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是!

“別和我搭腔,你很讓人厭煩”

“...”

富岡義勇的一句話堵住了猗窩座的嘴,但是下一秒,富岡又站起來,和猗窩座斗在了一起,期間還把方向帶離了我的位置。

壓迫感在漸漸離我而遠去,僵硬住的腦子現在才堪堪轉動起來。

同時,還有一些聲音在耳邊回蕩。

‘這個孩子的超能是兩種屬性?!’‘醫生,我的超能到底是什麼’‘操縱....’

聲音有些模糊,感覺特別悠遠。

戰鬥的翁嚀聲傳來,打破了我腦子裏的寂靜,隨後便是曾經聽到過的,再熟悉不過的.....刀斷的聲音。

..

.

富岡義勇的刀斷掉了。

他狼狽不已的狗摟着脊背,身上羽織被血給浸濕,劃開的口子一道道的鮮血淋漓。

“你已經不行了吧,強撐着做什麼呢”

“變成鬼有什麼不好的嗎?人類的身體受傷了就再也不會好起來”

“但是鬼不一樣啊,無論是什麼傷口,只要一瞬間...你看”

說著猗窩座抬起了剛剛被斷刀削掉的手臂,上面的肌肉蠕動着不一會就又長成了新的拳頭來。

“都能瞬間癒合”

火之神神樂·圓舞!

我跳起來揮動起手臂,從猗窩座背後斬去。

刀上的火花帶着燃燒着的火焰朝他脖子斜砍過來,猗窩座沒有轉頭,只是堪堪回身輕鬆的一跳,躲開了這一擊。

剛剛的火焰就像一閃而逝的煙火,我再次立在富岡義勇的前面,拿着刀尖對準了猗窩座的方向。

“他不會變鬼的!”

“...”

這個時候再罵我都沒有了意義,富岡義勇只能強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分神一絲一毫。

“很煩啊,你很煩啊”

“這麼弱小,為什麼要在我的面前跳來跳去”

“是因為我說不殺女人嗎”猗窩座突然裂開了另一邊嘴角,邪笑着說道。

“但我可以打斷你的四肢,把你丟在山林里,讓螞蟻,野獸,從你的皮膚一點一點的啃食,讓你體會那種密密麻麻又絕望的痛苦”

“我同樣可讓你生不如死”

猗窩座說到這裏,然後就發現我抖的像個塞子似的手,還有眼眶裏充滿了不知是害怕還是恐懼的淚。

猗窩座突然覺得說這些廢話一點意義都沒有,他停止了講話,微微撇過頭繼續對向旁邊的富岡義勇。

“最後的機會了...趁我現在還在對你感興趣”

“是成為鬼,還是被我打死”

“做出選擇吧”

...

..

.

空氣在一瞬間凝固,富岡義勇眼前陣陣發黑,面前上弦叄的實力強過以往碰上的任何一隻鬼。

這就是上弦的力量...

身體無比的沉重,上弦叄的攻擊看似強勁,但真正的致命殺招還沒有使出,拖延下去也只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不,現在已經無法快速解決掉這隻鬼了,他流的血太多,可能真的要去見姐姐了。

也許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早就該去的。

但他會是以戰鬥到死的姿態去找蔦子姐姐。

只是身邊這個傢伙...

要連累她了嗎..

..

..

“你在說什麼混賬話!”

“義勇是不會死的!”

“我不會讓他死掉的,你想打死他,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我咬着牙憤怒的聲音從富岡義勇的身旁傳來。

這到聲音鏗鏘有力,像一顆石子被投入平靜的水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富岡義勇的眼神徒然恢復了些神色。到這之前,這個人剛剛還害怕的發抖,什麼都跟不上節奏,僵硬的連動作都不會擺。

衝過來會白白送命做無謂的犧牲。

為什麼還要過來?

為什麼還會有膽量說出話?

“拿着!”

一把刀遞在了面前,上面並沒有惡鬼滅殺的字樣。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

..

