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白三不歸家

第267章白三不歸家

白唱和帶着人匆匆趕來,指着白三身邊的若大,厲聲道,“把他拿下!”

侍衛把人圍起來,不敢當著白令萬的面行動,只虎視眈眈的盯着。

白唱和走到白令萬身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三弟,他是秦錦弦身邊的人,你別糊塗了,我抓他也是為了你好。

還有那個孩子,捏住他就等於捏住了秦錦弦和林初五。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林初五手裏有好多好東西。

不用你賣臉就可以拿到手,不好嗎?

秦錦弦總跟我們白家作對,那個孩子在手,以後想怎麼拿捏他還不看我們心情?

三弟,就算你想單幹,白家也永遠是你的靠山,也是你唯一的靠山啊!

我們才是利益共同體,打虎親兄弟,外人永遠都是外人!”

賣臉倆字極大勾起白三過去不好的回憶,臉色逐漸猙獰起來,然後突然就笑了。

那笑比哭還難看。

“哈哈哈……”

過去之事隻字不提。

誰見過逼着弟弟去賣的?

環視一周,望着這些近在咫尺的臉,又那麼遙遠,那麼親近,又那麼陌生。

白三舉猛地舉起火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一剎那,白唱和躲到白令萬背後,火藥打在白令萬身上。

白令萬捂住傷口,震驚又生氣。

“噗!”

“逆子!”

白令萬倒下,阮心雨失魂落魄的上前,“老三!”

白唱安挺直腰桿,眼眶都紅了。

若大第一次見到一個看起來有骨頭的白三。

雖不知白家內部矛盾的詳細,卻也意識到:有多少世家子弟能逃脫九龍奪嫡的命運?尤其是白家這樣真正實力比皇室還牛氣的世家!

誰不想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白三一向輕功好,用最快的速度挾持了阮心雨,“放我們走!”

白唱和示意屬下住手,依然那副悲天憫人的姿態,“三弟,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是親兄弟。”

“讓開!”

白三摺扇架在阮心雨的脖子上,開始往後退。

若大道,“把小主子也帶上。”

白三架着阮心雨飛速離開,若大帶路回到原來的屋子裏。

“小主子,我們走!”

聽到若大的聲音,小木頭從床底下鑽出來。

“二爹爹!”

小傢伙奔向白三,一把抱住他。

“跟上!”白三沒有廢話,運起輕功,腳尖點點,攔着阮心雨離開了屋子。

小小木頭學着他的樣子,運起輕功飛身離開。

然而才離開屋子,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腳下踩着剛才的屍體。

白唱和帶着人攔在門外。

“三弟,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配有感情?”

若大立馬回神:白唱和不想放他們走,只是利用他們把小木頭帶出來。

阮心雨看着白唱和流淚。

都是親生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兄弟相煎,最難過的莫過於生了他們的母親。

白唱安冷笑,“是你不配。”

“嘖嘖,三弟,打死父親的是你,挾持母親的還是你。”

白三猛地把阮心雨往白唱和身邊推,拉住小木頭躍上屋頂。

若大沒有離開,而是跟在阮心雨的後面飛身而出。

一切發生得太快,所有人始料未及。

若大已經逼近白唱和,拿着之前搶來的箭矢往白唱和的方向猛刺。

白唱和迅速退開,已有侍衛上前攔住若大。

小木頭死死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

白三嘆了一口氣,抱着小木頭的手越過牆頭,消失在泗水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若大雙拳難敵四掌,最終死在侍衛的刀下。

白唱和捏了捏手腕,“對外放消息,我爹突發惡疾不幸離世,三天以後辦葬禮。”

阮心雨還想說什麼,對上白唱和沒有表情的臉,只是嘆氣搖頭,去了阮小玉的院子。

“娘。”阮小玉常年宅居後院,白家也不允許她插手家中事務,對白家兄弟這些事,她毫不知情。

別說她,就連阮心雨都猝不及防,兄弟幾個好好的,怎麼就自相殘殺了起來!

“帶着孩子回南章吧。”

“娘。”白唱和突然帶人出現,“你偏心。”

聽似語氣撒嬌,可他眼裏全是冰塊。

阮心雨慌了,哭道,“老大,求你了,看在娘的份上,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娘,不是我不給他們活路,是老三不給他們活路啊!”

白唱和慢慢靠近阮心雨,“娘,千年來,皇室誰敢真正與我們為敵?秦錦弦想要我們的命,老三卻認我們仇人的兒子做乾兒子,明明是他想害死我們,您怎麼能說我不給他們活路?”

阮心雨嚇得往後退,把阮小玉、李婉兒和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白唱和終於止步,唇邊的笑容逐漸凝固,“娘,你這麼護着他們,傷的是我的心啊!”

