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節 揮軍印度(2)

第二百九十九節 揮軍印度(2)

帝國軍籌備對英屬印度開戰的情報活動中,除了印度的穆斯林聯盟外,還得到了一些印度當地人的暗中支持。實際上,印度和中國(主要是西藏地區)接壤的很多地區都有着強烈的親華情緒,這些地區在歷史上深受中華文明的熏陶,對中國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遠遠超過印度或英國。除了眾所周知的藏南地區和藏南諸國,還包括印度東北部和緬甸接壤的一些地區,主要是曼尼普爾邦、阿薩姆邦、梅加拉亞邦等地區。其中,曼尼普爾邦、阿薩姆邦和中國在血緣和文化上的關係最親近。曼尼普爾邦當地居民都自稱是唐帝國移民的後裔,以中國龍為崇拜圖騰,崇尚中國文化,當地人長相和南亞印度人毫不相似,反而和東亞中國人沒有區別;而阿薩姆邦以前是吐蕃國領土,後來則是清朝藩屬國,像其他藏南邊區一樣,阿薩姆邦也是被英國殖民者用武力從清朝割讓出去並納入印度殖民地的,最後被印度人“自然而然”厚顏無恥地宣佈是印度領土。儘管這些地區都已經成為英屬印度的領地,但當地居民渴望回歸中華宗主國的民族情緒卻一直沒有消失。

此時此刻,帝國大軍即將收復這些歷史上的所有失土,帝國強大的國力和帝國軍所向披靡的無敵軍威都使得這些地區的居民大受鼓舞。面對宗主國的召喚,當地居民和部落首領紛紛響應,承諾當帝國大軍揮師印度的時候他們將群起響應,配合帝國軍將這些中華遺落的領土全部回歸中華版圖,同時也能徹底實現本民族認祖歸宗的數代心愿。

天時地利人和,各種先機條件都陸續站在了帝國軍這邊。

三月中旬,掃蕩完澳洲大陸的日本雇傭軍6個旅團踏上了緬甸國土,劃歸到中南戰區的作戰序列里。此時的日本雇傭軍已經今非昔比,所有的不穩定因素俱以清除,使得這支日本武裝力量對帝國絕對地赤膽忠心。為了加強對這支總兵力高達五十萬的異國軍隊的控制程度,原先帝國軍第六集團軍副司令曲吉東中將調任到日本雇傭軍內,擔任全軍的總顧問,手握對日本雇傭軍全體將領和官兵的生殺予奪大權。毫不客氣講,曲吉東就是日本雇傭軍的太上皇。而曲吉東以及安插進日軍里的顧問團的任務就是一旦發現有不穩定分子重新活動,立刻便有權力將其剷除,而且在剷除的過程中可以施行“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連坐政策。因此,日本雇傭軍總司令宇都宮太郎等人看到曲吉東都是心驚肉跳、噤若寒蟬。

比起曾經在北海道島大刀闊斧、雷厲風行地進行“扒皮抽筋式全面清洗活動”的倪嗣沖,曲吉東沒有那麼嗜血嗜殺,他採取的是“有功必賞、有錯必罰”的恩威並濟手段。在他的管理下,日本雇傭軍任何官兵只要浴血奮戰、殺敵立功,一律都會得到重賞,但只要發現作戰不力、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以及詆毀帝國或誹謗帝國皇帝者,曲吉東則大揮屠刀、毫不留情。擔任日本雇傭軍總顧問以來,曲吉東重賞了數千名作戰有功的官兵,但也殘酷地處決了上千名犯事官兵,這讓日本雇傭軍上下對他是又討好又害怕。但總體來說,日本雇傭軍的戰鬥力以及對帝國的忠誠程度都確實在顯著增長。“絕對效忠帝國,為家人能過上富足的生活而戰”,這已經是日本雇傭軍上下堅定不移的作戰信念。

用曲吉東的話說,“這些日本雇傭軍已經是絕對忠誠的的走狗,哪怕再借他們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有別的任何想法,只會死心塌地為帝國賣命”。

