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阻攔
第三天早上,梵芸依就離開了,她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做,急忙着趕往上沽。
紅黨在上沽弄了一批藥品,但是之前幫忙紅黨運輸藥品的紅色商人被倭國特務抓了,這位英雄臨死都沒跟倭寇說出藥品的下落。
現在倭寇查的緊,上沽的紅黨地下黨又無法把這麼大量的藥品運走,只能請求上級派人來幫忙。
正好梵芸依給延州發電報,說要給他們支援一批棉服和糧食,最後這事就安排給了梵芸依。
到了上沽后,梵芸依先是找了紅黨地下黨接頭,拿到了藥品存放的位置。
她直接去藏藥品的地方拿了藥品就走了,直到她離開上沽,才給延州發了電報,說東西運走了。
梵芸依三人忙着把這批藥品送往江硒省的紅軍駐地。
她找到一個山洞,把空間裏的棉服拿了出來,給根據地的紅軍每人一套。
陳義海和朱婷現在對梵芸依每到一個地方,都能拿出巨量貨物的手段見怪不怪,他們都提前替梵芸依找好了借口,他們少爺有個神通廣大的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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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帶着貨物趕路的宋銘軒比梵芸依遲兩天到達目的地,他過來就發現急需過冬物資的紅軍戰士已經穿上了保暖的新棉衣。
宋銘軒感覺一頭霧水,他這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
顧明熱情的跟宋銘軒握握手,迎接他進屋休息,“我知道這一路上不好走,你來的已經夠快了。”
“這批貨物里有一部分棉衣棉鞋,還有一些消炎藥,你找機會送去前線。”冷酷話少的宋銘軒這事好似變了一個人,對顧明同志一一叮囑。
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也是好兄弟,宋銘軒能主動護送物資過來,也是為了顧明。
“前兩天,我們也來了許多物資,都已經護送去了延州,贈送物資的人還給我們這裏的游擊隊隊員都發了新棉衣,還留了不少糧食,不然,我們早倒下了。”
“是不是一行三人,兩男一女?”宋銘軒想着梵芸依曾說過她的目的地也是這裏,就想着有沒有這個可能,誰讓梵芸依一直是男裝打扮。
顧明聽了心裏一愣,強調道,“組織紀律,我不能說。”
“……”宋銘軒無言的笑了,對顧明,他太過了解,看兄弟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宋銘軒想:她有着跟他一樣的共同理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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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們又去了香江,最近一年多,雖然倭寇佔據了華國大部分城市,以及華國海岸線,但是秦船長並沒有停止從外國往華國運輸物資,直到地方遠了點用時長了點。
梵芸依為紅黨部隊支援的棉服,用的棉花就是秦船長運回來的。
半島酒店已經建成十幾年了,現在是香江最好的酒店,梵芸依來了兩次,都是入住在此處。
這次秦船長從船上下來,跟梵芸依也是在這裏見面。
秦船長鄭重,從胸口拿出還帶着體溫的信封,把信交給梵芸依,“少爺,這是二少爺讓我給你帶的信,二少爺讓您多安排一些有功夫的人去一趟鎂國,他有東西要帶回來,但是鎂國查的嚴,他沒辦法運不回來。”
“我知道了。”梵芸依把信收好,指着房間裏的箱子告知秦船長,“這裏有五十個箱子,一半是鎂元,一半是金條,你帶過去之後,交給二少爺,讓二少爺買了貨之後找個地方存放,五個月後,我會親自過去把東西運回來。”
“好,我記下了。”秦船長把她的話記在了心上。
“今晚十一點,我會讓去運走船上的貨,也會把葯要運走的貨送上船,老規矩。”梵芸依再次提醒秦船長。
“明白,我會通知船員留在船艙。”秦船長馬上明白了。
除了第一次是需要船員幫忙,之後的每一次,梵芸依過來運貨,都會讓船員待在船艙一個小時才能出來,秦船長也是一腦門子疑惑:也不知道她每次怎麼那麼快就把貨運走,又把貨送上船的?
