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季青
他感到一片漆黑,他想睜開眼,但卻睜不開,他想移動手,但卻移不動,他感覺自己被冰封了,卻又不覺得冷,他感覺身體中的內力很奇怪,充足卻不流動,熟悉卻又陌生,只是很純粹,很強大,他感覺自己的靈台一片清明。突然,他感覺身上什麼東西碎了,他感覺自己可能能動了,他睜開眼,一片紫光進去眼中,他覺得很刺眼,就又閉上了。他想移動手,卻覺得一陣麻痹。
“生死符?”
他調動起體內的真氣,感覺到麻痹感立馬像雪花一樣融化了。
“只是太久沒動了,血脈不通而已嗎?”
他讓體內的真氣全部流轉起來,卻現體內的經脈居然全部都被打通了。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先天之體啊?恩,但是似乎沒感覺到什麼不同啊?”
他再次睜開眼,感覺好的多了,眼睛慢慢聚焦,進入眼中的是一片紫晶石林,紫色透明的水晶林立,大到兩人高,小到手掌大都有,不過奇怪的是形狀都差不多,都是柱形。
他這才現自己是盤腿坐在一塊檯子上,他站起身來,卻覺得踩到了什麼,他低頭一看,當真是嚇了一跳。
“這是……我?”
地上躺着一個人,面色猙獰,全身上下衣衫襤褸,都是血痕,眼睛半閉着,一隻手自然平放,另一隻手舉過頭頂放在一塊透明的晶石之上,鮮血流淌了一地,身上還有鮮血中散落着透明的晶石,有的已經被染紅,那人不是季墨又是誰?
“那我是誰?”他看向自己,身上一襲青衣,衣料甚是粗糙,看服飾即非現代也非宋代,手臂潔白如玉,手指細若蔥根,反正就是很漂亮的一雙手啦……
她有點被嚇到了,難不成……她從領口向里看,果然看到了那兩個女性特徵。
過了一會,她心情平復下來,“是我進入了這具**中?這具**是誰的?”她四下看了看,在這具**原本坐着的檯子上,她現了一根四五尺長的竹棒。他把竹棒握在手中,頓覺一股清涼之感,似乎竹棒也有真氣,且與自己的經脈相連,覺得異常的順手。
“這是她原本的兵刃?”
她又在身上摸了摸,現了一個半個手掌大小,似乎是青銅製成的手槍形的金屬片。出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似乎是貨幣?”她不太了解貨幣展歷史,只知道宋朝已經開始使用銅板了,如果這真是貨幣,估計是秦代以前的。
她看着竹棒,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越女阿青,是她嗎?
她低頭看着自己原來的身體,想到“季墨”臨死前的心境,不禁有點后怕,“我是一個如此暴戾的人嗎……不論如何,季墨已經死了,現在活着的是季……季青。”
季青看看四周,這是一片怪異的紫晶林,她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一塊紫晶,感覺其中有真氣在流動,和自己身體中流動的真氣是一樣的,想必也就是季墨臨死前抓到的那隻“腳”。
“是了,北冥神功若是主動吸取就要求吸收者的內力強於被吸收者,如今我的內力本就高於當時,那塊晶石的總量當然更高……所以我才會到這裏……”季青算是想通了。
她把季墨懷裏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點了一下,那本《易筋經》,六脈劍譜,不過都濕了,還有一些銀子銀票和一張“房卡”,這是杭州城內一家客棧的住房憑證,那半個手機還在客棧里,恩,沒少。
季青把竹棒別再腰間,抱起季墨的屍體,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一路上還看到許多凝固的血跡,這應該是季墨的血,這說明季青走對方向了。
很快季青就走出了紫晶林,紫晶林邊上是一條河,想必這就是那懸崖之下,季墨掉入水中,才到了這裏。
“當時我已經失去意識了,怎麼會沒死呢?”
季青一想,笑了笑:“我還真是賤啊。”
她把季墨埋了。
季青沿着紫晶林邊上走了一圈,現紫晶林真的很小,一圈才不到五里路。
季青花了半個時辰把紫晶林走了個遍,現除了紫晶還是紫晶。
季青握住一小塊獨立的紫晶,覺得甚是堅硬,稍運北冥神功,紫晶中的真氣迅進入季青體內,然後紫晶逐漸轉淡,當真氣吸盡時,紫晶變得完全透明,季青微微一用力,那原本堅硬的晶石就碎裂了。令人驚訝的是這麼巴掌大一塊晶石其中真氣竟然抵得上常人十年的修鍊。
“原來是這樣,我這身體原本就是在那堅硬無比的紫晶中,後來用北冥神功運轉真氣,吸收了紫晶中不少真氣,最終紫晶變白變脆,我才能出來。”
季青看看周圍,這麼一大片紫晶,其中功力不可想像,這想必是天然形成的。
季青不想再待在這,她也不想再吸什麼內力了,季墨的死給了她一個教訓,不是內力高了就無敵了,貪心不足有可能會埋下隱患。
季青離開紫晶林,回客棧的路上她一直在揮動竹棒,她現只要她不可以去控制,就可以時不時能揮出一兩招極為精妙的劍招,這想必就是那真越女劍法了,季青也不完全是個劍術白痴,至少六脈神劍她算是懂一些。就他看來六脈神劍劍法至少從一招一式的技巧上和這幾招真越女劍法相比那簡直是雲泥之別。可惜只要季青一想刻意去感受,她便使不出來了。所以她最多只是學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技巧。季青只道此事隨緣,也就不強求了,她在生死間走了一遭,現在頗有點四大皆空的感覺,她覺得她的執念都隨着季墨的屍體長埋地下了,完全沒有去找掃地報仇的**,甚至她連見都不想見掃地僧了。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季青才走到杭州城,令她奇怪的是她走了那麼久完全不覺得餓。
季青來到客棧,把房牌交給小二,“幫我開門。”小二把季青帶上樓:“這是季少俠的房間,請問您是?”
