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曦山脈 第五章 修鍊就像種樹
落曦三人在雪地里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天色就漸漸黑了起來。李五爺四處找來了一些乾枯的樹枝，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火光照着兩個孩子，他們在嘁嘁喳喳地說著什麼，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輕微的笑聲。李五爺則眼神憂鬱地望向五重山方向，不知有什麼心事。
入夜了，一輪橙色的圓月從夜空中慢慢呈現出來，橙色的月光在紫色的蒼穹之中肆無忌憚地擴散着。
皓月當空，眾星失色。
李五爺回過了神，轉過頭對着兩個孩子喊道：你們兩個快過來吧，橙月已出，抓緊時間修鍊了。
落曦知道師父要正式指引他修鍊入門了，激動地走到李五爺面前站好：“弟子在！”
“嗯，坐下吧。”李五爺衝著落曦擺擺手。
凌兒此刻已經雙膝盤坐，雙手結出定印，掌心向上，月光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兩縷橙色的靈氣緩緩沒入了她的手心，身上升騰起淡藍色的靈力。
這就是修鍊么，落曦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別人打坐，趕忙也有樣學樣，可惜的是，並沒有引來什麼靈氣。
“落曦，在開始修鍊之前，為師想問問你是否知道，修鍊是怎麼一回事。”李五爺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問道。
“什麼是修鍊？”落曦若有所思，這個問題他很早就問過爺爺，於是把了解到的都說了出來。
“修鍊是橙月大陸上人們變強的一種方式，能使人能擁有更加強大的能量，這些能量被稱之為靈力。人們可以通過服用靈食獲取靈氣，或者冥想直接吸收靈氣，把靈氣煉化成靈力的過程就是修鍊。修鍊者分為三個境界，後天境，先天境，化天境。”落曦說完，一臉自信地望向李五爺。
“哦？那修鍊者為什麼會有境界之分呢？”李五爺又問。
“應該是按靈力的多少劃分吧，靈力越龐大，境界就越高，戰鬥力越強。”落曦脫口而出。
“那有沒有想過，靈力存儲在哪裏呢？”李五爺接着問。
“當然是存儲在丹田裏了。”這不是常識嗎，落曦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會這麼問。
李五爺不置可否，反問道：“同樣是人體，一個化天境的武者和一個後天境的武者，丹田大小難道不一樣？”
“就算不一樣，又能差多少呢，可一個化天境武者的靈力是後天境的幾百倍，他的丹田又怎麼存放呢？”
是啊，為何自己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落曦聽了李五爺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滿臉疑惑地沉思着。
李五爺微微點頭：“你對修鍊有一定的了解，但還不夠準確和深刻。我先系統地講講咱們橙月大陸修鍊的本質吧。”
“首先，修鍊其實分為五個境界，而不是三個。”李五爺說道：“後天境，先天境，化天境，然後是——尊者境！你常常掛在嘴邊的封號尊者怎麼能忘了呢？”
“可是，尊者畢竟那麼少，對於平常人來說那麼的遙遠，不能算是一個境界吧？”落曦不解的問。
“非也，存在即為合理。哪怕世上只有一個尊者，也要有尊者境的說法。何況這個世界上的尊者可能要比你想像的多得多,只是大家平時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你說的這三大境界上。”
“弟子受教了，那還有一個境界是什麼呢？”師父先提了尊者境，難道還有比尊者境更高的境界嗎？
“是不入流。”
“啊？不入流也能算境界啊。那我現在不就是不入流境界嘛。”落曦笑着說。
“你搞錯了，只有當一個修鍊者把外界的靈氣轉化成了自身的靈力，才能算進入到不入流境界。”
聽了李五爺的說法，落曦有點尷尬，他現在連不入流都算不上。
李五爺繼續說道：“不入流的靈力是白色的，後天境的靈力是藍色的，先天境的靈力是黃色的，化天境的靈力是黑色的，尊者境的靈力是紅色的，這些你應該都知道。”
落曦點點頭。
“存儲靈力並不是簡單的積累到丹田裏，而是經過一個玄之又玄的過程。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邁進修鍊的門檻。”李五爺慎重地說。
