信息，我只能是推算出兇手大致的住址，以及活動區域，並不清楚兇手的身份，說了這些你能把這十萬塊錢給我？”
“這個——”李局長有些呆住了，事情跟他的預期有些誤差。
“那算了！”秦無涯見李局長猶豫，知道這事沒戲，那他還是別摻和了。
“別，別，只要你說出兇手的大致位置，不管最後兇手有沒有抓到，我私人都給你一萬塊！”
“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秦無涯說著伸出手。
“這個我身上沒有這麼多的現金，明天，明天上班的時候，我把錢給你！”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你在我這裏沒有任何的誠信可言。”
李局長本來是想等秦無涯說過，確定信息有用再給錢的，不過秦無涯不上套，他也沒有辦法。
“那行，你在這裏等着我，我一會就回來！”
李局長一走，會議室里的人，神色各異的看着秦無涯，他們都不太相信他真的能破案，畢竟一手的資料，都是在警方這邊。可是他一臉的自信，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真的知道兇手住在哪裏？”柳輕語忍不住問了，在她的印象之中，秦無涯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基本上跟混吃等死的廢物掛鈎。
“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案子？你還是想你該怎麼借錢還錢吧！”
“哼，你放心，我就是死，一分錢也不會少你的！”
“你死不死的，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懶得去關心，我只在乎我的錢！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
“四千，怎麼了？”
“四千？房租就按照一個月兩千五算，加上生活費，你一個月最多只能剩下一千，再加上買衣服，人情往來，你一年頂多剩下十個月的工資，也就是一萬塊。你妹大學剛畢業，前兩年估計很難攢到錢，能不讓你往裏邊貼錢就不錯了。就算是她運氣好，找到了一個好的工作。現在雲海市白領的基本工資是三千，算是她能力好一些，按照五千算。她一年也按照十個月算，是五萬，一年六萬，五十萬快的話也要八年！”
“八年就八年，你放心，我們是不會少你一分錢的！”
“你今年二十七，你妹二十二，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兩姐妹在三年到五年之間，就要考慮婚嫁的問題。你們要準備嫁妝，結婚之後還要生孩子貼補家用，看來八年是不夠的！”
“我——”柳輕語很想反駁，可是秦無涯說的是實情，她們總不能不嫁人吧！
“八年，延長一倍，那就是十六年，不行，期限太長了，不能等，而且變數太大了！”秦無涯說著，上下打量着柳輕語。
“高胸，細腰，大長腿！嗯，不錯！”秦無涯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
“你，你想幹嘛？”
柳輕語感覺她現在站在秦無涯的面前，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這讓她很是心慌，雙手下意識的護在胸前。
“不幹嘛，你要是沒錢還，你就只能是把你自己給賣了，趁你現在還年輕，胸沒有下垂，還能賣一個好價錢！”
“你混蛋！”柳輕語氣憤，秦無涯這是把她當成什麼了，牲口嗎？
“脾氣太臭，皮膚太差，估計內分泌可能會有些問題，要是雄性激素太多的話，影響生育能力，那就貶值的太厲害了！看來就算是把你賣了，也不見得能拿回五十萬，還是賣念初吧！她那個樣子，那些大富豪，應該都不會拒絕的！”
“啊！姓秦的，我跟你拼了！”柳輕語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雙手按着桌面，跳上桌子，然後凌空躍起，一個側踢，擊向秦無涯。
柳輕語的速度很快，秦無涯要是躲不開的話，一定會踢中他的胸口。
秦無涯見狀，皺了皺眉，側身後仰，伸出手，抓住柳輕語的右腳腳踝，借力一甩手臂。
“啊！”柳輕語一見自己要撞向牆壁，尖叫着，區起雙臂，護住頭部。
“嘭！”柳輕語的胳膊，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秦無涯一鬆手，她整個人跌落在地，揚起不少塵土，秦無涯立刻後退兩步，用手扇着泥土。
“咳咳！”柳輕語呼吸到了灰塵，艱難的咳嗽着。
“女人，脾氣太差，不會有男人喜歡的，這個你要改！”秦無涯說著，拍了拍手，然後看着面前這些躍躍欲試的男同胞們。
“這是我跟她的私事，你們想要英雄救美的話，也行，我給你們機會，五十萬，你們誰能拿出來，我就敬佩你們誰是英雄！”
沒有人回應，他們全部都是傻眼了，秦無涯這個看起來消瘦，形象邋遢的人，居然會是一個高手。
“嗯，不錯，都是些有自知之明的好男人！”秦無涯很是滿意這些人的態度，他就怕遇到哪些死腦筋，給他徒增煩惱。
緩了一會，柳輕語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仍舊不停的咳嗽着，整張臉都憋紅了。
“行了，你先出去洗一下吧，咳嗽我聽着難受！”
柳輕語聞言，氣的肺都要炸了，不過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乖巧的出去，她現在確實是難受，是要洗一下。
秦無涯拽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右手手指敲擊着桌面，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怎麼這麼慢？跑着去的嗎？”秦無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都十分鐘過去了，李局長還沒有回來。
柳輕語洗了個臉走了回來，這一次她老實多了，什麼話都不說，回到原位做好。
秦無涯又是等了十分鐘，李局長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
“錢，這是一萬塊錢！”
李局長左手把錢拍在桌子上，右手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伏着身子，劇烈的喘息着。
“行，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就把兇手的藏身之處告訴你們！”秦無涯直接把錢從李局長的手底下拽了出來，塞進口袋裏，然後走到白板面前，拿起記號筆。
在地圖上，快速的畫了兩橫兩豎四道直線，形成一個井字，井字的中間是一個長方形，他在這個長方形周圍畫了一個圓圈。
“兇手就應該住在這裏這個長方形範圍之內，誤差不會太大，多數是不會超過這個圓圈！行了，你們去查吧！”
秦無涯說著，放下記號筆，準備走人。
“不是，這就沒了？”
“不然呢？難道你指望着我告訴你兇手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住在那個小區，那個單元，那個房子不成？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能知道這些！”
“不是，你隨便畫幾下，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李局長有些急了，這一萬塊錢可是他存了幾年的私房錢，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糟蹋了。
秦無涯聞言一愣，隨即有些恍然的點頭。
“忘記了，你們看不懂這個，那行，我就看再錢的面子上，給你們說一下原理！”
秦無涯回到白板前，拿起一根木製直尺，指着地圖。
“東西兩個拋屍點基本上在一條直線上，那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兇手兩次運送屍體的路線，是在拋屍點左右的兩條公路上。他沒有刻意隱瞞行蹤，那麼他的住所就應該在這兩條線上。而通過南邊護城河這個拋屍點，可以進一步確定這個縱向坐標。如果兇手還要殺人，並且選擇在城北護城河拋屍的話，那就應該是在這附近！你們可以提前在這裏佈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