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秘密和異端
在再三解釋了自己和臭魚幫打算製造的真是普通的外用跌打損傷葯之後,杜巫爾也是有些無語,看起來他和漁村人合作並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
但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他只是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因為科勒米對於鼠人的歧視過分嚴重,這點他已經感受到了。
而離開這裏雖然也是一個好選擇,但鐳爾已經選擇了這裏,在他回心轉意前,杜巫爾並不想要和自己的父親談離開的事兒,而且他也打算在這裏看看能不能做出一番事業。
畢竟他想要做的事兒,可以說在哪裏都是一樣困難的,並不會因為其他地方不歧視他就容易一些。
甚至綜合看來,承受剝削苦難的科勒米還相對更加容易接受他的想法。
不過眼前還是要將注意力放在如何在科勒米建立起產業來,畢竟這才是他立足的根本,什麼偉大理想都是需要先腳踏實地立足之後才可以進行下去的,空談啥也做不成。
“你們不能做一些其他藥物么?如果可以製造一些其他更有用的藥物,我想者能夠對整個黃金之城的貧民有更大的幫助,你們也能賺取更多的利潤。”德麗莎試圖影響杜巫爾。
“可是那樣一來,不只是貧民能夠得到好處,就連一些醫院的用戶也會來教會,相較於醫院的醫生,因為長期治療更多病患的關係,教會的醫生只是差在他們缺少藥品而已。”杜巫爾說著他的難處。
這也是為何他打算只生產一些跌打損傷葯的主要原因。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可不想哪天被沉底港灣。
“是啊,這是個問題,不過你們可以生產一些不那麼太有效的藥物,起碼可以讓一些重病號把命保住。”德麗莎還是有些糾結的。
“沒用的,治病治不了命,不過我們還是會生產一點點這種葯。”杜巫爾雖然認為治病治不了命,但為了爭取更多的人覺醒,他還是打算製造一些內科藥物,只是數量註定不會太多就是了。
“那就好,我知道你們的困難,也知道在黃金之城不會太容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們還是會派人去你們那裏進行監督的,畢竟只有這樣,對我們兩家都好。”德麗莎也很敞亮的把醜話說在前面。
她打算派人去監督藥廠的生產,只有這樣,才能明白杜巫爾他們的成本來確保不會虧損也不至於從教會這裏掙大錢。
“可以,不過外行不要指揮內行。”杜巫爾對此早有準備,但還是提出了他的條件。
“那麼你是否可以保證,你對藥廠的控制權,雖然你的種族並不算太好,但卻意外的是個能人,我可不想和那些地痞流氓們交流。”德麗莎則是提出了教會的合作基礎。
倒不是說他們信不過漁民們,而是在德麗莎看來,那些已經被燈紅酒綠侵蝕的漁民們很難像是杜巫爾這樣腳踏實地。
人家都是想要發大財賺大錢,不會像杜巫爾這麼理智,選擇腳踏實地的賺小錢。
“如果你們來個醫生跟我們走,順利的話,我可以保證十年內我們雙方可以保持一個穩定的交易環境,至於十年後,看我的本事吧。”杜巫爾心裏也沒啥底的說道。
“別想那麼遠了,十年,足以改變一切了,我們需要你們只是因為隨着戰爭的進行,運輸成本確實越來越高了,只要外面的戰爭告一段落,我們的運輸成本就會降低,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就不需要你們了也說不定。”德麗莎非常誠實的說道。
“你倒是誠實。”杜巫爾有些微妙的說道。
“我的信仰不容許我撒謊。”德麗莎把這句話當成了對她的誇獎,雖然這種誇獎她聽的太多了,但仍舊會為此而感到驕傲。
“好吧,不過到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有了新的合作夥伴呢。”杜巫爾也是笑了笑。
“就這麼說定了,我希望儘快看到你們的樣品。”德麗莎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能夠保證我們合作期間,我們不受到外部勢力的干涉么?”杜巫爾聽完這句話之後,也是不由得豪氣干雲,不過他還是說出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尋求教會的幫助。
“這倒是個難題,不過你都這麼痛快了,我也就不騙你了,可以保證,但那樣可能給你們的組織烙上屬於我們的烙印,你自己權衡一下吧。”德麗莎想了想之後說道。
“那就好,我還怕扯不到虎皮呢,一言為定了。”說罷,杜巫爾就帶着鐳爾和杜馬離開了。
“那孩子不是他自己的靈魂吧?”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鐳爾聽到了德麗莎的聲音,這讓他不由得東張西望了起來。
“我是在用靈能和你說話,沒人知道,不過看你的臉色,應該是這樣,人工靈魂?”德麗莎有些好奇的問着鐳爾。
“……”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鐳爾只是細微的點了點頭。
“好吧,合作愉快,而且我不會和你兒子說的。”德麗莎始終保持着溫和的笑容。
“那些人不是騙子么?”在三人離開之後,負責醫療窗口的牧師問着德麗莎。
“怎麼可能是騙子呢,而且他們也沒法欺騙我,我用靈能回看了一下,昨天他們才到黃金之城,同時被希德那小子關注了,但是他們選擇了拒絕成為那傢伙的狗,這就夠了。”德麗莎繼續保持着笑容。
“我這不是怕您為了節省聖光和澤珞而沒有使用靈能么。”牧師悻悻的說道。
“這並不是小事兒,梅克,你可能要出長期的公差了。”德麗莎對梅克說道。
“好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過也好,去監督他們的生產,總要比隔幾天就看着那些絕望的臉好。”梅克不知道是如釋重負還是失落的應下了。
“那也是為了大家好,不是么?別忘記,我們是聖光的信徒。”德麗莎鄭重的說道。
“額,我們不是虛空之母的信徒么?”梅克對於自己主教的說法有些不太信。
“隨你怎麼想吧,梅克。”德麗莎依舊保持着笑容,只是在梅克看來,其中有些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