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空城計

第五百三十四章 空城計

慕長歡略微一招手,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直接對外面的童玉生吩咐。

“這些人不合慶嫊公主的心思,那就殉了吧!”

什麼?

跪在地上的嬤嬤驚恐的抬頭,她撲倒慕長歡的裙邊說道:“公主饒命啊,奴婢今日什麼都沒聽到……”

眾人跪伏在地上,然而屋內的鐵甲凜凜,根本不容辯駁。倒是慕長歡冷笑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會對外說出去,因為你們也是齊越的暗探,對么?齊嬤嬤?”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身子發抖。

慕長歡如何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齊越的探子被困在京都,他們多方聯合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一個機會,可以隨着送嫁的人進入宮中,只要刺殺天仁帝,天仁帝駕崩,後繼無人,慕長歡也不能在垂簾聽政,那個時候,沈故淵必然得出來主持大局。

到時候,他們裏應外合,這燕國不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么?

這般想着,才要極力促成慶嫊與天仁帝的婚事,可他們沒想到,慕長歡極力促成此事,也是要尋到這個機會,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都以為這位公主,性情溫柔,對待感情頗為在意,定是吃了沈故淵的迷魂湯,如今還認不清形式。

可現在,她只用一招,便將齊越在京都的探子全部網羅在一起,今夜便是一場屠殺。

慶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說這些人都是齊越的暗探,頓時有些驚慌。

“公主,誤會了,我們不是……”

不是?

慕長歡看向眼前的嬤嬤說道:“齊嬤嬤,你能來辦這件事情,大抵是因為本該辦這件事情的李嬤嬤忽然中風,這麼巧合么?本宮可是將所有安排送親的人都細查了一遍,你在十六歲之前的檔案,一片空白,雖說是在鄉村,距離很很遠不好調查,但你安排的其他人侯富貴,許祖讓他們在皇城之外埋伏,還有在花轎上做的手腳,本宮可都是讓人看在眼中的!”

提到了這些人名,眼前的嬤嬤才算是真的服了。

慕長歡透過她這一個就將她這一整條線都給挖了出來,自己已經是藏得最深的釘子了,如今也被翻查出來,可見其他的暗線也已經覆滅了。

“公主果然好算計,只是您不該自己留在此處險地!”

說完,便要口吐毒針,可她剛一張口,舌頭便被人給取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鮮血淋漓。

其他人也是拼了命的想要與慕長歡同歸於盡,然而他們都沒有機會,在這個院子裏,慕長歡早就佈下了重重機關。

唐景瑜從門口進來,對着慕長歡行禮說道:“公主交代的事情全都辦妥了,能否放了唐家上下?”

唐景瑜親自調配的毒藥,無色無味,散與屋內,所有人都服用了這湯藥中的軟筋散,別說傷人了,在站一會兒怕是也支撐不住了。

他們不動武力還能在支撐片刻,一動內力,毒立刻散與全身,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你這次做的不錯,但本宮說過是呀哦明日陛下與慶嫊安穩成婚之後,才會放了唐家人,你這樣着急,是覺得本宮會虧待了你的家人,還是對自己的毒沒有信心?”

唐景瑜抱了抱拳對着慕長歡說道:“公主無需擔心,唐家雖然只是布衣人家,但仍是燕國子民,若沈故淵真的聯合齊越殺我百姓,唐家絕不會與他合作,做這千古罪人!”

慕長歡點點頭說道:“算你識相,但人還是不能放,你且回去準備,明日之後,本宮還需要你進宮為陛下診病!”

這……

唐景瑜知道,慕長歡這話一出,他們唐家人怕是一時半刻不能被放出來了。

但好在,慕長歡說到做到,不會為難她們。

“草民聽公主的安排!”

唐景瑜下去,慶嫊則是渾身一軟,坐在了梳妝凳上,看着眼前慕長歡忍不住問道:“這是我哥的人?”

“是也不是?”

慶嫊知道,沈故淵並不是真的放棄了他,只是兩面裹挾,她註定逃不脫,倒不如讓她認命,進了皇城,有這麼多人照顧,天仁帝又病着,不過就是一場婚禮而已,為何不能參加了?

可他為什麼都不肯同自己說清楚呢?

“你們之間既然沒了感情,為什麼還要糾纏在一起?”

