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海聽雷(五)

極海聽雷(五)

胖子那邊屁股也一使勁兒,兩邊共同努力下,胖子直接破牆而出,落在了泥潭之中,又費力把他拉來過來,讓他抱着另外一處雕像的頭,我們才鬆了口氣。

現在就缺小哥跟劉喪了。

胖子喘了幾口氣就拿着吳邪的大白狗腿,用刀柄砸碎了雷公像的頭,又拿着吳邪的手機照了照,這個是空的。

隨後在我們倆的詢問下,胖子講出了他的故事,可惜這裏只有泥潭沒有酒,咳咳...扯遠了,胖子發現那些眼睛壁畫後面四通八達的,只要一開燈,壁畫後面的東西就會被吸引過來,胖子表示自己不喜歡被人色迷迷的盯着看,就把牆上的眼睛給捅瞎了,結果發現後面是一窟窿,胖子以為是盜洞就爬了進去查看。

結果進去后發現裏面都是一些海產品,說起海產品我都有點兒餓了,這大半夜的,又經過劇烈的消耗,這能不餓么?這海產品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好呢?

呸呸呸,這裏面的海產品誰知道有沒有毒?安全起見還是忍着點兒吧,這時小哥的信號又發了過來,他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吳邪打算給胖子拍張照片給小哥他們報個平安,結果閃光燈一亮,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從天花板的地方倒掛了下來。

我們倆眯着眼想看清那是什麼玩意兒,無奈的是離的太遠再加上光線太暗,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黑影。

我覺得有點兒不妙,剛想提醒他們,就聽見那邊有東西落進了泥潭裏,這下不用我說,吳邪就已經提醒了胖子。

因為擔心是之前趴在他們背上的那東西,胖子摸出了三把土製手·槍遞給我倆,我猶豫了下,這玩意兒我也沒用過,萬一誤傷了友軍就不好了,胖子見我一臉猶豫,一拍腦門道“姑奶奶,我忘了,你一向都不用這玩意兒的”說罷就把手裏的槍轉個方向塞了回去。

得,這下我也不用糾結了,還是老老實實用我的小白吧。

胖子說這雷公像是用珊瑚雕出來,我跟吳邪本是不信的,但是胖子遞過來的碎片卻帶着珊瑚的紋理,這下就由不得我們不信了。

“以前的人采了珊瑚雕成雷公像用來當作陪葬,所以敲碎之後,裏面是一層層的生長紋路,裏面有沒有屍體不說,但是你們不覺得這些雕像很像是一個殼嗎?”

“你是說,這雕像裏面原本是有活物的?”我驚訝的低頭看了看手下的雕像腦袋。

胖子點頭,吳邪繼續補充道“那些雕像被人雕刻成了雷公,雷公像是那活物的殼,所以才會趴到我們背上,可是為什麼沒有爬姑奶奶的身上?”

“跟你倆說話真他媽費勁,小魚就算了,天真你是怎麼回事兒?等回去了你得好好查下腦科,至於為啥不上小魚的身上,我又不是那玩意兒,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胖子沒好氣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適時的開了口“不過天真回去確實得查查腦子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估計得磕個腦震蕩,所以這會兒才會轉不過來。”

胖子也跟着無情的嘲笑了番吳邪,表示回去給他燉個豬腦補補。

吳邪被噎得無話可說,只能準備轉移話題。

這時小哥的敲擊聲也傳了過來‘準備爆破’我們三人立馬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隨着底部一震,泥潭裏冒出了一個巨大的氣泡,接着泥潭就直接陷了下去。

“趕緊下來,我們找到主墓室了”是劉喪的聲音。

我們剛準備下去,就見一個東西裹在裏面沖了下去,下面的劉喪一下大叫“卧槽,什麼玩意兒,哪兒去了?”

跟着滑到了下一層,才站好,就見劉喪的背上趴着一個長臉的東西,殘青殘青的,乍一看好像劉喪長了倆腦袋。

仔細一看是那個碎了只剩一半的雷公像,胖子跟吳邪對視了一眼,就上前一腳踹倒了劉喪,接着一人制住了一邊,把那東西用燒熱的匕首燙了下來。

也不知那東西是什麼,咬着劉喪的脖子,他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劉喪被匕首燙的直捶地,隨着一陣煙霧飄起,我隱約的聞到了海鮮燒烤的味道。

我好像更餓了,無奈的揉揉肚子,看着胖子敲碎了剩餘的雷公像,露出了裏面的海鮮,哦不,是一張劉喪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驚恐的後退了一步,手裏的劍也舉了起來。

‘劉喪’面帶驚恐的從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天真,胖子,這是怎麼...回事兒?”胖子跟吳邪倆人都沒有動,目光獃滯的看着劉喪,接着我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兒,他們的頭是側着的,好像是突然從脖子上長出來的一樣!

