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影帝的小情人(5)
景詹滿臉肉疼地交完住宿費,回到病房還在那念叨着醫院還不如搶錢去。
司韶聽見他的碎碎念,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見沒了濃妝艷抹之後的小臉皺得緊巴巴的,眼角下垂,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活像被誰欺負了似的。
司韶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渾身上下那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就像是在說景詹自作自受一樣。
景詹鼓起眼睛瞪着司韶,沒想到這個世界的司韶竟然這麼冷漠,他好歹也幫他交了住院費,這人態度就不能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嗎。
結果從昨天到現在,這人對他不是橫眉豎眼,就是視而不見,雖然知道錯都在他身上,但景詹經歷了前幾個世界,什麼時候受過司韶這種冷眼和漠視。
儘管一直在安慰自己因為任務難度的原因,司韶怎麼對他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有時候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接不接受得了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景詹早就過了任性的年紀了,雖然在這個世界表面上是才二十歲的年紀,但實際上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和司韶吵架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因此景詹只是氣得鼓着臉頰瞪了司韶兩眼,然後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抱起司韶換下來的衣服進了洗手間,蹲在地上在盆里用力地搓起了司韶的衣服。
司韶皺着眉看着景詹氣咻咻背對他的身影,想起自己的衣服都只能送去乾洗,嘴唇微動想要開口提醒。
但看着景詹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再加上對方才剛抱怨過住院費貴的事,司韶最後到底沒出聲。
一套衣服而已,毀了就毀了,他才不想為了點小事跟這個目的不明的人多費口舌。
兩個人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地又相處了一天,晚上吃完飯景詹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天沒換了現在已經有點汗味兒。
大夏天的天氣熱本來就容易出汗,昨天晚上又因為狗仔在那守着沒能回家,而且景詹現在身上存款又不多,不能說買衣服就大手大腳地去買,因此今天晚上說什麼景詹都要回家一趟。
司韶倒是有幾身換洗的衣服,只是先不說尺寸合不合適,景詹瞄了一眼司韶那張板得跟撲克牌一樣的臉,覺得還是算了,別到時候衣服借不到不說,又被人懷疑別有居心什麼的。
於是下午兩人吃完飯,景詹默不作聲地收拾好垃圾后,就跟司韶說了一聲:“我今晚回家睡。”
說完景詹拿起桌上的鑰匙手機,就準備回去了。
“等等。”
兩人近乎冷戰了一天,這還是司韶第一次主動開口。
景詹稀奇地轉過身,眼神無辜地看向他:“還有什麼事嗎?”
司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似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今天就不擔心狗仔找到醫院打擾我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景詹的錯覺,他似乎還聽到司韶“呵”了一聲,像是在冷笑一樣。
景詹聳肩:“我今天打聽過了,這家醫院安保很到位的,狗仔絕對摸不到VIP病房區。”
說完景詹打趣地看着司韶:“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了吧?”
司韶臉色一沉,剛想反駁,就見景詹又開口道:“得得得,我逗你的,別當真,我走了啊。”
說完景詹就一溜煙兒沒影了,那樣子就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一樣。
這個認知讓司韶臉色更黑了,一時間室內氣壓低得嚇人。
直到手機信息提示聲響起,司韶低頭一看,發現是景詹發給他的。
——你經紀人來了,看起來來者不善的樣子,我馬上回來!
司韶放下手機,臉色緩和了一些,就連嘴角也若有若無翹起了一個極細微的弧度。
沒過多久,去而復返的景詹氣喘吁吁地回來,進門第一件事先是把門反鎖,然後才喘着粗氣來到司韶床前,緩了一下問他:“你想見他嗎,不想見的話我把他轟走,保證不打擾你。”
司韶盯着景詹看了一會兒,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收回視線,語氣淡漠:“你攔不住他。”
景詹想起殷易偉身邊帶的助理和保鏢,眉頭擰起,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司韶說得對,殷易偉絕對是不達目的就不會罷休的性子,之前住院費的事算是威逼,目的就是讓他們嘗點苦頭后再來利誘。
這手段用起來一套一套的,景詹心生厭惡,精緻白皙的小臉因為不情願顯得委屈巴巴的,看得司韶眉梢微動,剛想說點什麼,這時候病房門被人用力敲響。
“開門!”
景詹:……靠,敲nm敲。
景詹心裏的小火苗“蹭”的一下被點燃了,他站在原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理會門外愈來愈不耐煩的敲門聲,對司韶說:“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司韶:“可以。”
景詹愣了下,隨即狐疑道:“真的?”
司韶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不廢話。
景詹得了准許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報警,邊撥號邊問:“那還給他們開門嗎?”
“隨你。”
意思就是景詹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
景詹被司韶這通幾近於縱容的行為弄得整個人有點飄忽,明明之前還對他愛答不理的,怎麼這會兒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這簡直不像他認識的司韶。
難道是被更垃圾的經紀人一襯,司韶終於發現他的好了嗎?
景詹一邊胡亂想着一邊和電話那邊的警察說明情況,打完電話還順手給原身手機存着的某報社記者發了條消息。
這時門外的動靜似乎把院長給引來了,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后,院長禮貌地敲了敲門,問:“司先生,你的經紀人想和你談談,你看你方便騰出一點時間嗎?”
主要是這一群人堵在病房門口,對其他病人影響不好。
住在VIP病房區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這夥人這麼鬧確實過分了,但這麼僵持着也不是事兒。
“當然,你要是不想見你經紀人,你們也可以私下協商再約個時間見面,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影響不太好。”
景詹聽見院長和稀泥式發言,不高興地撇撇嘴,心想這才哪到哪,一會兒還有警察和記者來呢,到時候可熱鬧了。
司韶看着景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突然覺得比門外那群人要有意思得多。
之前景詹滿臉都是妖艷的濃妝,一靠近只會讓他不適地皺眉。
現在卸了妝,不化妝的臉乾乾淨淨的,漂亮的桃花眼帶着長而濃密的睫毛,鼻子精緻卻挺拔,嘴唇有點肉感,不高興的時候下意識微微嘟起,不再掛着虛偽的假笑,看着倒沒有以前那種讓人厭惡的感覺了。
司韶這時候的心情詭異地還算平和,因此晾了門外的人一會兒后,他沖景詹抬了抬下巴:“放進來吧。”
那語氣就像是在說把門外的畜生放進來瞧瞧似的。
景詹被逗笑了,噗嗤一聲樂出了聲,眼睛彎成月牙,笑眯眯應道:“成,就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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