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問話
“要不你們兩個先四處看一看再做決定?”
我跟楚楚同意了老醫生的提議,一起向位在裏面的卧室走過去,而老醫生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我們。
我和楚楚自然不是去查看房間的情況,畢竟不管再差也要比從廢樓中住的日子要強上一些。
我們現在需要判斷的就是這個房子裏面的鬼怪究竟會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
我先前在診所的時候,用以前畫驅鬼符剩下的硃砂和黃紙從師傅給予我的書籍中現學現畫了一種名叫引魂的符咒。
而且現在太陽還未升起,雖然不是最佳引魂的時間,卻也不會不產生效果。
我從兜掏出一個從診所中混過來的打火機將符咒點燃,符咒燃燒的速度比正常火焰燒紙時的速度要快許多,看來這間房子中的鬼不會太弱。
果然當符咒徹底燃燒殆盡之後,卧室中央突兀升起一團格外濃郁的黑霧,不過黑霧還可以看見裏面一張格外猙獰的鬼臉,此時正朝着我們呲牙咧嘴。
而在厲鬼尖銳的牙齒上還能隱隱約約看清許多蠕動着的血絲,格外滲人。
我本想嘗試着能不能同這隻鬼物進行交流,卻哪想對方應該只是那種僅存形體未有神智的鬼物,直接一現身就朝着我們衝過來。
不過這種鬼物通常好對付的很,我一掏出驅鬼符,他就跟老鼠遇見貓一樣本能性的又從我們身邊離開了。
我本想趁此機會一舉消除後患,藉助驅鬼符直接將這隻鬼屋給消滅掉,結果沒想到當驅鬼符還未落到鬼物身上的時候,突然發生異變。
在鬼物下方的地面上浮現出一道道家陣法,直接擋住了我的驅鬼符攻擊,下一秒鬼物就直接消失在我和楚楚的面前。
看來這隻鬼物的產生並不是隨機的,而是人為煉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道門敗類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當然如果對方不想着找我報復的話,我是不會管的。畢竟能夠養鬼煉鬼的人可都不是善茬,換做師傅來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
“平安,這間房子究竟是租還是不租?”楚楚看見那隻鬼物並沒有被我徹底消滅掉,有些遲疑的向我詢問意見。
我咬了咬牙:“租!難得撿到一次漏,這麼便宜的房租怎麼可能不租?”
“如果那隻鬼在出現了該怎麼辦?”
“出現了就出現了,怕它幹什麼。我就不信就一個月的時間,它還能轉換成什麼難以對付的厲鬼不成?”我對此不以為然道。
如果是長久需要住在這裏的話,我可能還會考慮房間的危險性,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我覺得並不需要顧慮太多。
楚楚同意了我的想法。
我們走出房間后告訴老醫生願意租這個房子一個月,而且在現場就直接將一個月的租金全部交付給他了。
之後我先隨着老醫生過去把放在診所里的行李都拿過來,而楚楚攜帶着我給予的幾張驅鬼符,打掃着房間內積攢的灰塵。
這次租的房子不僅水電全免,甚至連裏面一些基礎的傢具都已經給配齊了,也無需我們再購置些什麼了。
這間房子有一些大,我們兩個人收拾起來比較麻煩,整整收拾到中午時分,才使房間稍微變得有一些整潔。
“楚楚,忙活了一上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吧。”我向還在繼續整理的楚楚提議的,“等到吃完飯,便按照昨天詢問到的位置繼續詢問我母親的蹤跡。”
“好的,先等我將衣服全都疊好。”楚楚歡聲應和。
然而還未等到楚楚將所有的衣服都給疊完,此時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的我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
我不禁有一些疑惑,畢竟房租已經全部交給了老醫生,而且這間房旁邊都是沒有住戶的,總不可能是房東之前的朋友來拜訪。
我遲疑了一下,雖然正午總不會有鬼怪出現,但這古怪的現象還是導致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房門上沒有貓眼,我也無法查看外面究竟是什麼人,只能隔着門開口問了一句:“這誰呀?”
