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輪迴百世皆是你

“輕寒……”莫憶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感情的驅使讓他已經忘了這裏是幻境。

“莫憶哥哥~”落輕寒的聲音很甜，如涓涓泉水般美妙，沁人心脾。

下一秒，莫憶的身形早已經閃在了城門最高處。“莫憶哥哥？唔……”

落輕寒被眼前這個人死死抱在懷裏，論她怎樣掙扎，都無法從莫憶的懷裏解脫。

她的身上都獨一無二的清香，初聞似蘭花香，再聞又似梅花的清香味。

管他的什麼傳承，管他的什麼幻境，現在的莫憶，只想抱住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想護住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

“莫憶哥哥，真的沒有關係嗎？”落輕寒抵着莫憶的腦門，用極其柔弱的聲音說道。

“沒關係……先別動，好嗎？我想好好感受一下……”莫憶的聲音已經明顯地開始沙啞。

落輕寒點點可愛的小腦袋。“嗯……只要你想，我陪你等到海枯石爛。”

頃刻間，兩人忘記了所有。

莫憶其實知道，這終究不是真的她，但三千年的等待——真的不好受。這麼看來，自己還應該好好感謝這個幻境。能夠讓自己再次見到她。

“這次莫憶可能凶多吉少了。”正在某個地方坐着的靈感開言。

雖說是幻境，但要說一點傷害都沒有，那就打錯特錯了。就算肉體上不會有磨損，但如果在幻境裏待的時間太長，靈魂上也會有所壓力……

莫憶有些不舍地鬆開落輕寒。“莫憶哥哥？……走吧，我們回家。”落輕寒開口道。

“好……”

……

和落輕寒待在一起，莫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開心，他忘記了修鍊，忘記了復仇，他忘記了一切……只想和她好好的度過一生又一生……

第一世……

第二世……

第三世……

……

第九十九世……

第一百世……

一百世的時間，莫憶始終沒有從幻境裏出來。

“一，一百世了……一個聚靈期的小子的靈魂怎麼可能這麼強大？這，這究竟怎麼回事？”靈感終於等不下去了，看着自己面前浮現着的畫面箴言道。

莫憶前世可是萬象大圓滿的天尊，區區一百世，也就是一萬年，有她陪着，又算得了什麼。

莫憶此時從背後抱了一下落輕寒，他小聲嘀咕道。“對不起，輕寒，現在我必須醒來了，我還有事必須去完成。”

意外的是“沒事兒啊，有事就去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那個她……但……或許這麼說有些怪，請……不要忘了我哦。”

她粉嫩的臉蛋劃過兩道清淚，悲痛的神情讓人憐惜。

“！！！”莫憶一驚。再怎麼說，這幻境也太真實了吧，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不過……

莫憶摟過落輕寒，輕輕地按着她的小腦袋，在白皙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嗯……一定。”

落輕寒愣了愣。“明知道這是幻境還這樣……你真是……笨蛋啊……”她儘力抹着流不進的眼淚。

唰——

周圍的一些又開始消失，無論是環境，還是生命，甚至是她。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透明。

“這一世……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哦……”留下這句話，她便悄然即逝。

莫憶呆立當場，眼神充滿了悵然。“啊……這一世，也要如此……”

……

“你是如何過關的？”靈寒吃驚地看着莫憶。

“什麼意思。”

“長壽天難，百態之世原，是苦海，看破紅塵方為上岸。但一百世過去了，你……似乎並沒有看破紅塵。”

莫憶攤攤手。“誰知道呢。”

“……”靈寒的臉上多了一絲惆悵。“算了，下一難吧。第五難——邊地之北俱蘆洲難！”

北俱蘆洲的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尤其喜歡打打殺殺，感覺有點兒像原始部落，大部分地區屬於尚未開化的地方，所以神仙很少，妖魔橫行……

莫憶看着這妖魔遍地的大荒景象，心裏又多了一些沉思。

“呼~這小子，這一難應該會讓他多待一會兒吧。”靈寒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此時，靈寒的面前出現一個淺藍色近乎透明的蟲洞。

“呃……不會吧？”

莫憶從蟲洞裏緩緩走出。“嗯？我這是出來了？”

“噗……”靈寒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你，你怎麼回事兒？這麼快？你到底幹了什麼？”因為之前的惆悵，靈寒根本沒來得及觀察。

“嗯？我把那裏的妖魔全殺了啊？佛不就是造福眾生嗎。”莫憶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靈寒一驚，竟然發現的這麼快，況且一念之間就將整個北俱蘆洲的妖魔全殺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有多恐怖啊？

“哎~行了，直接進入第七難吧，但你的靈魂都經過了一萬年了，這一難也應該沒什麼難度。”靈寒付之一嘆。

“第七難——盲聾喑啞難！！！”

——

頓時間，莫憶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束縛無法撐開。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沒有了，四肢可以動彈，但自己的感官卻沒有任何反應。

“盲聾喑啞……原來是這樣。”莫憶若有所思。“那神識還可以用嗎？”

莫憶當即掃出神識，佈滿了整個空間。

“嗯？神識還可以用，看來就算他也沒有想到我一個聚靈境的修士竟然擁有神識吧。”莫憶邪魅一笑。

“那這樣的話，其實這個盲聾喑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世的時間轉瞬之間。莫憶又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真是妖孽啊！算了，最後一難……第八難——生在佛前佛后難！”

……

莫憶眼前一晃，一座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大佛從天而降至他面前。

“小友……你……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