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第一章

第 1 章 第一章

全文1v1,p萬重山謝輕舟(狼子),p狼王狐岐。生子,非雙性。狐族近親繁殖導致子代能懷上崽子。

排雷:攻不潔。畫外視角轉狐岐視角。

人物:

謝輕舟:狼崽,虛歲二十七,是個室內設計師。六歲走失,孤兒院長大,有精神病,是個矛盾的社恐。

萬重山:男,三十,家裏有錢自己做生意,玩性大。看上去是個紈絝子弟,其實是個紈絝子弟。

狼王夜子狼:古疆黑狼種歲,因身負神職死後能重生在自己的人身上,掌管一方水土。是個有趣的郎中,脾氣好,善良,喜歡種花種葯。看着像壯1其實不過是一條害怕失去的大黑狼。

狐岐:岐山雪狐,祖先是天山來的,由於狐群遭受捕殺只能抱團近親繁殖,有遺傳病不好養活,能懷上崽子但沒有一個性別可以定義它的構造。由於崽子很小的時候就不見了,他就瘋了。(狼王原話:原本就是個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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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謝輕舟扒着桌板有些苦惱。夜的冰涼好像一點點地滲進了他的心臟,心頓時冷到腦海里那些美好的過往在此刻都刺痛了他的心臟,刻骨的情愛已經把他帶進了深淵。

這個人是溫柔糾結到了極點,窗外細膩柔和的月光也偷窺似的灑落在他的脊背上。歲月不捨得苛待他,讓他生來捧着一顆明亮溫暖的心去呵護所有值得去愛的美好。可他沒想到昔日兩人的忠貞不渝和說定了的相伴相守到竟演變成今日這樣。

忽然有人從身後輕輕地覆上來一件柔軟的小毛毯,一股熟悉的沐浴露味兒瀰漫開來。那人往前俯下親了親他的脖頸,饒有趣味地摸了一把他的頭髮,調侃道:「冷啊?怎麼不去被窩裏獃著?」

這樣客氣的問候謝輕舟已經有些陌生了,可儘管這樣他還是抵不住心裏的渴望。愣了會兒,他忙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將頭抬了起來,看着對面鏡子裏的兩個人有些出神,過了半晌才喃喃地回道:「挺冷的…」

身後那人如舊擦了擦頭髮隨手將濕毛巾掛在了椅背上,隨後便一把將謝輕舟整個人抱到了床上去。謝輕舟無奈,只好放空大腦讓他吻了一會兒,那個人高興了才讓他抽身把毛巾帶進了浴室。

看着鏡子裏無精打採的自己,謝輕舟有些心疼,鼓了鼓氣認認真真地刷牙洗臉后才回到房間。偏偏那人正躺在床上盯着自己,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的也不系好,彷彿是故意給他看的。

明明一樣是男人萬重山那身板卻跟他截然相反,他身上的肌肉不誇張的說是恰到好處,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斗牽扯着緊緻的肌膚組成相當完美的線條,健碩的體格讓謝輕舟很有安全感。

謝輕舟先是從容地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床邊卻一下子就倒下了,死命往他肚子裏鑽,嗅了嗅幾下那人身上的味道鼻子忽然就酸了,

「重山…」

謝輕舟啞啞地喚了他一聲,萬重山只好撫了撫他的背,將他摟得更緊。

他原本沒多大興趣陪謝輕舟,只不過慾望作祟,看見謝輕舟走出房間便開始有所作為了。溫情的戲份還不到三分謝輕舟便瞥見桌上新開了一瓶酒,心下瞭然。

今夜的萬重山要發瘋,看來自己是逃不過了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既然有人陪着,何樂而不為?於是忙從萬重山懷裏出來,識趣地倒了小半杯遞給萬重山。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話很少,不算什麼知心愛人,明明那個人就在你面前你卻對他很陌生,陌生到離不開,陌生到毫無底線地放任和信任。

謝輕舟有些失神地望着他,卻忽然神色凝重,問道:

「如果有天我要離開你,該找一個什麼樣兒的理由忘記你,跟你背離?」萬重山怔了怔,一口悶了酒,雲淡風輕地答:

「你開心就行,我無所謂。」敷衍的話語無論多久都能傷到謝輕舟的心,他只希望酒精能快點稀釋心裏的沉重,否則還沒醉倒就會被氣死。

幾杯酒下肚,謝輕舟脖子到臉都紅了起來,他不禁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醉酒的感覺?

