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明鏡高懸?呵呵
周理在獄中體驗到了古代牢獄的感覺。早餐是白水加一小塊玉米餅,吃飽是不可能了,只能說餓不死。
而且那玉米餅如果不是泡水根本咬不動,仍在地上都能將土地砸個坑。而且周理感覺這玉米餅好像餿了,周理兩世為人哪裏遭過這個罪?實在是難以下咽,只是喝了清水。
晚餐也沒好到哪去,不知名的菜葉煮的湯,而且菜葉少的猶如上一世華國的熊貓,主食是三個和早餐一樣的玉米餅。
周理這幾日來基本上是滴米未進,早晚全靠喝水活着。多虧這幾個月比較注意鍛煉身體還能抗的住,但是外人如果看見周理會發現周理明顯見瘦。
周理為了節省體力,每日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其他什麼事情也不做。
李俊秀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邊想要找關係問問周理的情況,但是奈何一個連文童都不是的普通人誰又會理他呢?
趙子文這幾日過得比較開心,在事出當天回到家中還在害怕事情敗露,但是第二天就打聽到了周理已經入獄了,趙子文這才放下了心,這幾日還給表弟趙岳發去消息,說了自己已經將周理擺平,周理就在獄中等死吧,趙岳連連誇獎表哥厲害。之後趙子文就開始在各種聚會中醉生夢死,將周理拋之腦後了。趙子文從來都沒想過周理是來參加鄉試的,而且還能獲得解元。
鄉試文會當天早晨,張繼剛剛起床正在洗漱,外邊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名府兵隊長,來到張繼房間外輕輕敲門‘當...噹噹’。
張繼不耐煩地說道:
“誰啊,一大早的就來叨擾。”
府兵隊長小心的回答:
“大人,在下王富。”
張繼擦了擦臉說道:
“進來吧。”
王富推門而入單膝跪地說道:
“參見郡守。”
張繼說道:
“說吧,什麼事兒?”
王富小心的回答:
“大人,前日府兵李勇說到的那位沒有通知到的新舉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人。”
張繼一皺眉問道:
“為何沒有找到?難道他已經出了城?”
王富立刻回答:
“稟報大人,四座城門都問過了,守城府兵沒見過此人,而且、而且...”
張繼不耐的說道:
“有話就說,猶猶豫猶豫那裏是軍人的作風?”
王富一咬牙硬着頭皮說道:
“稟報大人,未找到的那名新舉人是本屆鄉試解元,周理。”
張繼立刻驚叫一聲:
“什麼?”
然後急忙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永定城就這麼大,還能讓他人間蒸發了?”
王富繼續說道:
“大人,城門守軍沒見到,等待周理的府兵一直在他旅店房間中等着未曾離去,也沒見到他回旅店。”
張繼沉默下來,這人怎麼就沒了呢?思考了一會說道:
“你派人通知其他新舉人,文會和聖力灌頂壓后一天,你親自去府衙與讓府衙協助尋找,再通知永定城都尉劉文封鎖城池,沒有我的手諭不得出城,如果今天找不到就挨家挨戶地毯式的搜索。”
王富一聽張繼的話立刻雙手舉過頭頂抱拳說道:
“是大人。”
這才迅速跑出門去辦事去了。往複走後張繼在房中來回踱步心想:
‘這周理到底怎麼了?這可是聖院都關注的人,如果真在我這裏除了什麼事情,我該如何交代?’
再一想起聖院邢殿的手段,張繼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左思右想感覺佈置的還是不夠周詳,如果真是被妖魔兩族的姦細害了那自己的罪過就太大了,於是穿戴整齊出門張口誦出《天馬歌》上馬向著聖廟飛去。
王富離開郡守府立刻叫來郡守親衛將事情安排了下去。
永定城知府
一名郡守親衛趕到了府衙拿出腰牌便跟着衙役到後院去找知府,來到後院知府此時也是剛剛起床,全家人正在吃飯,就聽到衙役在門外喊道:
“並報知府大人,郡守親衛有事求見。”
知府一聽是郡守親衛立刻說道:
“讓他進來吧。”
放下碗筷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向著門口方向看去。這名郡守親衛進入門口雙手抱拳彎腰說道:
“拜見知府大人。”
知府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必多禮,郡守大人有何事?”
郡守親衛直起身說道:
“傳郡守令,本屆鄉試解元周理在永定城失蹤,郡守傳令府衙協助尋找。”
知府一聽,‘蹭’的一下站起,失聲說道:
“你說本屆鄉試解元叫什麼?”
郡守親衛回答:
“叫周理。”
知府頓時渾身好像失去了力氣,‘啪’的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嘴裏喃喃的說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
永定城都尉府
郡守親衛亮出腰牌,守門士卒慌忙帶着郡守親衛往內院趕去。
來到內院,都尉劉文正在院子中看書,看見二人進來放下了書看着二人沉聲說道:
“進內院不知道通報一聲嗎?”
守門士卒立刻跪倒在地滿頭冷汗說道:
“稟報大人,郡守府親衛有急事找您,所以小人......”
劉文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郡守親衛說道:
“去軍機處領十軍杖,紀律嚴明是兵家的首律,不可廢,你下去吧。”
守門士卒苦着臉說道:
“是。”
說完急忙告退。看他走了,郡守親衛才彎腰施禮道:
“郡守府親衛參見都尉大人。”
劉文擺下手說道:
“免禮,郡守有何事?”
