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露餡就是這個樣
士兵因為在戰爭中所受到的極度恐懼、困惑和殘酷而得的一種精神疾病。這種病常生於一般的群體,被稱為戰爭精神病或彈震症。
災難綜合征,因經歷災難而引的一系列精神疾病。多體現為對某些特殊事務的恐懼。常伴隨着幻覺、臆想。少數患者會帶有攻擊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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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見到了納粹?”男人的聲音中帶着疑問,好像在詢問着你是否見到上帝。
“真的!那些絕對是納粹,和傳說中一樣,他們滿身惡臭,帶着腐爛的味道,雖然當時光線很暗,到處都是塵土,看的不是特別清晰,但是那鋼盔和武器,那絕對是納粹使用的裝備!”女孩急匆匆的回答着,她的樣子很焦慮,很害怕,好像遇到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毫無疑問,如果韓馬德沒有搞那個惡作劇的話還可能真的相信女孩的話,而現在,他只覺得女孩一定是遭受了很糟糕的災難,核爆衝擊,直升機墜落,很可能她墜毀的時候腦袋受到了衝擊。恩,一定是這樣。
‘啊,為啥遇到的第一個女孩是個頭腦有問題的呢。’
女孩似乎在包紮,聽起來像是在撕扯醫用膠帶、噴塗便攜藥劑。韓馬德很想幫幫這個腦袋出問題的女孩,但是代替視覺的馬歇爾似乎還沒有休息夠,無論韓馬德怎樣騷擾馬歇爾就是一言不。一個瞎子想要幫忙,事實上只能是搗亂。
“你不相信我看到的?你最好通知你的戰友,這附近的確有納粹···”
咔嚓!
女孩依舊說著什麼,但是韓馬德沒有耐心聽她的話,更顧不得竊笑他成功的惡作劇···
失去眼睛的他總是不自覺失神。而失神的他聽覺似乎強化的很多,剛剛那咔嚓一聲的異常響動在他的耳朵里異常的清晰,清晰的好像是他幻聽了一樣。
“虛!安靜!”
仔細傾聽,韓馬德再三確認,終於確定,有東西接近,細微的腳步聲,踏過遍地垃圾的聲音以及一些韓馬德異常熟悉的輕微碰撞聲。
很久前,韓馬德是不相信槍支在主人行動中出的細微聲音會暴露目標。一隻經過調試,正在使用的槍又不是風鈴。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聲音可聽。
經過廣播塔的訓練,韓馬德確認了這個說法,槍在行動中的確會出聲音,寂靜的對峙過程中,有時的確會害死槍的主人。
但是韓馬德從未這樣清晰的聽過那特殊的輕微碰撞聲,輕微,但是的確很清晰。
“一個,兩個,恩,六個人。”很快,韓馬德做出了判斷,除非對方有空手的人員,槍支的碰撞聲清晰的暴露了對方有六名的事實。
“什麼六個人?你能聽到···”女孩說了一半,又忽然停了下來。她沒有失明,韓馬德做出的噤聲手勢很明確。
“認真聽,你也能聽到,聽他們身上裝備碰撞的聲音,數一數清脆的撞擊聲,忽略掉腳步和雜物的聲音。你也能做到的。正常人的耳朵都做到。”
韓馬德的聲音很輕,很小聲的向女孩解釋着,雖然這並不能讓女孩馬上學會聽聲辨位,但是卻很容易讓女孩安靜下來,並且信任韓馬德。
“我好像聽到他們的心跳。很多很亂···”女孩的一句話讓韓馬德瞪圓的雙眼,毫無意義的瞪向女孩出聲的方向。
事實上,韓馬德聽對方槍撞擊判斷數量更多的靠的是感覺,出錯誤的時候很多,經常毫無意義的去尋找那不存在的武裝份子。有時候,這種感覺很唯心,並且身體狀況越不好越容易出錯誤。
但是,絕對是但是,無論怎樣,一個正常人類的聽力都是不能,絕對不可能聽到心跳聲的,這就像一個男人生孩子一樣。最主要的問題就是沒有那個功能。
“現在我們最好找到一家設施全面的醫院。恩,前提是解決接近的‘麻煩’。”韓馬德這樣自說自話着,手摸進腋下。他覺絲毫相信女孩都是種錯誤,很顯然,比起他預計中女孩在墜落中受到的傷害,女孩真實的創程度要嚴重的多。
相對於不嚴重的外傷,女孩的內傷無疑相當嚴重。幻聽、幻覺之類的癥狀無疑不昭示着女孩腦震蕩,甚至腦水腫的可能性。很可能在下一刻,韓馬德就不得不現女孩無聲無息的死於嚴重內傷引的多種並症。
“現在,我們馬上離開這裏。我需要你來領路。”再一次的,韓馬德伸出手,一把握住女孩。這個動作進行的很精準,並且換來了一記響亮的反應。
對於一個女孩,一個備受嬌寵的女兵來說,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握住胸部的手只能讓她作出最基本的反擊反應。
一記嘹亮清脆,在安靜的環境中如槍聲一樣清晰的耳光。
韓馬德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定瞬間就紅了。’他這樣想着。