...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伴隨着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耳邊有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也在說著相同的語言。

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彷彿有一張臉虛晃在我旁邊,站在我的面前,迎着火光給了我勇氣和力量。

‘用你的超能,一定可以救下大家,之前全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一直對你這麼嚴苛,媽媽自私的認為你的超能太過於危險’

‘是媽媽太過於膽小所以..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對不起’

‘其實你一點也不差’

‘相反你非常的強大,是個厲害又溫柔的孩子’

‘所以放開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

天空之上翻滾的濃煙,烏壓壓一片的頭頂,火光衝天的孤兒院,我和那個女人一起走向了熊熊烈焰之中。

...

“那就只能死了,真可惜”猗窩座落下這句話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我的面前。

下手的第一個目標居然就是我!!!

近在咫尺的瞬間,時間好像停止了一剎那,就在這剎那,我睜大的雙眼看到了他皺眉的不忍表情。

「危險」「危險」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猗窩座的手被砍掉,但同時腳也展開了踢擊,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只是在富岡義勇發動劍技的那剎那,第二個「危險」感覺就已經在下方。

身體跟不上這種感覺!

「危險」來臨的時候,空氣發出陣陣渦流,我移動不了分毫。

富岡義勇卻在此時,身負重傷,反應迅速的抱着我的身子往後跳開了數米遠,鮮血噴洒了這段跳開的距離。

“咳咳咳”

“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放下我便咳出了血,他應該是傷到了肺部。血跡從田地間撒到小樹林裏的血量,都夠一個人暈厥過去,但是他剛剛又奮力救了我一命。

我手掌上也黏膩膩的,那是我剛剛在他身上摸到的血。

“人類啊,明明不可能贏我,卻總喜歡叫囂着不切實際的東西”

“這就是人類,弱小,噁心,無趣”

猗窩座說完,攻擊再次展開速度更快,攻擊更凌厲。他還未動之時,那股氣勢便已經朝着我猛撲過來。

.

只因為我剛剛說的‘想要殺掉他,得從我屍體上面踏過去’。

.

..

「危險」又被身體放大,這種赫然恐怖的感覺上面下面都有,看似我已經無處可逃。

眼睛跟不上他動作了,就連身體也是。

緊張,心跳,喘不過氣,發抖顫慄的身體,還有熊熊灼熱的烈焰在不停刻燃燒。

但也就此刻,那股感覺隨之而來...

揮舞手腳之時帶起的氣流和旋風,在動作之初的那一刻,引起了空間的波動。這股波動堪比聲音,更快的傳達到我這裏。

靠身體的反應根本無法躲開他的攻擊,連還擊都做不到。

只有和那種感覺建立聯繫...就像在狹霧山上那樣。

只有接受這種「危險」,才能發生改變!

..

周圍的一切都黯淡下去,如同那日在列車上的時候那樣,光線驟然亮起的位置,是能躲開他拳腳相加的「一線生機」。

不能做到的事情因為這種連接,瞬間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現在什麼都可以做到,包括躲避他的拳風。

...

...

猗窩座的動作落空了,連鬥氣也沒有挨到對方。

他百分之百會打到的拳頭沒有碰撞上任何實體,就算改變方向也能打到的拳頭,像風拂過般.....那裏什麼都沒有。

因為面前這個女人的身體,突然毫無任何跡象的加速在他拳頭之上。

整個人橫跳了起來,然後旋轉着身體,後空翻般的躲開了後面跟着的攻擊。

猗窩座詫異了一秒,富岡義勇的刀鋒夾着浪花也接了過來,砍掉了他的拳頭,逼他腳步往後退了幾步。

但是猗窩座卻沒有顧上這些,拳頭仍然快速的生長,更快速的,夾雜着濃濃的氣勢打了出去。

猗窩座動的時候,身上散發的鬥氣,猶如渾身燃燒着看不見的火焰,那火焰有兩棵樹之寬,並且跳動着,咕咕作響。

我的刀鋒在躲開他攻擊和鬥氣的同時,發出了劃破空間的聲響。

星火在空中甩了一個弧度,就像在剎那的一瞬間,給與了我一個揮刀的方向。我緊緊抓住了這點點星火,要在它消失之前,快速的,更快的,跟上它的軌跡!

