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弟反目為那般
風塵僕僕趕來的洪七爺，被壞心眼的這一動作弄了個莫名其妙。
驚奇的問道：“你說什麼？石頭是被歪嘴殺死的？”。
這時候急紅了眼的歪嘴，瘋狂的掙脫阻擋的人的手，破口大罵道：“壞心眼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麼能血口噴人呢，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對不起祖宗八代的列祖列宗”。
歪嘴一邊說著，一邊掄起拳頭，向著跪在地上的壞心眼的天靈蓋打了過去。
憤怒至極的歪嘴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這一拳下去，壞心眼非死即殘。
眼看着一場難以避免的悲劇，即將發生。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歪嘴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自己揮出去的拳頭，硬生生的堵了回來，自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反彈的力量，把歪嘴拋出了一丈多遠，一屁股摔到地上，哎呀哎呀亂叫。
洪七爺拿回伸出去的手，來回搓了搓，緩緩的說道：“你壞心眼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趕緊給我起來，等死呀”。
跪在地上的壞心眼，故作委屈的說道：“多謝七爺，七爺你怎麼罵我我都不生氣，求求你給我的孩子做個主，給慘死的石頭做個主”。
石頭這孩子吧，從小沒爹沒媽，我從麒麟山上把他撿回來的時候，剛出生幾個月，是我和美女蛇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帶大的，如今七個年頭過去了，還想着孩子能平安長大，誰知道被這個喪盡天良的歪嘴給殘忍的殺害了，為了一個破水桶，為了一個幾文錢的破水桶，就要了我家孩子的命，真是天理難容啊，此仇不報，我壞心眼誓不為人。
看着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壞心眼，洪七爺心也軟了，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石頭這孩子真不容易，被你撿回來更是痛苦，你雖然養了幾年，可你留給孩子的痛苦，是他一生也難以忘懷的，你也不配當父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怪就怪石頭這孩子命苦，被親生爹娘拋棄，又遇到了你這麼個慘無人道的畜生，石頭的一生真是可憐”。
看着洪七爺還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歪嘴說道：“七爺呀，七爺，你是我們村裏的活神仙，你的威望就等於縣令，今天這個事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你跟前，我壞心眼說到做到，我太委屈了，實在太委屈了，石頭你在九泉之下等着我，爹這會就來陪你”。
說完轉身飛快的撞向了門口的大樹。
圍觀的眾人急忙拉住了，好生相勸說道：“壞心眼，你咋這樣？遇到事情別激動，洪七爺會給孩子一個交代，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就放心，乖乖的聽洪七爺的”。
我們也聽到了你和歪嘴的對話，就你問歪嘴的這些話，也無法證明石頭就是歪嘴殺死的，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聽洪七爺說話。
聽了大家的好言相勸，壞心眼立馬借坡下驢，再也不鬧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眾人的前面，本來他就沒想着要死，這下圍觀的眾人剛好給他這個機會，他哪還能錯過。
急忙點了點頭說的：“鄉親們說的也有道理，我暫且放過歪嘴的小子聽洪七爺的”。
摔得眼冒金星的歪嘴，還不知道自己是被怎麼摔出去的，嘴裏不停的罵著：“這是哪個斷子絕孫的貨使的壞，快把老子摔斷氣了，有本事的給我站出來，當面鑼對面鼓的過上幾招，老子不打死你才怪”。
洪七爺鐵青着臉色，轉身緩緩地走到歪嘴跟前，突然伸出手，啪啪就是三巴掌，打的歪嘴兩眼直冒金星，滿嘴吐血。
歪嘴伸手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洪七爺，洪祖宗，你怎麼無緣無故的打人？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呀”。
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畜生，老子是救了你，壞心眼要死死在你的拳頭下，你就是有18張嘴也說不清楚，一命換一命，這是天理，自古之間就是這個道理。
你不但不感激我，法恩恩將仇報還罵我，就是你爹在世，也得叫我一聲老哥哥，你這小子竟敢胡言亂語，口出狂言，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這小子，從今往後你就無法無天了”，紅七爺說完對着歪嘴的屁股狠狠的踢了兩腳，疼的歪嘴趴在地上，用手摸我的屁股，不停的求饒“爺爺饒了我吧，我錯了，你就看在我死去的爹的份上，你饒了我吧”。
