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沒這個癖好
簡芸芸笑意盈盈:“那……”
季默猜出了簡芸芸接下來要說的話,趕忙打住:“那啥那啊,八字那一撇都不會有的。”
簡芸芸可沒就這麼被季默澆滅八卦的興緻:“不試試怎麼知道那撇,撇不撇得出啊。”說著,身子又往季默湊了湊,認真道:“欸,我說姑娘,你對他就沒有一點悸動的心情?”
季默咬住筷子,沒了反應。
悸動……好像今天有那麼一點點……
簡芸芸瞧季默思緒飄忽的樣子,感覺來了戲,正想要繼續推波助瀾,花式洗腦。哪知季默收了眼神,斬釘截鐵:“沒有。”
她當然不能承認那一點點的悸動,否則她老媽還得繼續個沒完沒了的。
簡芸芸哪會信季默的話,剛才那思緒飄忽的樣,可沒逃過她的火眼睛睛。她蓄勢待發,欲要開始長篇大論一番,就見季默快速扒完碗裏的飯。
“我吃飽了,你們二老慢吃啊~”逃也似的,季默回了房間,關好了門。
“欸,默默……”
她趴在床上,腦子裏想的全是搜索了一下午的君然的信息。
工商管理系二年級學生,青春少女悸動的對象,君氏集團的繼承人……
高,帥,冷酷,薄涼……
完美的,與自己多麼的遙不可及。
她晃了晃腦袋,將君然晃出自己的腦海:“別做夢了。”
——
早上的課上完,季默就收到了曾小可的信息:“默默,你下課了嗎?我在你們校門口。”
季默手指飛快打着字,回到:“我剛下課,再等等,現在就去校門找你。”發完,她轉頭與謝文西說:“文西,你急着回家嗎?”
謝文西收拾着課本,不解回到:“不急,怎麼啦?”
季默清甜地彎起嘴角:“我高中很好的一朋友來找我,想介紹你們認識。”
聞言,謝文西明亮了星眼,興奮地挽過季默的手臂:“好啊!Let’sgo!”
校門。
季默大老遠就看到了在校門六神無主的曾小可,她拉着謝文西小跑了過去,從身後拍了曾小可的肩膀:“小可。”
曾小可回頭,終於等來了季默,惶惶失措的心緒找到了支撐點,她宛如劫後餘生一般,大舒了口氣:“德聖真不是我等凡人能進的地方,這豪車遍地,名衣名包晃得眼發疼的,簡直就是發著金光的凡人地獄啊!”
季默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從“發著金光的凡人地獄”這句奇怪的比喻中反應過來,就聽到謝文西在一側捧腹大笑:“默默,你的朋友太有意思了,德聖有這麼可怕嗎?”
謝文西清脆的笑聲擾着曾小可的思緒,她這才從又慫又喪的世界中抽回現實,才發現季默身旁還有一位秀麗驚艷的女孩,她指了指謝文西,問到:“這位是……”
季默彎了嘴角:“這是謝文西,大學新認識的朋友,同一個班的。”
“這是曾小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
二人相互客氣招呼,季默挽起兩人的手,走進了德聖。
“你不是說要感受感受德聖的壕氣嗎,走吧。”
走進德聖,一路上都是曾小可咋咋呼呼的感慨。季默沒好氣地輕拍了曾小可的腦袋:“昨天叫我勇敢踏入德聖的豪邁呢?志氣呢?”
曾小可皺了臉,聲音漸小:“知道德聖壕,沒想到這麼壕,這已經不是我等凡人能涉獵的範圍了。”
謝文西:“你們要不要這麼誇張,就一個學校和一群與你們同種族的人類。”
季默深深長嘆:“你不能明白貧民的心。”
曾小可直接抬手戳了季默的腦袋:“得了吧,季默你可是小資,跟我搶什麼貧民,哦不,我現在是難民。”
季默:“我在這,就是貧民。”
——
樹蔭剪影,點點斑駁。
炎熱的校園除了空調教室,還有樹蔭緊蹙的乘涼佳地。
君然坐在草地上,背靠着樹枝躲着艷陽,身旁還有一個顧成俊。
隔着灌木的另一頭,是剛買了小吃,來樹下乘陰的季默、謝文西與曾小可。
曾小可“咕嚕嚕”地喝了大半瓶冰可樂,爽快地“哈”出了聲,挑了眉毛,八卦心忽起:“默默,你說你爸掏了老本送你來德聖,讓你釣個金龜婿,你找到合意的沒有?”
季默立馬斜了曾小可一眼:“你怎麼跟我媽一樣。”
謝文西壞壞地憋着笑,神秘道:“說不定真有一個。”
曾小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着,她起身,換了個位置,坐到了謝文西身旁:“誰呀,誰呀?”
謝文西繼續神秘:“救命恩人。”
季默嗔瞪了她一眼:“別亂說。”
曾小可恍然大悟地瞠大了眼睛,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哦!昨天過馬路救你的人!”
提到昨天丟臉的事,季默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曾小可的腦子從來沒有這麼靈光過,今天是開了掛了?
謝文西注意到了季默的羞臊,手肘推了推曾小可:“你看,臉紅了。”
曾小可笑得曖昧:“一見鍾情~”
季默被說的,臉更紅了。
昨日的那點點悸動,似乎真的有一點點曾小可說的意思。
曾小可見季默低頭不語,臉上的紅暈越發的通紅,表情更曖昧了:“不說話,被說中了?”
季默小聲呢喃:“有那麼一點點吧。”
——
灌木叢的一頭,少女充滿粉色泡泡的交談被顧成俊如數聽了去。他手肘撞了撞小憩的君然,打趣道:“金龜婿,有人要釣你,要不要浮出水面,吐個泡,示意一下方位,好被釣?”
君然無動於衷,冷冷道:“你很閑?”
顧成俊壞笑着:“不閑能和你在這偷聽?”
君然:“偷聽?我沒這個癖好。”
顧成俊不理會君然的冷言冷語,繼續揶揄:“欸,救命之恩,一見鍾情,有點浪漫哦。”
君然睜了眼,寒光射向在一旁自得其樂的顧成俊:“莫名其妙。”
顧成俊“嘖”了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繼續用手肘撞了撞君然:“你沒聽到小姑娘的表白?”
君然重新閉上了眼,話語淡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