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這天上午,申佑大課間跑完操回來,課桌上多了一張紙條,上面一行潦草的字[陸銘現在在大敞平打拳,地址32號廢鋼廠]。
申佑嗤笑一聲,陸銘晚上才會去打拳,白天他都在老實聽課呢,這人想騙他去也不找個靠譜的理由。
他隨手把紙團成團對着教室後面的垃圾簍就投了過去,正中紅心。
中午放學,他走出校門去吃午飯,突然想□□英高的火鍋,還有三天就放寒假了,之後很長時間都會吃不到,他腳步一轉進了後巷,打算穿過後巷去精英高,他掏出手機給陸銘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那邊響了兩聲就接起,陸銘低沉好聽的聲音透過傳聲筒“狗子?”,他還在教室里,等人少點再下去。
申佑雀躍的說道“我想去你們學校羊肉火鍋,你等等我唄”。
陸銘笑着應了一聲“好”。
申佑想到之前的的紙條“對了,上午有人給我留了張紙條,說你在大敞平打拳,地址都寫上面了,估計是想引我過去想算計我”。
陸銘臉色一變,急聲道“你怎麼不早說,你回去,別進後巷”。
申佑猛得頓下腳步,疑惑“怎麼”了字還沒出口,他身後突然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手也被抓住了,手機掉在地上,發出啪嗒的一聲。
陸銘聽到那邊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心臟也跟着撲通一聲,他猛得站起來,往學校外面跑去。
剛跑出校門,手機里那邊淅淅索索好一陣,傳出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阿銘,驚不驚喜啊”。
陸銘咬牙“杜浩,你有事沖我來,動一個高中生算什麼本事”。
杜浩笑了下“你也是高中生啊,我可捨不得動你,只能動別人了”。
陸銘冷笑“他可不是那麼好動的,他小叔是刑警隊隊長,動了他,你也別想好過”。唬人的話陸銘說得理直氣壯。
杜浩聲音依舊漫不經心“我無所謂啊,大不了再蹲幾年牢咯”,
陸銘真是討厭死了他這幅不羈的性子,他淡淡道“你不在意,可你的那些兄弟呢?他們也不介意?”。
杜浩笑容收斂了一些,看了一眼制服住申佑的幾人,是他表哥的人“那我換個玩法,你過來,我給你三分鐘,來晚了,他這張白嫩嫩的臉蛋可就…”說完掛斷了電話,看向被捂住嘴巴不斷掙扎的申佑。
陸銘邊跑邊打了他小叔電話“叔,能不能過來一趟後巷,申佑被大敞平的人抓住了”。
陸文周正在吃雞吃到半,接到陸銘的電話他一下子蹦了起來,手機放在耳邊沖外面嚷嚷“緊急出警,地點精英高後巷,速度”,然後才對陸銘說“我們很快到,你小心一點,要不要叫救護車,我有熟人”。
陸銘衝進後巷“叫,快點,叔,那個人是個瘋子”。
陸文周也帶着一干刑警衝出警局“先保障安全,他有什麼要求先盡量配合,等我們趕到”。
陸銘應了一聲掛掉電話,他已經看見前面拐角的有人了。
杜浩聽見急促的腳步聲,看向來人的方向,陸銘一見到申佑就想衝過來,被幾個人攔住,正要動手,杜浩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申佑臉頰上“別激動啊,萬一我被嚇到了,手一抖,你小男朋友的臉可就不完美了”。
陸銘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申佑嘴上貼了張膠布,雙手被兩個大漢抓住反剪到背後,零下幾度的天,他腦門上卻急出了汗,一看見陸銘雙眼瞬間就紅了,蓄滿淚。
陸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大腦冷靜“杜浩,你別衝動,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別沒事找事”。
杜浩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放下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吧,之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為了救他,你臉都不要了,我不聽這些”,說著他緩緩走近陸銘,直到與他面對面“這樣,你吻我,吻完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申佑瞪大眼睛,猛得搖頭,他寧願不要這張臉也不要陸銘親那個畜生,禽獸不如的人渣。
陸銘握緊拳頭,先安撫的看了眼申佑,接着陰冷的看着杜浩“萬一你不放呢?我不信你”。
杜浩笑眯眯的,一揚手,申佑旁邊的一人就掏出刀貼在他臉頰上,隨着申佑不斷得掙扎,在臉上劃出幾條血痕“容不得你選擇了呢”。
看得陸銘心疼不已,出聲安撫他“狗子,別急,你別動了”。
杜浩抬起一隻手豎起三根手指,開始倒數“三…二…”。
陸銘一隻手摁着杜浩的肩膀,推着他後退幾步,面無表情的貼近他。
申佑看見這一幕流着淚,掙扎得更厲害了。
陸銘微側着頭,嘴唇還差幾毫米就貼上了,周圍的混混們跟着起鬨“噢噢噢噢哦哦”杜浩閉上了眼。