“對不起,自然反應。我們去哪個方向?”女孩反應很快,抓起被打窘了的韓馬德,毫無意義的小聲的詢問着前進的方向。
不明的腳步聲已經開始向這裏移動了,很明確的移動,剛剛的耳光是很好的指示。
“你的手在顫抖,你在緊張害怕么?”韓馬德很詫異,女孩握住他的手很涼,冰涼的雙手,並且在不停顫抖,她很害怕。
“不要耽誤時間!他們來了!我們該怎麼走?”她的聲音急促而又緊張,那句‘他們來了’的語氣讓韓馬德不禁想到了經常出現於早期美國關於喪失的恐怖電影。雖然那種拉長音,刻意深沉營造恐怖氣氛的‘他們來了’和女孩好聽的聲音絲毫不搭邊。
“向右,那裏靠近城堡外圍,如果我們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夠好,應該能找到一個陽台來確定我們的位置,以便···”韓馬德的話沒有說完,女孩就已經拉着他開始狂奔了,求生**使得女孩的力氣大的不可思議。韓馬德幾乎雙腳離地的被拖着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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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應該是被嚇壞了,在韓馬德意識中,女孩應該是被幾名‘恰巧’裝備着老舊武器的保安嚇到了。有‘碰巧’被韓馬德的表演嚇到了,很符合韓馬德心意的成為了韓馬德有力的臂助。
恩,這在韓馬德的頭被女孩拖着第五次撞到物體之前是這麼想的。
沒有第六次。
第五次撞擊之後他們已經到了一個陽台。
恩,穿過一閃典型的、常見於教堂的彩色鑲嵌玻璃窗之後。
話說回來,韓馬德感覺身體之前碰到的那些令他疼痛不已的障礙就應該是一些長凳。這座陽台應該是屬於一座小型教堂。
“教堂的玻璃真厚啊。”
伸手拔下頭上鑲嵌的一小塊碎玻璃,韓馬德點頭確認着,並且向女孩抱怨。
“你的動作太粗暴了,你真不像一個女孩。你拖動我的動作簡直像押送着一個不重要的戰俘!”
等了一會,韓馬德聽到了一陣笑聲,恩,幾個人的笑聲。
屬於幾個男人的笑聲。隨後,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我的隨軍牧師馬歇爾先生。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么?”
韓馬德這時已經處於鬱悶中了,女孩的聲音帶着調笑,恐懼已經消失了。她似乎確認了自己處於安全狀態,話語中帶着興師問罪的意味。
“我可以保持沉默么?”
“問題一!我的隨軍牧師先生,為什麼意味二戰時代的人會從腋下掏出一支設計與冷戰時期的手槍?”
“···”
“問題二!為什麼一位二戰士兵髒兮兮的衣服仔細看起來竟然是***材質?據我所知這種防彈衣材料二戰時期似乎並沒有出現。”
“問題三!···”
第三個問題沒人聽清,很可能連女孩自己都沒聽清,她說道一半就停下了。
轟!翁!
巨大的聲音直接擊斷了所有聲音的傳播,如果韓馬德還沒有瞎掉的話,那麼他一定能看到面前的幾個人全部長大嘴巴,像河馬一樣。他們目光獃滯,似乎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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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又是我,邁克。一名屬於該死的美利堅6軍的臨退役士兵。
該死的任務。狗屎一樣的五角大樓。
“不拋棄任何一個人,我需要志願者去拯救我們的小可愛!”
那個該死的官僚就是這麼說的,然後我們這支小隊就被指派執行這個任務。
恩,我想說的是,新聞言人中的志願者絕對不是志願的···
好吧,我的廢話有點多了。
該死的官僚。咳咳。或許之後我可以寫本回憶錄來記錄我這段頗為傳奇的歷程,恩,不過,我先得想好怎麼把那些能讓我進軍事法庭,並且在監獄裏度過餘生的片段略過。
當時···
當時其實我挺懷念支奴乾的,那種兩個螺旋槳的畸形飛機乘坐起來更舒服。恩,可惜那時連一架黑鷹都是奢求。
很懷疑該死的五角大樓是怎麼會選擇悍馬這種做起來不舒服到極點的車的。
恩,哪天我跟着小隊,很快就乘車到了小可愛的墜落點。
小可愛那架武裝直升機就像是盆栽一樣插進了那座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的城堡里。那座城堡破碎的呲牙裂嘴的樣子現在想起來依舊是那麼記憶猶新。
那時,小隊就那麼走進了城堡。
現在想起來,我們就像是走進了張着大嘴的惡魔口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