五萬日軍精兵,再加上第二集團軍的十五萬精銳,共組成了帝國遠征印度的二十萬主力。

緬甸的西部,迅速成為了一座巨大的兵營。十數萬大軍雲集如此,數十萬緬甸民工揮汗如雨地修建着交通線,各個輜重中轉站和軍械倉庫里,從各地川流不息運來的物資堆積如山,運輸物資的火車、牛車、馬車更加是川流不息。另外,汽車在帝國軍內也越來越廣泛普及了。帝國科學院的科學家們早已經順利研發出了功率足夠的汽油機和柴油機,再加上帝國和各個藩屬國內陸續發現大型油田,特別是緬甸的仁安羌大油田。這個名字在緬甸語裏意思就是“油河”的地方遍地都是石油,而且還是亞洲最早開採石油的地區,擁有完備的採油設備、煉油工廠、大批經驗豐富的石油工人,加上這裏本來就是緬甸地區,使得中南戰區的石油供應根本不成問題。科技的發展以及充足的能源,再加上帝國強大的工業基礎,使得汽車這種新式交通工具在帝國軍和國內飛快地大面積普及,超過馬車成為僅次火車的現代第二大交通手段。

此時帝國軍的汽車類型主要是卡車和摩托車。卡車的運載量很大,用於運輸士兵和物資,摩托車速度快,用於傳令兵和通訊兵。但是在熱帶雨林和山巒密佈的地區,牛車馬車的作用仍然超過汽車。

修建好的機場上,轟鳴聲震耳欲聾且連續不斷,一波又一波銀光閃閃的飛機呼嘯着而來。隨着戰爭的發展,飛機迅速得到各大列強的重視,各個交戰國紛紛成立專門的空軍或航空兵,飛機的種類和性能也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帝國軍暫時沒有成立空軍,航空力量分為陸軍航空兵和海軍航空兵。目前,裝備給帝國航空兵的機種主要是戰鬥機、轟炸機、運輸機、偵察機:

“雀鷹”陸航戰鬥機和“魚鷹”海航戰鬥機,最大時速達180公里,最大航程450公里,最大升限達5500米,發動機功率175千瓦,成員1人,主要武器為2挺12.7mm航空機槍;

“獵鷹”陸航轟炸機和“飛鷹”海航轟炸機,最大時速達150公里,最大航程600公里,最大升限約4000米,載彈量1.5噸;

“山鷹”陸航偵察機和“海鷹”海航偵察機,最大時速約220公里,最大航程700公里,最大升限6000米;

“鵜鶘”陸軍運輸機、“鸕鶿”海軍運輸機,可攜帶2.5噸物資或8名士兵;

毋庸置疑,帝國陸海軍的飛機在性能上都是世界一流的。再加上世界一流航空兵的駕馭,帝國航空兵部隊必然能在戰爭中發揮出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目睹航空兵的機群鋪天蓋地而來的壯觀情景,整軍待發的帝國軍官兵們更加是士氣如虹、歡聲雷動,各部將領們對接下來的戰事充滿了必勝的信心。此戰的總指揮是第二集團軍司令蘇元春,副司令為日本雇傭軍總顧問曲吉東,參謀長為中南戰區參謀長王欲曉。蘇元春儘管已經六十七歲,但卻精神抖擻、氣色矍鑠,很顯然,能夠擔任這麼一場重大戰役的總指揮官,讓這位“帝國當代廉頗”異常興奮。儘管一個月的備戰時間略有點倉促,但各種戰備工作還是在蘇元春的親自主導下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曲吉東也比較忙碌,因為日本雇傭軍是要在這場戰役中充當馬前卒的,也就是開路先鋒,首戰是由日本雇傭軍承擔,因此曲吉東同樣忙得焦頭爛額。至於作戰部署和後勤補給,都由王欲曉負責,但隨着工作的深入,王欲曉的心頭卻隱隱浮出了一絲陰霾。

三月下旬,前往孟加拉灣地區的蔣百里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此行他帶去了數百名經驗豐富的中層軍官和大批的武器彈藥,訓練當地印度的穆斯林以及聯絡各地心向中華的印度地區。滿臉的筋疲力盡足以說明他也累得夠嗆,但同時也收穫頗豐。由於都是帝國軍校的後起之秀,王欲曉很熱情地招待了蔣百里。蔡鍔是第一集團軍的參謀長,第一集團軍負責坐鎮中南半島五個藩屬國,因此蔡鍔此時遠在印度支那三國。中南半島的五個藩屬國里,暹羅是最早歸順的,沒有什麼問題,緬甸由第二集團軍駐守,而越南、老撾、柬埔寨三國則剛剛收復,當地局勢錯綜複雜,需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讓蔡鍔也天天忙得通宵達旦。

“百里兄,回來了?坐,兄弟我為你接風洗塵。”王欲曉微笑着在自己營帳里擺下宴席,說是宴席,其實也就幾盤緬甸菜肴和一瓶稻米酒。

“恭敬不如從命!”蔣百里也不客氣。

兩人都是軍人,又是同窗校友,自然沒有什麼拘束。幾杯酒下肚后,兩人便無話不談。

“怎麼樣?任務完成得還順利吧?那些印度穆斯林訓練得如何?”