陸銘眼神閃了閃猛得將他往旁邊一推,沖向申佑,趁拿匕首那個壯漢反應過來之前抓住匕首,將申佑拉進自己懷裏。
杜浩再也維持不住一貫的漫不經心,陰沉着臉,握住了放在牆邊的鐵棍,四周的人也圍了上去,打鬥一觸即發。
陸銘靠着牆,將申佑護在身後,低聲對他說“等會兒我打開一條路,你趕緊跑”。
申佑一把撕掉貼在嘴上的牛皮膠,看着陸銘留血的手,帶着哭腔問“那你怎麼辦啊?”。
陸銘眼看着棍子都要砸在身上了,也來不及解釋這麼多“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頂多打一頓出出氣,記住了”。
陸銘搶過一人手中的鐵棍,混戰開始,放到兩個人後,他身後一人突然掏出水果刀捅向陸銘的后腰,陸銘反應很快,刀尖剛刺入皮膚,他就反身抓住了水果刀,抬頭對上了一對黑洞洞的眼睛,是個矮胖的三十多歲男人。
杜浩看見了,怒吼“你怎麼回事,動什麼刀子”,說著衝過去給那男人一腳。
一群人紛紛住了手,只有一人抬起鐵棍猛的砸向陸銘的後腦勺,他眼神狠戾,用盡了全力,彷彿跟陸銘有些深仇大恨。
陸銘沒看見,不過申佑剛好看見,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來不及多想就閉着眼撲在陸銘身上,幫他擋,陸銘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只來得及抬手擋了鐵棍一下,只給鐵棍緩衝了一下,還是狠狠砸在了申佑頭上。
申佑直接昏了過去。
陸銘抱住他眼睛發紅,揮手一棍打在那人的耳後,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陸銘手中的鐵棍也掉在地上。
而拿水果刀的那個男人趁此機會連捅了陸銘兩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其他人嚇得臉色慘白,都傻愣愣的看着一動不動。
杜浩被這一變故驚得一愣,接着臉色一變,抬腿一腳踹翻那個男人,也阻止了他的第三刀。
陸銘眼睛裏佈滿了紅血絲,眼裏只有不省人事的申佑,抱着他的手劇烈顫抖,他摸到了溫熱的液體,是申佑頭上流出的血。
他咬破了舌尖,逼迫自己冷靜,快速的解下自己圍巾按在申佑的後腦勺上,嘴裏喃喃“沒事的,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陸銘在腦中極速搜着該做些什麼,他掏出手機,手上滿是鮮血,自己的也有申佑的,使得手屏幕上也都是血,完全看不到上面的內容,他把手機擦在褲子上,給陸文周撥了電話。
那頭接起“喂,小銘,現在什麼情況?”陸文周開着車,油門踩到底,使勁按喇叭。
陸銘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申佑臉上“叔,你能不能叫救護車快點,申佑受傷了,我怕他撐不住,求你了,快點”。
陸文周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安撫道“快到了,快到了,你別急,兩分鐘,救護車跟在我後面呢,啊”,陸銘從小就要強,從小到大就求過兩次人,一次是他爸搶救無效,他跪下求那位醫生,第二次就是剛才了。
杜浩搶過那男人手上的水果刀,捅了他兩刀“□□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動”。
解決完那個人,杜浩回過頭來看陸銘,見他半跪在地上,只顧着懷裏的小白臉,對自己的傷毫不在意,皺了皺眉,想蹲在他身邊幫他按住流血的后腰。
剛一靠近,陸銘就防備的低吼一聲“滾開”。
杜浩舉起雙手“陸銘,別激動,讓我先幫你止血好不好?”
陸銘什麼也聽不進去,重複一聲“滾”。
杜浩咬了咬牙,想着這丫的現在半死不活的,自己怕個卵,他解下圍巾,靠近陸銘。
陸銘冷冷的盯着他“滾開”,卻不敢移動,也不敢鬆手,怕申佑的傷加重。
杜浩不為所動,將圍巾繞陸銘的腰兩圈,緊緊綁住,不過沒什麼用,血很快就滲了出來,他煩躁的罵了一聲“操他大爺的,誰有止血的東西”。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吱聲。
突然聽得有警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杜浩擺擺手“警察來了,趕緊跑吧,這裏不關你們的事”。
一群人作鳥獸散,沒一會兒原地就只留下三人和地上躺着的不知死活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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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是周六日嘛,朋友找我出去喝酒,就…就沒有時間碼字,連續喝了兩晚酒,今天早上起來頭昏腦漲,鼻子不通氣,說話嗓子疼,緩了十秒才反應過來,哦,老子感冒了。
我大兄弟說,多喝酒,就好了……
我信你個鬼,還不如多喝熱水呢!我一jio把他踹下了床。
現在的狀態,上班半死不活,下班原地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