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殺人不過頭點地

第七章:殺人不過頭點地

“咳咳…”榻上的侍衛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緩緩地睜開眼睛。

“這不醒了?”梁姣絮把局麻藥放在衣袖裏。

剛才光顧着反抗沈微生,後知後覺她才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冒着冰涼的冷汗,搓了搓,熱絡了不少。

可腳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梁姣絮向前虛的一晃,手指張開,下意識去抓沈微生的衣袖。

沈微生躲開,這一抓就變成了虛空,讓梁姣絮踉蹌的往前傾斜,場面一度凝重。

沈微生雙手背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睜開雙眼的侍衛,還是有點擔心發生什麼事情:“你感覺如何?”

“疼!”侍衛挪了挪唇。

沈微生大力的拽過險些站不穩的梁姣絮,帶着森然的氣氛,讓梁姣絮跪在了侍衛的身邊,冷冷的丟給她一句:“給我治!”

梁姣絮向侍衛示意。

“家主,梁小娘是救我命的人,她是好人!”侍衛的聲音雖然虛弱,卻特別肯定。

沈微生眼角微揚,眼裏閃着寒芒:“不必多說,她若是不能讓你恢復如初,我要了她的命。”

“可是…”侍衛的聲音帶着一絲猶豫。

梁姣絮重新給侍衛測量了脈搏,也就算是知道了他的心率,還算平穩。

“最近幾天最好不要吃任何東西,連水都不要喝。”梁姣絮說。

沈微生眸色沉了沉,心底湧上複雜的情緒。

侍衛溫和說:“家主不用挂念,如果沒有梁小娘我的命早就沒了,我願意相信她。”

可沈微生不願意相信!

況且,這聽起來很荒誕。

人怎麼可能不吃不喝,那樣會死掉的吧。

沈微生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怒火,攥了攥拳。

努力站起來,梁姣絮覺得先前的癥狀更加明顯,甚至連妝容都無法掩蓋她的虛弱。

原來的疼已經變得極端以至於讓梁姣絮覺得耳鳴起來,她有點站不穩了。

“嘎吱——”

客房的門被打開,一股刺眼的亮光照了進來,而梁姣絮宛如一條幽靈似的,渾身見不得光。

梁姣絮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梁諶安的聲音傳來,伴隨着飄飛的衣袂,看了看這一地狼藉:“妹妹你怎麼了?”

一動不動,梁姣絮後背的汗水打濕傷口,讓她的十指都顫抖起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沈微生眼裏。

輕蔑的審視過後,沈微生一把橫抱起梁姣絮。

沈微生看着梁姣絮額頭上的鮮血已經蜿蜒到鼻尖,想都沒想直接轉過她的頭按在胸膛上。

梁姣絮整張臉被烏黑的髮絲遮蓋,幾乎喘不過氣,她掙扎的時候,又被沈微生按住,聽到的不過是他強有力的心跳。

沈微生在緊張!他也知道自己動手打她,怕梁諶安看見。

梁姣絮不慣着他,貝齒隔着沈微生輕薄的衣衫猛地咬了下去!

隨着心跳,一股疼痛傳來,讓沈微生低下頭,眼中帶着一絲凝重:“事出有因,還請梁總督給我們準備個房間,今晚我們便不走了。”

說完,沈微生抱着她與梁諶安擦肩而過。

“來人!準備間房。”梁諶安說完,這才氣憤離開。

把房間的門鎖上以後,沈微生立刻放鬆身上的力氣,讓梁姣絮像個垃圾一樣自己滾在青石板上。

梁姣絮只覺得原本的疼痛被放大了一萬倍,連呼吸都變得奢望起來,倒在地上暈了。

這一夜,對於沈微生來說,是奇恥大辱!