他突然不在乎面前這個人是否是他討厭的了,倒頭便摔在了柔軟的被子裏,只是下一秒就被扒光了衣服。謝輕舟還有些意識,知道萬重山要吃了自己,藉著酒膽又一次壓了上去,對他撒氣似的:

「晚上抱着我睡…好不好?」

萬重山頓了頓,望他乖巧迷人的模樣,鬼迷心竅地給他一個舌吻,溫柔,激烈,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這使兩人瘋狂。

謝輕舟皺着眉頭任他擺佈,不知道怎麼的下半身的骨頭開始痛,再有的是那個地方一點點傳來的疼痛。

平日裏儒雅的萬重山到了那種事上絕非善類,蠻橫無比,不把人全部侵佔便不罷休,狠如催命。謝輕舟這樣太受罪,每次結束要難受好幾天,他又十分愛面子,也是太自卑,不願意在親近的人跟前露出難堪。哭聲很小,被男人的挑逗和喘息蓋了過去,萬重山不瞎,可越是見他狼狽越是要折磨得人喘不過氣,雖然在外面找的那些人又聽話又嫩,但和謝輕舟比起來還是少了些什麼。

謝輕舟告訴自己忍着忍着也就過去了,可是身體卻警告他,真的受不了,於是他只能扯着嗓子叫疼。

那人舔了舔他的唇,可動作卻沒有絲毫的輕減,反而跟他貼的更緊了。謝輕舟本來是咬唇打算不出聲了卻忽然鬆開了嘴巴,痛苦地叫了聲他的名字,萬重山只能抱起他,換了個人似的十分體貼的問道:「要我停下來嗎?」

謝輕舟搖了搖頭,示意他繼續,他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彼此的興緻。

看着謝輕舟可憐的模樣,萬重山也只能放慢了動作,嘗試着怎麼溫柔地把他佔有,吞噬。

折騰好一會兒兩人都乏了。謝輕舟喘着氣兒細細地吟了幾聲,整個人奄奄地躺在床上。

休息過後,謝輕舟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沖乾淨了身上的東西才回到被窩,不過十分鐘時間,萬重山已經倒頭大睡。

謝輕舟嘆了口氣,怎麼睡覺都不等一下兒,到底是太不在乎了,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他費力想鑽進萬重山臂彎里,卻拿不開他的手。只好轉過身背對着那人,整個人像條狗一樣蜷縮了起來,控制不住眼淚,也盡量不出聲,謝輕舟明白自己其實已經在跟萬重山賭氣了。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

「重山」

念了幾聲謝輕舟又躺了回去,小心地靠着他的背。

哪裏捨得跟他生氣,也不敢。謝輕舟只能期望這一夜儘快過去。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了萬重山。這個人,他想佔有。

時間的流逝總是在不經意間,睡夢中,謝輕舟儼然想問:

‘對萬重山沉澱多年的愛意,難道最終也要隨着時光匆匆地去了嗎?"只余悲泣。

翌日太陽還沒出來,萬重山就早早地醒了。起來的太早,無聊到看去謝輕舟。

那人的眼皮子又紅又腫的,臉上已經乾涸的淚痕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

「好好的怎麼哭了…」

他恍惚間想起來昨夜自己答應過人什麼,頓時愧疚不已,只好攬着謝輕舟,盡量小心地撫着他的背,低聲道:

「我就是睡著了,你有什麼可哭的?」

笑完謝輕舟他又打着趣兒小心地摸他臉,心裏是越看越喜歡。謝輕舟白不說,鼻子也精雕細琢似的,嘴唇也薄。跟他親的時候,就跟在吃什麼似的,分分鐘讓人想到那樣的事兒。

可他總覺得自己丟了什麼。

他想知道答案,他好像已經知道答案,他不敢相信這個答案,更不敢想,原來這個答案就是謝輕舟。

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

萬重山不敢再想下去,忙把手收了回來。想,也許是這兩年跟別人玩的多了些,才忘了謝輕舟的好。

可笑謝輕舟在夢裏瘋狂地尋找着他,他好像墜入一個漩渦,他害怕找不到萬重山,萬重山的笑,萬重山的怒,他忽然喚着萬重山,可是怎麼都說不出來,急得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了。

萬重山嚇得抓緊了他,急聲安慰着:

「我在,我在,別睡了,起來看看。」

大概是聽到了萬重山的聲音,謝輕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萬重山又開始好奇地打量他。

謝輕舟的嘴角怎麼看都是微微上揚的,一副勾人的好面相。

也許從前到現在,喜歡的或許只有這張臉。喜歡的人卻這般無言。一身襤褸的謝輕舟不爭不怒,倒是也在他心裏有點位置了。

上學那時候短暫的喜歡延續到現在敢放肆地親近。萬重山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選擇了堅持。那年謝輕舟的工作剛穩定下來,終於,把他睡了。

萬重山忽然笑了起來,無法否認的是,不論喜歡還是愛,他們絕對都具備了讓彼此離不開自己的能力。像他這樣的人,錢財名利絕對不重要,生意場上吃的虧他也不怕。

他最怕吃感情的苦,一句話一個動作,在心裏,在唇齒…萬重山怕一生太漫長,他怕守不住謝輕舟…所以這幾年跟他僅僅是玩玩兒,湊合著過。

雖然在腦子裏騙了一通自己,但萬重山還是忍不住親了親摟在懷裏的人。

不料小小的親昵卻讓他驚醒,萬重山只好大方地笑了笑,又深情款款地蹭了蹭謝輕舟的胸口,認真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昨晚我失約了,我剛才一直抱着你,真的」

