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長
“校長？”
帝丹初中。
課間。
毛利蘭驚訝地說：“怎麼突然換了校長？”
“原來的校長好像有事請了長假，學校方面就找了代替的人。”鈴木園子對校長更換的原因沒多大興趣，她的雙眼亮晶晶的，“聽我說，蘭！我看見了，新來的校長超級——帥氣！而且還很年輕！！”
“真的嗎？”
“嗯嗯！是真的！好帥氣！高個子，穿西裝，一頭銀色長發，就像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
“我也看見了！超好看！！”
“啊，好希望新校長能出來轉轉啊！我覺得對着他的臉，我可以多吃三碗飯！”
旁邊的同學也加入了討論，顯然看見的人不少。
“再年輕也是大叔了，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部分男生表示了不屑，雄性之間多少會有競爭意識。
“女生真是無聊。你說對吧，工藤！”
“呵呵。”被叫名字的工藤新一乾笑，並不十分感興趣。手肘撐在桌子上，抵住腦袋，百般無聊，視線偶爾看向毛利蘭，看她那明顯有興趣的樣子，撇了撇嘴，多少有點不痛快。
什麼年輕又帥氣的新校長！校長帥不帥跟我們有關係嗎？反正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見面最多就是笑眯眯地應付他們的問好……年輕？能有多年輕？再年輕，三十五歲肯定有了吧？銀髮？這麼時尚的嗎？
上課的鐘聲敲響，關於新校長的話題中斷，因為這節是體育課，所以大家的興緻挺高的。
“喂，工藤！”足球社的同學過來吆喝，“等下一起啊！”
“哦！”工藤新一立馬精神，除了推理破案以外，他最喜歡的就是踢足球了。
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有說有笑地走出教室，工藤新一好不容易逃脫同學的魔爪，帶着笑意的臉別開，不經意地向下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幾個人在交談，除了被圍在中間的銀髮男人沒見過外，其餘的都是學校的領導，腦海中閃過園子的形容，心想：這就是新的校長了吧？園子難得沒有誇張……
琴酒來之前稍微做了些改變，因為新的身份特殊，往常的穿着不太合適。他沒有穿大衣，也沒有戴帽子，而是一身幹練的西裝：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西褲。頭髮在一天前染成了銀色，為了遮住犀利的眼神——未來工藤新一初次見面就因為他的眼神而大肆猜測，猜得還挺准——而搭配金色邊框的圓眼鏡。收斂了一身的殺氣，以優秀的外貌欺騙人的眼睛，乍看之下只是一個小有成就的普通人。
效果還挺好，新同事熱情地帶着他參觀校園，偶爾說說笑，氣氛融洽。
是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走過教學樓時，下意識地抬起頭，剛好與工藤新一四目相對。
在他眼中，那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初中生，誰能想到幾年後，組織會因為這種小鬼覆滅。
“哇！是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同樣注意到這一幕的同學也低聲驚呼了起來，“他就是新任校長嗎？”
“啊，我可以了！原來校長不全是禿了的大叔啊！”
工藤新一猛然回神，卻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此時琴酒的目光已經移開，沒有對視時的那種……
那是什麼感覺？
他打了個寒顫，本能地抱住了胳膊。
“新一，你抖什麼？”毛利蘭奇怪地看着發小。
鈴木園子也是一副微妙的眼神，“我說，你剛才一直在看校長吧？看愣了？”
“什麼啊，我才沒有！”工藤新一否認，氣鼓鼓地說：“別以為我跟你們一樣，那麼花痴！”
鈴木園子笑得曖昧：“怎麼？你吃醋了？”
“什、什麼？我我吃什麼醋……”
“嘿嘿！別害羞，有話直說嘛……”
年輕人能有多大的煩惱，說著說著就變成了笑鬧。
琴酒側頭問身邊的人：“那是哪個班？”
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無法回答，視線掃了一圈，另一個人代為回答：“是一年A班。上體育課，同學們比較興奮吧。”
“是嗎？”琴酒面不改色地說：“學生愛好運動是件好事。”
對方會意：“實不相瞞，學校在體育方面稍顯弱勢，黑澤校長若能指點一二，對我等亦屬幸事。”
一行人來到體育廣場，幾個班級的人都在上課，他們的出現一時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琴酒很快鎖定了工藤新一。
