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很真實的惡作劇

0041很真實的惡作劇

紅色,高熱量反應。人類輪廓,三名。

紅色,高熱量反應。火焰,到處都燃燒着。

綠色包圍着黃色,弱熱量反應。一群群一簇簇。人形,是屍體。

灰色的建築輪廓只有很少一部分被火焰加熱成黃色,這些背景中,那些堆積着的黃綠色屍體的樣子像是孩童隨意揮灑的油彩。

堆積在灰黑色畫布上的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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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一號,野貓一號。蠢驢呼叫野貓一號。空軍送過來的無人機拍攝的錄像上顯示直升機墜毀的位置只有三個活物,殘餘熱量,環境溫度。根據經驗,他們死了兩個小時左右。”

“真是狗屎。”

···

“信號顯示我們的小可愛就在前面城堡里,還在移動,還活着!這裏的輻射接近4oo,我們的防護服只能堅持3o分鐘保護我們不受傷害,過這個時間,等待我們是一次成為輻射人的機會,都明白?呼?”

“呼!”“呼!”

“出!”

“呼哈!”

這是一隻裝備精良的美軍小隊,所有人帶着豬臉一樣的防毒面具,大大小小的電子設備塞滿了他們的腰部、肩膀、頭頂。他們並非閑庭信步,已標準的巷戰推進互相掩護着向城堡內部推進。城堡外圍的殘垣斷臂對於他們來說好像是是熟悉的森林,他們像獵手一樣慢慢靠攏着展開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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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到了。”與此同時,馬歇爾的聲音在韓馬德頭腦中信號不良一般響着。

‘地面雜物密集,牆壁突出物鋒利,我必須要小心。馬歇爾,能不能多放點圖片形式的地圖指引?’韓馬德沒有回應馬歇爾鼓勵性的宣言,念念碎碎的說著他自己的感受,提出請求。

毫無疑問,沒有人習慣失去一種常用的探知方式的感覺。瞎了,好像很平常,但是的確是很可怕的事情。

恩,對於瞎掉的人來說。

“如果我有力量,會的。”馬歇爾的聲音很虛弱。顯然言外之意是他沒有那個力量。

‘恩,馬歇爾,你是牧師吧,你能不能給我來電心理輔導?恩,字面意義上的。心理輔導,瞎的感覺真不舒服。具體還有多久我們才能到?幾分鐘?’

“不。不久。”

簡短的回答令韓馬德一愣,思索一會才明白馬歇爾什麼意思。“不能給我做輔導?為什麼?還有,不久是多久?”

“虛!你的聲音太大了。我並不是不想為你做輔導,而是不能,你的心理太複雜了,我想我得需要一周,甚至更久才能明白怎樣疏導你,雖然不太明白,不過你的頭腦里的確像是塞滿了大便一樣混亂骯髒,哦,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一腦袋無用的知識,如果還在戰場上,我一定會推薦軍官讓你進行一次長期的、帶有稍稍危險的任務,然後向上級通報你未能按時返回,再記錄上你失蹤,等待你的只有按逃兵罪送回國內的軍事監獄。哦,我太累了,我們需要休息一個小時,是你逼我說這麼多的話的。”

馬歇爾的話聽得韓馬德很無語,看來無論在哪裏都有黑暗,上帝的僕人在軍隊裏也能殺人不見血。在戰時,逃兵罪無疑是可怕的事情。

“哦,我們休息一個小時吧,你有沒有聞到些什麼?類似下水道的味道,恩,更濃重一些,腐爛,加上消毒水的味道···恩,有什麼東西頂到我的後腦勺上了。”

韓馬德反手向後腦勺摸去,只摸到一根冰冷潮濕的金屬管。

如果在很久以前,韓馬德還會覺得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殘骸,不過經歷過廣播塔的訓練,韓馬德剛剛那一下輕輕的觸摸,就已經明白了腦後是什麼。“馬歇爾?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你能告訴我,我腦後那一隻是什麼槍么?”

很顯然,馬歇爾剛剛那一段話已經令他疲勞到極點了,從那隻槍頂到後腦上他都現不了。足以明白馬歇爾暫時失去了了解外面境況的能力。不過,似乎馬歇爾還是努力的去做了。“mp4o。我只能看到那麼多,我太累了。我···”

失去信號一樣,馬歇爾的聲音從韓馬德頭腦里漸漸虛弱,直到消失。

不過,韓馬德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mp4o?神馬玩意?還真是非洲農業不達,還能找到二戰德國人用的衝鋒槍?”

