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代表人民,代表政府
夏離青澀純凈的世界裏,除了自己父母在她的人生軌跡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每一句敦敦教導都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烙在了心靈上之外。wWw.WenXueMi.CoM唯一有資格有能力影響她思想影響她感官的人,就是陳閑生了。
她其實很固執,固執的就好像一池蘆葦盪中那根任他東南西北風,隨風搖擺卻就是不會折斷的蘆葦。她也許不會開出令人炫目的美麗花朵,但是她頭頂上的那一尾蘆花,一旦沾染上了男人的氣息,那就會成為裝點這個男人官爵帽盔上的潔白翎子。
她不知道現在對於陳閑生的愛,是不是就是生命的全部,但是她知道,陳閑生的問話自己點過頭之後,那他們兩個才剛剛用一年多的光陰交集在一起的人,就真的栓在了一起。就好像在神聖的教堂里,莊嚴牧師問出的那句話。無論健康或是疾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你都會對你的愛人不離不棄,相伴一生嗎?
要是放在平時,夏離說不定會經過一番小猶豫之後才會鄭重的點下頭,嚴肅的說出我願意。但是在死神來臨的這一刻,她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這份愛情,是剛剛含苞欲放的花蕾,還是已經盛開了的鮮花,她只想抓住這一刻。讓愛的人,不離開自己的視線。
陳閑生笑了笑,夏離是他生命到此為止,第二個說愛自己的女孩兒。
愛,不是喜歡。
曾經那個梳着馬尾辮的清純女孩兒,就好像一朵白燦燦的沒有一點瑕疵的荷花。在一池污泥里驕傲的孤芳自賞。唯有他這尾說不上漂亮的游魚,才會一不小心得到了接近這朵純白蓮花的許可。但是那只是一剎那的芳華,一瞬間的絢麗。魚兒和花,註定是兩個世界遙遙相望的悲哀。
夏離不一樣,她是如此活生生的存在,如此近距離的存在。
陳閑生伸出手,憐惜的在夏離一頭柔順的秀髮上輕輕的愛撫着,就好像小心翼翼的呵護着屬於自己的那份純真。
“不要害怕,一會兒你就會發現,原來自己的男人,是這樣的不一般,是這樣的英明神武,是個驕傲的大英雄。”
夏離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不怕,就是死,我要和你死在一起。”
陳閑生在夏離的鼻子上輕輕的颳了一下。笑着說道:
“烏鴉嘴,死人是必須的,但是,不會是我們!”
隨着每一個字的發出,陳閑生的眸子裏,就漸漸的出現了一種讓夏離感到陌生的,令她十分不適應也有些恐懼的寒光。那是一種在她的認知里,陳閑生從來不曾發出過的冷冽殺氣,當然,夏離不知道也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殺氣。她只知道,這樣的眼神,令她感到不安,難以承受。
玻璃牆外,那個身高超過兩米的死神一樣的傢伙,對身邊的六個人做了一個等待的手勢。然後自己走到門前,抬起粗壯的胳膊。在五星級大酒店的玻璃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不是砸破,也不是推開。
而是很有禮貌的敲門。
福叔一步跨出,岣嶁着的身子在瞬間挺拔起來。這一步的踏出,就好像頃刻間**了一股滔天的氣勢,猶如龍捲風一樣席捲而出,本就不大的屋子裏,一股駭人的威壓頃刻間迸發了出來。夏離不知道,這是一種真正高手自身實力的另一種體現,是修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
福叔雖然算不上昏花的眼睛裏,爆發出的光芒,讓燈光照耀下的玻璃窗都黯然失色。凜冽的寒芒,猶如實質一般的射向了那個魁梧的死神。
陳閑生伸出手,拉住了福叔。對福叔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在這一刻,兩個人的年紀和沉穩的氣質,似乎顛倒了過來。年輕的陳閑生,更像是一個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的江湖中人,淡然而穩定。
福叔用疑問的眼神看着陳閑生,雖然不解他的意思,但是還是沒有繼續走出去。自己剛才把氣勢全部提升了出來,為的就是在心理上給對手增加壓力。到了他這個級別的高手,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會讓對手心驚膽戰。當然,如果對手的實力在他之上,那這就是無用功,被對方視作兒戲的舉動。
福叔出道至今已經三十多年,當初的打遍山東無敵手,已經落拓成了一個眼花駝背被人看不起的廚子,但是誰又知道,在這十年的隱忍中,他的修為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陳閑生對那個裝束奇特,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彪悍霸氣的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這個姿勢,是在昇陽酒店每天都要做無數次的,也是初進昇陽時禮儀課上必須掌握的姿勢。但是,時間和地點轉換了之後,再看這個禮貌的動作,怎麼都有着那麼一點怪異。
陳閑生說:
“請進。”
語氣很平淡,平淡的就好像這裏仍然是他負責的那間豪華廁所。那個穿着死神衣服的大漢,就是他每天服務的客人之一。沒有一絲的情感波瀾,也沒有一絲的敵視。
高大魁梧的男人,對陳閑生點點了頭。推門走了進來。
“謝謝”
他說。
他的中文是那種很蹩腳,很生澀,但是卻不會讓人聽不懂的腔調。夏離在昇陽酒店沒少聽到這樣不倫不類的漢語。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肯定,這是一個外國人。
死神當然是外國的,中國負責他們這事兒的是兩個傢伙,一個叫牛頭,一個叫馬面。
魁梧男人走進來之後,對着陳閑生三人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樣的紳士風度和他的裝束以及身材,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夏離,她從鏡子裏發現這些人的那一刻起,腦海里就已經做出了定論,雖然不清楚這些人是幹嘛來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都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而且,還是電視電影中刻畫出來的那種十分職業化十分強悍的亡命徒。
魁梧男人用他十分拗口的漢語說道:
“真是抱歉,教官,這個時候來打擾你,請原諒我的冒昧。”
陳閑生示意福叔護在夏離身邊,然後自己向前走了幾步,離那個壯漢大概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夏離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拉住陳閑生,但是被福叔攔住了。夏離疑惑的看向福叔,從對方的眼睛裏,她看到的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期待!