這樣就算了嗎?…算了。

謝輕舟閉上眼,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嘆了口氣:

「行了,你讓我再睡會兒。」

「那我陪你!」

萬重山十分積極,十指並上地摟住了他。

雖然嘴上說是好好睡覺,萬重山卻一點兒也沒閑下來,一隻手伸到他衣服里亂動,被他這麼一攪和謝輕舟哪兒還有心思睡覺,他覺得自己被玩弄了,氣急了一下子把萬重山拉到自己身上,他也開始大膽地摩挲着萬重山,兩個人又糾纏起來,似乎要把愛意釋放盡了。

興頭上呢,謝輕舟卻忽然把他推到了一邊。

有些事兒可不是和自己妥協就能忘記的,從前是包容,直到現在忍無可忍。謝輕舟不想再說什麼,也並非厭惡他,只是這樣的狀態太糟糕了,憑什麼呢?

你萬重山憑什麼呢?憑你金貴嗎?談戀愛有規定誰得讓着誰?

謝輕舟越想越氣,想了想還是不去計較這些了,蓋好了被子,想繼續睡覺。

看他這個臉色萬重山也不敢說什麼了,只能去摸一摸謝輕舟的手,看他沒什麼反應便安分地抱着他睡覺。

冬日裏的太陽最養人了。

謝輕舟再起床時身體和被子都熱乎乎的,一旁的男人四肢攤開,睡得懶洋洋的。

兩個人在一起無非是這樣,記恨一個人太累,而他也對萬重山狠不下心。自己只是可有可無的人罷了,這幾年來究竟算什麼,如果不是‘性",恐怕一句我愛你都聽不到。

心生悲涼。嘆了幾聲他還是起床去煮飯了,不用燒柴倒是挺快的。

謝輕舟大聲的在房門口叫了叫他,回到廚房把幾碟小炒整齊地擺在餐桌上,坐在椅子上不溫不怒地等着萬重山,直到萬重山人也坐在面前才開始動筷子。

萬重山一看桌上都是自己愛吃的,連着吃了兩小碗米飯。飯桌上還往謝輕舟碗裏夾菜,謝輕舟也覺得心裏暖洋洋的,一下兒又忘了那些個破事兒,笑了笑也盛了碗瘦肉湯給萬重山。

「吃着還行嗎?」謝輕舟問。

萬重山猛的點點頭,嘴裏一大口飯菜還沒咽下去,嚼的正香。

就這樣淡如水的日子過下去吧,謝輕舟想。

下午萬重山就出去忙了,回來的時候謝輕舟都要睡了,他習慣了萬重山的來來去去。

門口的夜燈特別暗,謝輕舟起身向那個人影走去,淡淡地問:

「怎麼這麼晚…」

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埋進他厚實有力的前身,他用溫熱的手掌撫了撫萬重山的後背,不知道怎的,本來系的不緊的浴袍帶子便鬆開了。

謝輕舟忙推開他把自己的浴袍帶子繫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自己也太傻了。

惱了惱自己的蠢,謝輕舟轉身去把燈打開了。

泛開眼周刺痛的光,睜開眼,見萬重山一隻手放在身後,忽然眼裏投進一束緋紅的影子,他忙伸出雙手接了過來。

萬重山笑着叉起了腰,傲氣地看他,:

「我可沒說是送給你的。」他像個孩子一樣,語調高揚,拿下巴看人。謝輕舟臉上卻笑開了花兒,抱着那捧玫瑰在那傻站了好一會兒。

只要是萬重山送他的,他都喜歡。心意是最難得的。

謝輕舟開心地把花擺到了桌台上,這一切真的很浪漫,屬於他們獨一無二的浪漫,謝輕舟從沒想過兩個男人在一起是可以浪漫的。

萬重山一直在邊上看着謝輕舟的傻樣,心想謝輕舟你真是傻子,就送你一束花你就這麼開心了,還真是好哄。

轉頭又想:可是他看上去,真的很開心…

謝輕舟轉過身就踮腳去吻了吻萬重山的額頭,哄他似的:

「快去洗澡吧,這麼晚了」

他以為今夜他們又會瘋狂,可萬重山從浴室出來,沒一會兒就睡了,真是讓他出乎意料。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懂這個人。

謝輕舟清楚彼此確實是生分了。乾脆不理不睬一心撲在工作上。

一大早醒來卻摸不到謝輕舟的人,萬重山火急火燎地抓起了手機,猛的又放了下去,拍頭一想,

「今天周一啊,不…我想他做什麼?」他草草將自己收拾了一下終於提起精神了,拿上公文包就驅車去了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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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狐傳(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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