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拔掉耳目
第7章拔掉耳目
“汐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老夫人語氣不善地問道。
“回祖母的話,汐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舒雲汐站在一旁,鎮定地望了眼正痛苦絕望,並疼的撕心裂肺的春桃,彷彿那潰爛的肌膚和刺耳的吼叫絲毫都影響不到她,“昨兒晚上春桃還好好的,今兒早晨她就成了這副樣子。汐兒想,會不會是春桃傳染上了什麼惡疾,所以才一夜之間全身肌膚潰爛,疼痛難忍。但春桃是夫人送予汐兒的,所以汐兒不能對春桃擅自處置,所以斗膽帶着春桃來這兒,還請祖母代為定奪。”
舒雲汐不卑不亢,並帶有絲絲冰涼的聲音漸漸吞沒了春桃的嘶叫聲,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得不集中在她的身上。
“既然是傳染上了惡疾就不要帶着到處走了!你這丫頭,做事太欠考慮了,既然是你母親送給你的丫頭,那就由你母親處理好了。”說著,舒老夫人將視線轉向關氏,嚴肅地說:“好好處理,別讓這惡疾再傳染給別人。”
“是。”關氏趕忙應下。
“祖母,春桃昨晚睡在下人房,而且早晨也多有走動,夕月閣除了貼身侍奉我的婉彤和春雨外,都與春桃有所接觸,您看……”舒雲汐有些為難地將話說了一半,就等着舒老夫人接下另一半。
果然,舒老夫人想都沒想就揮了揮手,“那些下人也一併讓你母親處理了吧,既然都有所接觸,就都不能留在尚書府了。”
“是。”舒雲汐微微福身,在低下頭的瞬間嘴角輕輕上揚,清澈的眸子有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舒雲汐這樣的表情,關氏的臉色頓時一變。
那微笑彷彿在告訴她們,那些安插進來的耳目如此簡單地就被清理乾淨了,從今往後,就不要往夕月閣里送多餘的爪子了。
舒雲汐再怎麼不受待見,也畢竟是尚書府堂堂四小姐,而其生母還是尚書大人舒長懷的平妻,按常理說,舒雲汐也是尚書府的嫡女。
所以這樣的身份,身邊總不能只有兩個丫頭伺候吧,於是舒老夫人差了身邊的吳媽過去幫忙打理夕月閣,同時再挑幾個得力的丫頭小斯伺候着。
表面看似舒老夫人對舒雲汐可是關愛至極,但是舒雲汐聽得出這話其中的意味,所謂的“幫忙打理”其實說白了就是吳媽還是舒老夫人的人,更是舒老夫人安插在夕月閣的眼線。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吳媽既是監視她的眼線,同時也可以把她變成一把保護傘。
“畢竟荒廢了三年,這段日子你就跟着吳媽好好學學規矩,免得出去時莽撞了貴人,被人說我們尚書府沒有教養。”舒老夫人在心裏打着她的如意算盤,看着舒雲汐的眼神也愈發的慈愛起來,“你有段日子沒見過你父親了吧,等他回來記得去給他請安。”
“是,汐兒記下了,汐兒謝過祖母。”舒雲汐覺得今天謝過舒老夫人太多回了,但是她知道,在自己沒在尚書府站穩腳跟之前,這些都是必要的。
從舒老夫人的怡湘居出來,舒雲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望着頭頂的冬日陽光,從穿越過來到現在,總算覺得有些暖意了。
“汐兒。”
舒雲汐剛想帶着婉彤和春雨回夕月閣,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腳步頓住的同時,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她猜的果然沒錯,關氏不可能那麼輕易地放她回去。
轉過身時,眼中的寒意已經消散不見了,唯有眸子中淺淺的笑意,在冬日朝陽下顯得熠熠生輝。
“夫人。”舒雲汐微微福身,望向眼前這一眾人,神色平靜。
“汐兒,這幾年母親疏忽你了,今日見你,竟這般的懂事,母親很是欣慰,以後有空了就多來母親這裏走動走動。”關氏走上前,輕握住舒雲汐冰涼的小手,一副當家主母慈愛的模樣。
“是,汐兒記住了。”舒雲汐得體地對着關氏微笑着,“春桃的事,還有勞夫人多多費心了。”
一提春桃,關氏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三秒,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你放心,春桃的事我會處理好的,只是希望她這突然染上的惡疾沒有傳染給你便好。”
“夫人放心便是,汐兒一切都好。”舒雲汐依舊微笑以對。
“聽說你昨兒掉進湖水裏了,你不知道母親有多擔心,只是昨日家中來了貴客,沒有來得及照看你,一會我便差人去請王大夫來好好給你瞧瞧。”關氏說著,便輕輕地拍了拍舒雲汐的手,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慈愛了。
“汐兒多謝夫人挂念。”舒雲汐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地下了頭。
“好了,你身子弱,快回去休息吧,近些日子還是少走動比較好。”關氏說著,又拍了拍舒雲汐的手。
舒雲汐低垂着眼眸,盯着關氏握着自己手的手,雙眸劃過一絲寒意,但還是得體地福身之後才離開。
看着舒雲汐離開,關氏臉上那虛假的笑容便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毒辣的表情。
“娘,你說她為什麼不向老太太拆穿春桃?她明明知道春桃根本就不是染了惡疾。”舒雲珞站在關氏的身邊,看着舒雲汐遠走的背影,疑惑地問道。
舒雲珞話音剛落就看見關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還有臉說!你想處置那個小雜種怎麼不事先跟我商量?自作主張,萬一她今天把事鬧開了,我看你如何收場。”
“娘,您別生氣,她不是沒說嗎!我量她也不敢說。”舒雲珞一副驕傲的模樣,同時對着關氏撒起嬌來。
關氏看着自己一貫驕傲的女兒,微微嘆了一口氣,才有些憂心地說道:“就是因為她忍下來了,我才覺得這個丫頭不簡單,根本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
“昨天推她下湖的是不是也是你做的!”關氏板著臉問道。
“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三妹推她下去的,也是三妹用手不住地按着她的頭不讓她上來的。”舒雲珞一臉輕鬆地將所有罪責都推給了舒雲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