有股風,夾着火星吹拂過我的胸腔,一瞬間就爆裂般的點燃,火焰灼灼,在我體內瘋狂的燃燒。

肩膀下沉,刀尖轉向,跟着那星火的軌跡,刀鋒劃開了前面的位置。

「致命一擊」

..

富岡義勇感受到了,猗窩座也感受到了。

有種東西在我身上發生了改變。

..

猗窩座的攻擊是連續的,不給人喘氣的,只要受傷的不是頭部,拳腳或者身體,被砍到哪裏都是無所謂的。

但隨着被富岡打斷的拳頭之後,他再次舉起來的拳頭,在剛剛準備攻擊的時候,改變了方向,意外的用來擋住了脖子。

因為他在那一瞬間察覺到了危險,瞬間果斷的放棄了攻擊式,用來擋住這一擊。

事實證明,剛剛他的決斷是正確且迅速的,不然...

跳開距離的猗窩座摸了下脖子上一半的划痕,眼神晦暗。

..

這個從頭到尾都被藐視和不屑的人。

居然斬到了他的脖子。

..

有意思,有意思!這到底是什麼?這種不可能的事情!

從頭到尾都不值得一提的蟲子,突然跳起來,在你脖子上狠狠撓了一把。

“哈..”

“哈哈哈哈!!!”

猗窩座突然大笑了起來,但我此時此刻卻聽不見他的笑聲,他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在揮刀之後,突然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四周的光線突然黯淡了下去,周圍的一切也彷彿不存在般,天空,地面,樹木,植被,就連身邊的富岡義勇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的世界裏,一片黑暗。

唯獨腳踩着雪花陣型的猗窩座,在我正前方擺出了他真正的姿勢。

之前警示我的感覺也全都消失,連自己的身體,握刀的手都感覺不到。

萬籟俱寂,連呼吸也...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想蹲下身子,恐懼的抱住自己的腿。

一剎那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萬分的迷惘。

*

‘醫生醫生!元素是什麼呢?’‘元素是空氣嗎?’‘你還小,可能不太懂..’

‘那我的超能到底是什麼呢?’

‘大概類似那種,能夠操控水火土之類的吧,你可能是其中一種..’

‘不,醫生,你快來看看我的孩子,她的超能為什麼會爆炸,為什麼連天氣都可以改變’

‘有關於火一切的事物都會發生可怕的變化’

‘不僅僅是火...這種超能太可怕了’

‘一個人的超能是不可能成為兩種方式,這個孩子的身體突破了超能史的極限!’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黑崎,站起來’

無數的聲音,紛紛擾擾,但最後只剩下這個女人的話,在耳畔迴響。

..

蹲着身體的我瞪大了眼睛,無數的碎片在我腦海里開始拼湊。

空白的記憶之處,被一些零零散散的光點佔滿。

伴隨着這個名字,圍繞着這個名字的一切,都在我腦海里被一一點亮。

黑暗被這聲呼喊給擊退,整片天地絢爛的莫樣又回到了眼前。

‘黑崎,站起來!’

‘用你的超能,去拯救他們!’

‘現在只有你能夠辦到’

‘媽媽相信你’

*

我的名字是,黑崎真冬子。

超能是能夠操縱空氣中的元素,我是超能史上,唯一一個可以操控兩種元素,併發生質變的人。

‘猗窩座下次衝過來的時候,我必須使用超能。’

這個念頭在記起名字的剎那間抓住了我所有思緒。

所以在他哈哈笑的時候,我張開了左手,不由自主的對向了天空。

...

富岡義勇他昏沉沉的大腦保存着最後的理智,旁邊之人說了些什麼也聽不清,手中的刀鋒在狂笑中捏緊,他無法分心,如何砍掉面前這隻鬼的腦袋成了腦子裏最後一根弦。

所以他沒有看到,旁邊人的動作怪異,手掌朝上,手背上的青筋暴露。

緊接着翻轉過來,改為掌心朝上,掌心那塊皮膚上,有一個太陽形狀的斑紋。

烏壓壓的雲層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攪動着,突然間,攪動的中心打射下來一道光線,就這麼落在了那個斑紋之上。

像是按動了什麼開關,光線往四周擴散起來,陽光照射的範圍越來越廣。

這像是夢一般的奇迹,隨着暖融融的溫度,從頭頂,臉頰,身體,然後到四周的土地上,往外擴散着...

