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很有市場
“什麼？總裁秘術？”
“你說的是哪個總裁？季雲辰辦公室嗎！”她居然敢直呼總裁大名，蘇簡溪真的是瘋了。
雖然深知季氏總裁定然是季雲辰，可望着調職通知，她除了驚詫沒有半分選擇的權利。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辭職，但她更疑惑的是，怎麼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這個位置上。
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季雲辰已經在等她了，或者說，他早就知道她要來問和究竟。
“季雲辰！不！季總！”一時波動難平的蘇簡溪，憤然之下，直言不諱，在對上季雲辰深邃的黑眸時，她燥熱的心得已寧靜。
“季總，請您給我一個理由。”
“總裁做事，不需要理由。”
霸道，凌虐，直接壓倒的局勢，她沒有半分反駁的餘地。
好，如果這也行的話，蘇簡溪攤手輕笑，望着季雲辰的眼睛：“為什麼要把我調到這個位置上來，我知道，我都知道。”
知道他根本看不上自己的能力，包括一年前她剛來季氏實習的時候，對方也是帶着不屑的目光。
現在把她調回來，還得看她想不想干。
“你有拒絕的權利么？”季雲辰沒有回答她，而是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勝券在握的淡然。
這讓蘇簡溪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對上季雲辰眼神又慫了，弱弱道：“我可以辭職！”
總裁秘術就意味着要在季雲辰身邊做事，但就出差時的經驗而言，加之忽然被調到這個和季雲辰很近的位置，蘇簡溪預感並不好。
而且第一預感是，知道他們合約要結束了，再此之前，再狠狠壓榨她一番。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但很快，她的猜測就得到了證實。
就聽見他魔鬼般的話音，把蘇簡溪的表面堅強擊個粉碎。
“辭職？當然可以，不過……”
果然，她就知道不可能這麼直接。
“不過，你應該知道和季氏的簽約條款，如果違約的話，賠償的金額並不在少數。”
“我當然尊重你的決定，我相信我們的蘇小姐不差錢，怎麼會在意這麼區區幾個數字呢，不就是一連串的零？”
“再者，即使要貸款，其實我跟銀行也挺熟的，以咱倆的交情，我也可以幫忙協調一下，比如九五折利息。”
違約金？貸款？利息？一連串的零。
地獄的惡魔之音不過如此，蘇簡溪只覺得腦袋暈暈的，只得作勢扶額。
她怎麼能對季雲辰抱有幻想，他一直都是唯利是圖的商人！蘇簡溪在心裏大叫，無奈對着季雲辰咬着牙根兒，還是笑出來聲：“總裁秘術，我求之不得。”
“能呆在離季總更近的地方工作，是我的榮幸。”
“季總，咖啡涼了，我去幫您換，無糖，三分冰。”
難得她還記得他的習慣，但被阻攔了，蘇簡溪疑惑只聽季雲辰道：“不，忽然想喝烏龍茶了，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蘇簡溪臉色有些僵硬，季雲辰從來沒有喝這個茶的習慣，當然公司也沒有備這個茶。
五分鐘，離這裏最近的茶行也需要半小時的時間。
“季總，便利店裏新出的一款烏龍茶飲料，味道還不錯，我覺得……”
“在你的認知里，我什麼時候喜歡喝飲料嗎？”
“……”蘇簡溪心裏頂着股兒氣兒，迅速在心裏默念三遍，這是她的工作，既然是工作，就和錢掛鈎，她就能堅持。
一年前她能頂住外焦里嫩的壓力，現在一樣可以。
晚上，有個飯局。
令蘇簡溪頭疼的飯局，飯局必有酒，之前她每回都提前吃藥，減少對身體的刺激，這次以防萬一，她也要吃的。
但對方入場來的比想像中要早些。
“路上沒堵車，居然還提前到了。”對方三人商務服裝，跟她解釋着，已經到了包間。
蘇簡溪趕緊上前迎接，“季總馬上就到。”
這功夫，正要吃的葯，圓咕嚕的掉地上了，後面服務員小妹注意到了，趕緊打掃掉了。
蘇簡溪眼睜睜看着她的救場葯，沒了。
季總在一刻鐘後到達，來之前她先陪客人聊着，客人對這個懂事又機靈的總裁秘術，話里未說，但眼裏充滿了欣賞的意味。
本次商業洽談有關於設計合作，恰巧蘇簡溪對這個十分了解，簡單的攀談中，對方頻頻交流了眼神驚訝：“季氏不虧是國際大財團，就連小秘書，對專業知識，當下國際設計相關都如此清楚。”
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知道蘇簡溪正是優秀的設計師出身，當然，更不知道人家就是鼎鼎有名的神秘設計師Susan。
酒過三旬，對方一名重要客人，楊總，看她的眼神越發灼熱，從欣賞到感興趣，到席間看她的眼神頻繁。
