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教會
“所以你的計劃是從拜神開始的么?”對於杜巫爾找杉木的事兒,整個倉庫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充當他們護衛和導遊的杜馬知道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在知道了他的目的地后直接嘲諷道。
“沒錯啊,我起碼需要了解一下目標人群的現狀吧,而且我還需要了解一下那些寡頭的容忍程度,是真的容許一些小企業存在,還是打算直接抹殺小企業的存在。”杜巫爾自己其實也明白,他的計劃還是缺少一些考察的。
“怎麼可能抹殺呢,要是他們真有那麼強大的控制力,幫派就不會存在了。”杜馬認為杜巫爾完全是在瞎想。
“額,你以為幫派是什麼呢?就算是整個黃金之城最成功的幫派,也依舊是下水道中的老鼠而已,算不上什麼,只是白手套罷了。”杜巫爾則是搖了搖頭,認為杜馬的認知有問題。
在杜馬看來,有一些存款,有高薪工作,有幾個屬於自己的房證,並且沒有外債就是成功人士。
但在杜巫爾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那種最多算是打工皇帝,房租那些收益也就那樣,但本質上他們並沒有脫離勞動者的範疇,還是依靠自己的勞動來掙錢,還是會受到寡頭們的影響,非常容易破產,也容易操控。
雖然杜巫爾沒有打算成為小布爾喬亞,但如果漁村人建設了這個藥廠,因為漁村內部近乎安那其公社的制度也產生不了小布爾喬亞,但也會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所以他需要在此之前找到自己的後台。
當然,不是他打算讓漁村人給什麼人當白手套,而是打算作為虛空之母教會的合作者。
“這裏就是教會啊,真是門庭若市啊。”杜巫爾在到達虛空之母教會之後發現了這裏聚集着很多人。
要知道在黃金之城是沒有法定休息日的,或許有那也是少數政府僱員或是高級打工仔的特權。
而就是這種勞動的日子中,整個教會卻幾乎被各種人圍了個水泄不通,當然,這些形形色色的人並不是來這裏鬧事兒的,而是來尋求食物的。
但顯然,虛空之母教會的能力也有限。
在大門外,只有一個免費布施食物的窗口,那裏圍了一群人,並沒有排隊的意思,嚷嚷聲不斷傳出。
而另一個窗口則是有一個神父正在嘆氣。
“你是來看病還是來……啊!鼠人!”當杜巫爾敲響大門的時候,有個年輕的修士不厭其煩的打開門上的小窗子,但是他還沒有習慣性的說什麼,就被杜巫爾嚇了一跳。
“冷靜點!”杜巫爾被這種大驚小怪弄得不太適應。
不過他終究是做了無用功,在他話沒有說完的情況下,那個修士就直接關上了窗戶。
“好吧,看來這裏確實存在歧視,就連這些修士都這樣。”杜巫爾有些不爽。
這讓他們不得不去往另一個門可羅雀的窗口,那個嘆氣的神父倒是沒有因為杜巫爾的種族說什麼。
“今天的葯已經發完了,想要葯的話,明天早點兒來。”這個神父則是把杜巫爾一行人當做求葯的病人。
“這才七點,就沒有了?”杜馬倒是有些詫異。
“沒錯,我每天總能看到各種病人,他們總是帶着這樣那樣的疾病。”神父一臉悲天憐人的表情說道。
“那麼你的聖光額度呢?”杜巫爾問道。
“那得花錢,可是你看看這裏誰像是有錢的呢?就算是表面在怎麼光鮮亮麗的人,他們的服裝也是為了工作需要,你不知道誰是欠債買的衣服。”神父搖了搖頭。
顯然他也是把杜巫爾三人當成那些人了,要不然誰會相信聖光這種唯心的力量呢,要知道不少醫患就算是被聖光照耀之後也未必能夠痊癒,所以真正有錢人根本不信這些聖光,而是相信那些黃金之城地下工廠生產的特效藥。
“我們是來談合作倡議的。”杜巫爾表明了他們的來意。
“合作倡議?你們是?”神父聽到這裏皺起了眉頭。
“我們來自於紅城,是戰爭移民,打算在這裏開一家藥廠,當然,不是生產什麼太高級的藥物,而是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品。”杜巫爾說著他的來意。
“我認為你是在白費力氣,因為那種小病對於貧民們來說是忍忍就過去的,他們可不會為這個掏錢,不過我這就去通知主教。”神父儘管對於杜巫爾所說藥廠的前景有些不看好,但還是打算聯繫他的上級。
“反正是你們掏錢不是么?”杜巫爾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們神殿的錢都是信徒募捐的么?那些發放的藥品也是。”神父顯然認為杜巫爾是在異想天開。
“你們運輸總要成本吧,別告訴我你們是走私的。”杜巫爾笑了,在這個時代,一件商品的運輸成本雖然可以忽略不計,但製造成本也是一樣,這兩個成本誰高還真不一定呢。
“那倒是,好吧,希望我們主教可以和你們談的愉快。”
神父說完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神殿的大門直接打開了,一個穿着神官服裝的中年人類女性走了出來。
“孩子,你好,我是這裏的主教德麗莎,你說你們打算開一個藥廠?”
“沒錯,我打算開一個藥廠,主要生產跌打損傷葯。”杜巫爾說著他的來意。
“那麼進來說吧。”德麗莎並不是黃金之城本地人,所以對於鼠人倒是沒有那麼歧視,所以招待杜巫爾的時候還算是客氣,是用露水泡的鯨魚花招待的。
“如果說我真的弄了一個製藥廠,生產跌打損傷葯,你們願意多少錢收。”杜巫爾也不寒暄,直接說著他的來意。
“肯定不會讓工廠破產,如果真的有的話。”德麗莎也是直言不諱的說道,在她看來杜巫爾可能是騙子。
“孩子,你很聰明,知道黃金之城的情況,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不受歡迎的傢伙保護,一個鼠人的企業是根本生存不下去的。”
“不是我,我是合伙人之一,也是這個計劃的提出者,另一邊是臭魚幫。”杜巫爾有些尷尬的說道。
“幫派?別是成癮性藥物吧?”德麗莎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