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誰敢相信?慕容世家像宮殿一樣輝煌雄偉的莊園,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燒焦的瓦礫,陽光下,焦木上還冒着縷縷的殘煙。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慕容世家所有的富麗堂皇和榮華富貴,彷彿都隨着裊裊升起的煙霧,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慕容雪一身的白衣,骯髒凌亂,沾滿了污漬,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鎮靜,他的手腳冰冷,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屍體已經被燒焦,根本無法分辨,莊子裏的人呢?難道全都遭了毒手?他想喊喉嚨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不出半點聲音,這都是他釀成的災禍!
烏雲遮住了陽光,一陣冷颼颼的風吹了過來,吹起了他的衣裳,也吹起了燒焦的煙灰,煙灰里忽然冒出了一批死士,他們彷彿來自地獄,臉上毫無表情,像死人一般的臉,顯得說不出的詭秘可怕,對他們來說死就像回家一樣,殺死一個人和殺死一條狗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是“天血門”的人,悲痛和憤怒燒紅了慕容雪的眼睛!
一聲霹靂,電閃雷鳴,慕容雪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身上殘破的衣衫,他的手,他的劍,他的人都顯示出了絕世劍手的風範,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暴雨傾倒盆,死士瘋狂地撲了過來,就像一群窮凶極惡的餓狼一樣,氣勢驚人,足可以吞噬這世上的萬事萬物。慕容雪昂頭挺胸,滿面的傲氣,一把單刀猛砍了過來,他一劍刺入了那名死士的咽喉,一聲慘叫那名死士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着,剎那間,又有十幾件不同的兵器便同時攻來,慕容雪的長劍出了嗡嗡之聲,叮噹、嗆啷、乒乓,諸般兵刃紛紛墮地,死士倒下了一片!劍光一閃,一柄利劍刺入了慕容雪的肩胛,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但他並不覺得痛,反正一切都已經毀了,他什麼都不在乎,只想痛快地解脫,劍光與閃電交相輝映,真是驚心動魄,慘絕人寰!
大廳里燈火通明,小金英俊的臉上似乎有些激動,望着眼前一對對輕歌慢舞的歌姬,眼中閃着異彩,他才是真正的贏家,多年的忍辱負重,終於如願以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他需要放鬆一下,好好地享受這難得的喜悅,他徑直走向一名美貌的歌姬!小金一把把歌姬摟在了懷裏,手探進了歌姬的衣衫內,任意胡為,歌姬柔軟無力地倒在小金的懷裏,白嫩的手臂像蛇一樣纏住小金的脖子,溫暖的胸脯貼在他的身上,嬌喘呻吟着!小金忽然用力推開了她,喝道:“滾!”歌姬臉色煞白,凄楚地望着小金,好像沒明白小金在說什麼?小金冷笑着把她摔在了地上,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視表情!現在他覺得自己才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他不需要這個下賤女人,他要去找一個他所愛的女人,一個他欣賞的女人,一個能讓他滿足的女人!
微風中傳來了流水的聲音,天已經黑了,水閣里卻沒有燃燈,胡媚嬌依然還是那麼的美麗,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更是迷死人,凡是擋在前面的障礙,她都已經動手除掉了,此時,她的名聲、地位、財富、權勢都達到了頂峰,她應該滿足了,可是為什麼她偏偏還要來到這個凄涼的湖邊忍受着寂寞?她真正得到了什麼?傅雲走了,小金雖然還在,可是小金好像離她更遠!有時為了達到目的,就必須不折手段,但是名聲、地位、財富、權勢真的能填補她的空虛和寂寞嗎?她不會忘記,在風雪之夜她和傅雲、小金、擠在破舊屋角里,最乾燥、最溫暖的位置總是留給她和小金,最外面快要凍僵的那一個總是傅雲,每次危險生的時候,不顧一切衝上去,用生命和鮮血誓死捍衛着她和小金的那一個人也是傅雲,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失去這個最忠誠的夥伴,知心的朋友,難得的患難之交,只要一切能回到從前,她“血色魂”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大姐!我可以進去嗎?”是小金的聲音,他無聲無息地走到了屋前,腰身挺得筆直,就像一個幽靈,沒有出絲毫的聲響。“滾!別來煩我!”胡媚嬌瘋狂地喊道,她不想再見到他,就像不想再見到自己一樣,她不知道一個可以利用和出賣自己親人的人,還算是一個人嗎?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胡媚嬌若是叫一個人滾,那個人最好還是滾得越快越遠越好,要不然就會比死還要難受,可是這次小金卻站着沒有動,他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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