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 大發脾氣
皇上聞言冷哼一聲,道:“半月已過,你調查的真相呢?”
“陛下莫急,我表哥確實是無辜的,證人就在殿外候着。”趙凌波抬眸看向他輕笑着說道。
李趙兩家的人聽她這樣說,皆是大喜,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竟真的讓趙凌波查到了真相!
純妃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望了陸瑾一眼。
陸瑾也是一臉的陰沉之色,死死地盯着趙凌波。
“既如此,傳召吧。”陸離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王成聞言點頭,親自出去將陳大海父女二人迎了進來。
看到陳大海,陸瑾臉色越發地陰沉了。他知道,這一次又輸給了趙凌波!
再說那陳大海,一個只能在窩裏橫的無賴罷了,這會兒上了金鑾殿,嚇得雙腿直打顫,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
皇上望了他一眼,問道:“趙凌波,這是何人?怎麼又將將軍府的少夫人帶來了?”
眾人也都是一臉好奇地看向趙凌波,等着她來揭露所謂的真相。
趙凌波輕吐出一口氣來,道:“我表哥並未殺人,這女子也並非他的妻子。”
一言罷,滿場皆驚,就連李響都有些緩不過神來了。眼前女子分明就是陳靈秀的模樣,為何趙凌波要這樣說呢?
“那就請趙大小姐將此事說清楚吧,本宮很是好奇呢。”一片沉寂中,晚涼梔開口輕聲說道,她嘴角噙着笑意,看向趙凌波的眸子裏也滿是欣賞之色。
趙凌波聽罷,娓娓道來:“這女子是陳靈秀的孿生姐姐陳天秀,當初陳靈秀外出遇險失蹤,第二日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掉了包。陳天秀已親口承認,那晚是她在參湯中下了迷藥,又將韻香暗中接入將軍府。而韻香入府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有人苦心設局,為的就是讓置我表哥於死地。”
她語氣平淡,但是這些話早已超出了眾人的意料。
李響等人聞言死死地盯着陳天秀,難怪她那次遇險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難怪她會在陸離面前作偽證,說出那樣的話來。原來……原來真的是換了一個人!
趙凌波說到這裏,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純妃卻仍舊不甘心,死咬着不肯鬆口,冷聲質問道:“什麼都是趙大小姐的一張嘴說了算。誰知道是不是趙大小姐救人心切,使了什麼法子逼得陳靈秀不得不改口,還編出一個什麼孿生姐姐這樣的幌子來,簡直可笑!”
趙凌波冷笑出聲,似早就料到了純妃會為難一般。
“純妃娘娘莫急,臣女既然敢說,自然是有十足的證據的。”趙凌波勾唇說道,嘴角笑意冷眼惑人,帶着淡淡的狠意。
純妃眉頭一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了。
緊接着,還未等其他人再說什麼,便見幾個宮人抬着一個女子入了殿。女子安靜地躺在軟榻上,雙目緊閉,似睡著了一般。
而這人,和陳天秀生得一般無二!
李響跌跌撞撞跑過去,看着陳靈秀滿身的傷,胸腔中猛地湧起一股怒氣,沖得他腦袋一片昏沉。他顫抖着手撫上陳靈秀的臉頰,輕喚了幾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陛下,如今人證已經帶到,還請陛下決斷,還我表哥清白。”趙凌波撩起衣袖,跪下看向陸離沉聲說道。
皇上臉色一黑,看向陳天秀二人問道:“你為何要設計陷害李家公子?”
陳天秀早就嚇得沒有了人色,跪在地上直發抖,早在入宮之前,她就領略了趙凌波的厲害,這會兒更是一句謊話也不敢說了。
“皇上饒命啊,民女……民女也是受人指使啊!我不過是個平民,哪裏有本事綁架將軍府的少夫人呢”她一邊求饒一邊磕頭,但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皇上聽罷雙手緊握,惱得直咬牙,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莫大的侮辱!有人當著他的面給將軍府的人下套,若不是趙凌波以死相逼,只怕他早就將李響斬首示眾,以平民怨。若是以後真相大白,他定要被扣上一個昏庸無能的罪名!
“是誰指使你的?”他咬牙低聲問道。
陳天秀聞言頓時慌了,忙道:“這個民女真的不知啊,只知道是一個女子,但是她每次來都矇著面,民女根本沒有見過她的樣貌,實在不知她是何人。”
這樣一來,此事便成了無頭懸案了。
趙凌波自然知道是誰在背後推動,但即便她說了出來,純妃也有無數個法子可以辯解脫身。打蛇打七寸,這樣無關痛癢的傷害對純妃來說根本毫無攻擊力。既然如此,倒不如閉口不言,免得節外生枝。
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皇上也有些犯了難,此事鬧成這個樣子,他自然是要給將軍府眾人一個交待的。
“老將軍,此事你怎麼看?”皇上轉向李高問道。
李高神色一冷,沉聲道:“我孫兒無辜,只望陛下可以還他清白。至於這些心思歹毒之人如何處置,全憑陛下意願。”
陳天秀和陳大海二人癱坐在地上,大抵是知道難逃一劫,竟連掙扎也忘了。
皇上低頭想了片刻,這才道:“陳天秀二人,殺人在先,設計陷害在後,死罪難逃,明日午時於刑場斬首示眾。”
……
塵埃落定,終是還了李響清白之身。
將軍府,李響劫后重生,徐氏等人歡喜異常,在府上大擺酒席宴請趙凌波陸離二人,以作感謝。
陳靈秀被折磨的遍體鱗傷,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只需時日靜養便可恢復。
宴上,李虎親自給陸離斟了杯酒,道:“此次皇子傾力相助,響兒方得清白,臣,謝皇子重恩!”言罷,屈膝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陸離見狀將他扶起,道:“李將軍言重了,李小公子文武全才,日後定是我楚國的頂樑柱,本皇子自然是不會坐視不理。”
更何況,他還是趙凌波的表哥,他更加不能袖手旁觀了。
李虎聞言面露感激之色,連飲三杯。
趙凌波見他還要給陸離倒酒,連忙伸手捂住陸離的酒杯,笑道:“舅舅莫要為難他了,他酒力不佳,一杯便是極限了。”
這話倒是不假,陸離三杯酒下肚就不知東南西北了,若是在將軍府鬧將起來,豈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