“閉嘴!你是誰!這裏是哪?現在是哪年?”一段標準的美式英語在韓馬德身後響起,是個女孩,聲音很好聽,很像是鄰家女孩的感覺。

被槍口指着和那樣可愛的聲音完全不搭調的感覺莫名的讓韓馬德啼笑皆非。惡作劇的想法油然而生。

“我叫馬歇爾。英國隨軍牧師,這裏是非洲,現在是1943年,女士,請不要傷害我。”

韓馬德舉起雙手,標準英國倫敦方言脫口而出,馬歇爾在身體裏,韓馬德鸚鵡學舌,這段話演繹的頗為完美。

“狗屎!我就知道,這裏怎麼會有德國納a粹!我竟然來到了二戰!馬歇爾先生,不用緊張,我是美國人,美國空軍,遊騎兵住伊飛行員···”韓馬德身後的女人叫罵著,手中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衝鋒槍被她一把摔到地上,隨後準備走到韓馬德身前,邊走邊向韓馬德說著她的身份。

忽然。

划拉,槍支上膛的聲音將剛剛舒了一口氣的韓馬德的精神再次提了起來。“黃種人?日本人!你是誰!”

似乎,英國的確極少有黃種人的存在,但是這並不意味着韓馬德的惡作劇暴露了。

“冷靜,我是中國人!純爺們!至於我怎麼成為英國人的,這有一段很長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韓馬德準備對那位聲音甜美的美國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中華男兒的魅力就是這種時候才能彰顯。

不過,顯然,中華男兒的風度這時沒有起到多大作用。女孩向前走了半步,槍口頂到了韓馬德的腦袋上。“閉嘴,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好吧,好吧。我可以長話短說。你知道華勇營么?恩,就是當年八國聯軍進入清國維和那時候。當年我祖上在華勇營英勇作戰,和一位英國爵士私交良好,之後就移民英國。隨後一直在英國討生活,戰爭開始的時候作為中國問題專家加入英國皇家軍隊。現在,我兄長在日本滿洲國皇協軍,家父在德國衝鋒隊,母親在蘇聯公社,我的家族在情報方面做出的卓越貢獻使我剛剛獲得男爵身份。”

思維活躍或許就是這樣的,一套說辭韓馬德極短時間內就完全搞定。

有那麼一句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都相信,韓馬德雖然並沒有相信自己的謊話,但是至少女孩相信了。

她語很快,很急切的介紹了自己。“哦,這麼看來你家都是鐵杆大漢奸啊。我叫蔣清源,美籍華人,二戰後期,恩,就是不久之前,祖上···哦,我的家人移民美國,家人長輩西點軍校畢業,我家除了律師外參軍的也較多,並且除了我爺爺之外,我所有的直系親人都是白種人,所以我長得十分白人化。恩,你眼睛看不見?”

“是的,剛剛的爆炸使我的眼睛失明了。另外,我的家族並不是漢奸,我需要你道歉。”演戲一定要做全套,廣播塔中可以用來泡妞的技巧與知識韓馬德學起來是最用心的,雖然不會說英語,但是韓馬德卻把歐洲上流社會的常識與做派學了個通透。一段話,加上幾個微小的動作,將一位略帶溫怒,卻依舊保持着紳士風度,擁有良好教養、出入於上流社會的紳士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其實很簡單,臉上帶滿矜持的微笑,身體挺的筆直,動作近乎於娘化般、但捎帶抽搐。語不緊不慢,用普度眾生的眼光看待一切即可。

“騷瑞,雖然那是事實,但是我的確不應該說出來,這是我的錯。”女孩嬉笑般的說道,她整理着她身上的裝備,似乎在準備迎接二戰為她準備的‘歡迎儀式’。

有的時候,討好女孩子還是需要破壞些什麼的,韓馬德保持的紳士風度稍稍破壞一些,讓女孩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快樂也是不錯的選擇。臉上擺起尷尬的笑容,虛弱的晃一晃,伸出手在空中亂摸些什麼。

女孩子都是柔柔的軟軟的,摸起來滑膩膩的,手指間會保持清爽柔滑很久。

這是記憶中的女孩子,只存在於記憶中,韓馬德摸到了面前女孩的臉,觸感很粗燥,似乎沾滿了塵土與污垢,觸及到臉蛋的時候,女孩疼痛抽氣的聲音讓韓馬德放棄了繼續摸下去。

“你受傷了?沒有包紮?我背後背包里有包紮藥包。這地方不處理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女孩似乎笑了笑,伸手抓住韓馬德的手,拉着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沒事,飛機墜毀的時候受的傷,剛剛光顧着尋找安全的地方,沒來的處理傷口。這附近屬於那邊的控制區?總不會是戰區吧?剛剛我碰到一整隊的德軍,太可怕,他們直接向我射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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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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