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王宮的養成系團寵

長樂城,“同福里”酒庄。

三層小樓被官兵包圍的嚴嚴實實,官兵設的隔離樁外面里被看熱鬧的老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守在門口的侍衛讓開一條道,上官逸佩劍肅然走入客棧,元裴和幾個親兵緊隨其後。

昨夜這間酒庄被人襲擊,包括老闆一家在內七人全部被殺,此事驚動了整個長樂城。

酒庄一樓的正堂上並排擺着七具蓋着白布的屍體,一名侍衛上前拱手向上官逸行禮,“啟稟大人,仵作已經驗屍完畢,案發時間為昨日亥時,所有屍體的傷口都在脖子上,從傷口看兇器為劍,七人均被一劍封喉致命。”

上官逸掀開屍體上的白布,仔細查看,七人脖頸處傷口幾乎在同一位置,整齊劃一,均長約兩寸半,深半分,兇手能在移動的活人同一位置切出一模一樣的刀口,如果不是劍術出神入化是無法做到的。

元裴在一旁低嘆道,“七人傷口高低長短深淺均一致,這兇手太厲害了。”

上官逸翻動其中一具屍體的眼皮,皺眉問道,“查過酒庄財物可有損失?”

侍衛道,“查過了,兇手沒有帶走任何財物,櫃枱里的銀票和現銀,老闆娘房間裏的首飾都還在。”

元裴道:“劍術如此之高世所罕見,能一劍封喉又刀口如此齊整的話,怕是只有當年斥候營教主蘇辰能做到,殺人不謀財也像是斥候營的風格。”

他想了想,補充道:“近期長樂城內屢次犯案的各項證據都指向斥候營,如果不是斥候營又重現江湖了,那就是有人故意要栽贓給斥候營。”

上官逸讚賞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對沒有武功的老百姓一劍封喉擊斃並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刀口完全一樣,即使是蘇辰在世也未必能做到。”

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你看這七人高矮相距懸殊,兇手的身高是固定的,在打鬥中在不同身高的活人身上的同一個位置切出一模一樣的刀口,根本不可能做到,只有一種可能。”他抬眸神色篤定,“他是在死人身上切的。”

在場眾人俱是一驚,上官逸用手指着其中一具屍體,“只有這具屍體是死於喉部的劍傷,其餘的都是死於……”他停頓了一下,沉聲道:“中毒。”

眾人俱驚,竊竊私語不能理解。

上官逸不緊不慢地拿起一塊白布,蹲下身子,用白布輕輕擦拭其中一具屍體的眼角處,白布上出現黑紅色的污漬,他緊接着用布擦拭屍體脖子處的傷口,撥開凝固的鮮血,傷口裏面竟然有黑紅色的血溢出。

元裴連忙檢查其餘的五具屍體,發現都是這樣的情況。

上官逸站起來,放下手中的布,用侍衛遞過來的乾淨濕布一邊擦手一邊道:“兇手先殺了其中一人,然後將屍體隱匿起來,接着給其餘六人下毒,此毒無色無味不易察覺,受害人中毒后立即斃命,而且眼角會有毒血流出,兇手處理乾淨毒發的屍體,再將他們擺放在一處,用劍劃出一樣的傷口,再用第一人的血掩蓋其餘人的毒血。”

眾人聽他一番推斷頓時豁然開朗,醍醐灌頂,心中不由暗自讚歎他的精準推斷。

“聯繫死者家屬妥善處理後事,將此案交由刑部備案。”上官逸扔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永樂天壇兩旁風帆獵獵,編鐘齊鳴,神樂署奏出古樸典雅的音律,祭祀神位前依次擺放着玉、帛和牛羊、果蔬等貢品。

夏州王帶領王室眾人緩緩走向祭天台,執事神官呈進玉帛,眾人在夏州王的帶領下行敬獻之禮。

王家宗室成員走過人群時,身穿百花飛蝶雲錦裙的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只見她肌膚勝雪,清麗奪目,經過天壇下一棵開得正好的木槿花樹時,秀麗的容顏竟生生壓下了身旁的灼灼其華。

大臣們和家眷中紛紛竊竊私語,原來這就是被君上當做寶貝藏在深宮的昭月小公主。

眾人跪拜行祭天大禮后,王室眾人緩緩轉過身面向文武百官,在贊禮官高聲念迎神禱文時,雪若看到了不遠處站在大臣前列的上官逸。

幾日不見,他看上去有些清瘦,在雪若的印象中他不是一襲月白錦袍,就是銀盔武官服,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絳紫色仙鶴祥雲朝服,在一溜穿着板正朝服的臣子中,嗯,甚是好看。

她看到他的時候,隔着熙攘的人群和喧鬧,他的目光也正停留在她的身上,回想當日發生的一幕幕,雪若心中撲撲直跳,心虛地轉開目光,左右打量殿中眾人。

待時祭典禮結束,乘着車輦回到燕熙宮時,已經是未時了,雪若扶着腰走近殿中,馮嬤嬤和碧凝正指揮着宮女們在桌上擺上午膳,見雪若在桌前坐好,碧凝立馬盛了一碗金玉滿堂羹給她,“公主殿下今日辛苦了,這第一次參加祭祀便從清晨站到午後,人都要餓壞了。”

雪若喝了兩口羹,嘆道,“果然是個累人的差事,之前總盼望跟其它兄長一樣出宮走走,現在想來,以往父王不讓我出宮簡直是美事一樁。”

馮嬤嬤聽聞,道:“殿下,生長在帝王家就理應承擔王室的責任,做萬民表率天下垂範,公主殿下現在已然長大,不可再說這些孩子氣的話了。”

雪若吐了吐舌頭,笑道,“嬤嬤說得都對,碧凝快給嬤嬤盛碗湯坐下來一起吃。”

馮嬤嬤擺手道,“殿下,尊卑有序,我們怎可與您平坐用餐。”

“好吧”雪若輕嘆一聲,突然眼睛放光,“今兒有栗子燜雞啊,”她舉手指着遠處的一盤菜,開心道,“碧凝,我要吃那個!”

