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月光女戰神的瘋狂
啟動了用魔獸之血刻畫的一個小型魔法陣后，原本平整的石塊如同水面一樣出現了波紋隨後，一個海碗大的凹面緩緩出現。阿貝爾從裏面取出一塊黑色的事物，看了兩眼后又遞給菲洛迪曼：“那頭黑龍的鱗片怎麼會是這樣？不過既然找到了這東西，那傢伙應該就是從這裏離開的。”
菲洛迪曼也看着手裏那片只有收心大小的黑色鱗片，連連點頭。在黑龍維克羅斯的筆記里，他在這發現傳送陣的地方留下了這枚鱗片作為記號。當年的維克羅斯已經相當狡猾，甚至考慮到了自己回到大陸之後被二度放逐的可能性。
“但這裏並沒有傳送陣存在。”阿貝爾的領域早已張開，並不忌諱地覆蓋了數十米的範圍。
巫妖皇和魔法皇帝看着這一幕，很快開始了眼神交流。早在穿越火炎地獄的時候阿貝爾就把關於黑龍維克羅斯的一些情況說了出來，包括筆記中應該存在於此地的傳送陣。但眼前這個地方，不止是光溜溜一片，連魔法元素都嚴重不平衡，甚至感覺不到空間系元素的存在，怎麼可能支持傳送陣。
“難道那筆記有問題？”菲洛迪曼看向阿貝爾，眼中多了幾分懷疑。這些天來，他已經隱約感覺到阿貝爾對他有着其他的目的。若光是為了這條出路，阿貝爾有了騎士王這樣的強者同行，根本沒必要帶上他這個實力弱小的巫妖。作為一個老巫妖，菲洛迪曼也根本不信阿貝爾會為了他所說的跟霍金的一點交情而如此幫他。
“筆記沒問題。”阿貝爾搖搖頭，看向已經同樣落在這石塊上的騎士王，“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這裏的傳送陣真的存在過，但現在已經沒了。第二種，就是傳送陣出現有固定的時間，這個時間。沒人知道是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並不小，足夠讓巫妖和魔法師們都聽到。
“那你有什麼打算？”騎士王看着他。反問道。
“我地想法跟你一樣，走下去。”阿貝爾笑了，隨後看向魔法皇帝和巫妖皇，“當然，兩位可以帶着你們的人退回去，或者留在這裏等候，也許什麼時候這傳送陣就出現了。測試文字水印5。”
“騎士王閣下。您能保證這位魔法師先生地話都是正確的嗎？”巫妖皇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喜怒來，但能讓他這麼詢問騎士王，先見此刻他也比較難以決斷。
“信或不信，是你的事。”騎士王淡然開口。在神聖美奈斯城的時候，她就跟阿貝爾不止一次討論過傳送陣存在的可能性，也做好了找不到傳送陣一直走下去的準備。跟深淵深處那個可怕的強者戰鬥過地騎士王開始就沒對這裏抱有多大的希望。真有這麼重要的傳送陣。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沒人守候的地方。
巫妖皇碰了個軟釘子，卻並沒有動氣。從一開始就是他自動要求加入，而騎士王這邊也沒有跟他承諾過什麼。
隨後極短的時間內，巫妖皇就做了決定，再度留下二十名巫妖守在這裏，然後親自帶領剩下的人手跟騎士王等人一起下去。千百年地平靜生活無疑是無聊透頂。在許多深淵生物還在為了生存而掙扎地時候，站在頂峰的如巫妖皇這樣的存在，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騎士王顯然是早就預見到了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打算一路打到深淵底部去。到了深淵這麼久，巫妖皇對於深淵真正的秘密也有着不小地好奇。
魔法皇帝和那些魔法師們，也出奇地沒有任何猶豫都跟上了隊伍。他們相當乾脆，連留幾個人在這裏等都似乎沒考慮過。
深淵八層是惡靈的世界。至少騎士王上一次到來就是如此。但現在。隊伍出了那山谷一直走了大半天，路上碰到的惡靈卻只有寥寥幾個。甚至弱得隨便一個巫妖出手就已經輕鬆拘禁了。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人懷疑騎士王先前的說辭。幾百年，足夠改變許多，這裏的格局發生了變化也難說。