胖子陰沉着臉對劉喪說我們得割掉一個,割掉一個什麼?腦袋嗎?這裏很不對勁兒!

“我覺得我們的情況有點不太對”我看着他們手裏握緊了小白。

胖子跟吳邪的表情慢慢的變了,眼神冷冷的看着我,地上坐着的劉喪表情也從恐懼變得陰冷,他們三人的表情忽然變得一致。

目光森然,黝黑的眼珠子執拗的盯着我看,詭異而又恐怖。

他們果然有問題,涼意瞬間爬上了脊背,我想後退遠離一些,卻發現身體變得麻痹了起來,毫無知覺!

怎麼辦,看着慢慢朝我靠近的‘三人’,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腦袋裏瘋狂運作着,電視中鬼怪最怕什麼來着?

符紙?桃木劍?還是糯米來着?指尖血?對了對了血,可是手指動不了啊!睜開了眼睛看着越來越近的‘三人’,我不由的咬住了下唇。

還有舌尖血好像也可以?我用牙齒朝着舌尖咬了下去,劇痛瞬間席了上來,疼的我心口一滯,還沒等我把舌尖溢出來的血液吐出去,眼前的吳邪胖子跟劉喪就消失不見了。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俊臉,我眨了眨眼,確定眼前帶着焦急神色的人不是假的之後,才鬆了口氣。

“姑奶奶,你醒了”吳邪大着舌頭問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跟他說了下之前的情況,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我們又幻境共情了”

又?見我疑惑的不解的樣子,吳邪說了‘塔木陀’

我略一思索,就想起了之間吳邪他講的雨林裏面,跟他幻境共情的事情。

媽耶,這幻境也太可怕了吧?想起吳邪胖子還有劉喪三人那冷漠的表情還用死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由的抖了抖身子。

隨着掌握全部的身體控制權,我這才發覺原來我們還停留在陪葬坑內,而且這裏並沒有胖子,只有牆壁上血紅的眼睛。

“別看!”吳邪說著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看着他眼神瞬間清醒了過來,我猜測這裏估計有什麼致幻劑。

“姑奶奶,等下你躲好,我把這給炸了,說不定還能逃脫”說完他撈了一件帶泥的東西糊在了臉上,我恍惚的看着像是一個短褲。

意識到自己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立馬又咬了舌尖,頓時清醒了過來,從一邊口袋摸出了一方手帕學着吳邪沾了泥漿,捂在了口鼻上。

吳邪手裏的冷焰火被他插進了泥漿里,墓室裏面頓時黑暗一片。

整個人縮在了雕像後面的泥里,數着時間,吳邪接連炸了四五根雷·管,爆炸的衝擊撞的我們直接從泥裏面翻了過去。

腦子裏的轟鳴聲,耳朵裏面的嗡嗡聲,就連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捂在口鼻上的手帕早就不知道被氣波衝擊到哪了。

頂上的天花板在吳邪接二連三的轟炸下,已經完全崩塌,就連陪葬坑的底部都塌了下來,所有的淤泥順着凹陷就往下涌了過去。

我跟吳邪被淤泥帶着就往坑底滑,那股力量很大,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抗拒,只能被動的跟着滑了過去。

還沒等我滑了一米,忽然天花板的地方倒掛下一個東西,伸手抓住了我的背包帶,我剛想上手去掰,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別動”我當即就呆若木雞,乖乖的被小哥撈了上去,很快吳邪也被小哥給抓了上來。

看着小哥熟悉的臉,我差點兒就熱淚盈眶,直接撲上去來個熊抱,還好我及時的制止住了腳步,假裝若無其事的站在了他的一邊。

主要旁邊還站着三個電燈泡。

我只伸手握了下他的手指,就連忙鬆了開來,沒想到的是被小哥反握了住手,剎那間,心酸委屈害怕就消失不見了。

“你瞎炸個幾把”胖子舉着手機罵著吳邪,吳邪癱在地上摸了把臉回道向你學習。

我側了身子只去打量小哥,主要我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長針眼,咳咳,黑暗的墓室里,只有胖子手上的手機作為光源,小哥上身泥漿下裸露的肌膚被襯得十分白皙,身上的麒麟紋身正在慢慢消退。

這麼久不見,還挺想念的,心裏也頓時安心了下來,彷彿這人在身邊我就什麼也都不怕了一樣。

‘小哥,我好想你’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掌心點了點,他頓了一下兒才恢復了一句‘別怕,有我在’