“是我。”單聽聲音來看是剛離開的老醫生的聲音。
莫非是老醫生有什麼事情忘了交代,折回來交代一聲?
我感覺這個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於是就打開了門,結果發現在外面的不僅僅只有老醫生,還有兩位穿着制服的巡捕。
“小夥子,不是我騙你哈,兩位巡捕告訴我說有事情需要你和那個小姑娘協助調查一番,所以我才用這個法子的。”
畢竟大眾的觀念還是很普遍化的,只要是巡捕來找的人肯定就干錯了什麼事情,因此老醫生看向我的目光明顯帶着畏懼。
我已經略微猜到了巡捕來找我的原因,估摸着是小黃毛那一群社會青年的死被人發現報案了。
畢竟廢樓里住着的流浪漢那麼多,不可能死了這麼多人都沒人有人發現。
“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了廢樓那邊流浪漢的報案,發現在那裏第五層死了很多人。”
“根據法醫判斷時間應該是在午夜左右,而在調查了附近的監控之後,發現那個時間段你們正好離開廢樓,所以需要你們去巡捕局協助我們的調查。”
果然如此,我和楚楚對視了一眼,自然是知道不能拒絕巡捕的要求,然後平生第一次在巡捕的陪伴下坐着巡捕車去了巡捕局。
為了防止說謊,我跟楚楚是被分開進行審訊的。
這次能不能化解嫌疑人的身份,全靠我們倆之間的默契了。
開始是很規範化的進行詢問我的姓名性別,在核對完身份我后才繼續後面的環節。
“當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廢樓?”
我攤了攤手:“我畢竟是剛從鄉下來城裏,這幾天手頭的錢也花費的差不多了,沒有地方可去只能住在廢樓里了。”
“你昨天晚上是否和受害人們之間有過接觸?”
這種地方自然是不可能完全隱瞞:“接觸過,昨天晚上我和我朋友回到廢樓的時候與他們正好遇見。”
“你們之間是否曾爆發過衝突?根據診所里的醫生說,你曾帶着你朋友昨天晚上去他診所進行包紮過手上的傷?”
我點了點頭,承認了巡捕所說的話:“當時為首的那個人不小心摔倒了,非怪是我和我的朋友撞的他們。”
“然後你和你朋友就殺了他們?”
我聽完巡捕的問話無奈扶額:“巡捕同志,你找一個合適的答案好不好?他們一大群人,我和我朋友怎麼可能打的過?”
一直在問話的巡捕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個問題有一些荒謬了:“那你繼續說,你和他們爆發衝突之後發生了什麼?”
“巡捕同志,想必你也知道我朋友手上的傷,那就是昨天那些人拿到在我朋友手上划的,我們也不知哪裏得罪了他,對方一心想着把我們弄死。”
“他們那麼多人,你和你朋友是怎麼逃出去的?”
我開始繼續我的胡編亂造:“後來他們之中發生的衝突,莫名其妙就打起來了,於是我和我朋友就趁亂跑了。”
“哦,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我的話吸引起巡捕的注意。
“好像是分贓不均。我記得我聽他們說好像是來廢樓找什麼東西?”
“你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麼東西嗎?”
雖然現在東西就在我身上,但我還是搖了搖頭:“不清楚,他們一直防範着我和我朋友,根本沒有聽到什麼重要內容。”
巡捕拿筆在紙上記錄了一些東西:“那你們為什麼當時不來巡捕局報案?”
“我們倆哪料到竟然還會鬧出人命呀,當時我們就只想着逃命了又怕再得罪了他們,想着自己將傷治好,把這口氣給忍了。”
巡捕正氣凌然道:“你們這就是縱容犯罪,下次再遇到這種傷人的事情,不用怕他們直接來報案就可以了。”
我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