郡守親衛直起身說道:
“郡守有領,本屆鄉試解元周理失蹤,今命都尉劉文封鎖永定城,沒有郡守手諭不得放一人出城。”
劉文一呆,過了幾個呼吸才問道:
“誰失蹤了?”
郡守親衛回答:
“本屆鄉試解元周理失蹤了。”
劉文瞬間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說道:
“好,好,請回復,我即可執行命令。”
郡守親衛施禮告退,回去復命了。
劉文喃喃自語道:
“周理,周理,沒想到他竟然是本屆解元,解元。”
過了一會劉文眼睛一亮,咬牙切齒的說道:
“趙子文,趙工,別說我劉文無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別怪我了。”
說完大聲喊道:
“來人。”
一名府兵跑了進來,行了說道:
“大人,有何吩咐。”
劉文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調集一個一營府兵,隨我去趙府抓人。”
說完本着府外走去。
因為周理永定府此時已經亂了套,而周理此時正在呼呼睡覺。
永定城,府衙,大牢中
周理正在呼呼大睡,雖然是飢腸轆轆,但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來到這個世界周理第一次閑下來好好休息,每天除了睡覺別無他事,雖然環境很差,但是時間卻很多。
周理睡的正香,就聽見男牢房的大門‘砰’的一下被打開,一名獄卒和一名衙役走了進來。二人來到周理牢房門前,獄卒上前打開牢房說道:
“周理,提審。”
周理睡的正香沒有理他。獄卒一看周理沒理他怒道:
“周理,滾出來,知府大人要開堂審你了,還不快快起來。”
說著走進了牢房內,看見周理還不起來一把拉住周理的衣領想要扯他的領子把他拉起來。結果周理迷迷糊糊沒醒再加上太虛弱,一下沒拉起來,腳還碰倒了馬桶結果馬桶內的污穢灑了周理一褲子。
周理這才真的醒了過來,看見獄卒問道:
“什麼事?”
又看見了自己的褲子大怒指着褲子說道:
“你要幹什麼?你什麼意思?”
獄卒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什麼他喵的幹什麼?叫你沒聽見啊,知府提審,趕快滾起來。”
說著又提了周理一腳。周理憤怒之極指着獄卒說道:
“行,啊,你行,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獄卒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說道:
“墨跡什麼玩應墨跡?滾!”
周理踉踉蹌蹌的跟着府兵出了男牢房,一路來到了大堂。這次大堂上沒有那麼多的衙役,只有知府一人站在堂下等着,看見周理從西角門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離周理還有三四米遠就聞到了周理身上污穢的味道,皺着眉頭強顏歡笑的說道:
“周理,本府已經查明,你是被誣陷的,你現在可以走了。”
周理一聽,再看看知府的態度感覺事情不對,此事必有蹊蹺。
周理第一個想到的是李俊秀,因為只有李俊秀知道他被抓的事情,但是又一想不對,李俊秀雖然知道他被抓,但是他身無文位一般官員是不會接待他的,而且周理在永定城中無認識人,抓他的已經是郡守一下最大的官了,誰還能讓知府放了自己?否定了李俊秀。
隨後又想到了法起輪,難道是法起輪去找自己告別?這個可能性是有的,發現自己不在找到李俊秀知道前因後果后找到知府,這是有可能的,但是他為何不到場?另有隱情?但是沒有理由他已經介入還不親自來接自己啊。這一條也暫時推翻,但是也不排除。
最後又想到了本城最大的官員郡守張繼,他也有可能,算算日子今日應該已經是放榜第二天,自己奪取解元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不是解元,自己那個亞魁、亞元還是很有可能的,可能是通知我的時候找不到我?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鄉試的傳統是鄉試之後會有一個文會,很有可能是這一條。那自己就要和知府好好說道說道了。
周理想到這裏抬頭平視知府,表情平靜用不卑不亢的語氣緩緩的說:
“知府大人,小人既然判了無罪,那麼我這幾日坐牢怎麼算?我這身上的衣服弄成這樣怎麼怎麼算?我精神損失怎麼算?誣告我的人怎麼處理的?請知府告知小人。”
知府一聽額頭開始見汗,知道這次周理的事情不好處理,但是沒想到周理一連問出如此多的問題自己一時之間也不好做答,於是只能笑着說道:
“周理,這是辦案的需要,我這裏呢不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所以審案流程還是要正常走的,至於你有何種損失,我可以給你補償。”
周理哪裏在乎他的補償?所謂的補償無非就是錢財罷了,周理一篇詩文原作能值多少錢?會在乎區區銀錢?
周理繼續不理知府說的話,依舊盯着知府的眼睛,平淡的說道:
“知府大人,小人的損失不是錢財可以彌補的,我感謝你為我洗刷冤屈,但是小人想請問知府大人,是不是所有的嫌煩不分青工皂白都可以直接收押入獄?是不是所有的案件都要先把人折磨一遍才能有結果?是不是所有的嫌煩在沒定罪之前在獄中都要收到我這樣的待遇?是不是誣告物的人永遠逍遙法外?”
說完還用手指指自己的褲子。
就在此時,塘外一個聲音傳來:
“柳知府,我把趙子文緝拿歸案了,你可以去客棧請周理過來對峙一下。”
話音剛落東角門走進來一名武將後邊帶着四名府兵,四名府兵整押解着一名衣着華麗的青年文士。
青年文士不是別人正是趙子文。
周理看了一眼剛進來的劉文等人,輕蔑的說了一句
“明鏡高懸?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