站在陽光中心的富岡義勇感受到光線還有些刺眼,他的腦子如同眼睛般被刺的一片空白,身體一松,在這日光中單膝支撐着倒了下了去。

.

..

....

烏壓壓的天空,昏暗黑沉。

雲層厚重到隨時要壓下來的趨勢,這些都不值得他去關注的,他只知道,現在走在地面上都不會有那滾燙的溫度就行。

但是,面前從頭頂上方落下來的刺眼光亮...

猗窩座第一次感受到震驚,和剎那的恐慌。

剛剛的戰鬥都快讓他忘記了現在是烏雲密佈的大白天。

而現在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烏雲圍繞着他們散開,討厭的太陽光一下子俯衝大地。

鬼血術??

不,鬼血術也不可能控制大自然,而且她還是個人類。

陽光的位置越來越盛,還未照射在身上,那種溫度就已經讓他的皮膚感到不適,就連着亮堂的光線都灼的想閉上雙眼。

他咬了下牙齒,壓制下胸口的一股憋屈氣,轉身快速的離開現場。

他,猗窩座。

頭一次在戰鬥中逃走。

...

“嘎嘎嘎!!!癸階真冬子,水柱富岡義勇,在南方鎮子附近擊退上弦叄,擊退上弦叄!!!傷勢嚴重!快速救援!快速救援!!”

鎹鴉的聲音盤旋在一座庭院裏。

這座庭院非常之寬廣,小橋流水,魚塘粼粼,綠意盎然的石子路上還站着一些背脊挺拔的人。

“什麼?!上弦叄,富岡那傢伙沒有殺掉嗎?!”一個穿着大氅胸肌,上面全是傷痕的人吃驚的說道。

“還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說話之人是個雙目流淚的僧侶巨漢,額頭上有一條極長的傷痕,雙目失明,手上拿着佛珠不停的念着‘南無阿彌陀佛’

“沒有斬掉頭顱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水柱和隊員沒有傷亡真是萬幸!”說話的人聲音洪亮,有着一頭黃紅色相間的長發,燕子般的眉毛,雙目炯炯有神。

“雖然富岡義勇給人的感覺很討厭,但真實太好了呢...真冬子還是成為了獵鬼人啊”蝴蝶忍說道,臉上帶着笑容。

其他人並未再開口言論,這個時候,一道咳嗽的聲音傳了過來,所有人都站直了身體。

“我的劍士們,能再次匯聚在一起是我的福分。還有幾人地處偏遠,回來需要些時日,這段時間就好好放鬆下吧。”

“等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之時,有一個好消息會告知諸位。”

“是的,主公!也請您保重好身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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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被太陽光趕跑了。這章私設很多,我列下重點免得大家混亂。

1.關於‘姓名’是有私設,有特殊含義的。

2.文案有說‘鬼滅不是第一個穿越的世界’這裏重溫一下~(·ω·)

3.「一線生機」和「致命一擊」目前都屬於一種強化自己各方面力量的狀態,具體狀態的效果後面再揭曉!

4.這裏的真冬子老出現‘和那種感覺建立連接’的念頭。有大可愛可能疑惑,那是啥子玩意??(喵喵喵)這裏稍作解釋:炭治郎用鼻子聞到鬼線的氣味的時候,動畫版有出現連接鬼脖子那條線的場景(線也會根據炭治郎自身被打斷),炭治郎可以根據線利落利落斬斷鬼脖子。真冬子的‘連接’就像打遊戲的被動,主動開啟了被動,你的QWER打人才會更痛,類似於這種哈哈。(這是目前的形象解釋,後續會解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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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場景收錄圖:『敵人的逼近,刀斷時微微緊縮的瞳孔』『憤怒的聲音,投入水平面泛起の波瀾』『漂浮腦海的記憶の碎片』『倒在刺眼陽光下の紅色羽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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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我很弱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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