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第 132 章

“……???”

茫然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裴長卿先看了看同樣疑惑的費介,又看了看一臉困惑的范閑,猶猶豫豫地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來人定定地盯着裴長卿看了幾秒后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塊牌子雙手遞過去,擺出一個自認為瀟洒帥氣的表情說道:“我姓季,叫季秦樓,是負責這次救援的領頭。”

裴長卿抬眼看了一眼對方臉上的笑容,又把那塊牌子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後,才確認眼前的這位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太靠譜的季秦樓就是陳萍萍跟自己說過的他給自己組建的凌雪閣的成員。

把牌子重新遞迴去自己又理了理衣領,裴長卿環顧了一圈四周對季秦樓點了點頭:“今天晚上辛苦了,我明天過去一趟,你們先回去吧。”

等到季秦樓離去后才用手肘撞了一下裴長卿,范閑壓低了聲音問道:“裴哥,這都是什麼人啊?”

“這是你們家陳院長送我的。”咂咂嘴看着被捆着跪在院子裏的一地俘虜,裴長卿拍拍范閑的肩膀沖那個方向一努嘴“這件事,你能解決好吧?”

聞言疑惑地看了一眼裴長卿,范閑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費介身上的影子突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

“裴,長,卿。”模糊的視線終於重新變得清晰,影子盯着正看着自己的裴長卿嘶啞地開口“監察院,有叛徒,你們……”

“都已經處理好了。”微微側身讓影子看到一地的人,裴長卿笑眯眯地說道“這點影子叔放心吧。”

目光在觸及到俘虜后重新渙散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影子強撐着點點頭對裴長卿和范閑的此次行為表示了讚許,隨後身子一歪整個人重新倒在了費介的身上。

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比剛才還要沉,費介嘆了口氣后直接把影子背在身後沖范閑說道:“這個人我先帶回去了,你們兩個處理完事情以後,也趕緊回來吧。”

等終於把所有的俘虜都塞進七處的牢房已經天光乍亮,范閑拍拍裴長卿的肩膀露出一個帶着汗水的笑容:“裴哥,今天晚上辛苦啦。”

“能動用你這個澹泊公,我也算是榮幸。”看着被塞的滿滿當當的牢房和此時格外興奮的方七,裴長卿甩了甩手上的鏈刃後轉身往外走“走吧,接下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咱們呢。”

聞言翻白眼撇嘴什麼嫌棄的表情都表演了一個遍,范閑抱着雙臂始終不肯挪動自己的腳步:“我不想去。”“你不想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假笑着伸手拎住范閑的衣領把人往外拖,裴長卿指着院門外的那個人扯了扯嘴角“看見外面的人了嗎?那就是找你的。”

“那也是找你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裴長卿后拍掉對方的手站在原地整了整衣冠,范閑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我現在最煩的就是和別人打太極。”

小院內。

“大人,已經解決了。”早已經從監察院離開的季秦樓出現在陳萍萍的身後,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彙報情況“監察院內一共六十四名名叛徒,均被抓獲。”

慢悠悠的把手裏的茶杯放下,陳萍萍隨手把另外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水潑到地上,描繪着杯子上的花紋過了好半晌才問了一句:“夫人呢?”

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季秦樓把頭低的更低了:“裴大人說她要跟范閑處理一些別的事情,晚些回來。”

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陳萍萍扭頭看了一眼恨不得把腦袋扎進胸里的季秦樓,過了幾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還有其他的情況嗎?”

“影子身受重傷在三處調養。”後退了一步扭頭長出了一口氣,季秦樓低聲回答“費主辦那邊已經派人聯繫過了,剩下的各位主辦那裏也已經都打點過了。”

揮揮手示意人可以離開了,陳萍萍靜靜的坐在小院裏,他聽着從前院傳來的喧鬧聲笑了笑,重新把茶杯放回到眼前的案几上,目光陰冷地看了看皇宮的方向。

手指轉動着自己手上的戒指,陳萍萍半晌收回自己的目光低聲吩咐:“去監察院看看夫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心肝兒我們回來啦!”

一直到下午才甩着布包回來,裴長卿滿含笑意地推開小院的門走進來,身後跟着蔫嗒嗒的范閑。

“回來啦。”第一時間轉動輪椅看向裴長卿,陳萍萍的目光在范閑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后笑眯眯地迎上來握住裴長卿的雙手遞給她一杯溫度適宜的溫水“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聽完了陳萍萍的問題先是笑眯眯地彎下腰湊到對方的唇角親了一口,裴長卿這才把水一飲而盡後半彎着腰反問道:“辦得怎麼樣,你不知道?”

