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狂躁
李大光完全不清楚財神爺想些什麼，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伺候好這位爺。
五點，財神爺駕到，隨行的還有那位性感女秘書。
牧楓打量了幾眼。
寫字樓里的一個小公司，一間大屋一間小屋，大屋子擺放着幾台電腦和幾組柜子，很明顯是用來裝貸款合同的。
李大光熱情的將牧楓迎到小屋，名其名曰董事長辦公室。
沏茶倒水上煙。
牧楓沒有接，點上自己的軟中，翹着二郎腿看着李大光。
“干這行很賺錢嗎？”
“混口飯吃，也有風險，有些人就算打死他也還不了。”
“不是有抵押或者擔保之類的嗎？”
說起自己的專業，李大光來了興緻，耐心向財神爺解釋，“井總，這您就有所不知了，一般借大錢都會有抵押和擔保，但也有意外，例如擔保人跑路了，或者抵押的房和車提前被賣了，防不勝防，我們也有被騙的時候。”
“還有一種小額貸款，主要針對學生的校園貸，這種風險就小了。”
牧楓挑眉，問：“luo貸？”
網絡中看到過這種情況，自然而然就想了出來。
李大光點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女秘書，低聲諂媚道：“井總，我這裏有好多女學生的那種照片，如果您有興趣的話，讓您大飽眼福，不僅如此，但凡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即便是大額貸款，我也拍了照片。”
李大光的聲音更低，“尤其那些學生們，沒見過什麼世面，只要還不起，稍微嚇唬嚇唬她們就可以……錢債肉還。”
牧楓霍然起身，怒目李大光。
大光頭嚇的渾身顫抖，“井……井總。”
沉默了片刻，井然平靜道：“以後別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是是，以後跟着井總，再也不幹這種事了。”大光頭冒着汗趕忙答應下來。
牧楓說道：“明天給我找個辦公場所，要多氣派有多氣派，別在乎錢，你這裏不合適。”
李大光這才知道財神爺來的目的。
……
……
翟若初開着車，牧楓坐在副駕駛出神的望着窗外。
久久無言。
翟若初突然開口，“楓哥，別擔心，她……她不會的。”
如果放在以前，牧楓必然大發雷霆，經過八年的磨練，不僅磨練了身體素質以及功夫還磨練了心性。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
對付那些仇人們，需要一個良好的心理素質。
井然喃喃道：“今晚動手。”
本來還想戲弄一下李大光，等不了。
……
……
凌晨兩點，一輛沒拍照的車停在寫字樓前。
黑子嫻熟的操作電腦，五指在鍵盤上飛舞，黑進寫字樓的安保系統，關掉攝像頭。
“好了！”
三人下車，大搖大擺的走進寫字樓。
翟若初下午來的時候已經觀察了門鎖，擺弄了幾下，門開了。
幾人分頭行動。
根據李大光的說法，合同分紙質版和電子版，還完錢之後當場銷毀紙質版，但電子版會保留一段時間。
牧楓想要一個答案，讓陳墨找出安晴合同，她剛還完貸款估計還沒有銷毀。
牧楓和翟若初則是負責銷毀所有紙質版合同，拿到衛生間焚燒。
對付這種禽獸必須得狠。
沒多大功夫，陳墨喊道：“楓哥，找到了。”
牧楓來到電腦前，“你去幫若若。”
一個文件夾，名稱為安晴。
點上一支煙，抽到一半，牧楓深吸口氣點開。
一個文檔，一個圖片。
牧楓的心猛烈的跳動，從來沒有如此狂躁，要瘋了一般。
點開文檔，正是安晴的借款合同，又見到那個俊秀的字體。
見字如面。
牧楓的心彷彿被融化。
這些年，每每想到她，都會觸動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簡單掃了一遍，牧楓心中有了答案，其實他想要看看想有沒有抵押或者擔保人。
果然有啊！
徹底刪除合同，牧楓的視線落在jpg文件上邊，就這麼看了良久。
直到那兩人已經銷毀了所有紙質版合同，他仍在發獃。
“楓哥，你怎麼了？”黑子美滋滋的問道，替天行道的感覺超好。
“走！”翟若初一把將陳墨拽走。
牧楓握住鼠標，移到文件位置，輕輕一點。
一幅照片出現。
一位神情憔悴的女子，手拿一張身份證。
一絲不掛。
牧楓張大嘴巴，無聲吶喊，雙目流淚。
是她！
可真的是她嗎？
身材沒什麼變化，但模樣卻改變很大，時光在她臉上刻下了遠超八年的痕迹。
滄桑，憔悴，疲態。
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她究竟遭了多少罪？
何以至此？
生活為什麼要活生生撕毀一個那麼清純美麗善良的女子？
模糊的視線中，那張照片徹底刪除。
“黑子，將所有電腦里的所有東西全部清除。”
陳墨狠狠道：“狗日的，我不僅要刪了，還要把所有電腦毀了。”
牧楓突然道：“等等，把所有欠款人的電話保存起來。”
陳墨答應道：“好！”
凌晨五點，三人走出寫字樓。
本來是件痛快的事情，可怎麼都痛快不起來。
上了車，牧楓說道：“黑子，給那些欠款人發條信息，就說不用還錢了。”
“得嘞！”陳墨笑道，為了緩和氣氛。
打開一個軟件，導入那些電話號碼，黑子編輯短訊。
“親愛的，無論你因為什麼欠下高利貸，在這裏很高興的告訴你們，不用還了，我已經銷毀了所有合同，包括紙質版和電子版，那些禽獸們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和家庭，請安心！”
落款：黑客。
陳墨笑着念出聲，“這樣寫行不行？”
“死胖子，閉嘴！”翟若初冷聲道。
陳墨哦了聲，點擊發送。
在這個城市裏，不少地方同時響起短訊聲。
天亮之後會很美。
陳墨問道：“楓哥，咱回吧！”
任務已完成，摧毀了一個窩點，騙了五百萬，這趟活值了。
牧楓沒有講話，翟若初直接將車開到賓館門口，“你先進去，等我們消息。”
陳墨明白了怎麼回事，乖乖下車，這種事他不擅長。
翟若初掉頭，瘋了一樣猛踩油門。
“楓哥，給句話，能不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