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女駱玉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多謝壯士救命之恩。。。。。。”
那女子見陶應一連殺了兩個強盜,不但為她的劉娘報了仇,同時也等於救了她的性命,感激之餘便在劉娘的屍體旁邊跪下,一邊哽咽着向陶應連連叩頭。
陶應回過神來,於是也來不及將手中秀霸寶劍入鞘,便提着劍忙過來扶起女子。
直到這時陶應才看清楚女子相貌,只見她不過十五六歲模樣,此刻雖然蓬頭垢面,衣服凌亂破舊,但是也掩蓋不住清秀的臉蛋和凸凹有致的身段,此刻早已經哭得淚飛雙頰,雙眼潮紅。
陶應見她仍孤零零的緊守在無頭女屍的身邊,不肯離去,陶應見了不免一陣心酸,於是問道:“你們是哪裏人?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
“回恩公的話,”少女忙擦乾眼淚,忍住悲慟盈盈屈身作禮道:“小女子青州章丘人士。”
“青州章丘?”陶應略微想了一下,“章丘離這裏數百里,你們怎麼會到在這裏?”
那少女見陶應問道,好像又觸動了凄慘往事,淚珠旋即又滾落了下來,哽咽了一會兒才道:
“小女子家本在章丘,只是青州連年戰事,家父家母全死於戰亂,全家只剩下劉娘和小女子兩人,今年又逢飢荒,因此劉娘和小女子只好前來投奔徐州,指望找一處安身之地,正趕上今日走得累了,就在樹林裏稍作休息,不想竟在這裏遇到了強人,劉娘也被。。。。。。”
雖然少女口齒伶俐,但是話未說話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青州刺史田楷,原本是公孫瓚部將,青州也屬於公孫瓚勢力範圍,這些年來公孫瓚和袁紹一直打的不可開交,青州也成了爭奪的重點,袁紹又命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於是袁譚和田楷為了爭奪青州展開連年混戰,雖然各有勝負,但是卻害苦了青州的百姓,濟南包括章丘一帶的百姓也被兩家爭過來奪過去,再也沒有人去種田,兩年下來最後攪得濟南一帶是野無青草,飢荒遍野。
陶應長出了一口氣,看着一眼地上慘不忍睹的無頭女屍,過了一會兒才接着問道:“那劉娘是你什麼人?”
“是把我自小養大的奶娘。”
“那你們此來徐州是要投靠誰家?”
“劉娘說她在徐州有親戚,於是就帶我來投奔,但是現在劉娘已死,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了。。。。。。”少女說著說著便又哭了出來。
陶應聽那少女說著,越聽越感到鬱悶,直到聽她說完,唏噓之餘在心裏也不由得替她感到難過起來,但是一時間陶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於是便從懷裏一把足有三四兩的碎銀,遞給少女,道:
“此去彭城不過幾十里,這些銀兩你先收下,權且當做資本,去找一個安身之所吧。”
說罷陶應把寶劍擦拭乾凈重新收入鞘中,轉身牽過馬匹就要離去。
對於這種情況陶應也委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幫助她的自己已經儘力幫助了,至於剩下的自己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就在陶應轉身就要牽馬離開的時候,忽然只見那少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自己拜了又拜。
陶應見狀忙折身過來,道:
“你這是做什麼?”
“多謝恩公救命,大恩大德永生難忘,劉娘已死,小女子也無依無靠,乞望公子能收留小女子為奴為婢,小女子今後願做牛做馬服侍公子。”
陶應不由得愣住了,要再次扶起她時,只見她只是跪在地上,也不肯起身,顯得一副嬌弱無力楚楚可憐的樣子。
見她如此慘境陶應也不禁猶豫住了,並非他不想收留,只是眼下他也是從陶府里逃出來的,如果現在帶着她回去的話,必定被陶謙以為是他在外面尋花問柳胡作非為,沒準又被關在書房裏,不許他出門半步了。
“乞望公子收留。。。。。。”
那少女仍不依不饒的在口中重複着這句話。
陶應尋思了半晌,忽然心頭一動,倒是想起了一個辦法,於是忙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當時也是為了騙章伯才偷偷取下來的),將玉佩遞給少女道:
“你拿着這塊玉佩,去彭城裏的陶府,只點名說要見陶商,他是我哥哥,然後你把這塊玉佩給他,他自然會明白其中原委,到時候他也必定能替我收留你的。”
陶應的哥哥陶商篤信佛學,宅心仁厚與世無爭,又不像父親陶謙那樣秉性剛直,如果這少女見了他,細說事情中間前後原委,到時候他也必定會買陶應的這個帳。
那少女聽陶應如此說,這才起身來又是一陣千恩萬謝,陶應又問了他名字,原來少女叫做駱玉。
然後陶應又向她仔細的說了去彭城的方向,和陶府的具體位置,兩人又草草掩埋了地上的屍體,直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陶應目送着她向彭城走去,這才終於也牽馬轉身離開了。
重新回到了大路上,陶應翻身上馬,又繼續順着大路朝西邊的方向趕去。
這一次陶應不再像剛出城時的那樣,一路意氣風發的縱馬疾馳,而是不緊不慢的騎着馬仔路上走着。
就這樣走了一二十里路,見路勢也漸漸的崎嶇不平起來,陶應下馬問下路人,原來自己早已經到了沛國境內,前面不遠處就是九里山。(徐州下屬分沛國,彭城國,下邳郡,東海郡,廣陵郡,琅琊郡,後來曹操攻打徐州,沛國也被曹操奪去,並划入兗州勢力範圍。)
陶應又向前走了一會兒,隱約只見九里山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山勢蔥蘢,景色秀美,於是在心裏尋思道:
“我這一路下來,也不知道究竟該去哪裏好,還不如去九里山上遊玩一番,放鬆一下也好。”
想到這裏於是陶應便縱馬向山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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