“還不錯!”蔣百里笑道,“但我覺得這些穆斯林其實不適合做戰士。”

“為什麼?”

“因為他們適合做敢死隊。”

“哦?何出此言?”

“信仰,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我們都以帝國和我們的皇帝為信仰,而穆斯林則以真主為信仰,穆斯林的獻身精神和參加戰鬥的狂熱都絕不亞於我們最優秀的士兵,這一點是實話實說的。”蔣百里道,“用穆斯林們的話來說,他們即將參加的戰鬥是‘聖戰’,他們願意為聖戰而捐軀犧牲的精神是非常主動的,這當然是好事。但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戰鬥思維過於僵化,認為‘我開了一槍,扣動扳機是我的責任,但至於能不能打中,那就是真主的事情了’,他們的狂熱情緒也容易被誤導在戰場上進行自殺性進攻。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基本會一根筋地前赴後繼、視死如歸。實際上,這種精神雖然可貴,但這種犧牲是沒有價值的。這段時間裏,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教導他們如何更好地發揮他們的獻身精神。我告訴他們,發現敵軍時,第一個念頭應該是用盡量減少己方損失的辦法去摧毀,而不是抱着炸藥包衝上去送死。”

“呵呵,有這麼誇張嗎?”王欲曉忍俊不禁。

“當然。你不知道,印度的穆斯林們之所以這麼捨生忘死,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篤信真主,深信自己犧牲後會進入天堂,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印度境內長期存在着的伊斯蘭教徒和印度教徒的仇恨。這兩大教派水火不容,經常爆發武力衝突。另外,英國人為了維持他們在印度的統治,也刻意挑撥這種宗教仇恨,這自然使得兩教的矛盾火上澆油。實際上,由於印度教徒在印度占人數優勢,因此在頻繁的宗教衝突中,印度的穆斯林都是吃虧的。宗教矛盾甚至比民族矛盾還嚴重,在印度,印度教徒對穆斯林犯下了無數令人髮指的罪惡,不僅是屠殺,還把穆斯林女子逼迫成妓女,無理強佔穆斯林的財產,甚至將穆斯林孩子作為奴隸販賣等等,而穆斯林也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數百年的仇殺和衝突,已經讓這種宗教矛盾徹底不可調和。因此,我接觸到的那些穆斯林都極度渴望操起武器對印度教徒進行報復。不過,有時候想想,我覺得這挺荒唐的。印度教徒和印度的穆斯林畢竟都是印度人,但他們對信仰不同的同胞的仇恨,卻遠遠超過奴役本國的異族英國人的仇恨。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人性怎麼這麼奇怪?”蔣百里看起來感慨良多。

王欲曉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中國歷史上這種事多了去,三國時期、南北朝時期,中國人對本國同胞的仇恨比對異族更強烈。舉個最典型的例子,吳三桂。因為自己老爹被李自成殺死了,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霸佔了,於是他便衝冠一怒為紅顏了。你看看,用我們現代人的目光去看,李自成和吳三桂都是漢族人,而吳三桂所投降的清軍卻是滿族人,吳三桂的行為豈不是因為個人恩怨而叛國投敵?我們經常說,個人利益比起國家利益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歷史上為了個人利益而拋棄國家利益的人,卻是比比皆是。人,畢竟是一種自私的動物。”

蔣百里再次笑了:“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還頗有心得啊?”

王欲曉不置可否地舉起酒杯:“都是題外話,不說了,干。”

兩人碰杯。

放下酒杯,蔣百里道:“印度的穆斯林對印度教徒充滿仇恨,這對於我們這些異族來說,其實也是好事,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在這裏悲天憫人。而對於我們來說,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此次我去孟加拉灣地區,最刻骨銘心的,就是當地的氣候。”

王欲曉驚訝道:“為什麼這樣說?”

