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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循將人帶到了王府的書房,這裏有進貢的特製傷葯,能讓黃婧妍的傷好得快一些,女子愛俏,一塊猙獰的傷口在手上,無異於白璧微瑕,徒增煩惱。
“王爺,我今日與縣主起了嫌隙,縣主會不會很討厭我?”黃婧妍擔憂的看着趙循。
一提到柴旭妍,趙循滿臉的不耐:“自己都傷得這樣重,怎麼總想着她?”
“她是縣主,我不過是侍郎庶女,更何況她將來是您的王妃,我若不敬重她,您在中間會為難的。”黃婧妍試探着看趙循的表情。
“別想那麼多,有我護着你。”趙循不喜歡她總是這般謹小慎微,但想着她的身份,讓她硬氣起來,也不能操之過急。
說著趙循便親自為黃婧妍上藥,男人粗糲的手掌格外溫厚,小心翼翼的為她將傷葯搽勻,末了,還輕輕吹拭了一番,黃婧妍方才還滿是算計的小心思,但現在看着這樣的趙循,整顆心軟成了一片,眼眸中不知不覺蓄滿了淚,突然覺得這十幾年受的苦一下子就值得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救世主,她何德何能,被他愛上。
“王爺怎麼對我這樣好?”黃婧妍眸色期期,盈盈帶水。她想不通,在山上僅僅照顧了他一個下午,他便能這樣喜歡她。
趙循會心一笑,想起了什麼似的,他道:“還記得伽藍山上嗎?”
黃婧妍點頭。
“那日我身受重傷,林子裏煙霧瀰漫,很難走出去,我本以為命喪於此,卻不想這一回,竟有人會來救我。”趙循說著這話時,還是有些不自然,他從來沒在別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話到一半,便止住了。
他從小就做着被人拋棄,深陷泥潭的噩夢,每一次夢的盡頭,都是無邊無盡的黑暗,他本該習慣的,他是個沒有母親的不受寵皇子,前有三個兄長出類拔萃,後有幾個弟弟母家尊貴,只有他一個人,夾在中間舉步維艱,皇宮都是吃人的地方,後來到了邊關,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吃人的地方而已。從沒有人那樣好好待他,他在混沌中抓住的手,不單單救了他的命,更像是一道光隔着逝去歲月的長河,去慰藉年少的自己。
黃婧妍眼神溫柔注視着趙循,“那日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是王爺自己福大命大才是。”
趙循笑了笑,為她重新包紮好了手。黃婧妍見他書案上有一個精巧的金絲楠木匣子,有些好奇道:“王爺,這裏面是什麼?”她直覺這個匣子不一般,就像放着簪子首飾一類的妝匣。
趙循頗有些不自在的打開妝匣,似是為自己辯解道:“這帕子還是你在落魄齋里落下的,我只是正好拾到。”上面還有一點點殘留的橘子香氣。說著便遞給了黃婧妍。
黃婧妍一臉疑惑,待看到帕子的樣式,心中的困惑更重,她輕托起帕子,這方手帕被人摺疊得很仔細,一絲褶皺也無。淺淺的粉色,上面什麼也沒綉,不過帕子的折角處卻綉了一個小小的“妍”字。
這要在從前,姑娘家的帕子若是落在了外男的手上,那就是私相授受,暗通曲款,趙循私藏人家姑娘的帕子,可不就是心懷歹心。男人慾蓋彌彰的咳嗽了一聲:“你在山上照顧了我三日,這帕子也弄髒了,我以為你不要了。這才收起來。”
照顧了我三日,黃婧妍聽完這句話,整個人頓時定住,魂游天外的看着趙循,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帕子不是她的!
她一個被丟棄在尼姑庵的落魄庶女,怎麼可能會有成色這樣好的帕子,那麼在她上山之前,已經有別人救過了晉王?
黃婧妍一時驚慌失措,她緊咬着下唇,難怪他那日對自己那般熟稔,還說要去庵里捐香火,就像是之前答應過她一樣,這麼一說,真正救了晉王的人,很有可能是靜元庵的尼姑?
黃婧妍心中惶惶不安,趙循還以為她介懷,隨即又道:“我那日說過要娶你,就必定會言出必行,所以這條帕子當做咱們的定情信物不過分吧?”趙循覺得小尼姑有點不對勁,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只一味的去安撫,畢竟今天受了那麼大的罪。
黃婧妍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淺笑道:“王爺,您喜歡的是我,還是在伽藍山上救您的人?”
“不是都一樣嗎?怎麼這樣問?”這個問題問得趙循有點不明白。
黃婧妍提着一顆心,“當然不一樣,我不希望王爺是因為我救您才喜歡我,我希望王爺是真真實實的喜歡我這個人!”
趙循一頓,若是小尼姑沒有救他,亦或是他沒有在混沌之中被那隻手救贖,只單單是黃婧妍這個人,趙循不得不承認,他是不會喜歡上她,他本就冷心冷情,不易動心。趙循難得在這事上沉默了一下,黃婧妍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隨即笑着將這話揭了過去。
天色已晚,趙循將黃婧妍送回了黃家,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碰水。這才疑慮重重回了王府。
黃婧妍嫌惡的看着又想來找茬的黃婧雯,頭一回使了脾氣將人教訓了一頓回了房。她躺在榻上,心裏亂七八糟的怎麼也睡不着,救晉王的另有其人,她只是被他誤會成了救命恩人,那麼晉王喜歡的,也不是她?