你小子給我記清楚了，不是誰都可以罵的，不是給誰都可以當老子的，今天不讓你長點記性，我看村裏的村民都會被你欺負的。
洪七爺又是幾腳踢的了歪嘴的屁股上。
歪嘴急忙跪下來哭喪着臉垂頭喪氣的求饒道：“爺爺，你就是我的好爺爺，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罵你了”。
洪七爺怒吼着問道：“你錯了，這時候你才知道錯，我問你你錯哪了？”。
“爺爺我錯了，錯就錯在我有個不爭氣的爹，護不了我周全的爹，他早早的就拋下我到陰曹地府享受去了，怪就怪我生錯了家？我要是你的孩子多好，我要是你的兒子我也不叫什麼歪嘴了，就叫正嘴”，歪嘴無奈的趴在地上說。
“放你娘的狗屁，你爹怎麼了？老老實實的一個鄉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生？要不是你到處惹是生非，你爹怎麼可能被活生生的氣死，如今你不但不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反而你連老子都不想認了，真是一個賤骨頭，你給老子站起來，別像個傀儡一樣跪在我跟前，老子感覺到噁心”，洪七爺惡狠狠的看着歪嘴說道。
噁心就噁心吧，反正我這樣不人不鬼的，活着也沒什麼意義，今天又被這麼多人給委屈了，就連我的好兄弟也誣陷我殺人，你說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
站起來就站起來，我已經活得豬狗不如了，可憐巴巴的就想一直毛毛蟲，站起來就站起來，你洪祖宗，洪爹爹，就得給我做主。
歪嘴說完，慢慢的站起來，用手摸着疼痛的屁股，彎了腰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站在了洪七爺的面前。
低着頭，不敢看洪七爺那充滿怒火的眼神。
洪七爺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看着歪嘴。
歪嘴全身發毛，心裏七上八下，根本猜不透洪七爺接下來要幹什麼？
只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屁股鑽心的疼痛。
過了半天，洪七爺緩緩的說的道：“石頭真不是你殺的”。
“不是”，歪嘴小聲說道，此時的歪嘴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耷拉着腦袋站在洪七爺面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狂傲。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對村子裏的人橫鼻豎眼，沒人敢惹的歪嘴，就這樣被洪七爺收拾的乖乖的。
圍觀的人們看着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變成軟慫的歪嘴，看着他那耷拉着腦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一個個忍不住轉過身去，捂着嘴偷偷的笑，心裏默默的想：“你這個混賬東西，也有今天呀，七爺收拾你就是對的，我看今後你敢不敢欺負村裏的鄉民”。
洪七爺看着眼前這個已經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歪嘴，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憐憫之情，幾十年前他和歪嘴的父親還是你不吃我不喝的好朋友，如今卻陰陽兩隔，看着好朋友的孩子如今淪落成這個樣子，心裏不由自主的悲傷起來，緩緩地說道：“你大聲說，只要說的是真話，我不打你，你也不要怕，我洪七爺吃不了你”。
聽了洪七爺的話歪嘴流下了委屈的淚水，突然蹲下來抱頭痛哭。
一邊哭一邊說道：“七爺呀，七爺，石頭真的不是我殺的，我歪嘴就是嘴上的功夫，你讓我去殺人放火，我真的沒有那個本事，何況是石頭，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村子裏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就是再不喜歡，也下不去那個手啊”。
洪七爺說道：“你這話還算個人話，既然不是你殺的，那石頭怎麼不見了？我聽壞心眼說，石頭早上出去就沒回過家，你是村裡到處瞎逛的人，你可見過石頭”。
七爺，你是知道的，早上的事情你也在場呀？石頭不小心把桶摔壞，故意引誘我踢他的水桶，最後騙走了我的水桶，你洪七爺說把我的水桶換給他，我二話沒說就讓他拿走了，之後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回到家裏后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就找壞心眼來理論，沒想到剛到他家門口，就發現石頭的屋子裏冒出了火光，出現了黑煙，就是這麼一個情況，自從早上分開后，我根本沒看見過石頭，我怎麼可能殺石頭呢？
再說了石頭那個混小子，就是心眼壞了點，幹活還是挺實在的，對壞心妍他們兩口子也挺好，任勞任怨的幹了那麼多，他要是離開，早就離開了，也等不到今天。
我想這件事情一定是壞心眼和美女誰幹的？他們知道石頭在哪裏。
七爺呀，七爺，你可要為我還清白，為我主持正義，我歪嘴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替人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