蔣百里道:“當地都是熱帶叢林,這不足為奇,奇特的是降雨量。緬甸西北的乞拉朋齊,靠近英帕爾200公里,年降雨量多少?你知道嗎?告訴你,整整12000毫米!那鬼地方號稱‘世界雨極’,根據英國人詳細而科學的統計,這個地方在1861年時的降雨量達到歷史最高峰,23000毫米!老天,這什麼概念?我國降雨量最大的地區是東山的基隆,平均年降雨量在4500到5000之間,這已經很驚人了,但比起英帕爾地區,簡直小巫見大巫,那裏年降雨量超過10000毫米。雖說現在還沒有進入雨季,但我這段時間在那裏的戶外,衣服就從沒幹過,隔三差五就被淋個落湯雞。那裏的下雨已經不能叫下雨了,應該他媽的直接叫倒水。”

聽蔣百里情不自禁之下爆粗口,王欲曉想笑,但卻沒有樂出來,他神色凝重:“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都是因為喜馬拉雅山脈的原因。印度洋上空富含水汽的雲層都被高聳的山脈擋在了印緬北部地區,自然使得當地雨水異常豐沛。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送走喝得醉醺醺的蔣百里后,王欲曉沉默了半晌,蔣百里對英帕爾氣候的描述讓他心裏的不安感覺愈發強烈,儘管自己此時要是潑冷水難免會大大掃了戰區的興,弄不好還弄個“輕言失敗、動搖軍心”的帽子,但心裏的一種責任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寫了一份信。信是給他的老上司、帝國軍總參謀長蕭浩然元帥的:

尊敬的元帥:

奉龍司令之命,我和蘇老將軍、曲將軍等眾袍澤以及二十萬將士即將開赴前線為國而戰,內心之躊躇興奮,不甚莫名。然而激動之餘,我卻有一種如履薄冰、患得患失的陰鬱與擔憂。

此次出征,我二十萬大軍在戰備工作上雖然不算倉促急切,但可戰之間不多,英帕爾地區的雨季還有一個月便會到來,我軍渡過欽敦江后是背水攻堅,三十天能否順利拿下英帕爾,不得而知。從我軍進攻中南半島的戰例來看,三十天之內順利攻下極其重要目標的案例不多,比如奠邊府戰役和緬東戰役,這充分反映了英法等老牌列強軍隊之作戰頑固以及戰役之艱巨。

萬一戰事不利,時間延至雨季,屆時暴雨滂沱,道路沖毀,交通斷絕,疫病橫行,補給不濟,深入印度境內的部隊必然陷入險惡境地。另一方面,地理環境的崎嶇,使得我軍的坦克火炮等重武器以及汽車都無法大規模使用,雨季氣候的惡劣,更使得我軍航空部隊無法出動助戰。我軍多種優勢,都會在一個月後盡皆喪失。

不可不承認,隨着南線帝國軍在中南半島、澳洲大陸、南洋群島的連戰連勝,全軍上下以及充滿必勝信念,這是可喜之事,但隨着這種情緒所孳生的,則是一種驕傲和輕敵的思想,以及低估對手的麻痹和希望速戰取勝的浮躁。自古“驕兵必敗”,這不得不讓我擔心和顧慮。

大戰在即,身為戰區參謀長,我自然不能輕言失敗、動搖軍心,但任何人都不可能對還沒有開始的戰役未卜先知,勝利如此,而失敗也亦然。只願以上猜測僅僅是我個人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在此傾述,只為心安。帝國萬歲,皇上萬歲。敬禮,王欲曉呈。

蕭浩然很快回電:居安思危,精神可嘉。但大局時不我待,你只需排除雜念,盡忠職守,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

除了憂慮戰事會遭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和挫敗外,王欲曉還不得不煩惱另一件事。由於山地崎嶇,汽車無法使用,坦克無法行駛,重炮無法拖曳,因此徵集大量的牲畜作為運輸力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從國內運肯定耗費時間,從緬甸民間徵集自然是最佳首選。干這事的日本雇傭軍又犯老毛病,大概在澳洲搶得順手了,因此日本雇傭軍在緬甸境內也大肆搜掠、強買強賣,搞得緬甸各地民怨沸騰,連緬甸聯邦的政府都怨氣十足。獲知事情后的王欲曉不得不代表戰區進行賠償。最終,緬甸各地為帝國軍提供了三萬匹騾馬牛驢作為運輸力,另外還有數百頭大象也被補充進了運輸隊。實際上,大象用來拖拉大口徑火炮的作用要大大超過牛馬。除此之外,還有一萬多頭豬羊也被趕着隨部隊一起前進,作為部隊的肉食給養品。

