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咱們合作吧
“叫！”耳邊略帶命令的語氣。
可他冷厲的眼神卻瞅着房門的方向。
難道是……隔牆有耳？
“啊啊啊……”姜九媚配合著他，演得惟妙惟肖。
待得走廊里細微的腳步聲沒了。
顧懷謹才鬆開了手，推着輪椅後退了兩步。
“你放心，我不喜歡強迫別人做任何不願的事兒。”他偏頭解釋，眼神示意了一下床，自顧自地去了洗手間，“今晚你睡床。”
“你呢？”
“怎麼，你希望我留下？”顧懷謹逗趣地反問了一句。
咳咳。
“剛才咱們都表演成那樣了，你要出去，就暴露了啊。”
手指在手心打轉，姜九媚眉眼裏藏不住的謹慎和小心。正自擔憂，顧懷謹又回了一句。
“我不會這麼愚蠢！”
七個字，不多不少。
然後，顧懷謹頭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間。
屋外的姜九媚看他疏離冷淡的樣子，也不敢再去招惹，就兀自爬進了被窩。
今天早上出發來到顧宅，等了一天，到晚上才見到新郎的廬山真面目。
適才又為了顧家少爺打抱不平，可謂是身心俱疲。
可是躺在床上，姜九媚輾轉難眠，心裏琢磨顧懷謹都這樣了，去洗手間應該沒關係的吧？
要不要去問問？
可想了想，又沒好意思。
……
洗手間的鏡子裏映出了顧懷謹緊鎖的劍眉，眸光里夾雜着一絲困惑。
今日嫁過來的新娘，似乎不是韓雪梅有意安排。
剛才大廳里替他打抱不平也並非像在演戲？
而且在女傭監督的情況下，她願意配合自己，更加說明，她不是韓雪梅的人！
“喂？”
助理阿澤接到了顧懷謹的電話，“少爺，您有何吩咐？”
顧懷謹望着鏡子，嘴上透着一絲胸有成竹的笑。
“把查到的姜九媚的資料發給我！”
“是，少爺！”
電話中斷，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雙手握着輪椅椅手，薄唇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出了洗手間，姜九媚已經睡著了。
柜子上留了一張紙條，字跡娟秀。
【顧少爺，現在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下次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不必逞強哦！】
團住紙條，顧懷謹看着一身白色婚紗，睡得格外香甜的女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真是有趣！”
翌日清晨，朝陽透過窗檯，照在了被褥上。
蘇醒的姜九媚一覺醒來，嚇得一激靈。
枕頭上雖有餘溫，但並不見顧懷謹的影子。
他腿都動不了，昨晚是怎麼休息的啊？
哎哎，昨晚自己不該先睡的。
懊惱間，發現自己未曾換掉的婚紗服，她的心裏生出了一絲暖意。
“看來，顧懷謹是一個非常紳士的人嘛。”
……
早膳時，顧老爺子回了家。
整個餐桌上，老的小的，坐了滿滿一桌。
下意識地注意到她們是在等待自己的時候，姜九媚的手心捏出了薄汗。
第一天早上就賴床，這遲早要落人口舌。
不過，奇怪地是，沒有人舊事重提。
當家做主的顧老爺子也僅僅打量了姜九媚一眼。
“孫媳，一會兒，你陪同懷謹去醫院看看腿？”
“是，爺爺。”姜九媚落坐在顧懷謹的旁邊，一動不動，顯然是被眼前這陣仗驚住了。
豪門家族裏，不是挺講究禮儀規矩么？
她起晚了，也沒有人說。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吧？
“好了，大家吃飯吧。”老爺子發話，大家一致遵從。
偷瞄着韓雪梅那憋屈無辜的樣子，姜九媚以為，剛剛她已經和顧懷謹斗過了。
可惜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
飯後，顧懷謹看渾身不自在地坐在沙發上的姜九媚，刻意提了一嘴，“爺爺，如果沒有什麼事兒，我們先去醫院了。”
顧老爺子放下手裏的報紙，點頭應了聲好。
有眼力勁兒的姜九媚得知顧懷謹這是好意幫襯，連忙站起來，推着顧懷謹出門。
望着夫妻倆這和諧的相處模式，身後坐着的人有些瞠目結舌……
車內，助理打開車門，攙扶殘疾的顧懷謹坐好了，才又收了輪椅，摺疊好，放進車子的後備箱。
見助理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的姜九媚，遲遲未上車，只是望着顧懷謹發愣。
坐着的顧懷謹不適地出聲，“別愣着，上車吧！”
“哦。”
姜九媚端正地坐在車內，一聲不吭。
偶爾會回頭，打量一眼顧懷謹，擔心他有旁的需要。
也對早膳前發生過的事兒感到格外好奇？
“有什麼想問的就說，這裏沒有外人？”顧懷謹看了一眼開車的助理，“他叫阿澤，我的助理。”
“嗯。”這算是顧少爺給自己透露底細，她有些激動，“昨晚我說的合作，你想好了沒？”
“合作？”顧懷謹抬了抬眉，隨口應了一聲，“這件事兒隨你。”
他壓根沒有想過這些繁瑣的小事兒，在他眼裏，無關緊要，不值一提。
自然姜九媚是不清楚的。
“既然這樣，那顧少，以後請多關照！”她伸出自己潔白無瑕的手。
似在邀請。
在座位中間懸空許久，顧懷謹才伸了手過來。
達成共識，那顧家的情況，總歸要了解一些的。
“剛剛早膳前，發生了什麼？”
顧懷謹言簡意賅，“韓雪梅將昨晚的事兒告訴了老爺子。”
“呵，還惡人先告狀。那……那你怎麼回的？”姜九媚有意問個清楚。
顧懷謹十分平靜，“我什麼也沒有說。”
“那你老可真夠能忍的！”剛剛才生出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頰。
經過了昨天，姜九媚對顧家兩個人有初步的了解。
韓雪梅是一個看起來端莊文雅，實際是一個兩面派，至於顧懷謹，就是高深莫測，不易算計，很難和人交心的那種類型。
好像看到了姜九媚嘴角的輕嗤一笑，顧懷謹緊跟着又補充了，“多年來，韓雪梅在背後和我爭鋒相對很多次，可老爺子面前卻不敢貿然念叨。你知道是什麼原因么？”
姜九媚搖頭，“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