他知道我在害怕?也是,這人最是玲瓏心,在洞察人心這方面他是佼佼者。

‘有你在,我不怕~’詭異的波浪線很明顯看到了我情緒的平復,肉眼可見我的脊背鬆了幾分。

相握的手又緊了幾分。

吳邪圍上了一塊遮羞布,我這才稍稍扭了頭,研究着接下來的路線。

小哥淡淡的道這些墓道都是相通的,按他的經驗,這個王墓應該不大,我們現在看到的已經有四層了,下面的是陪葬坑,在下面的是排水層,那麼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就是主墓道。

胖子在地上勾勒着地形圖,但是卻發現了一條多餘的墓道,小哥說那是一條廢棄的。

“是不是在那條墓道挖到了什麼比較恐怖的東西,所以才廢棄了那條墓道?就重新調整了主墓道的位置”我不由的插話道。

小哥點了點頭表示認可,接着又是一陣沉默,畢竟像這種廢棄的墓道里,一般都有着可怕的東西,這是根據我多年看小說的經驗猜測的。

跟着小哥繼續朝着墓道的另一邊走,這次我跟在了小哥身後,接着是胖子,最後是吳邪,也主要是吳邪的着裝不得體,跟在我身後也不太合適,只能墊了后。

吳邪小聲的問着胖子為啥不能開燈,胖子摸出了手機,搜索到了劉喪的藍牙設備,名字叫做:注意壁畫不能見光-劉喪。

“劉喪去哪兒了?”我頭也沒扭的問了句。

小哥還沒說話,胖子倒先說了“這小子死不了,就在附近,也不回復消息”接着又罵道肯定在中飽私囊,等出去了一定把他掏一遍,一件也不能讓他藏。

我無奈的抽了嘴角,真當誰都是你胖爺啊?下墓就惦記着墓主的寶貝,不過劉喪下來絕對是有事兒的,想起他那雙靈敏的耳朵,我覺得應該跟這個有關係。

胖子跟吳邪講着劉喪的事情,我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着,注意力主要都放在了腳下的路上,生怕自己踩到了機關,再連累了小哥他們。

沒多久,就到了墓道盡頭,這裏矗立着一扇石門,小哥停了下來看着胖子他們淡淡道“要聊天在這裏聊完,後面就是墓室。”

我是沒啥好說的,主要消耗太多,肚子也餓,又不想停下來吃東西耽誤行程,想了想還是從包里摸出了濕巾擦了擦臉,又給小哥也擦了下臉。

胖子那邊想了下還是決定要講完劉喪的故事,我有點兒好奇小哥粉絲的故事,就分了一半的注意力過去聽故事。

掏出一瓶水遞給了小哥,他一本正經的接過水,扭開又遞給了我,小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是讓你先喝呀。

我仰頭看着他,他垂眸看着我的眼睛。

小哥拿着水瓶的手又向前遞了下,好吧,我懂了,我伸手接過,‘古墩古墩’喝了兩口,這才遞到了小哥的唇邊。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無聲的說著‘張嘴’,小哥微啟了唇瓣,我立馬把瓶口湊了過去,慢慢的抬起了瓶子,給小哥喂水。

我這邊撒着狗糧,吳邪那邊不僅要聽着毛骨悚然的故事,還要吃着狗糧,簡直有點兒懷疑人生。

故事我聽了過後,只覺得這個故事中的劉喪跟我見到的小哥粉絲劉喪並不像,我也不太信劉喪會是那樣的人,很有可能這中間有着什麼隱情,只是最後把一切都推到了一個繼子身上而已,再者說那些事情還不一定就是劉喪乾的。

世間的故事大多都是以訛傳訛,並不能當的太真,因為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不是真的。

小哥見他們說完把水遞給了他們,又掏出了L型的探針,準備刺入墓門之內。

因為都是熟手,墓門很快就被開了條縫,躲在一邊的我,並沒有看到小說中寫的那些一開墓門,就有水啊火啊沙子啊湧出來,看來小說也只能當做參考,不能信以為真,入戲太深啊。

小哥抽出來的探針上掛着一些裹着泥漿頭髮?怎麼哪都有頭髮?難道墓主人是個脫髮精?走到哪兒就留一地的頭髮?

頓時密集恐懼症又犯了的我,默默的湊近了小哥。

吳邪朝着胖子搖了搖頭,意思是不開這道門了。

胖子低頭聞了下探針,忽然抬頭朝我們問道“你們記不記得啞巴皇帝的傳說?”

我跟吳邪面面相覷,不知道胖子為何提起了啞巴皇帝,胖子也沒在意我們的回答,就又說起了啞巴皇帝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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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見了~各位小可愛,最近工作比較忙,一星期只能五更了,哭唧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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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我穿進盜筆成了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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