四月一日,在西方愚人節這天,帝國中南戰區為英國印度殖民機構高層送上了一份厚禮,那就是遠征印度的二十萬軍隊。

出征這一天,風和日麗,整個緬西都陷入鼎沸。天空中戰機如雲、銀翼遮天,一波波銀光閃閃的戰鬥機、轟炸機、運輸機、偵察機排成威武雄壯的隊形殺氣騰騰地掠過天空,飛機的引擎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地面上車輪滾滾、馬達雷鳴,數以千計的戰車、汽車發出地動山搖般的咆哮,在飛沙走石中滾滾而去,與此同時的則是喧鬧的人喊馬嘶聲,數以萬計的牛馬牲畜馱運着沉甸甸的物資,踏起衝天的灰土;頭戴鋼盔、背着鋼槍、身穿熱帶作戰軍服的帝國軍士兵們匯成一條一望無際的蜿蜒長龍,呼嘯着撲向前方的印度。

當天中午,作為先頭部隊的日本雇傭軍首先渡過了印緬邊境的欽敦江,隨後,第二集團軍第二軍也陸續渡江,距離英帕爾200公里。

四月二日,第一場戰役在印緬邊境的茂叻打響。霎那間,天空中響起了帝國軍飛鷹們攝人心魄的呼嘯聲,數十架獵鷹轟炸機在十多架雀鷹戰鬥機的護航下,以鋪天蓋地之勢覆壓向茂叻,繼而炸彈猶如雨點般凌空而落,後方的帝國軍炮兵部隊也迅猛開火。驚天動地的爆炸和直上雲霄的烈焰里,半個茂叻眨眼睛就在火海中被夷為平地。隨後,待命的日軍奮勇衝鋒,一鼓作氣地奪取了這座規模不大但位置重要的城鎮。

對於中國軍隊朝印度發動蓄謀已久的進攻,駐印度英軍總司令伊恩·漢密爾頓中將並沒有過多的意外。當初還沒有兵敗緬甸時,他就充分地預測到了中國軍隊佔領緬甸后,下一步極有可能是進攻印度,從而摧毀大英帝國在亞洲的殖民體系。對此,他已經做好足夠的準備。實際上,丟失了緬甸,這已經讓漢密爾頓中將在本國高層內飽受抨擊,但國王喬治五世並沒有責怪他,繼續讓他擔任原職,仍然還承擔保衛印度的重任。用喬治五世國王的話來說,“緬甸本來就是當初漢密爾頓將軍奪取的,現在他又丟了,只能算是功過相抵,並沒有犯下過錯”。

國王陛下的信任,讓漢密爾頓中將既異常感動又羞愧無比。他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要知恥后勇,堅定地守衛住印度這塊大英帝國最重要的殖民地。

面對氣勢洶洶大舉殺來的中國軍隊,副總司令查爾斯·門羅中將等將領紛紛要求與中國軍隊在印緬邊境決一死戰,以此捍衛大英帝國的利益和尊嚴。面對中華帝國幾乎是得寸進尺、咄咄逼人的進逼,門羅中將等將領們都義憤填膺,他們認為,大英帝國好歹也是世界頭號的日不落列強,老是被中國壓着打,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漢密爾頓中將在經過深思熟慮后,卻力排眾議,命令印緬邊境到英帕爾地區的英軍全部後撤,避開中國軍隊,同時拋棄一些印度軍隊作為棄子,麻痹中國軍隊,印緬邊境地區的英軍全部撤至英帕爾附近的高地上。

門羅中將不滿道:“將軍閣下,如果這樣,那我們一下子拋棄了整整兩百公里的領土!”

漢密爾頓中將平靜地道:“現在的撤退,是為了以後的進攻。”

印度戰事起初,英軍的不戰而退以及帝國軍的準備充分,都使得帝國軍的攻勢非常順利。沿途十多個重要城鎮和隘口陣地被拔除,帝國軍長驅直入、勢如破竹,還俘虜了七八千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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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復興:坂上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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