說著直接抬手把杯子扔回到桌子上,裴長卿沖范閑的方向一努嘴,湊到陳萍萍的耳邊解釋道:“之前我去宮裏的時候他就想回來看看你,結果沒想到出了明德宮那檔子事。這不是現在該辦的辦完了,我帶他回來一趟。”

聞言頓時一愣,陳萍萍隨後笑着捏捏裴長卿的雙手表示明白:“這些事情還得勞煩你操心。”

聽到這句話就是一笑,裴長卿捏捏陳萍萍的臉頰神采飛揚地開口:“那是,心肝兒你的事情我不操心誰操心。”

滿臉無奈地伸手按住裴長卿的頭湊到對方的唇上親了一口,陳萍萍隨後放開對方轉頭看向了正垂着腦袋站在那裏的范閑,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表情:“你也來了?”

“……嗯,來了。”知道陳萍萍的這句話是跟自己說的后微微抬起腦袋看了看陳萍萍后又重新低下頭,范閑低低地應了一聲。

看到范閑的這幅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頓時樂了,陳萍萍先是看了看沖自己聳聳肩的裴長卿隨後搖着輪椅上前探身觀察了一番范閑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問道:“這是怎麼了?”

“回來之前,我倆剛跟言冰雲見過面。”當然知道為什麼范閑會是這副表情,裴長卿抱着雙臂站在原地笑着開口“他被言冰雲氣到了。”

裴長卿的話還沒說完范閑就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后蹲在地上,悄悄地扯住陳萍萍的一片衣角低着頭數地上的石子賭氣。

“言冰雲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哭笑不得地摸摸范閑的頭,陳萍萍看着現如今還像是個三歲小孩兒一樣的范閑無奈地說道“他那個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監察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當然要發火。”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謝必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是我,能進來嗎?”

“來了!”拍拍陳萍萍的肩膀後走過去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后打開門,裴長卿看着並沒有想要進院的意思的謝必安,低聲詢問“怎麼了?”

目光越過裴長卿的肩膀看了一眼不知道在談些什麼的范閑和陳萍萍,謝必安想了想后跨進院中關好門,從懷裏取出一張紙交給對方:“你自己看吧。”

拿到那張子的第一時間並沒有拆開看,裴長卿而是上下打量了幾眼謝必安后問道:“阿澤還好嗎?”

“到的第一天前輩好像出了什麼事。”先是自己轉了一圈表示自己還安好,謝必安抱着劍皺了皺眉“那天晚上我聽見外面哐啷哐啷響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第二天前輩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聽到這句話倒吸了一口氣,裴長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張疊的工工整整的紙,摸了摸下巴:“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多了個燈籠。”面無表情地想了想后謝必安猶豫了幾秒后還是在自己的手心上大致描繪出一個燈籠的形狀“而且,我看天星衛的那些人,好像或多或少都有點問題。”

把謝必安給自己畫出來的那個燈籠的形狀在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圈,裴長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張紙:“天星衛的那些人,我也只是接觸過一次,不過他們……好像確實都不是人。”

說完了這句話有些心煩意亂地揉了把頭髮,裴長卿嘆了口氣低頭展開了自己手上的紙:“算了,先看看這個吧,剩下的事情回頭再說。”

在裴長卿看的功夫清了清嗓子,謝必安微微錯身擋住范閑投射過來的目光,平板的開口說道:“前輩推演出了整個明德宮完整的陣法,在完整的陣法的基礎上如果做一些變動的話可以達到逆向的效果。”

看着那張紙上描繪的紋路慢慢皺緊了眉頭,裴長卿重新把紙疊好收起來低聲詢問:“確定能成功嗎?”

“他說可以。”面無表情的沖陳萍萍點了點頭后把目光轉回到裴長卿的身上,謝必安歪了歪頭“我不知道。”

重新拿出那張紙又看了看,裴長卿擰着眉頭用手指在上面描繪了許久后才轉身看向范閑,揮了揮手中的紙:“李承平有活幹了。”

“就他那個樣子,還能幹好?”抱着雙臂晃悠過來,范閑嗤笑一聲顯然對於李承平的能力表示了質疑。

“他這個當皇帝的,還是要有點信心的。”搖着輪椅來到裴長卿身邊拿過那張紙看了看,陳萍萍對謝必安微微點頭致意“這件事情,有勞你們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來負責吧。”