碧凝立刻把那盤栗子雞端到她面前,雪若開心地夾了兩筷子,吃得眉毛都要跳舞了,“嗯,好吃,燕熙宮小廚房的手藝越來越高了,比望江樓的栗子燜雞就差一點兒了。”

話剛出口,她就立刻打住了,怎麼說漏嘴了呢。那日她和碧凝特意選了個馮嬤嬤出宮省親的日子溜出宮去,要是被馮嬤嬤知道了那天發生的事情,恐怕這輩子她都沒辦法耳根清凈了。

“望江樓是哪裏?殿下怎麼知道那裏的栗子燜雞是什麼口味?”馮嬤嬤果然發問。

“哦,我從話本子上看的。”雪若裝作隨意地回答。

“殿下還是少看一些宮外的閑書,也該跟着先生多學一些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日後也好…”

“嬤嬤說得是,”雪若打斷了她的嘮叨,這馮嬤嬤就是母妃的複製版,每每說話都像母妃附體一般,着實令人頭大,她無奈地夾了一大塊雞肉舒舒心,剛要再下筷時,就聽馮嬤嬤道:“這盤菜殿下已經吃了三筷了,拿下去吧。”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油光鋥亮的板栗雞被生生撤了下去,鬱悶地擱下筷子。

剛用完午膳,碧凝捧上香茗給她漱口時悄悄道:“早上公主外出的時候,傅公子來過了,他說您前幾日受了驚嚇,特意準備了個禮物送給您,希望您能開懷。”

“哦,什麼禮物?”雪若一怔。

碧凝從袖子裏取出一張黃色的信紙,遞給雪若,“他說循着圖上畫的便可找到。”

雪若打開信紙,紙上居然以燕熙宮為起點畫了一個示意圖,不解道,“臨風在搞什麼鬼,”好奇心起坐不住了,“碧凝,你陪我去看看。”

兩人循着信紙上的指引出了燕熙宮,穿迴廊,過水榭,七拐八彎的走了約半柱□□夫,走到了紫宸宮西北角的一個僻靜所在。

居然是個馬廄。

兩個小太監正在打掃馬廄,見到雪若和碧凝立馬跪地磕頭問安,雪若揮手讓他們平身。

馬廄中一長溜的約有數十間馬房,最邊上的一間馬房裏有一匹小黑馬靜靜地在吃着草料,它的脖子上繫着一朵醒目的綢緞大紅花。

雪若不禁激動道,“這就是臨風送我的禮物嗎?”

一個小太監答道:“正是傅公子囑託贈給公主殿下的。”說著打開馬房的門,把小黑馬牽了出來。

雪若迫不及待地摸着小馬的鬃毛,喜不自禁道,“我喜歡這匹馬,碧凝,快托我一把,我要上馬騎騎看。”她一隻腳踩在馬鐙上,試着往上爬。

卻聽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這便是公主殿下的新玩具嗎?”

雪若轉頭,對上一個熟悉的似笑非笑的眼眸,上官逸正抱着手站在她身後五步遠。

雪若嚇了一跳,收腳整理了一下衣裳,微笑道:“上官大人,久違了。”

上官逸拱手行禮,“臣見過昭月公主殿下。”

雪若抬了抬手,道:“免禮。”看到他這副畢恭畢敬的樣子,想起之前他那趾高氣揚的冷漠樣子,心底有幾分小得意。

碧凝和小太監們見兩人說話,自覺地退出很遠。

“不知殿下的腳傷好些了嗎?”上官逸問道。

“嗯,都好了。”雪若伸手就要拉出腳上的傷口給他看,動作做到一半突然停住,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就拿宮外模式跟他相處了,遂輕咳了一下,嫣然一笑,端莊道:“多謝上官大人的良藥,甚是好用。”

“如此甚好。”上官逸面露喜色,雪若問道:“聽聞大人今日抱恙,不知可否痊癒?”

上官逸抬頭望着她,淺淺一笑,一雙桃花眼三分多情三分冷情,“多謝殿下關心,已經無礙了。”

他轉頭摸了摸小黑馬的頭,嘴角勾起一抹隱約的譏誚,“只是,這傅公子送給殿下的馬確定不是三歲孩童騎的馬?”

雪若仰起下巴,不服道,“我又不會騎馬,小馬比較安全,摔下來也不痛啊,臨風想得周到。”

上官逸冷哼了一聲,“臨風?殿下倒是跟傅臨風很是熟悉嘛。”

雪若心想我跟他熟不熟與你有何相關,剛才還挺恭敬的模樣,這才半柱香不到就現原形了。

上官逸拍了拍馬背,“那你們知道這馬樂不樂意負重公主殿下呢?這馬若是我們人,不過十歲不到的孩子,公主確定要騎它嗎?”

他就差說她虐待動物幼崽了,雪若有點急了,分辯道,“為何不樂意,我很輕的。”

“確實很輕。”上官逸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

雪若想到那晚被他抱進府的情景,一時臉色又紅又白,剛要發作,卻見上官逸從馬廄里牽出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對她道:“小馬未受馴化心性不定,只能當做寵物,如要騎行驅使,小馬未必比大馬更安全,殿下如果要學騎馬,此馬名叫絕影,臣願將此馬贈予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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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上官大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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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反派變病嬌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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