“啊？如果一直努力修鍊的話，就算天賦再差，怎麼也能進入您說的不入流境界吧！”落曦傻眼了。
“當然不是！”李五爺有點無語，“聽我慢慢跟你講吧。人的意識由兩部分組成：神識和靈識。神識空間玄妙無比，沒有人知道它存在與否；而靈識空間已經被證實是真實存在的，跟修鍊者可謂是息息相關。每個人出生時，在廣袤無垠的靈識空間裏就會長出一棵靈樹，起初只有樹根，稱為靈根，它是修鍊者的根基。”
落曦聽到李五爺的介紹，耳朵都豎起來了，雖然這些都是修鍊者的啟蒙知識，但爺爺卻從沒有跟他講起過。
“修鍊就是不斷地向靈根注入靈氣，如果一個人的靈根被毀去，就再也不能修鍊了。”李五爺頓了頓，繼續說道，“靈根生根發芽形成靈樹，靈樹不斷地長高，境界隨之提升。修鍊者累積的靈力都會存儲在靈樹中，而不是丹田裏。修鍊者可以通過意念隨時調用靈力，配合著威力巨大的靈技或者靈器，能產生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靈力光了，靈樹會不會死掉？”落曦聽得身臨其境，情不自禁地說出自己的擔心。
“如果一個修鍊者的靈力消耗殆盡的話，靈樹不會死亡，只是他不能再繼續戰鬥了。因為天地靈氣都是來源於月光，”李五爺用手指着橙月，“只有在晚上才可以冥想吸收靈氣，從而獲得大量的靈力。當然攝取靈食獲取靈力也是一種辦法，只是代價比較昂貴。”
“靈食你一定了解，像你吃過的翡翠紫葵就是靈食的一種，它是一種低級的含有靈氣的植物，也被叫做靈植。”一想到落曦那無腦的吃法，李五爺也是面色不自然。“除了靈植以外，靈獸的肉也是靈食的一種，含有更多的靈氣。五品以上的靈獸體內還會結出靈核，靈核內有大量的靈氣結晶體，可以用來佈置修鍊靈陣，在其中修鍊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無論是靈植還是靈獸，都是由普通的動植物吸收天地靈氣進化而來的，而天地靈氣的源頭都來自於橙月。”
李五爺停了一會兒，等着落曦有所消化，又繼續娓娓道來：“普通人如果能夠成功地將靈氣引入到靈識空間並灌溉靈根，就邁出了修鍊的第一步。這個過程叫做引靈入體，從此之後便進入到了不入流的境界。”
聽了師父這句話，落曦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嚮往。
“當然，剛剛進入不入流境界的修鍊者還不能被稱作武者，因為他們只能通過意念簡單的調用靈力，用來強化身體或者使用簡單的靈器。等到靈樹不斷生長，長到一尺多高的時候，會長出第一個靈枝，叫做本命靈枝。”
“靈枝又是什麼？”落曦迫不及待的問。
“靈枝就好比樹枝，每個靈枝可以為武者提供一次後天學習靈技的機會。靈技學習成功之後，就會掛載在靈枝之上。釋放時，靈技將通過靈枝直接提取靈樹的靈力。靈技分為兩種，一種是達到條件之後被動釋放，為修鍊者提供戰鬥力或者屬性的加成；另一種可以作為修鍊者主動攻擊的強大手段。”
“原來靈技不是想學多少就學多少啊。”落曦小聲嘟囔着。
“廢話。”李五爺又一次無語，“如果可以無限的學技能，那得有多變態？每次晉陞大境界，才會長出新的靈枝。晉級後天境，會在本命靈枝的基礎上長出兩個靈枝，晉級先天境會在後天靈枝上再長出四個靈枝。以此類推。”
“那晉陞尊者境能夠額外多長出十六個靈枝？”落曦搶先說。
“本來確實是如此，但這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李五爺一臉崇敬之色說道：“上層境界的靈枝需要從下層境界的靈枝中獲取靈力，經過前輩門大量的實驗，晉陞到尊者境之後，十六個靈枝都掛載靈技的效果往往很不好，甚至不能發揮出化天境的威力。所以這時候要做一件很瘋狂的事，那就是剪枝。”
“剪枝？！”落曦感到無比震驚，相信踏入修鍊界大門的武者只會嫌靈枝的數量不夠，能夠大刀闊斧地剪掉自己的靈枝，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是的，尊者普遍會將自己的靈樹修剪成只留兩條主幹分支，這樣既能充分利用龐大的靈力，又能將靈技的威力發揮為最大。”
聽到這裏，落曦都想跳起來為修鍊界的前輩鼓掌叫好了。
“師父，那本命靈枝跟其他的靈枝有什麼不同嗎？”落曦問道。
“問得好。本命靈枝除了可以掛載靈技之外，還可以選擇掛載靈獸，甚至是靈器！”
“啊！我知道了，師父您還有小師姐的本命靈枝就選擇了靈獸對不對？”落曦滿臉的羨慕，又想起了小師姐可愛的霹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