因為他要和梁姣絮共處一室。

所以,她疼暈過去,沈微生沒管。

或者可以說,從關上這間房門,沈微生就在沒正眼看梁姣絮。

沈微生去洗了澡,看到胸膛上的牙印,拿着燭台尖加重了傷口。

一陣陣蟻痛感傳來,沈微生緩緩閉上眼睛,心裏想的卻是怕顧鸞凝誤會自己和梁氏有什麼關係。

慢慢的,梁姣絮終於在疼痛中睜開了雙眼,她渾身熱的可以烤番薯,朦朧的視野中看見沈微生的輪廓。

“好痛!“梁姣絮抬手抓住了沈微生的衣角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沈微生一腳踹開了他,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又覺得梁姣絮要是死在這兒,自己也一定逃不掉。

沈微生毫不猶豫的拿出一顆藥丸,邁着步子蹲在梁姣絮的跟前,粗魯的掰開她的嘴巴,塞了進去。

“該死的時候不死,梁姣絮你倒是會找時間,我沈微生認了!”

沈微生沒給梁姣絮喝水,一大塊藥丸直接被咽下去,食管的粘膜都破了,梁姣絮連唾液都是鮮紅的。

劇烈的嗆咳和難受后,梁姣絮一點點恢復氣力,慢慢地爬上榻,抓着被單,沙啞的說:“沈微生。”

“別叫我!”沈微生聽着梁姣絮噁心的聲音,氣的轉過頭去,卻看見梁姣絮睡了過去。

沈微生微怔,面對梁姣絮這種油鹽不進的模樣,他真是恨極,只是攥了攥拳。

兩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沈微生先睜開了眼睛,看着時間,離天亮還有很久。

就意味着還要在和梁姣絮待一會兒!

一盆涼水猛地從頭頂而來,鑽進耳窩,進入鼻子,身上的傷口更是緊縮的疼痛起來。

梁姣絮猛地睜眼,臉上就被砸下來一瓶葯,疼的直冒眼淚。

“趕緊起來塗藥!還等我來做這些嗎?”

梁姣絮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這才揚起頭,臉上還帶着水痕:“殺人不過頭點地,沈微生,兔子眼紅了還咬人呢。”

沈微生冷笑一聲:“硬氣什麼?做了齷齪事還想立貞節牌坊?”

梁姣絮告訴自己先忍下這羞辱,沈微生折磨她就是想讓自己生不如死,不能如了他的願。

慢慢的脫下衣物,照着背影中的身形,梁姣絮慢慢地塗藥,疼的她幾乎咬破了雙唇,血液就着唾液吞了下去。

很快,外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走動聲,更有掌燈的侍女在外盯梢,有黃暈的光芒透過鏤空窗戶照了進來。

“梁家的人真是個個難纏至極!”沈微生咬牙切齒的說著,卻坐在榻上脫下靴子,卷着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一股血腥氣傳來,梁姣絮吐了一口血在他臉上,這才冷冷的看着沈微生:“你打我,是因為你鄙夷不屑我,但是又無法遠離我。現在在我哥哥面前亦是如此。”

沈微生抬手輕柔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液,這才貼在梁姣絮耳邊:“到現在還敢逞能,我看你回去還怎麼蹦噠。”

說完,沈微生拽過梁姣絮,繼續幫她上藥。

掙扎無果后,梁姣絮只能忍着痛,接受了這一切。

沈微生將藥粉灑在她潰爛的鞭傷上,粗魯無比。

翌日,梁姣絮去換了侍衛身上的引流管,他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平時體力活動也是可以的。

沈微生沒跟梁姣絮在一起,早早的上了馬車,反而讓笙兒去叫梁姣絮。

梁諶安迎面走了過來。

“哥哥,侍衛的事情…你好自為之。”梁姣絮點到為止。

“什麼話都別說了,拿着這匕首,以後也好防身用。”

梁姣絮收下匕首,笙兒已經趕了回來,喊着:“梁小娘,家主說讓你快點。”

梁姣絮聽到了梁諶安心裏的不舍,她狠下心來,再也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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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家的神醫小嬌娘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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