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家
左薇兒微微一笑：“是嗎，那就麻煩你了，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你去休息吧，晚飯做好了，我再叫你們。”秦越說道。
左薇兒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
鍾茗的房間內，在左薇兒幫助下換了新床單和被褥之後，鍾茗小心地躺在床上，看着面前漂浮的幾張靈卡。
這些都是以前鍾茗捕捉到的靈卡之中，最常用的幾張。因為鍾茗的受傷，如今他們也怏怏地提不起精神。
鍾茗微微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那些靈卡便回到了鍾茗的包裹之中。
“沒有力量在手的感覺真難受啊。”鍾茗手撐着後腦勺，微微坐直身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
鍾茗被迫在床上躺了幾天了之後，傷口總算好轉，可以下床溜溜了，但左薇兒依舊不允許她參與秦越的魔鬼訓練，於是鍾茗只能在旁邊看。
看着一開始只能負重跑幾圈就開始喊累的秦越慢慢地能跑十幾圈，槍法也比從前有長進不少，鍾茗莫名有些欣慰。
“老江和薇兒訓練新人的能力越發精進了嘛。”鍾茗欣慰的是這個……
鍾茗也帶過很多新人，作為隊友的江亦之和左薇兒自然也幫過不少忙，如今訓練新人也算是得心應手了。
秦越最近的變化倒是越來越大了，體制變好了不說，人也黑壯了不少，至少走出去不會被說是小白臉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訓練即將接近尾聲的時候，秦越提出要回去一趟。
“回去？去看你家人嗎？”鍾茗問道。
“嗯。母親的生日，她打電話來……”秦越的語氣稍微有些奇怪，但似乎卻沒有什麼異樣。
於是秦越收拾好了行李，由鍾茗送出了靈都。
雖然在靈都住了很久，但是秦越幾乎很少出別墅，更別說離開靈都了。於是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出靈都。
“改天可以稍微記一下了，順便學一下開飛機。”鍾茗一邊開着直升飛機，一邊跟秦越說道，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就像在騎腳踏車一樣。
“那個……靈都的人都會開飛機嗎？”秦越好奇地問道。
“差不多吧。”鍾茗淡淡地說道，“畢竟靈都其實離我們那兒還挺遠的。”
秦越最近學習也倒是學到了不少，知道靈都實際上是不存在任何一個國家的一個特殊的地域。
離開靈都範圍之後，鍾茗就先回去了。
秦越提着包裹，辨認了方向之後，打了輛車就往那個熟悉的地址而去。
秦越看着手機上的一條條通訊，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又要回家了呢。那個地方，真的算是自己的家嗎。
……
出租車駛向的地方逐漸偏遠，幾個小時之後，秦越拿着行李，站在一座古老的四合院前。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吵鬧。
秦越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嘎吱作響的大門：“我回來了。”
十幾個坐在院子裏聊天的女人聽到動靜紛紛停了停，齊齊盯着走進來的秦越。
秦越被盯得一陣頭皮發麻，微微向她們鞠了一躬：“姐姐們好。”
“啊，是小越啊。”女人們聽到他問好，紛紛回到原先放鬆下來的樣子，同樣問候了一句，就繼續和其他人聊起了天。
後院跑來了數個年歲各不一樣的小女孩，一邊叫着“越哥哥”一邊往他身上撲，然後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包。
“越哥哥有沒有帶禮物？”
“糖！糖！小月要糖！”
“沒有芭比娃娃嗎？我的芭比娃娃……”
“喂！那個是我的！你別和我搶！”
又是一陣吵吵鬧鬧，小女孩的爭吵聲，哭鬧聲，和大女孩的聊天聲混合在一起，讓已經有些習慣了安靜的秦越皺起了眉頭。
這個家真是越來越吵了……
秦越放棄了本來就沒放什麼東西的包，走向了後院。越靠近後院，吵鬧的聲音越發嚴重。幾間屋子裏的打牌聲還是依舊吵鬧，幾個嗜酒的女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廊下喝着酒，大聲說話，後院的情況沒比前院安靜到哪裏去。
整座四合院，就像是菜市場一樣吵吵鬧鬧，不，甚至比菜市場還要吵鬧。一整天下來幾乎不停歇，吵得人頭腦生疼。
秦越只能忍着，往院內走，去向自己的母親問好。
秦越走進祠堂，整個四合院這裏算是最安靜的了，但狹小的房間裏，常年都傳來敲打木魚的聲音，香火味也十分刺鼻，讓人不想在這裏多待。
“母親。”秦越剛踏進祠堂的門，就低着頭先跪了下來。
“嗯。”祠堂里只有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婦人，在不斷地敲打木魚，她閉着眼睛，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秦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女人說話，緩緩地說道：“兒子先退下了。”
“嗯。”那個女人微微應了一聲，秦越連忙站起身離開，全程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房間，秦越揉了揉太陽穴，即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還是依舊能聽得到外面那吵鬧聲。
看着這不到十平米，放了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小衣櫃就只剩一個站立位置的小房間，秦越有些不習慣。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秦越躺在床上，望着因為外面的吵鬧聲一直在掉細小灰塵的天花板。
這裏的所有女孩子，都是他的母親撿回來的孩子。他也是。
他是母親撿回來的孩子之中，唯一的一個男孩。據說母親在撿回他之前，一直以為他也是女孩，在得知真相之後，一度想要把他再丟回撿到的地方去。
但因為那時候是冬季，怕他凍死便沒這樣做，而是把他留了下來，留在這樣一個地方。
他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撿那麼多女孩回來養，卻不好好教導，家裏的事情母親從來不上心，也從來沒有管過他。
母親雖然沒有管過這些孩子，但每個孩子她都送去了學校。母親從不工作，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錢。生活的拮据她不管，孩子們學壞她也不管，整個四合院，就像一個混亂的收留所。
秦越很早就離開了這個地方，但他的房間卻從來沒有被佔用，即使只有這麼點地方。
啊……電視劇看得太嗨了於是不知不覺就零點了？錯過了十九號的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