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回 我是三五號
黑皮膚訓師:“趴下,腳張開一點,你要和我好好配合!”
抓馬尾的女孩:“安不安全啊?會不會痛啊?”
黑皮膚訓師:“不要緊張,慢慢來!姿勢對就不會痛!”
抓馬尾的女孩:“可是我還是好緊張。”
黑皮膚訓師:“來,握這裏比較舒服……沒摸過幾次吧?”
抓馬尾的女孩:“嗯,好粗好長啊,我都快握不住了!”
黑皮膚訓師:“把這個打開。”
抓馬尾的女孩:“這是什麼?”
黑皮膚訓師:“你這個都不知道?這個是保險,有了它就安全多了。要快一點,不射就沒時間了。”
抓馬尾的女孩:“啊--好痛!怎麼那麼大勁!”
黑皮膚訓師:“這是正常現象,多做幾次就好了!”
抓馬尾的女孩:“訓師,我以後不想打槍。”
此上話說完,頓時引起旁邊一起訓練地工吐血而吐不出嘔心着的、翻白眼而翻不過去呆愣着的,暈倒而沒暈過去踉蹌着的,外加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嘎……”
“。你可是個特工,你那樣不學這樣不學,到最後要死的就是你。”黑皮膚訓師突然厲聲道。
這個抓馬尾的。低垂着睫毛,努了努嘴,然後抬頭一臉燦爛的說道:“好嘛--那就再射一次好了,”然後拿起槍抗在肩上,仰天說道:“死就死,死倒是件快樂事。”
隨即便胡亂射擊着,飛天上,入地上,左邊右邊也不落下,就是靶子上一個子兒都沒有。而在看台上遠遠觀望的幾人,有的表情沉重,有的卻微笑揚起。
表情沉重的人說道:“她是故意的還是天生蠢笨?”
微笑表情的人說道:“朽木可雕也,特工不需要都會殺人技能,你不覺得她花樣一直很多嗎?除了殺人外--”
而後,在一次晨練中。
由中尉進行操練,中尉銳利的眼神配上高亢的叫喊:“向右看齊!”
所有訓練生都執行了命令,只有。向左看。
“你為什麼不執行命令?”中尉問道。
“我怕敵人從左邊襲擊過來。”
從此那位中尉再也沒出現在晨練上。
每周一次的機械器材認知考試上,會隨機抽取到一樣機械器材,然後講出此物的構造和用途。而。抽取一張紙後面露笑意,看來是一樣熟悉的器具。
“。,你抽到的是什麼?”機械師問道。
“手榴彈!”
“好,你說說。”
。跨前一步,張口道:“有一顆手榴彈,一天它吃完飯,清一清它的牙齒,突然發現牙縫間有根刺,它就用力的把它拔出來,結果就爆炸了!”
忍着,所有人都忍着,因為這裏沒有笑!
說到笑,這裏確實沒有歡樂,高牆聳立、嚴肅鄭重、沉悶死氣,與。總是格格不入。但她愛這裏一個地方,就是醫學大樓,裏面雖然‘藏’着許多屍體,但比起殺人她更願意救人。每次的醫學課她都認真聽講,今天,她還是第一個到。
上課中,博士輕輕一抬手示意。回答問題:“在醫學上把‘痛’分為十二級,請你解釋下。”
。站了起來,笑盈盈的說道:“第一級是指被蚊子叮咬程度的痛。”
“第十二級也就是最痛的一級,那就是女人在生產的痛。”
此時,一位不削地工訓練生問道:“請問,那如果是第十三級的痛呢?”
。捂着嘴笑道:“就是女人在生產時,被蚊子叮到嘛!”
一堂醫學課就這樣結束了,而。的事情卻接二連三的來,由於綜上情況,基地內部總務打算對她進行一場深入的檢查。
因此,在偌大的會議室里,分成兩大派,一派為培育科學家,另一派為基地軍閥。圓桌的前中央坐着一位有着高挺鼻子的金髮男子,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也是最年輕的指揮官,年僅二十齣頭,他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左右兩方喋喋不休的爭論--
“像。這樣的訓練生就不應該留,天生無賦、後期無技,整個是一個不學無術翟汰品。”
“她是我所培育中體格最強健,外貌最佳的一位,特工應各有特色,並不是所有都會舞刀弄槍就是好。”
“體格好有什麼用?就是一個飯桶!外貌佳又有什麼用?就是一個花瓶!”
“作為一名培育者,她們就是我們的‘小孩’,個個都各項精密的實驗,選上最優質的精子和卵子,花費多少心血而所培育的。就憑你們幾句話想淘汰誰就淘汰誰,把我們的心血當什麼用了?”
“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應該很清楚,在這些培育的一百名的訓練生里,最後也只能剩四位,這四位就是號的花中花,王中王。”
“對於這點,正是我們培育者最反感的,既然已生,卻又如此血腥的殘滅於她們,把這裏搞得像屠宰場一樣,殘忍不堪。”
“說這些話是想反組織嗎?”
“停--”突然金髮男子輕啟嘴唇阻止這場爭辯。
“上校!”異口同聲的叫道。
“我明白各位心中的焦急,都為國家設想,宗旨都一樣,對於各種的分歧,請在座的各位自己檢討下。”抬起那雙蘊藏着銳利的琥珀色眸子,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此時門“嘭嘭”響起,一旁的士兵將門打開,進來一男一女,其中一位正是談論話題的主角。。
“報告,上校,。已經帶來。”
“你們都先下去吧--”
各位都帶着疑惑的心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上校與。。
“請坐,不必拘謹。”上校輕輕一笑。
“是--”面對面坐着,氣氛很詭異。
“請看看這些,”遞給她幾張紙,上面是她從五歲開始的各科的成績,一片紅,無幾盞“好燈”。現在她十三歲,她們從五歲開始學起直到學到博士學位終止,僅用八年的時間。必須各科滿分,才能算第一階段。
“我很自欺欺辱,對嗎?”
上校起身,說道:“跟我來。”
一路來到此樓的樓頂,樓頂上方是用玻璃製成的傘形,很別緻的空中樓閣。從上往下望,很高,如果跳下去可以翻好幾個跟頭,或者可以翱翔一段時間。甩一甩頭,她腦中怎麼閃過這些鏡頭?
“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上校問道。
她又看了一眼底下,下面什麼都沒有,卻隱約感覺有几絲陰冷,“不是什麼好地方!”
“給,瞧瞧!”不知道他哪裏拿來的望遠鏡遞於她手中。
拿起一瞧,她倒抽一口氣,下面橫屍遍地,缺頭缺腳、爛肉腐骨,全都沉浸在一片血池裏,難道這裏就是葬身之地嗎?想想后怕,本總共一百名訓練生,經過第一階段已經只剩四十五名了,不見的五十五名就是眼底下的那些下場嗎?
“害怕了?”一種譏諷。
“上校!”她的長發飄揚,取下望遠鏡說道:“害怕是固然,重要的是我在重重的博弈中,告訴自己不要迷失了自己。”將望遠鏡扔給了上校,臨走前又說一句:“如果能夠換回自由,我願意被扔下去,或者我自己跳下去。”
上校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輕輕一笑,一頭金髮在陽光中發亮。
“傑瑞德上校,是否要擒拿她?”一位侍衛走了上來,陰狠的說道。
“不--先停止一系列的檢測。”
“是--”
一切好像恢復了平靜,又似猛燒得高壓鍋隨時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