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平沙落雁
再說那叫龐義的魁梧漢子自視甚高,原本以為陶應一人根本就不屑於自己出手,只是冷冷的站在遠處看着廖范,等着他一刀砍掉陶應的腦袋后,然後坐等廖范收繳打劫來的財物,但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一刀過後陶應的腦袋沒掉,廖范自己的腦袋瓜子倒是被削掉了一半,白花花的腦漿摻雜着血花也灑落了一地。.wenxueMI.coM
龐義站在一旁看的親切清楚,見此情形心頭不由得猛吃了一驚,見他同伴廖范眨眼之間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頓時勃然大怒,大吼了一聲,也拎刀向陶應撲了過來。
龐義身材魁梧,腦袋卻不像廖范那樣簡單,見陶應一劍削斷廖范的鋼刀,知道他拿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雖然此刻心頭中怒火中燒,但是還不至於被憤怒沖昏了理智,幾個箭步衝到陶應身前,唰唰唰的一口氣連着就劈出三刀。
這龐義也大概在黃巾軍中屬於小頭目一類的角色,自然要比廖范要陰沉心細了許多,但是也忌憚陶應手中的寶劍,不和他硬碰,所以這一連三刀並未砍向陶應的要害處,每一刀都向陶應的側盤下身削來,只求避開他的劍鋒。
儘管如此,在龐義的三刀下,陶應頓時就手慌腳亂了起來,一邊奮力揮舞着手中長劍勉強格擋着,一邊向後面快步退了回去,此刻更不用說抽身反擊了。
因為陶應手中的寶劍三尺有餘,比起龐義手中的鋼刀略長了些,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再加上在這拚命關頭,陶應早已使出了渾身氣力,奮力揮舞着長劍格擋着,一陣猛砍亂刺,堪堪的避過了龐義凌厲的三刀,卻也有驚無險。
龐義一連三刀都未傷到陶應分毫,不由氣得牙根直痒痒,因為他見陶應雖然身手拙劣,但是他全仗着手中寶劍鋒利無匹,肆無忌憚的找機會和自己手中的鋼刀硬磕,自己凌厲的刀法也一時被挾制住施展不開,接下來又連砍了幾刀,不但未傷住陶應,相反自己手中的鋼刀卻差點被他削斷。
龐義原本就是個山賊貨色,後來跟了黃巾軍,黃巾軍敗后,和廖范一起流落在兗州徐州境內,四下里殺人掠貨打家劫舍,一生也經歷過不少大的場面,可謂是殺人如麻,但是此刻卻被陶應手中的寶劍挾制着他一身凌厲的殺人刀法,一招也施展不出來,如同狗啃刺蝟一般,一時間竟越是心中焦躁,越是找不到地方下手。
但龐義畢竟出生入死這些年了,刀法雖不能和名家相比,但也攻防嚴謹有秩,攻中有防,防中更有攻,就這樣和陶應相鬥一連十來招下來,見陶應一味的舉劍格擋防守着,於是龐義索性便完全放棄了防守,一時間所有凌厲的殺招全向陶應大方的招呼了上來。
這下倒害苦了陶應,原本他就處於下風,一邊向後面快步退縮着,一邊勉強的揮舞的寶劍,根本就無暇抽身反擊,此時又見龐義攻勢更猛,陶應頓時就慌了手腳,一時間險象環生。
不過此時陶應倒是也看出來了,龐義一味的搶攻,頓時間門戶大開,胸口咽喉等處全都暴露了出來,陶應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只是苦於自己分身乏術,在龐義更加迅猛凌厲的攻勢下眼見自己性命不保,哪有時間去抽身反擊。
不過人窮智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陶應心頭一橫,也或許是以前的陶應殘留在他身上的劍法在這緊要關頭起了作用,忽然間一招平沙落雁竟莫名其妙的施展了出來。
就在這時只見陶應猛然縮下頭來,委下腰身,收住身形,堪堪避開龐義的刀身,一劍竟直挺挺的平刺了出去。
這一劍不偏不斜,恰好正刺中龐義的心窩,龐義登時就被來個晶晶亮,透心涼。
心臟被刺穿,縱使龐義有十成力氣,此刻也被卸去了九成九,就在這時只見龐義身子一滯,剛才大開大合的招式頓時就萎靡了下來,手中鋼刀也噹啷一聲便掉在地上。
龐義匪夷所思的低頭看着插在胸口的長劍,然後又無比驚駭的抬頭看了一眼陶應,這一切,的的確確是他做夢都不曾想到的。
陶應見一招得手,心頭一凜,當下把寶劍唰的一下就從龐義的心窩裏猛然拔了出來。
這一拔之下,龐義心口的鮮血立刻就如柱般的迸射了出來,龐義直覺心口一陣劇痛,忙伸手來捂,但是此刻哪裏捂得住,血柱就如同洪水決堤一般,旋即又從手指縫裏激射了出來。
“你。。。”龐義踉蹌的又向前走了兩步,搖搖晃晃的站住身形,驚駭的竭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直到這時他才徹底的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的的確確是低估了眼前這位少年。
陶應冷冷的看着,伸手甩下劍身上的血跡,森然道:
“在下就是徐州刺史陶謙之子,陶應,你要報仇,找我的確沒有找錯!”
龐義聽完這話,不由得眼前一黑,噗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以前陶應哪裏殺過人,但是此刻一連殺了兩人,心中也不免有些驚悸,只是怔怔看着地上龐義廖范兩具屍體,看了半晌,一時間各種思緒千交百匯,一齊涌了上心頭來。
生於亂世,人命賤如草芥,像這黃巾軍原本就是逼得沒有了活路,才一窩蜂的起來造反,但是發展到了後來,一切都變了味,散落各地的黃巾流寇所到之處雞犬不留寸草不生,自己又成了專門搶劫的強盜。
不過又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漢室**,黃巾舉義,各地諸侯又連年混戰,死者不計其數,餓殍遍地,漢朝人口由原來的五千多萬一下就銳減到幾百萬,又有誰把百姓人命當做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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