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晚上有小環在，兩人都沒法盡興。
白天兩人一道去打獵，中途，顏以方不安的手便放到了雲清衡身上，而這人竟然也十分配合的順從他一起倒下。
這一次，顏以方沒準雲清衡碰前頭：“別動，後面會更舒服。”
雲清衡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了，連連求饒：“不行啊。”
“你在懷疑我？”
雲清衡流着口水直搖頭，恐怕都已經不太清楚他自己在說些什麼了：“不……不……”
還真就成功了。
一次過後，雲清衡幾乎都要虛脫了，顏以方卻還在繼續使力，逼得他臉漲得通紅：“不行，不……”
話至中途，竟是有些說不利索的架勢。
顏以方登時意識到了什麼，忽的吻住了雲清衡，雙唇相接之後，顏以方開始給雲清衡渡氣，渡真氣。
有時候，太過激烈，可是有可能窒息的，這時候，普通的呼吸可是沒用的。
一股子冷流滑進喉管，雲清衡的呼吸登時順暢了許多，很快，頂峰又至，後方的刺激讓他止不住一陣陣的冷戰，舒服到哭了出來。
兩人躺在地上良久，雲清衡才緩過神來，顏以方將兩人的衣服都披在他身上，將他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吻着他的頭頂。
好半晌，雲清衡休息夠了，才哼哼唧唧的道：“以後天氣冷了，可就不能在外頭這樣胡鬧了。”
顏以方的眼睛登時亮了，這是以後還有戲的意思？
他湊到雲清衡的耳邊，聲音曖昧：“只要你想，我就有法子。”
但小環沒有給顏以方“大展身手”的機會。
一個清晨，小環扭扭捏捏的跟兩人商量：“那個……正好冬天快要到了，咱們也沒什麼活要幹了，就趁着這段時間，再起一間房吧？那個卧房住我們三個還是太擠了。”
雲清衡當下便拍桌而起：“小環，你要趕我們走嗎？我不要！我不要走！我不要跟你分開！”
小環連忙擺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你自己不覺得也會有些不方便嗎？”
雲清衡咄咄逼人：“哪裏不方便了？我覺得很方便啊？”
顏以方將他拉住：“你別這麼激動，聽小環講完嘛。”
但根本就拉不住：“講什麼呀，他現在就是長大了，學會叛逆了，開始嫌我們兩個外人煩了，要趕我們走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小環十分無辜，“也沒有讓你們走很遠啊，就還在我家，就在我隔壁再起一間屋子，行不行？”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分家呀？我不要跟你分開！你要有什麼不滿的，你說出來嘛，你說啊，你說啊！”
小環幾乎就要被雲清衡逼到牆角去了，他忽然猛地一跺腳，閉眼大喊出聲：“你們晚上太吵了！我睡不着覺啊！”
“……”
雲清衡終於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再起一間房的要求，但他硬磨着小環不可以起得遠了，就在小環卧室隔壁又蓋了一件屋子，他說要不然就不像一家人，像兩家人了。
小環自然也是樂意的，但這也僅限於房子還沒起好的時候。
因為當房子起好后，那兩人便沒了後顧之憂，更加肆無忌憚了，而鄉下的小房子隔音效果又不怎麼樣，小環夜半在翻來覆去的時候覺得——還不如不“分家”呢！
冬天是真的到了，這深山老林裏頭，冬天的積雪能大得人根本連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要是沒有炭火，人連手都不敢從袖子裏伸出來。
雖說如此疾苦，但對有存糧的人家來說，這就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日子，小環家現在有足足三個勞動力，幾乎沒有一個吃白飯的，小日子過得是蒸蒸日上。
小環雖說是個男孩子，但是女人家會的那些精巧的手藝倒是樣樣都會，廚藝也很不錯，雲清衡最愛小環做的一種餅，很硬，一口咬下去直掉渣，他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吃完一個巴掌大的餅，沒事的時候啃啃餅，很是解悶。
他喜歡咬上一大口，然後放在嘴裏一直嚼，這時候，一邊的嘴巴會被鼓起來一個大包，顏以方看着那個圓滾滾的包，一時間有些心動，沒忍住，舔了一口雲清衡嘴角的碎渣。
雲清衡一愣，繼而一下，轉過頭回吻他，這人雖說是失憶了，那點得寸進尺的壞心思倒是從來就沒變過，吻着吻着就將顏以方按倒在了一邊的塌上，手也伸到了不可明說的地方，技巧十足的開始揉。
顏以方很快就被他撩撥起來了，一個翻身將這人壓在身下，這時候，雲清衡卻連連叫停，又笑嘻嘻的咬了一口餅：“不行不行，餓……”
顏以方自身後摟住他，喉嚨里發出獸類樣的低吼，一下一下的隔着衣服頂他：“快點吃，我也餓。”
雲清衡笑嘻嘻的眼睛一轉，而後，手又伸了過來，發現了顏以方的身上讓他心動的反應，接着，放下那塊大餅就翻身按住了顏以方，兩人嘻嘻哈哈的就倒到榻上去了。
顏以方提刀就要上。
“呀！”門外忽而傳來小環的一聲驚叫，而後，小環飛快的關上了門。
雲清衡麻溜的自床上爬起，理好衣服，將小環喚進他們的屋子：“怎麼了？這大雪的天呢，快進來坐。”
小環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意外撞見了，那兩人行事的時候完全不分場合，來了興緻就會隨性而上，小環跟他們同在一個屋檐下，已經撞見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開始撞見的時候，雲清衡還會反應賊大的將顏以方踢開，說不能荼毒了他們家小朋友，現在，小環自己都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已經養成了替他們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小環的耳根還是有些紅，小碎步的扭到了他們的屋子，囁嚅道：“大冬天的你倆怎麼也不關門呢？”