阮心雨如鯁在喉。

“娘,你知道老三在外面做了什麼嗎?他把我們白家的產業送給林初五,送給那個死孩子,相當於送給秦錦弦,送給我們的敵人。”

白唱和突然飛速後退,他的屬下把母子幾人包圍起來。

阮心雨閉上眼睛,“生了你們幾個,沒把你們養好,我也有責任,把我也一起殺了吧!”

“姑姑!你讓開!”阮小玉卻推了阮心雨一把,“白唱和,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是誰的兒子!”

阮心雨睜眼,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臉震駭。

“白唱安常年不在家,十分可惡!你呢?娘,你以為白唱安從來不回家的原因是什麼?”

一席話,開啟了一段十分難堪的記憶。

李婉兒抱著兒子,蜷縮在阮小玉身邊,“小玉姐,在外人看來我們都是家族看重之人,可只有我們才知道,我們都是家族的棄子。”

阮心雨總算回過神來,義無反顧的擋在兩人面前,“老大,你若執意要殺她們,就把我殺了吧!”

“娘,你是我母親,我怎麼會殺你呢?”白唱和抖了抖袖子,把手背到後背,“他們都是我弟妹和侄兒,我怎麼會殺她們呢?你是不是氣糊塗了?”

阮心雨從小在宮斗中長大,哪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老大,說說你的打算。”

“娘,你誤會了,我只想抓住林初五的兒子,從未想過跟老三翻臉呀。”

事已至此,白唱和依然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阮心雨心軟了。

阮小玉把孩子抱起來,滿心疲憊,“給個痛快吧,離開這裏,你照樣有一百種方法殺死我們,早晚都是死,與其慌慌張張過一輩子逃難的生活,不如給我們一個痛快。”

李婉兒同樣抱起了她的孩子,臉上寫滿了絕望,四處逃亡擔驚受怕的日子還沒活路,不如就此結束。

“白唱和,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白唱和讓人撤了,“算了,不關你們的事。”

三日後,白家又潦草辦了一場喪事。

白三公子及妻兒被刺客刺殺重傷,不治身亡。

泗水城人心惶惶,日上三竿不敢開門,天未暗便家家閉戶。

白家主一家幾口被刺殺,白老大下令關城門,許進不許出,到處搜查捉拿兇手。

白唱安帶着小木頭離開白家時,城門已關。

兩人躲在一間客棧。

客棧從掌柜的到店小二都是白三的忠實手下,時刻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兩人換了一套灰撲撲的素衣,混在一堆的旅客當中,住進了普通的客房。

小木頭擔心白唱安,“二爹爹,你大哥抓不到我,會不會拿你的孩子開刀?”

白唱安摟着小傢伙,不語。

小木頭又想起了若大,“二爹爹,若大不會有事吧。”

白唱安點頭,“他武功高強,逃跑沒問題。”

話雖如此,小木頭濃密的眉毛擰成麻花,“我還擔心我娘,知道我有危險,她一定會不顧一切來找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白唱安揉揉小木頭亂糟糟的腦袋,“你說你小小的腦袋瓜子裏,怎麼能裝那麼多擔心?你就不擔心以後二爹爹無家可歸了?”

小木頭眨眨眼,“你不是還有我這個便宜兒子嗎?我家就是你家。”

“哈哈哈哈……”白唱安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住哪裏我就跟去哪裏,賴上你了。”

“沒問題,別的不敢說,現在我賺的錢能給你養老了。”

小木頭拍拍稚嫩的肩膀。

稚子童言,充滿了真誠。

白唱安只是加大力度揉腦袋,把小木頭本就亂糟糟的腦袋撓成一隻鳥窩。

“二爹爹,聽說你有兩個親兒子,你真的不考慮去救他們嗎?”小木頭又問道。

白唱安斜着腦袋望着小木頭,似乎想起了什麼,自嘲道,“不提也罷。”

聽出語氣里的哀傷,小木頭沒有再問。

夜幕降臨,店小二敲開兩人房門。

“三爺,如今大部分侍衛在城東區搜查,您若要走,最好走城西區,不過那邊也有將近五百人,只相對來說人比較少。”

“不急。”

“可是用不了兩天,就會搜到這裏,掌柜的擔心……”

“不用擔心。”白唱安把房門關上。

和小木頭面對面的坐着,“小木頭,以後長點心吧,就算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人,都不能完全相信。”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第一次背叛,就讓他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二爹爹。”小木頭抱住白三的胳膊,“你那個是意外,你看看他以前做事多得體,從來沒有出過紕漏,像是個叛徒嗎?”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們家這樣,相互把對方當做最大的敵人,我們一家人不是競爭對手,感情只會更好,不會成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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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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