安排在黃婧妍身邊的女暗衛前來像趙循回稟。
“黃家的二小姐提議讓黃大小姐煮茶,其他人起鬨,黃大小姐將第一杯茶端給了溫齊縣主,濺出來的水星子落在了溫齊縣主的手背,縣主沒接,黃大小姐沒拿穩,不慎灑在了手上。”
趙循聽完后,緊緊皺起了眉頭,真是他錯怪了柴旭妍?即便錯怪了,但今日柴旭妍的態度着實囂張,不過想着自己今日確實太過武斷,若是在戰場上,這可是犯了兵家大忌。
趙循揉了揉眉心,不再去想這件事。
很快,宮裏便來了消息,趙循闊步出門,直奔皇宮。
......
昏昏沉沉間,黃婧妍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沒能如願嫁給晉王,而晉王身邊出現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姑娘被他緊緊摟在懷裏看不清面容,但她能清楚的知道,這就是晉王真正的救命恩人,她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晉王的衣角,怎料晉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好似她只是一隻螻蟻般,並且揮開了她的手,冷漠的質問她:“為什麼要冒充小尼姑?”
她瞠目結舌,只不停的哭,晉王轉身抱着懷裏的人離開,她像只喪家之犬一般摔倒在地,看着晉王把之前給予她的一切統統收回,無論是金銀首飾,還是身份尊榮都被無情地剝奪。
沒了晉王的寵愛,她又被黃家趕了出去,從雲端跌入泥地。
黃婧妍在夢裏被嚇醒,驚魂未定的看着四周,這一切都還在,她大口喘息着擦拭自己額間的汗,眼神一瞬變得陰暗,受傷的手緊緊抓住錦被,心道:只要那個小尼姑永遠不出現,她就還是晉王的救命恩人...
旭妍以為祖父說的過幾日怎麼著也得等到趙循脾氣消得差不多的時候,怎料第二日她便被雙喜喚起,說祖父上朝前特地吩咐她今日去晉王府道歉。
旭妍撇撇嘴,站在了晉王府的大門口。
“縣主,王爺還沒回來,要不您先回去?等王爺回來,小人再轉告王爺。”
旭妍心道:怕不是不想見她,故意的吧?正當旭妍想要陰奉陽違回家去交差,趙循的豪華馬車漸漸駛入了她的視線當中,趙循見着柴旭妍站在門口,下馬的動作一頓。
“你來做什麼?”
瞧瞧這表情,瞧瞧這語氣,旭妍已經可以預見今天過後,坊間大概就有了“溫齊縣主清晨赴王府,晉王冷眼相待為哪般”的風聲。
做人嘛,說最狠的話,認最慫的錯!
旭妍走到趙循面前,只要臉皮厚一點,他也不會動手打人的對吧?
“你聽着!”旭妍直了直身板,又道:“我是來道歉的!”
趙循隨意的看着她,隨即一個白眼,眼風都不帶顫的轉身就走。
旭妍:“......”算了算了,昨天祖父的話還在耳邊縈繞,遇事要分得清輕重緩急,好好接納趙循,旭妍打起精神,不聲不吭的跟着趙循一同進了府。
“昨天是我態度不好,我自己也反省了,但是我不是故意要縮回手的,這個你不能賴我。”旭妍好聲好氣的將話給說明白了。
趙循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師椅上,男人身高腿長,坐下來差不多能與柴旭妍平視。即便這樣,旭妍還是感受到了一種絕對力量上的壓迫感。
“柴閣老叫你來的?”趙循洞若觀火,一語中的。
旭妍張大了嘴巴,點點頭,又立馬搖搖頭,堅定道:“我自己來的。”
男人不屑的嗤了一聲,“知道昨夜宮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當然不知道,“什麼事?”
“景文帝突然暈倒。”實則不然,是老三的手筆,柴閣老果真把老三逼急了,連父皇都敢行刺。
“怎麼回事?”景文帝平日裏身體不是挺好的嗎?
“病來如山倒,怕是沒多久活頭了,你應該慶幸,你的祖父手段高明,一切都了如指掌。”
旭妍還在震驚那一句沒多久活頭了,外面就來了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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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個預收文:《你逃不掉的》
將軍府家的四小姐自從嶺南回京城后,性情大變,本來嬌嬌弱弱的南方姑娘,一股腦的跟着護衛在小院子裏習武,更是請了聖旨與父親去嶺南剿匪,親手燒了龍頭山的土匪寨子,將土匪頭子扔進了火海。
解決了一塊跗骨之蛆般的心病,沒多久便遇見了被鎮北王迎回京城失蹤多年的小兒子。
桃花宴上,兩人相遇,四小姐四肢百骸皆是一股冷意,那是骨子裏的恐懼感,王世子將人抱進了桃花塢,女子腰間的細帶被扔上了粉嫩的花枝間,男人的聲音如鬼魅似的輕嘲:“燒了爺的寨子,你還是爺的壓寨夫人,幼幼,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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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便長在鄉野里,不知父母何人,寒江小時候入過嶺南將軍府的老宅,做過賣力氣的小廝
見過小仙女似的將軍府四小姐,四小姐貪涼,脫了鞋襪,髒了腳丫,寒江用衣裳給她擦,沒成想四小姐嫌臟,瞪了他一眼
寒江那時便想着總有一日,他要逼迫着給她擦腳丫,就用自己的臟衣裳,後來他成了土匪頭子,手下綁來了一群女人
寒江將其他女人全放了,獨獨留下了這個被搶來的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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