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棄 想娶你
一整日的廝殺后,太子祁瑾踏過屍山血海,即位成為新皇。三皇子祁澹束手就擒,所有反叛人員全部被緝拿。
平王盛璆壯烈身亡,被追封鎮北王,盛雲雪趴在屍棺前哭了整整一日,眼睛哭成了腫核桃,山槐看着很是心疼。
南霽庸滅北狄得勝歸朝,功在千秋,封安南將軍,皇城再傳少年戰神佳話。祁瑾很是欣賞南霽庸,抓着他讓他描述滅北狄的情景,南霽庸愈發穩重,先一一講述了連日激戰的盛況,緊接着話鋒一轉問道:“不知聖上替臣下問到答覆了沒有?”
祁瑾還沉浸在刀槍劍戟的快意中,冷不丁被這麼一問給問懵了,“什麼答覆?”
“就是出戰前,臣下特意求聖上的那件事情。”
“啊……”祁瑾拖了個尾音,有些尷尬道,“皇姐她沒同意。”
南霽庸抿了抿唇,不依不饒,“這次她給出的是什麼理由?”
祁瑾眨了眨眼,回想了一下才緩緩道:“皇姐說你值得更好的。”
南霽庸憋了一口氣,最後竟被氣笑了,“安楚公主是在說笑嗎?放眼大楚,還有哪位女子能比得上她?”
“念在你如此痴情的份上,朕就再幫你一次。”祁瑾側眸示意道,“今夜備宮宴為你接風洗塵,朕讓皇姐多喝幾杯,你可以趁她微醉的時候再問一次。”
宮宴之上,祁琬着一襲粉櫻長裙,略施粉黛,卻明艷端方,各世家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南霽庸掃了一眼后,不高興道:“着男裝的時候把自己抹的跟塊黑炭似的,現在倒好,恨不能賽白雪。”
“賽白雪怎麼了?”祁琬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側,垂眸低聲道,“那也是本公主長得白。”
南霽庸抬眸,笑道:“公主倒是耳朵好使,我還以為會選擇性的聽不見呢。”
祁琬知道他在暗指自己拒絕招駙馬的事情,她也不生氣,一攏裙擺坐在南霽庸左手邊,“今日本公主就坐在南將軍身邊,有什麼就直說罷。”
“公主敞亮,那末將可就直說了。”南霽庸轉頭望着她,目光熱切,“我想娶你。”
四個字,無比直白,無比熱烈,祁琬的臉唰一下子紅透了,南霽庸的耳朵尖也紅透了,周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聲,唯獨他倆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幾個眨眼似是無窮無盡那麼漫長,祁琬張開嘴機械性回道:“新皇即位,家國未定,不宜嫁娶。”
其實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整個人還沉浸在‘我要娶你’的震撼中。
南霽庸無奈低頭,果然還是不同意,看來只能等她微醉的時候再問一次。宮宴之上,南霽庸作為重要人物接連被灌酒,結果到宮宴結束,祁琬還沒有醉,南霽庸被灌醉了,他計劃的再問一次無疾而終。
祁瑾干著急,忍不住湊上前問道:“皇姐,還是不願招為駙馬嗎?”
祁琬抬眸,淡淡道:“你要是願意,今夜可以將安南將軍抬進你的後宮。”
“……”祁瑾只想說她的皇姐是死鴨子嘴硬。
新皇即位,公務繁雜,祁瑾還被埋沒在各種奏摺中時,他的愛臣南霽庸已經在兩天內第三次踏進了通政殿,“聖上,安楚公主依然不同意。”
祁瑾抬頭,混混沌沌里終於理出一條思路,淡定道:“實在不行,父憑子貴也可以。”
南霽庸得到祁瑾指示,於是在禁衛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夜入公主府,祁琬正在沐浴,猛然間燈燭滅掉漆黑一片,她還未喊出口,門外便傳來一低沉的聲音,“你不守信用。”
一聽這聲音,祁琬長舒一口氣,“本宮怎麼不守信用了?”
“你想嫁我大楚戰功顯赫之男兒,放眼四望,只有本將合適。”
“那可不一定,山槐也挺合適。”
是夜,還在熟睡中的山槐猛然驚醒,南霽庸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床頭,淡淡道:“要麼你娶雲雪郡主,要麼你流放北疆。”
“……”
第二日,坊間傳出好消息,山槐將軍要迎娶雲雪郡主,當真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兒玉人。
入夜,南霽庸再次潛入公主府,祁琬這次正在挑選時興花樣,殿裏的燭火依舊滅了一片,祁琬恨恨,“南霽庸,你是當賊上癮嗎?”
“我來只是告訴你,山槐已經娶雲雪郡主,你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也沒想要選擇山槐。”
男人不再說話,祁琬心下泛起嘀咕,難道這就打退堂鼓了?
祁琬藉著月光掀起珠簾往外殿走去,然而剛走兩步,就被一雙大手攬進了懷裏,“聖上已發話,實在不行我可以父憑子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