三天後。

“你在想什麼?”看着正忙着熬煮湯藥眉頭緊皺的裴長卿,陳萍萍一邊控制着火候,一邊問道。

仰起頭透過裊裊白煙看了看陳萍萍后又重新低下頭,裴長卿探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下一個瓶子放在自己的手裏,微微低着頭說道:“我在想明天的登基大典。”

伸手輕柔地攬過裴長卿的肩膀,陳萍萍認真地想了想后寬慰道:“這幾天你們都已經規劃的很好了。別想太多。”

歪頭靠在陳萍萍的肩膀上,裴長卿注視着眼前的小葯爐,半晌嘆了口氣:“我知道現如今我們除了等待什麼也做不了,但是總是覺得好像還少做了什麼事。”

“我知道。”努力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裴長卿略微泛涼的體溫,陳萍萍的目光環顧着現如今他們兩個人所處的房間,看着高高的葯櫃低聲勸道“別太擔心了,畢竟你明天還有我們呢。”

在陳萍萍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裴長卿突然抬起頭湊到他的唇邊猶豫了兩秒后才落下一吻,輕聲開口:“心肝兒今天晚上陪我睡吧。”

聞言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淺笑,陳萍萍抬手順了順裴長卿的長發:“當然,在這麼重要的時候我當然要陪着夫人了。”

伸手摟住陳萍萍的脖子,裴長卿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再開口時有些悵然:“這個計劃我謀劃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間說要完成了,總還有種在夢裏的錯覺。”

“這些年,辛苦你了。”緩緩地拍着裴長卿的後背,陳萍萍一手還不忘了搖着扇子控制着火候,嘆息着開口“等這件事情過後,你有想好去哪兒嗎?”

聞言神情一僵,裴長卿無意識地搓弄着陳萍萍後背上的衣服,撇着嘴問道:“那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想了想兩個人現在的姿勢確實是不太雅觀,陳萍萍紅着耳尖把裴長卿從自己的身上放下來又在對方一臉不情願中摟着她的腰,這才開口:“卿卿想去哪兒,我就想去哪兒。”

“哼!不好好回答問題。”整個人直接砸在陳萍萍的肩膀上,裴長卿藉著這個機會用力眨眨眼睛,隨後哼哼唧唧地抱怨道“心肝兒要接受懲罰的!”

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裴長卿格外的和自己親近,陳萍萍眼中掠過一抹深思把這種情況歸結於太過於緊張:“好好好,那我接受夫人的懲罰。”

聽到這句話直起身子看向陳萍萍,裴長卿隨後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臉湊過去用手指在上面輕輕地點了幾下:“快點!趕緊親一口!”

“好好好,親一口親一口。”寵溺的笑着湊到裴長卿的臉頰邊親了一口,陳萍萍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臉頰也落上了柔軟的觸感。

吧嗒吧嗒親了好幾口,裴長卿極為滿意地捧着陳萍萍的頭彎起眼睛笑了:“鑒於你的這種請求原諒的方式我十分滿意,所以剛才給你的是報酬。”

說完了這句話直接撲滅了葯爐下的火苗,裴長卿小心翼翼的藉著毛巾打開蓋子聞了聞葯汁的味道:“差不多了,我去把藥引子準備一下。”

說話間拍拍衣角站起身,裴長卿只來得及給陳萍萍的臉頰落下一吻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心肝兒等我回來!”

看着裴長卿匆匆忙忙跑走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陳萍萍低頭看着葯爐中粘稠的葯汁,又想起正在外面和費介辨識草藥的裴安,默默地給小姑娘點了根蠟。

希望她不要嫌這個葯太苦才是。

猛地推開另外一扇房門再關上門,裴長卿用後背抵着門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一隻手快速地順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了李承澤的聲音:“你怎麼了?”

“……阿澤?”神情恍惚了一瞬后才回過神,裴長卿驚訝地看着明顯是剛被天師送回來的李承澤,下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手臂“你怎麼在這兒?”

並沒有回答裴長卿的問題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臂上,李承澤上前幾步輕輕地握住裴長卿的雙臂,低聲詢問:“安安的葯做好了?”

腦海中一瞬間劃過無數種想法,裴長卿最終還是面色鎮定地點點頭,在李承澤的幫助下把自己手臂上的袖套拆下來,看着手臂上已經腫了不止兩倍的傷疤,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前輩都說什麼了?”

“他說你今天需要我幫忙。”指了指身後仍然存在的那個光圈,李承澤平靜地開口“今天是安安那丫頭吃藥的時候?”