季青呆了一下:“他是家兄,他有事,讓我來退房,哦對了,我只住一夜,明天退房。”
接下來的九年中,季青一直在遊覽名山大川,只是偶爾練練六脈神劍,回憶幾招真越女劍,她一直不想有什麼做為,直到她現一件事,她不會餓,不會困,她的紫色真氣有極好的療傷效果,所以她幾乎不會受傷,甚至是……不會老……
這就完全不同了,這意味着她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甚至可以深遠地影響現代,可以完成她還是現代的季墨的時候的一個理想,她希望自己的國家可以成為世界的政治經濟中心。如果這具**真的可以長生不老,那這些都有可能了。
一個計劃慢慢在季青的腦海中成型,“先,我要救下阿朱,恩,這樣的話,只要阿朱同意,這個方法就能成功。”
先,她要去找到掃地僧,還有一年時間,時間很緊了。季青趕到了少林寺,就他現在的功力而言,現在的少林寺中水平在掃地僧以下的,就連現季青都很難。
季青沒看原著,不知藏經閣在哪,所以找了半天,終於在一跳小溪邊找到了藏經閣,“是了,和尚們就是為了防火,才把藏經閣建在水旁邊的,這地方要是一着火,分分鐘都要有多大的損失啊?”
季青輕功高明,足不沾地就進了藏經閣,一眼望去,不禁結舌,“乖乖,這要有多少書啊?”
季青飛身上樑,自己不是不問而取,自己可是來“求教”的。
大概等了幾個時辰,季青覺得好無聊啊,剛想出入散散心,就見一人飛身而入,將一部經書找一處放置,就離開了。
由於他矇著面,季青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不用想就知道不是蕭遠山就是慕容博,而且因為季青沒見過喬峰,就算看到了臉,也分不清誰是誰。
又過不久,就看到一個老僧慢悠悠走出來。
“終於等到你了”
那個老僧走到前面蒙面人放書的書架邊,取下那本書,檢查了一下是否確頁,然後走到另一個書架邊上,把書插了進入,同時嘴裏念叨“施主好手段啊,連生死符都化解了,這九年間武功又精進不少,可是前來找老衲尋仇的?”
季青從樑上跳下,竟然沒有出任何聲音和震動:“我什麼時候中過神僧的生死符了?不過看神僧一代宗師,何以用生死符此等狠毒的手段?”
“咦?”掃地有些驚訝,眼睛睜大了一下,又變回原先模樣,“何以這世間會北冥神功之人越來越多?怎的施主雖會使北冥神功,內力卻不似北冥真氣?”
季青暗暗想:“哈哈,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突然想到辦正事要緊,於是便鞠了一躬,道:“晚輩此番前來乃是來求武功的。”
“何以方才諸多時間,閣下不
自行翻閱?”
“在下不行盜竊之事。”季青這麼說了,腦子裏卻在暗想“六脈神劍我不是偷的,是搶的。”
“施主為人正直,實乃天下之福。”
“我來這裏是為求上乘的《龜息功》而來。”
“龜息功乃道家功法,施主來少林求此功法,豈非南轅北轍?”
季青想有意賣弄,嘆了一口氣:“奈何天山太遠,皇宮難入,珍籠不好解啊……”
掃地雖有點吃驚,但也不說什麼,只道:“少林禁地,女子不宜長留,施主請回吧……”
季青呵呵一笑:“神僧這麼說,豈不是百步笑五十步?”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要此功所謂何事?”
“神僧可知丐幫幫主喬峰?”
“怎會不知?”
“神僧覺得此人如何?”
“喬幫主乃一代豪傑,當世少有的大俠。”
“可就是此豪傑,此大俠近日將有一難,為上乘的龜息功方可相救。”
“此事真乃匪夷所思。”
“此事千真萬確,晚輩實言向告,即便是最上乘的龜息功,在晚輩看來也不算什麼精妙的功法,奈何時間有限,晚輩不能自創其功,即便自創,短時間內也必定不如先人精妙,這又不是什麼小無相功或是易筋經,大師何必不肯相授。”
掃地嘆了一口氣:“哎……便如施主所言,請稍侯。”
季青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掃地取來筆墨,寫下功法,季青接過,看了一會兒,覺得這確實是上乘龜息功,便離開了少林寺。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一年內把它練到誰都看不出我是在假死的境界。
季青馬上着手練功,誰知道……
這也太簡單了吧……季青一個時辰就達到了紙上所寫的龜息功最高境界,真的假的?
季青大大的出乎意料了,還有一年,我該幹嘛?季青想了半天,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