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幕間
大隱隱於市，只是一種比喻而已，不是為了告訴你人來人往的市集才是最好的隱蔽所。
至少亞瑟.韋爾斯利不相信這種鬼話。
還是自家的城堡更適合召開這種秘密會議。
隨着S和J的離開，氣氛緩和了起來。
“走吧，喝一杯去。”
Mr.Y提議。
“樂意至極。”
M女士欣然應約。
隨着之前的小會議咖啡紅茶之類喝了不少，但是再來一杯酒的肚量怎麼都是有的。
小小的私人娛樂室，韋爾斯利兩代家主的共同秘密基地，也是整個威靈頓城堡最安全的所在。
“香檳？”
“可以。”
亞瑟的動作行雲流水，令人懷疑他在首相這份沒有前途可言的工作之外還在某家酒館兼職酒保。
“那些人真的可信嗎，如此緊要的計劃，我們卻對他們毫無了解。茉德拉，我很不安。”
亞瑟對於這次的秘密會議，充滿了疑慮。
父親臨死之前把自己叫到床頭，講述了有關伊甸園的秘密。
於是阿瑟.韋爾斯利變成了亞瑟.韋爾斯利，A先生變成了Y先生。
亞瑟沒得選，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是伊甸園的人，除非他能放棄韋爾斯利的榮耀。
“這三個人是A的選擇，你和我，我們不過是王權下的奴僕，手無縛雞之力。謀朝篡位，哪怕是用陰謀篡位，終究還是需要武力支持，而你和我都欠缺必要的武力，尋求外援是應有之義。”
“我知道，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茉德拉，我連A都不信任，我已經是首相了，你說我圖個什麼？”
“給血腥瑪麗當首相，你真的開心嗎？”
M女士的反問令Y先生無法言語。
“亞瑟，你太緊張了。伊甸園是你父親的傑作，雖然你是他血脈的延續，但是A才是他最好的學生。你永遠可以信任A，他不會害了自己老師的獨子。”
就在M女士安撫着不安的首相時，另外三人也“不期而遇”。
準確的說，是S先生找到了R先生。
“嘿，哥們兒，能叫J那個傢伙出來見一面嗎？”
“嗯？”
蹲在城堡頂部曬太陽的R一臉看傻【嗶】樣的盯着遮擋住自己陽光的S。
“尊敬的Y先生和M女士不是忍者，或者說只是蹩腳的忍者，我可是專業的。”
“你在講咩呀？”
S坐到了R的身邊也躺了下去。
“小點心挺不錯的，你沒去試試真是可惜了。”
“我會去要一份的，謝謝你的情報。”
“所以我很好奇，你們風之國的傀儡科技這麼發達的嗎，以假亂真的皮膚材質，防水性能一流的內部密封，連心跳和脈搏都模擬的惟妙惟肖，那個【開膛手】的人偶很貴的吧。”
“……”
R先生終於緊張了起來。
“不用這麼防備，我說過，和那兩位權勢滔天的大人物不同，我是個憑本事吃飯的苦力忍者。”
“是哪兒出了問題，請問您能告訴我嗎。”
R先生半坐起來，一本正經的問道。
“眼睛。是眼神。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傀儡師。曾經有個朋友告訴過我，人傀儡做得再逼真，也無法模擬出靈動的眼神。所以為了偽裝，設定背景的時候最好用的永遠都是傻子、瘋子、瞎子。”
“不介意我向四風騎士團告發你那位朋友泄密吧。”
“不介意，死人永遠不會介意活人做了什麼。”
“好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你看，A先生，Y先生，M女士，他們明顯是一夥兒的。為了不被當做一次性消耗品，加入您和J組建的同盟遠比我自己搞個小圈子靠譜，也更加實惠。”
“什麼同盟，沒有的事兒……”
R先生終究敗在了S先生靈動的眼神攻勢下。
你看我像個傻子、瞎子嗎？
R先生嘆了口氣，雙手結印不知道使用了個什麼忍術，S先生因為還躺在地上，被R的身體遮擋，也看不真切，索性就不去深究了。
沒過一會兒，J就來了。
“糾正一下，這不是我的人傀儡，它真的是J。”
R先生站了起來。
“我們也不是什麼同盟關係，而是同好。真難想像，水之國居然有技藝如此精湛的人偶師，實在令吾喜出望外。”
這下子輪到S先生開始懷疑人生了。
“等等，你是說大名鼎鼎的開膛手其實是一隻人偶？”
人偶師與傀儡師同時用看傻子的表情盯着S先生。
“不對，這眼神！你做了一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偶！”
人偶師與傀儡師同時用你猜的表情盯着S先生。
S先生終於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後背與屁股上的灰塵，圍着J繞了兩圈。
“別跟我說這個也是人偶，我那死去的朋友可不會騙人，這眼神，絕不是傀儡。”
R先生與J對了個眼神，主動開口轉移話題。
“S先生，談正事兒吧。”
“等等，讓我研究……哦，啊，這個，對，正事兒要緊。”
停止繞圈的S終於從好奇心的深淵當中爬了上來。
“……”
“……”
“……”
“你說啊。”
R突然覺得S其實是個B。
“嗨，被你們倆整懵圈了。還能有啥正事兒，不過不想死罷了。雖然Y先生位高權重，但是咱們心裏都明白，公爵首相也只是顆棋子，我們都是被A先生選中的棋子。”
對於S先生的發言，J沒有反應，R點了點頭。
“刺殺女王，聽起來異想天開，對於我們這些干臟活兒的忍者來說，不過就是一次艱難的刺殺任務而已，其實沒什麼稀奇。”
J依然沒有反應，R繼續點頭。
“很明顯，那幾位負責謀划，行動肯定由咱們三進行。”
J點了點頭，R瘋狂啄米。
“大家能被組織選中，必然不是什麼弱者。本來我對這次任務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是那可是貞德。”
J的眼睛開始放光，R覺得脖頸僵硬。
“退出行動是個死，精誠合作反而能活，所以我來找二位商量商量該怎麼辦。貞德雖然可怕，但是我更畏懼A先生。”
說道這裏，在場三位同時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