沒錯,就是期待。
陳閑生笑着說道:
“教官?”
魁梧男人說道:
“在中國,我知道你是新崛起的地下王朝的皇帝,是擁有數萬信徒的教皇。這個國家的黑暗世界,尊稱你為先生。但是,在歐洲,我們還是習慣稱你為教官。”
陳閑生淡淡的說道:
“謝謝,休斯,兩年不見,你的中文進步很大。而且,連這個你都查到了,公安局應該破格招收了你,或者是國際刑警。”
被陳閑生稱為休斯的大漢笑道:
“被你逼的,在這個古老神秘而又巨大廣闊的東方國度,尋找了你兩年。要是再學不會中國話,那我就可以回歐洲接受組織的制裁了。我像是那樣的一個笨蛋嗎?”
陳閑生說道:
“你不是笨蛋,笨蛋沒有你那麼大塊。即使是,也是一個笨鴕鳥蛋。”
休斯似乎並不生氣,用一種有些尷尬的語氣說道:
“我還是叫你幽靈吧,這個稱呼我叫了兩年,比較習慣。請你不要歧視我的身高。”
夏離感覺到很奇怪,現在的情景,怎麼都和自己腦子裏的預感挨不上邊。似乎兩個人是多年不見的老友,是很熟悉的舊相識。可是,為什麼自己越來越不安呢?
陳閑生呵呵笑道:
“我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你很厲害。我在中國的對手,都沒有這麼快找到我,反而是你一個外國人,最先發現了我。已經相當不錯了。”
休斯說道:
“幽靈,你在歐洲做了那麼多震驚黑暗世界的大事,若是我不儘快找到你,是要被人打**的。”
說完,他自己嘿嘿的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的幽默感很自豪。
陳閑生沒有笑,他看了一眼外面如同雕塑一樣站立着的六個人。
“你的主子這次真的下了大本錢啊,六個收割者都派來找我了,他就不怕虧了老本?”
休斯回頭看了一眼,說道:
“沒有辦法,你是一個幽靈,沒有收割者幫助我,我可抓不到你。”
蹩腳的漢語中,透發出了三分無奈卻又有七分驕傲的情感。
他把頭扭向夏離這邊,似乎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
“幽靈,她是你的女人?樣子不錯,但是我不喜歡。你們東方女人太嬌小了,沒有味道。還是我們西方的美女好一些,漂亮,性感,火熱。而且,這麼快你就有新的情人,不怕瑟琳娜公主傷心嗎?”
陳閑生哈哈笑道:
“休斯,你們歐洲的女人不行,雖然火辣性感,但是有一股羊肉味,腥氣。尤其是脫光了衣服的時候,倒人胃口。”
休斯顯然一愣,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用羊肉味來形容女人。
“幽靈,你這樣是很不紳士的,不知道嗎?”
陳閑生說道:
“實事求是而已”
休斯說道:
“哎,你還是那樣的說話不留情面。其實,若是你能對公爵大人認錯的話,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局面。”
陳閑生擺了擺手說道:
“我先請你喝一杯?還是現在就宣判你死刑?”
休斯停頓了一下,說道:
“這裏不適合戰鬥,我只想帶走你的頭顱,其他的人,我可以放過他們。這樣吧,我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最好隱秘一點,我不想把你們國家政府部門的人招惹出來。那樣我們就會處境很尷尬,而且,你們這個國家的政府里,那些神秘的高手,讓我感覺到恐懼。”
陳閑生點頭說道:
“好吧,你然你這麼害怕中國,害怕中國人,我就滿足你的要求。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槍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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