雲清衡回答得很快：“這不是怕你來找么？都關着門那不就跟兩家人沒什麼兩樣了么？”
小環尷尬的撓撓頭：“你這也太粘人了吧？”
顏以方坐在雲清衡的身邊，給小環遞橘子，小環家後院種了足足一排的橘子樹，到了這個季節，正是甘甜可口的好時候，一家人圍着火爐吃着桔子聊聊天，正是再愜意不過了。
小環接過橘子，卻沒吃，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雲清衡擦了擦嘴邊的餅渣：“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顏以方已經剝好了一個橘子，剝好了一瓣下意識的遞到了雲清衡的嘴邊，雲清衡叼住那瓣橘子，十分自然又親昵的湊過去親了顏以方一口。
小環在對面看得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倆可真是膩歪死了……”
雲清衡美滋滋的：“羨慕吧？”
小環仰頭，“哼”了一聲：“才不呢，現在我也有想要跟她這麼膩歪的人啦~”
二人皆愣住了，兩個腦袋貼在一起，一道盯着小環。
小環抱胸，美滋滋的：“我今天來是要跟你說，我打算開春就成親啦。”
咕嚕一聲，雲清衡咽下了那瓣橘子：“成親？你？”
小環相當得意的：“嗯呢。”
“不行！”卻見雲清衡猛地一拍桌，“你還小呢，這個年紀做決定都是一時衝動，很容易被騙的，要是被別人家女孩子辜負了可怎麼得了？”
顏以方的嘴角抽了抽，還沒聽說過女子辜負男子的，雲清衡這是拿小環當女孩子在養啊。
小環本人倒是沒察覺到不對勁，重點全部放在前一句了：“不小了，我都十六了。”
“十五！”雲清衡強調。
“年底十六！”
“那也還是十五！”
“……”小環拗不過他，“我們村最早結婚的才十三歲呢。”
“十三歲，毛都沒長齊呢，成什麼親？你才多大啊，就要跟我們分家？”
聽雲清衡這麼一胡鬧，都把小環弄笑了：“什麼分家不分家，咱們還是一家人啊，你們兩個大男人，以後也沒法留個后，顏大哥又是個……又是個可以活很久的，你們以後要是沒個伴可怎麼行？我娶了媳婦，以後有了孩子，孩子又有了孩子，就可以天天陪着你們了。”彼時的小環雖說不甚清楚內情，但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了顏以方跟他們這些凡人並不一樣，但對顏以方身為異類這件事，他似乎並不在意。
那一刻，雲清衡的眼睛裏氤氳起淚水，他伸出手，抱住小環：“小環~我可太感動了嗚嗚嗚——”
顏以方就在旁邊看着這人笑。
“哎呀你鬆手啦，我要被你勒死了啦。”小環說。
雲清衡鬆開了小環，又做出一副長輩的姿態：“說起來，你要娶哪家的小姑娘呢？唉，你也不早點說，早點說的話，我們早點為你多準備點聘禮啊，現在家裏一窮二白的，誰家姑娘願意嫁給你啊？”
“以為都像你這麼勢利眼啊？有了顏大哥這個大腿就不要了我，咱們村可是有小姑娘打小就喜歡我哩。”
“喲，看不出來啊，我們家小環這麼有魅力吶？來來來，是哪家的小姑娘，對我們家小環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
小環紅着臉：“就，村東頭的小春，你們知道嗎？”
顏以方搖頭。
雲清衡倒是眼睛一亮：“小春？呀，我知道了，是不是阿夏隔壁的那個小姑娘，蠻靦腆的一小姑娘呢！”
顏以方又問：“阿夏又是誰？”
雲清衡：“哎呀，笨死了，阿夏你都忘記了？就是先前，送你桂花酒的那個大姐啊！”
顏以方琢磨了一會兒，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個大姐總愛送他東西來着。
雲清衡見狀，打趣道：“人家大姐只是送你酒，結果你硬是拉着我氣勢洶洶的去跟人家對峙，非要人家向我解釋清楚跟你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別人夏姑娘當時就嚇哭了，我都要覺得丟死人了，一邊要跟別人道歉，一邊還要將你拉回來，自那以後，人家阿夏見着我們家的人都繞着走。”
顏以方：“還不是因為上回某人跟我吃醋，既不肯理我，又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那我只好跟她當面說清楚了，免得某人心裏有疙瘩。”
事實上，那一次可不只是發生了這麼一點事。
雲清衡吃醋那會，顏以方一開始沒意識到雲清衡在吃那等飛醋，於是一開始一直沒來得及哄，到了晚上，氣急的雲清衡在他身上捆了四根繩子，而後賣力的撩撥他，還說斷一根繩子就七天不讓顏以方碰，到最後，顏以方沒忍住，四根繩子全斷了。
直到結束，雲清衡才惡狠狠地對顏以方說：“我弄得你舒不舒服？還要不要別人？”
直到那時候，顏以方才回憶起自己“做的孽”來。
可那時已經來不及了，畢竟繩子都斷完了。
只不過，還不到一根繩子的時間，雲清衡就率先受不了，滾到顏以方身上去了。
顏以方忽然抱住雲清衡，又道：“我可巴望着你對我這麼上心呢，上次送你茶果子的小姑娘，你到現在為止的解釋都沒讓我放心吶。”
雲清衡眼睛一轉：“哼，就不告訴你，就要讓你記着。”
顏以方十分不爽的咬了一口雲清衡的嘴唇。
小環又是一臉的嫌棄：“噫~難道大人都是像你們這樣噁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