慕長歡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如今已有五個月,再有四個月的時間,瓜熟蒂落,這便是她與沈故淵的孩子。

不論他們之間,最終誰勝誰負,這個孩子都是他們的血脈相融的證明。

“慕長歡,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慶嫊說完這話,整個人便昏迷了過去,這藥劑勁兒可不小,她能睡到明天早晨,然後渾身無力。

這一夜,公主府血流成河,當晚便將人瞧瞧的藏在公主府的嫁妝箱子裏,明日一早,竟會抬出公主府,這一切都逃不過沈故淵的眼神,擎宇離開許久,忽然回歸,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將他們告訴給沈故淵以後,只聽他冷笑一聲。

“若是慕長歡這麼好對付,燕國又豈能苟延殘喘至今日?”

燕國內政敗壞,軍務不堪,可她卻能支撐到今日,怎麼會是那種好對付的女人,她身邊有那麼多能幹良臣。

不論,曾與沈故淵的交情多深,但只要他們是燕國人,便不想做齊越的臣。

曹直言如此,唐景瑜亦是如此。

燕國人自有燕國人的骨氣。

“王,咱們該怎麼辦?”

慕長歡留下了慶嫊並不是真的心軟,而是防着沈故淵的後手,她用一招將宮外所有齊越的暗探全部清除,慶嫊進了後宮就在慕長歡的掌控之中。

若是他真的要隨齊越謀反,慶嫊就會是慕長歡要挾自己的籌碼。

沈故淵知道她的心思算計,同樣是對自己的算計,但慕長歡和蘇夙不一樣,一個讓他寒心,一個卻讓他敬佩。

因為慕長歡守得是江山,蘇夙守得是自己。

“要不,我召集剩下的人,咱們將慶嫊公主搶回來?”

搶回來?

沈故淵苦笑了一聲。

“搶回來藏在哪裏?你以為你進公主府,影子不會知道么?”

擎宇搖頭說道:“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阻礙,影子可能不在!”

不再?

沈故淵苦笑着搖頭。

“從慕長歡十四歲開始影子便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你說他怎麼會不在?公主特意讓他放你進來罷了。”

這話,擎宇也覺得深以為然,一個永遠都在慕長歡身邊護衛慕長歡的影子,怎麼可能不在呢。

以前他們出入也不會感覺到影子的存在,如今感覺不到,只能是慕長歡放任他們的自由。

平時都要緊跟在慕長歡身邊的影子,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再慕長歡的身邊。

這就像是一種常識,他們不會違背常識去推斷。

影子永遠會在慕長歡的身邊,他們根本不知道,慕長歡已經膽子大到將影子派出去送信,所以公主府的防禦才會這樣的薄弱。

如此猜測后,沈故淵繼續說道:“公主既然放你進來,便不怕你去搶,你與慶嫊一樣都是公主嘴邊的一塊肉,是她捏在手上的砝碼,借你的口讓我知道外面的事,既是警告也是安撫!”

“他們準備了這麼久,仍舊敗了,你如今匆忙準備,你覺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一成?”

擎宇蹙眉說道:“不管怎樣,總要試試?”

沈故淵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沒有成功的概率,就不要去送死,她可是巴不得找個機會殺了你,徹底斷了我的臂膀!”

擎宇有些羞怒,他們夫妻兩個竟然已經算計到這種程度。

“王爺,那我該做什麼?”

總不能就看着沈故淵被慕長歡關在這裏,活生生被軟禁起來吧。

“京都你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你去西北吧,那我的手令調集西北大軍,他們可是我一手組建的,只有這個手令和兵符才能夠調動。帶他們來京都,見機行事。”

拿到了沈故淵的手令,擎宇拜了拜,這才從窗戶翻上了屋檐,離開了公主府。

等他離開,童玉生才發現了有人進來的痕迹,剛才,他們一直在清理那些人的屍體,聽到屋頂的聲音才追了出去,不過慕長歡早就說過,若有人翻入沈故淵的書房,放任自流,他們便也沒有去追,等到人走了,這就回來報信了。

慕長歡聽說了,也沒在意,她特意放進來的人,不過就是讓沈故淵放鬆警惕。

慕長歡倒是想要攔着外面的人間沈故淵,不過影子不再,只靠童玉生是根本就防不住的,與其讓人知道公主府內里空虛,還不如用這樣的方式迷惑沈故淵。

他自負聰明自認為自己很了解慕長歡的做事風格。

慕長歡怕死,影子從不離開自己身邊,如今她身子虛弱,更是黨爭最關鍵的時候,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利用了這樣的心裏,慕長歡擺了空城計,看到擎宇就這樣離開,慕長歡相信他們已經中計了。

拖上幾日,影子歸來,一切便已然成了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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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大佬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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