她一直盡量，在不影響局勢的情況下躲酒，但也避免不了喝進肚中。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楊總居然在門口等她。
“楊總？回包間的路在這邊，瞧您。”蘇簡溪一怔，圓滑的打着場，將人向回去的方向引領。
席間楊總看她目光灼灼，此時兩次不在酒桌之上，楊總更是直接看着她。
雖然不是輕視褻玩的眼神，但更像是在看一件感興趣的商品，這讓蘇簡溪想到了剛見面似的季雲辰，一個本色商人。
唯利是圖，眼裏只有利益，開口閉口就是“錢”。
短暫的走神，蘇簡溪有些抱歉：“楊總，您剛剛說什麼？”
“到我這兒來吧，條件你隨便開。”
明目張胆的挖人？蘇簡溪聽明白了，雖然不知道話中潛台詞，究竟是到楊總身邊去，還是他的公司去，但蘇簡溪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至於原因，很多事情是沒有原因的。她就認為她是季氏的人，當屬於季氏。
“楊總，這是做什麼。”忽然，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蘇簡溪瞬間找到了歸屬感。興奮的往後看去，只見季雲辰兩步來到她身邊，這時，她方才微微攥緊的手，也放鬆了。
“不早了，楊總，我們別在這兒站着聊啊，進去說吧。”蘇簡溪又趕緊打着圓場。
不過楊總好像對這件事還挺堅持，輕笑着搖頭，指了指蘇簡溪跟季雲辰說：“我想跟你要個人，不知道季總願不願意。”
“這個不行。”
季雲辰語出乾脆，不僅蘇簡溪愣了，楊總也沒反應過來。
楊總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其實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也是潛意識覺得人家能同意，說到底就是個女人而已。
但這麼直接點拒絕，沒給他留半點面子。
“不虧是商場鐵面閻王般的人物。”楊總笑道，不知話里是誇是什麼。
“真的不行？”臨酒場散去，楊總還是不死心，“既然不行，就讓蘇小姐送我一下吧。”
蘇簡溪為了合作的順利，想着這點付出當然就不足為題了，她趕緊去送楊總。
楊總路上跟她提條件，個個是誘惑和大把的票子，不知為何，蘇簡溪一句也沒往耳朵里進，腦子想的是，季總又喝酒了，等回去給他煮點醒酒湯，等到走到走廊頭上，楊總又一次的等待她的答覆。
“蘇小姐，我是真的欣賞你，考慮考慮？”楊總的橄欖枝條件，她隨便聽了一嘴，確實是糖衣炮彈，糖太足了，如果她是一年前的蘇簡溪，保不住就會淪陷。
但是，畢竟是一年後。
“楊先生，您的車來了，我想即使一個物件，和主人也是雙向選擇，主人選擇的同時，也是物品的歸屬感，這就是她最大的價值所在。”
楊總不知道聽懂沒有，但一愣，笑了，笑出了聲，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臨走時意味深長的感嘆：“蘇小姐可不是個物件，是個寶啊！”
楊總沒再騷擾她，蘇簡溪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騷擾，她沒工夫多想，抓緊時間回包間找季雲辰去，但這一轉身，就撞上一片結實的胸膛。
“哎呦，好疼……”她捂着鼻子，怨念的小眼神抬頭盯上來人，下一秒更是詫異了：“季雲辰，你怎麼出來了？”
出現的太突然，以至於她不知道季雲辰有沒有聽到她剛剛跟楊總的談話，知道楊總挖人的事，會不會生氣，但蘇簡溪摸着胸脯慶幸，還好她沒說錯話，不然就提前結果了自己。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受歡迎？”季雲辰盯着她，難得的唇角一動，笑了。
這是誇獎？蘇簡溪不敢確定，更不知道委同，但有一點，蘇簡溪狡黠的對他眨眨眼：“女人的美貌，和任何一張牌，智慧，學時，閱歷，等等，都是王炸。”
呦，合著她厚着臉皮自誇呢。
但季雲辰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居然聽着她這話，認真的端詳起來她的臉。
一秒兩秒，五秒之後還沒說話，反倒讓她不好意思了。
“包間還有東西，我去取，季總你不要開車了，我去找代駕。”蘇簡溪輕車熟路的安排着，不過季雲辰攔住了她，而且改變了她的計劃：“不總找代駕，你開。”
把命交在一個女司機手上，不虧是季雲辰，膽子悶大。不過蘇簡溪也沒讓他失望，只有有個小刮蹭，處理事故的時候，對方車主的眼神，頗有性味的打量着她。
今天為了應酬，蘇簡溪穿的職業套裙，規整的服裝剪裁，但扛不住她身材好膚白貌美啊。
“咱倆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回到家，安全，蘇簡溪開玩笑的道，下車幫季雲辰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