換了運動裝，花式玩足球，旁邊還有人叫好。
以前琴酒沒有討厭的運動，現在有了。
是的，他討厭足球。
因為這玩意兒未來會毀掉他一架直升機。
嘖！合理嗎？科學嗎？
居然會有人射個球毀掉飛機的！！
你那麼能幹，你去征服宇宙好了，還在人間待着幹什麼？
“黑澤校長？”
琴酒忽然停下，其他人也不好動。
“我對足球這項運動很感興趣，留在這裏看一看。各位不用陪我了，回去忙吧。”
他決定單獨會會工藤新一。
帶着幾個下屬感覺好像差了點兒。
但是課上不一定會踢足球啊……
沒有人會在此時掃興，禮貌地離開前，自然會有人去告訴任課老師一聲。
於是，難得有一節課高效率，老師二話沒說，安排兩個班級進行足球比賽。
工藤新一很緊張，再次看到了不知為何有點害怕的新校長，連最為享受的足球運動沒那麼香了。
新校長單獨站在場外，漫不經心的注視着周圍，似乎是對體育課感興趣。
因為距離有些遠，他無法觀察更多，只從外表觀察：高個子，大長腿，身材偏瘦，大約二十來歲，穿着講究。看似溫和有禮，實則疏離——從周圍臉紅卻不敢上前的女生的態度說明，那種冷漠的、排斥他人接近的氣場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有顏有錢，估計在任何行業都能做出一番成就，那種社會精英。
但是校長…總覺得跟這人有些不搭。
不是說校長不好，而是上有理事，下有各種管理人員，大部分校長權利很小，有的還沒有實權，按理說不是一個有實力的精英會選擇的工作……
難道來這裏有別的原因嗎？
“工藤！你還來不來？分好隊，開始了。”
“嗯！當然要來——！”工藤新一回過神，思考時有一個習慣就是玩足球，一時間都忘記要比賽了。
不管是什麼，反正不會因為我！
他心大的想到，收起了好奇心，全心投入到熱愛的運動中。
琴酒觀察了一會兒，這時候工藤新一的球技還很普通，至少沒有超出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難道吃了『APTX4869』還能漲技能不成？
還是那個叫“阿笠博士”的產品真的有那麼厲害？
果然沒有親自體驗過的東西，無法判斷真假啊。
操場上的人熱情而肆意的揮灑青春，比賽漸漸激烈了起來，雖然在琴酒眼裏還是沒什麼看點。
來日方長，既然互相見了面，接下來想要偶遇就容易多了……
“小心——”
場上忽然有人大喊。
剛轉身要走，琴酒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不會吧？不會吧？那麼惡俗的場面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原本平靜的風變得緊縮，極速而來的壓力，不算危險的危險向著他衝過來。
再次的喊聲中充滿了驚悚。
畢竟踢足球砸到了校長，想必誰心裏都會不安的。
我要不被砸了算了，反正區區一個足球……
不，算了，我不能接受自己如此廢物，尤其是這球被工藤新一踢過。
幾秒鐘做出了選擇，琴酒側身避開，聽足球從耳邊擦過的聲音，再回手一撈，然後嫌棄地丟在腳邊。
當工藤新一和幾個同學趕到面前時，他已經拿出了手帕擦手，腳下踩着足球，冷冷的看不出情緒。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死定了。
特別是工藤新一。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位年輕的校長死死盯住的只有他一個人。
但沒理由啊，那一球又不是我踢的！而且你剛才是背過身的，按理說根本看不到是誰踢出去的吧？
難道你是為我而來？
可我對你沒有印象啊……
“對不起！老師，是我的錯！”終於反應過來該先道歉了，總之先道歉！
深鞠躬。站成一排的學生，就連最刺頭的那個都不敢多說一句。
大家的小動物本能一致認定了：不好惹，不敢惹，老老實實道歉吧，本來也是他們的錯。
工藤新一沒反應過來，一眨眼，左右一看，只有他一個人站得筆直……
喂喂喂，居然不提醒我！我不想搞特殊啊！
話說站到面前才發現，這傢伙是真的很高啊，而且長相比較像西方人。
琴酒莫名有種場景重現的感覺，只是這一次沒有殺人案，那小子的眼睛總是探究的在他身上打轉。
他很滿意，先是身份上的壓制，二是身高上的壓制，就是不知道此時此刻，對方心裏的想法是不是依然是『好冷酷，好像殺過人』了。偽裝出來的假象，不會那麼容易被看穿吧？
“下次注意。”
表面上就是一個寬容、好相處的校長啊。
工藤新一，既然你有資格做一顆刺穿組織心臟的『銀色/子/彈』，就讓我看看你的全部本領吧。
我單方面宣佈：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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