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你有多值錢
春暖花開,冬日的景象已不復存在。
後院裏的一汪池水重新展露了容貌。今年剛種下的梨花樹也在空地上發了芽。
姚笑笑的身體出奇地恢復得很快,她整個人精神的很。坐在後院石椅上愜意地吸收着陽光。
忽地,身後有人給她披上一件披風,嘴裏還絮絮叨叨:“春捂秋凍,沒聽說過嗎?”
“陛下要是那麼任性的話,我就要讓徐延之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李墉的威脅最管用,她也只聽他一個人的。
無論他說出多麼為難的要求,姚笑笑就算是生氣了,也會答應下來。所以,有人說整個太清宮裏,他瑾王殿下才是老大。
可他們卻不懂,在李墉的心裏,她才是第一位。沒有什麼比她的健康更重要的了。
姚笑笑聽見他的威脅,一瞬憋着嘴,“我這大病初癒的人,就想吃點好的,都要被威脅。”
他抬眉看過來,眼底有種不可思議,“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大病初癒啊?那為什麼穿着件單衣就坐在這裏了?”
“我是來曬太陽的。”她據理力爭。
可是天不遂人願,一陣冷風突然吹來過來,她被冷得打了兩個寒顫。二話不說,往她的懷裏鑽。
對方嘴上是惡狠狠的,但是行動卻簡直寵溺到不行。
李墉張開自己的披風,將她死死護在懷裏。口中依然是指責,“現在知道冷了吧,還敢不敢這樣了?”
“殿下,我都已經生病了,你怎麼還能說我呢?你現在就應該關心我,愛護我。寵着我,疼我。”
她無賴的樣子直接逗笑了李墉。
縮着脖子,不再說什麼。只是手裏的力氣再不斷地收緊。
姚笑笑也感受到了這種力量,雖然有些喘不上氣,但這樣能相擁在一起的時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頭了。
她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頭枕着他的胸口,兩個人在樹蔭下,有種唯美卻孤寂的幸福。
良久,有人開口,“站累了吧,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李墉的眼睛裏,總是會流露出這樣一種無端心痛的關心,像是她馬上就要遠離這裏了一樣。
被人看到的時候,她總是會輕輕拍打他一下,假裝厲聲道:“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你為什麼總是一副那麼擔心的樣子。”
他倒是也不避諱,“之前你受傷恢復了很久,這一次你傷得更重,我就是擔心…”
姚笑笑沒有露餡。她掩飾得很好,不會讓對方查探出一絲的不對勁。
帶着開玩笑的語氣道:“那是因為上一次受傷,太醫不好好給我醫治。你忘記了,也是駱文止來了以後,我的傷才好的。”
她的臉上總是帶着寬慰人的笑容。
如果不仔細看,當真會被她騙過去的那種。所以,她很自信地繼續,“這一次也是因為駱文止,我才能恢復的快。”
李墉撫摸着她的頭髮,眼底寵溺地看着她。最後,用特殊地方式,在她說不停的嘴上輕輕一吻,才讓她停止了。
兩個明明都雲雨過的人,卻還是會因為這種親密的行為而感到羞赧。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叫人聽了心醉,“還有別人看着呢。”
“你我馬上要大婚了,難道還不能親我自己的妻子嗎?”
他的坦蕩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幸福。牽着他的手,兩個人肩並肩地回到了內殿。
此時,已經有人恭候多時了。
看到她時,往前走來迎了兩步,“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
來人時李明婧,她已經接受了皇位。確實比李甯玉更得人心,尤其是在經歷過這一切以後,她不再是那個只有仁慈而沒有果決的大公主。
如今,她忙得不可開交,卻不忘來看看這太清宮裏的妹妹。
姚笑笑很欣慰,能在最後的日子裏,將這樣一個重大的責任交託於她。
看起來她也確然是可託付的人。
放開李墉的手,她徑直朝李明婧走過去。親密地勾着她的手,帶着人往裏面走,嘴裏還不停在說,“我哪裏是一個人,李墉不是跟着我呢嘛。”
“你今天來幹嘛呀?”
李明婧被她拉着坐到了位置上,直言道:“我今日來,是來給你送嫁妝禮單的。”
安靜了片刻,她又開口疑惑,“你確定婚後真的要搬到親王府里住嗎?”
“不行嗎?”姚笑笑可不想守在這宮裏。總有人來給她請安的,很是麻煩。所以,她只想出宮。
李明婧倒也不是真的想阻攔,就是隨口問問。畢竟她從前是女帝,受得都是最好的待遇,就擔心她嫁到親王府里會受委屈。
她沒有理解李明婧的意思,但李墉顯然是聽懂了
立在一旁彎腰拱手道:“陛下請放心,她嫁入我府中,我一定會用心待她的。絕對不會讓她受一絲絲的委屈。“
得到這樣的保證,她也算是安心了。
兩個姐妹又寒暄一會,李明婧便了離開了。
她一走,有人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陛下帶來的嫁妝禮單。瀏覽了上面的東西一遍后,露出了一個怪異的表情。
李墉坐在了她的旁邊,饒有興緻地問,“怎麼了?皇家的嫁妝給多了?”
姚笑笑搖搖頭,一臉財迷地指着上面的東西道:“我覺得啊,給的還是太少了。你看看,這翠玉金簪才一百對。我記得宮裏應該還有很多的。”
聽着她一個又一個地抱怨。
最後,她合上禮單,看向李墉時非常認真地問到:“你應該不會嫌棄我嫁妝太少吧。”
“你覺得我會欺負你?”
她愣愣點頭,而且堅定不移地覺得只要嫁妝多,她就有足夠說話的權利。
這話,惹得李墉直接一手扭住了她的臉頰,聲音都沉了下去,“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良心啊。”
被捏得疼了,她趕緊求饒,“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會欺負我。”
“只是不會欺負你?”
姚笑笑拉開他的手,幾分被逼無奈,幾分說著真話,“我知道你會疼我的。我就是想多給你留點東西。”
他將人一把抱緊懷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都是悲涼。
可嘴裏卻依然是欣喜的語氣,“把你留給我,就足夠了。你不知道自己多值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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