“……對。”仔細地按壓着胳膊上腫成饅頭的地方,裴長卿只是略微思索了兩秒之後抖了抖腦袋“今天還得麻煩你。”

低笑了一聲後偏過頭不去看裴長卿手臂上的傷疤,李承澤背對着裴長卿哼了一聲涼涼地開口說道:“回頭記得請我喝酒就好,我今天跟你弄完這些事情,還想去和必安過個二人世界。”

聽到這句話同樣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裴長卿用小刀面不改色的劃開自己的疤痕讓裏面的血液流出來,聲音有些低啞:“咱們都去過二人世界了,讓前輩怎麼辦?”

靠在門上目光掃視着外面,李承澤聞着室內逐漸瀰漫上的有些難聞的血腥味,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半是調侃地說道:“你可真行,咱們下回能不能不要干這種把藥引放在自己身體裏的事情了?”

聞言低聲笑了起來,裴長卿一直等到兩個胳膊上的傷疤都恢復成原樣之後才停手,接過李承澤遞給自己的藥膏笑着開口:“也沒有下次了,這次安安的屍毒解了以後,就不用了再做這種事情了。”

“也好。”摸摸鼻子轉手從葯櫃裏拿了一把甘草出來揣在袖子裏,李承澤用腳蹭了蹭地面“至少安安的屍毒解了之後,你身上的毒也可以慢慢解了。”

手上的動作一頓,裴長卿微微瞥了一眼正低着頭的李承澤,抿着唇低頭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一碗不知道應該算是血還是葯的液體,張嘴無聲地嘆了口氣,嘴上卻滿含笑意地說道:“是啊,先把安安的這件事解決了就好。”

一直等到裴長卿把藥引徹底做完后才抱着雙臂湊過來聞了聞,李承澤聞着現如今只能聞到草藥味的這碗藥引,長嘆一聲后拍拍裴長卿的肩膀:“……那個,我先走了。”

臉上的笑容一直等到李承澤離開后瞬間消失,裴長卿扭頭用袖子掩住口鼻低低地咳嗽了幾聲后從葯櫃的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把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紅潤起來。

用手指捏着桌角用力地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清了清嗓子,裴長卿用力打開房門呼吸着一瞬間湧進來的新鮮空氣,穩穩地端着桌子上的葯碗離開了。

“我回來啦。”在回到自己和陳萍萍的房間之前臉上掛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裴長卿推開門沖陳萍萍眨眨眼睛,從背後摸出來一顆糖“看我帶什麼回來了?”

在看到裴長卿的下一秒臉上就揚起了溫柔的笑容,陳萍萍接過對方手裏的碗不經意地聞了聞,在確認沒有聞到任何的血腥味之後才緩緩吹了吹上面冒着的熱氣。

把陳萍萍的所有動作收入眼底,裴長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推着他回到小葯爐旁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心肝兒我想充個電。”

雖然不懂“充電”到底是什麼意思,陳萍萍仍然伸手拉過裴長卿的手臂,偏過頭在她帶着汗水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柔聲問道:“這樣可以嗎?”

在裴長卿和陳萍萍膩膩歪歪的同時,李承澤也和謝必安坐在了天星閣的房檐上。

“說實話,我還是挺羨慕李承平的。”靠在謝必安的身上,李承澤坐在這個幾乎可以覆蓋整個京城的地方,突然開口說道。

“還有我。”想了想之後鄭重開口,謝必安緊了緊搭在李承澤肩膀上的手“還有……裴長卿他們。”

靠在謝必安的肩膀上笑了起來,李承澤突然微微抬頭問道:“你說,這個時候老李頭在做什麼?”

說著自己臉上率先露出一抹壞笑的情緒,李承澤居高臨下地看向抱月樓的方向自言自語般地問道:“你說,老李頭會在這個時候像咱們兩個一樣嗎?”

當真是認真地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謝必安半晌搖了搖頭:“大人和蘇先生……恐怕不會是這樣的。”

輕笑了一聲后扯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看了看,李承澤用拇指輕輕地擦過上面的紋路,半晌嘆了口氣重新把吊墜塞回自己的衣領里,看着下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伸出手像是想要觸摸他們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盯着自己掌心上的紋路看了幾秒後用力地握緊拳頭,李承澤看着手上凸起的青筋,再聯想到裴長卿手臂上腫脹的傷疤,突然低聲說道:“必安,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對於李承澤的這句話只是眼眸微微閃爍了幾下后沒有立刻回答,謝必安過了很久之後才輕聲說道:“我們會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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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我自橫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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