梵芸依又對一旁坐着的白管事說道,“白管事,這次出口的貨增加了珠寶玉器首飾,這個你要想辦法高價賣出去。”
梵芸依想從國外採購一百架戰鬥機,但是錢不太夠,她都想多搶機場倭國銀行了。
“我儘力。”白管事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有多難,大小姐準備的首飾絕對不少。
“不用擔心,這次若是不能一次出手,就在那邊開一家高檔首飾店,你就留在那邊發展,爭取多掙洋人的鈔票,我們買東西缺錢,開店的錢聰貨款里分出來,記上賬,你現在的崗位,你自己找好靠譜的接班人。”梵芸依準備往外發展了。
“少爺,我絕不負您所望。”白管事笑着跟梵芸依保證。
白管事當然同意了,這對他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能留在鎂國獨當一面,說不定以後大小姐以後會在鎂國有更多的投資,不得不說,白管事很有頭腦,基本猜中了梵芸依的打算。
梵芸依又道,“平時多注意觀察,看看那邊缺什麼商品,我會想辦法做出來,到時候運過來賣了。”
“好的。”白管事微笑着應了。
梵芸依認真的給了白管事四個字,“希望你能讓我一直看好你。”
白管事高興的笑了,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對得起大小姐的高看他的這一眼,好好回報他的伯樂。
梵芸依又給了秦船長一張存款單,“這個拿去發工資,多的錢是給你們和船員獎金。”
“我替大家謝謝少爺。”秦船長嚴肅的雙眼又多了些笑容。
這些年,船員們連軸工作,確實有些辛苦,不過梵芸依也沒虧待他們,他們的工資同行的三倍,他們家好過不少,個個船員對梵家都很忠心。
“別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梵芸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再開口說話。
秦船長叫了船上的保安員抬着箱子回了貨輪,這些東西得日夜安排人守着,要是丟了,可賠不起他,他也無臉見人。
陳義海和朱婷完成任務回到酒店。
朱婷把手裏打包的東西放到地上,“少爺,我們回來了。”
“都採購好了?”梵芸依掃了一眼地上裝的鼓啷啷的袋子。
“回少爺,您給的清單,全部採購完畢,這只是一些南洋商品,其它的海鮮乾貨,已經按您的意思,送到西環的倉庫。”陳義海把倉庫鑰匙交給了梵芸依。
梵芸依接過鑰匙放在桌上,吩咐眼前的兩人,“你們回房間休息,大海明早去買船票,婷子去採購乾糧,搭最早的一班船離開。”
“是。”
夜半時分,入夜的海風越發濕冷,吹在臉上刺骨的疼,夜貓子梵芸依使用輕功飛馳在香江的建築上,寒風對她沒有任何傷害,有內力就是不一樣。
梵芸依先去了一趟倉庫,把裏面的五百噸海鮮乾貨全部收進空間,然後朝着海邊的碼頭飛去。
梵家遠洋貨輪上值班的船工按照船長的指示,到了時間直接進船艙休息。
梵芸依悄無聲息的落在甲板上,揭開防水布,琳琅滿目的各式重武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愈加威風凜凜。
她的手指所觸及之處的各式武器,瞬間消失,然後又有一堆木箱在她腳邊出現,她在甲板上,船艙里走了一圈,所有的貨物都被她替換了。
一刻鐘后,她就離開了貨輪,船員休息室對她的動作毫無察覺,只是發現船上的貨都不一樣,東家太神秘了,他們都不敢深究。
秦船長和白管事從休息室出來,想沒事人一樣,連夜讓船員們把貨物蓋上防雨布,並用繩子綁好,固定在船上。
退房的時候,梵芸依掃了一眼牆上的掛曆日期,十二月二十六日,時間等人,她得加快速度趕路。
他們從港島上船到甌城,下船后,陳義海從倭國商行弄了一輛汽車代步,車子的後備箱沒放行李箱,卻裝滿了汽油壺。
梵芸依總是催着陳義海開車速度快點,陳志俞就問了,“少爺,什麼事讓您這麼著急?”
“事關幾千人的性命。”梵芸依回道。
“這麼嚴重。”陳義海不自覺的把車速開到最快,飛馳而過的汽車尾部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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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風塵僕僕的梵芸依一行人,已經到了雲嶺鎮外。
她記得這個地方,還是因為前世參加紅色旅遊團,紀念先烈前輩,來過這裏的紅軍根據地參觀過,只是地勢變化太大,她有點弄不清方向。
只是她不能這麼莽撞的過去,梵芸依可不想被當成間諜斃了。
梵芸依拿出背包里的電報機,只要出遠門,她都一直隨身攜帶,她就把果軍要圍剿紅四軍的信息發給了延州的電報室,她帶着武器信息很快傳到中央首長手裏。
果紅合作的平衡即將被打破,這麼重大的事件,此事引起了延州各位首長的重視,主席同志立即給渝都的武毫同志發了電報,讓武毫同志立即調查此消息的真假。
並把這消息及時通知了紅四軍的葉軍長,還把梵芸依要給紅四軍支援武器的事情也通知了他們。
葉軍長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召集了紅四軍總部都各位首長,商量如何應對,並安排了一個營去山上的一處荒寨接收武器。
葉軍長還派了偵察兵去偵查附近果軍行軍軌跡,果不其然,果軍的幾支部隊都在向勁縣靠攏,若是紅四軍按照果黨的指示行動,被瓮中捉鱉的可能性達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