再度走了一天，阿貝爾卻突然和騎士王開始悄悄交流。身在斬龍劍中的上古黑龍，終於把得自月光女神靈魂中的記憶挑緊要地告訴了阿貝爾。這些記憶相當重要，也讓阿貝爾頓時明白了月光女神地圖謀和來歷。
月光女神，也就是數萬年前盛極一時的某個古神系地月光女戰神莫萊德*拉斐爾。遙遠的上古時代，一場被後世稱為殞神大戰的戰爭在各大神系間爆發，拉斐爾所在的神系傷亡慘重。拉斐爾本人被打碎神格，幾乎喪命。而她的戀人，在那個時代赫赫有名劍神巴爾扎克也被幾個敵對神系的強者聯手打入放逐深淵，同時被放逐的，還有另外幾個神。
數萬年的歲月，拉斐爾慢慢找回了失散的神格碎片，小心翼翼地恢復着實力。她不止一次派人探索過放逐深淵，但結果都是一去無回。最後，她想到了動用分身探索深淵的年頭。很不幸，卡羅琳就是這麼一個註定被犧牲的分身。從小被拉斐爾以神力改造的卡羅琳，早在遇到阿貝爾之前就擁有了半神的實力，這也完全得益於拉斐爾瘋狂的計劃。但當阿貝爾出現，拉斐爾的計劃就順勢做了改變。原本她的實力也不過是恢復到中等神力的水準，分身派去深淵的話，實力撐死也只相當於下等神，就算留在主位面的真身也要大幅被削弱。
但阿貝爾提供的靈泉水，卻恰好幫拉斐爾解決了這個難題。一跨入高等神力的層次，拉斐爾已經可以讓分身具有中等神力的能力。而阿貝爾表現出來的種種，讓她的計劃逐漸完美。一直到蘭特出現在眾神空間強勢擊敗兩大主神，拉斐爾終於感覺到了計劃大有成功的希望。若是這樣一個近乎逆天的強者被引入深淵，出來的可能性並不小。
隨後，她就開始着手佈置一切，連帶偷偷救下兩大主神，也都是她在暗中出力。
了解到這一切，阿貝爾只能無奈地搖頭。拉斐爾這種對他或卡羅琳來說惡毒殘忍的做法，實際上卻是源於想要救出那被放逐的戀人和朋友。不過，理解歸理解，他對於拉斐爾的殺心卻沒有絲毫的減少。既然算計到他頭上，不管什麼原因，都已經註定了雙方不死不休的結局。如今拉斐爾也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分身，在眾神空間內的真身應該還是無比滋潤，這筆帳，也是遲早要算的。
把知道的情況稍微整理一下告知騎士王之後，兩人已經能肯定騎士王上次遇到的那個強者就是曾經的劍神巴爾扎克無疑。而之前拉斐爾捏碎的那枚寶石，也應該是傳訊給巴爾扎克。
“巴爾扎克”騎士王回憶着，“對於你所說的那個世界的神，我並不熟悉。不過，那個人的固有結界確實強大，至少那一次，在不動用那件武器的情況下，就算我狀態最佳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在他的結界內，任何劍類武器都會受到壓制。”
阿貝爾是第二次聽到固有結界的說法。上一次，兩大主神出手禁錮他並把他放逐到這裏的時候就張開了固有結界。但他可以隱約理解這是類似於領域又在層次上高於前者的東西。但他關係的卻不是這個，反而問道：“你的武器，是劍？那把傳說中的聖劍？”
騎士王阿爾托莉亞的臉色瞬間有點古怪，隨後又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聽到了什麼樣的傳說。那是我從遠古神廟的神聖泉水中得到的劍，可以掌控雷電的神器。”
“掌控雷電的劍？”阿貝爾有些愕然，這可跟他聽到的傳說不盡相同，而且單單是掌控雷電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出彩的。以他的能力，也可以掌控雷電。
“沒有見過這把劍的人，永遠都想不到這宇宙中有那麼可怕的雷電能量。在我看來，那是不該出現在這世界的力量，完全具有了毀滅世界的力量。”騎士王似乎早就猜到阿貝爾的反應，反而鄭重說道，“也就是那把劍太可怕，我一直很小心地使用。幾乎所有的戰鬥中，它的作用也只是用來戰鬥的劍，我並沒有使用那種力量。但背叛魔女凱斯特的陰謀，讓我永遠失去了催動這種力量的機會。”
“那這柄劍？算了，那你現在對上巴爾扎克有多少把握？”阿貝爾雖然極度好奇，但看出騎士王眼中微微流露出的傷感，還是很快改口。
“必勝！事實上，遇到銀月之後我已經明白，它才是我最好的夥伴。”騎士王輕輕磨挲着獨角獸的頸部，“有銀月和落日之星配合，我有信心擊倒任何對手。”
落日之星，就是她那柄用來擊殺深淵龍后的銀色長槍，亦是她降服銀月後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